五月

珈蓝傲影

这年的五月是文华一生中最残忍的季节。首先是文华的爷爷在这一个月去世了，文华爷爷的死让文华第一次感到人生的无常，爷爷死去的事实让文华连连哭了好几天，茫然几天。爷爷是一个好人，慈祥得像一块泥土，在爷爷最后的一个月里面，爷爷得了肺癌，瘦到像一个蚂蚱。记得小的时候，爷爷老是爱抱着自己在村里转来转去，说，你看我家的这个孩子，多么的可爱，脸胖嘟嘟的，以后一定是当官的料。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爷爷在最后几年一直对着自己喃喃说道，文华一直觉得很烦，但是此刻想再听听，已经不可能了。文华想到这，眼眶就开始湿润了。文华想起每当妈妈想打自己的时候，爷爷就说，不要打他，他还小，接着抚摸着文华的小头，文华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温顺可爱的小狗。文华想起小时候自己总是爱伏在爷爷的腿下，拉着爷爷的脚毛，爷爷呵呵地笑着。爷爷死去的那天是在清晨的时候，妈妈在哭，爸爸在哭，哥哥在哭，自己也跟着哭，哭得很伤心。爷爷死去的时候，一直到现在还是恍如一个梦。在梦中爷爷被一群穿着白衣的人围着，被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哭着闹着送往了村外的那块丘陵上面。红色的泥土开始落下，随着亲戚的人的心落下，无法挽回地死去。文华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酒一样，那个女人给了什么给我吃，怎么会这样的。那个女人的身体在文华的眼前晃来晃去着，身体渐渐变成一种抽象的东西，文华看到女人的嘴裂开，黑色的液体往自己的身体涌动着。我怎么掉在河里里，河里的水怎么这么黑的，记得小时候自己的游泳技术是村里一流的，每一次比赛的时候自己都是游在村里孩子的前面，在前面高呼着，真爽。我真的鸟不见了所有的东西了吗，怎么害怕起游水了，她的眼神在和自己说话。她好像在说要吃了自己，自己也想给她吃，吃掉了就不容麻烦了。这个时刻在这里我真的很不想说话。死了，我要吐了，怎么这么恶心的，又晕又吐，自己又不是大肚婆，怎么会产生这种问题。“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在这里等着你。”文华感到自己的意志被一种东西牵引着，口水簌簌地流了出来。诗人这个家伙，这么早就拉我出来了，现在在家里真是无聊。刚才妈妈见了我像一个丧家狗的样子，臭骂了我一顿说我跟了猪朋狗友，害的自己喝酒烂赌，自己那里喝什么酒了。自己叫人家去玩的怎么能怪别人呢。妈妈真是一个糊涂虫。她自己更年期，爸爸平时又是烂赌鬼，当然觉得自己不好，总是拿着自己出去。我不出去，呆在家里闷也要闷死。人生短短几十年不玩一下不是烂废了呢。其实村里已经有很多男孩不单单是喝酒这么简单，像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很多已经进入了往女孩子身上探索的阶段，而且不是一般般的探索。

文华感到很累，想睡觉，也想跳楼。但是发觉根本没有跳楼的勇气。文华的母亲走进了文华的房间，轻轻说道，文华，你今晚和杨翔到那里去了。文华抬起头来看见母亲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居然有点压迫的感觉了。没去那里，只是出去散散心吧。文华不想说话。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很辛苦。文华感到胃里现在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正在蔓延着，向血液里面汹涌滚动，太阳穴和脑门轰轰然地滚着血液，好像水闸打开，哗啦啦的水正在流出来。你还敢瞒着妈妈，你看你这样的不是喝酒就是吸毒了。你说说，你是不是学烂仔吸毒喝酒。文华看到母亲的眼睛很厉害，射出光来的感觉，当下头脑清醒了一下，但是心退得远远的，好像飞到天边了。我没有吸毒，我只不过去玩一下而已。文华坚守者嘴巴，心想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能让妈妈知道。爷爷刚刚离去，妈妈会打死自己的。妈妈，我困了，我想睡一下觉了。妈妈我真的困了，你可以出去，有什么话明天在说吗。文华的母亲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了，才起来说，好的，我出去了。你好好睡，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这个番薯的。文华晕沉沉地想着，终于出去了，要不出去自己就麻烦了。

第二天是星期五，文华还是要上课。所以文华的母亲很早就像一个勤劳的母鸡一样在文华的耳朵边叫着，文华，起来啦，起来啦。文华的脑袋糊糊涂涂，隐隐还有一点痛，那里理得上母亲的叫唤，只是在床中用棉被遮掩着脑袋。

“你这个小子，越来越懒了，真是一个坏家伙。”文华的母亲走进房间，狠狠地敲了一下文华的脑袋，拉着文华的耳朵，硬硬地把文华从被窝里拉出来。文华起来的时候，觉得身体好像虚脱了一下。一咬牙，文华起来，闭着眼睛刷完了牙，拿着一块锅里的冷饭便往学校走去，做完早操，晕晕顿顿地读完早读。到了第一节语文课，许老师正站在讲台上，她的马尾辫依旧还在翘了起来。诗人转眼了一下，看到傻狗的位置空了，葵花、文华、水天、福清等孩子还在那里。诗人觉得文华有问题，脸色苍白的，当下心里有点担忧。今天老师上的是《月光曲》，一篇关于伟大的音乐家贝多芬创作《月光曲》的一个故事。许老师接着昨天的思路教大家学习月光曲这篇文章。伟大的音乐家都是有爱心的，创作的源泉也是从生活中来的，大家平时如果像贝多芬那样关心生活，也会从生活中找到灵感。许老师看到了诗人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文华，又看到文华眼睛垂下来的，好像睡觉了。许老师便说道：“文华，你来归纳一下第一段的段落大意好吗。”文华恍惚地听到了老师的话，便站起来，看着课本，但是课本的字好像蝌蚪文一样，文华脑子好像打着结，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许老师带着眼睛的眼睛看了文华一下，说：“上课你为什么不听课。回答又回答不出来。”“老师，文华他身体不舒服。”许老师听了，从讲台上走下来，站在文华面前。文华依旧低着头，样子像成熟的稻谷。你的身体不舒服吗。老师轻声地问文华。文华低着头，也没说什么话。许老师伸手摸了一下文华的额头，发觉果然是一阵发烫的。许老师眉头一皱，说道，文华，你可能发烧了。你回家叫你母亲带你去看病吧。文华听了，心中早已经像飞翔而去的小鸟。文华听了老师的话，以一种意想不到的速度从教室的前门飞奔出去。从前门出去后不久，文华忽然感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声响了起来，里面的秽脏在里面翻天覆地的，文华忍着外村外的田野奔跑而去。文华蹲在番薯地，番薯的叶子遮着他的身体，脱下裤子便方便起来。方便完后，文华觉得轻松了不少。文华唱着小曲往家里走去。文华忽然想起了那个酒吧女人的话，有事的时候你来找我，我会长期在酒吧里面。不想还好，一想，心里又开始痒起来。文华往家里走，我不去，我不会去的。那个女人一定是骗我的。但是往家里走，文华又怕母亲，母亲一定会问起自己的事，真是烦死人了。

文华在路上走来走去，踱来踱去的。是在是口渴难忍了。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个邻村的一个小森林里面。这个小森里文华以前也来过，但是不怎么理会。森林像一朵奇诡的花落在大地上。文华从草丛中爬进了森林里面，小森林里面的树木很多，主要有樟木、野生荔枝木，桃树，杨桃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蕨类植物和蔓生植物，在小森林的傍边的地方还长着一片竹林，记得不久前母亲还跟着村里的人来这里摘竹米。应该是前年的七月份吧。天高气爽，小森林旁边的一围竹林摇曳着无数被紫色外壳包裹着的竹米。竹米在枝头上摇曳着，变得模糊不清了。沙沙沙，沙沙沙，竹米的声音在枝头上好像在倾诉着什么神秘的事情。在竹林下面已经有二三十个人在那里在地面摆下纤维布，然后拿着竹竿在枝头上面扫着，竹枝摇晃几下，成熟了的紫色竹米便顺着风吹的方向簌簌落下来，像紫色的雨。地上的纤维布便由少积多，渐渐便密密麻麻起来。好像无形的手在上面书写着一种抽象的画。文华记得那时候自己带着黄色的斗笠，仰着头，看着那些紫色的雨簌簌打在自己的头上，心中不由得变得温暖起来，好像吃着熟番薯那样，头顶啦啦啦地响着，又像无数的小矮人在敲着很小的锣鼓，微妙的感觉从自己的头顶传到自己的心里。文华扑在纤维纸的上面，用手掬着那些紫色的颗粒，放在自己的手上，那种细微的温暖的感觉如同夏天的炎热那样渗入他的细胞里面。文华喜欢听这种哗啦啦的竹雨声，但是现在已经听不到了。现在他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就是自己耳朵里面的轰轰声还有自己不可遏止的渴望去毁灭的欲望。文华记得回家后母亲把这些竹米晒干，碾好后煮糖水吃。竹米汤水的味道是清甜中带着一种粉粉的香味，不像白米那样粘，也不像绿豆那样香，但是很清，让人永远吃不厌。文华想着，想着，口中的津液也越来越多。文华走到一棵石榴树前面，这棵石榴树他以前也曾经在上面摘过石榴。文华记忆起自己童年的时候几乎把村里和邻村的果子都偷过了，把村里村外的小河也游过了。文华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英雄一样，完成了无数伟业的希腊英雄那样。



文华记起自己第一次偷果子的时候是到村里阿土家里面的一棵石榴树里面偷石榴。那天晚上很黑，文华看完了当时正在热播的刘德华版的《神雕侠侣》之后一时冲动，食欲亢奋，便记起下午放学回来的时候看到阿土院子里面的石榴青中散发着黄色的光泽，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耀眼得像一炮打响的电视明星，一副兴高采烈高高在上的样子。文华便在心中划下了一个够叉，意思是今晚我要来摘你们。文华果然不负自己心中的承诺，当他爬上了阿土家的围墙，并且向着更高方向的地方爬行的时候，文华心里如同一个刚刚出道的海盗一样，兴奋得心里勃勃地跳着。文华身手如猴，那些石榴在他幻想自己是九阴白骨爪的意识下纷纷落下如同梅超风爪下的骷髅。文华从窗外忽然看到里面昏黄色的灯光下面两团黄色的肉体正在床上好像打架起来，文华看着这两个脱光衣服打架的人，心里感到莫名的兴奋，以致差一点忘记了摘石榴，顺着叶子的缝隙文华偷偷看了很久，忽然有了尿意，便脱下裤子，在树上撒起尿来。屋子里的人听到了，黄色的肉体分开，文华隐隐约约听到阿土在说一些脏话，吓得赶紧从树上爬了下来。

文华抬起头来，感觉到有点头晕，想吐，又想睡。文华走出了小森林，便往公路外面走去。文华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十块钱，在路上等了一下，便叫了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司机，说好三块钱，便坐上车上面去。文华坐在车上的时候，忽然间感到天地间黑了一下。但是车还是往前冲着。阳光照在大道上面，沥青大路好像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大陆东西方向蔓延着，如佛祖的舌头一样可以随时伸长到无限的地方，至少在文华的眼里是这样。公路的两旁都是平坦的田野，偶尔拱起的是一些瓜棚，一些香蕉地，一些伫立着的行人。或者抬起头来看见的电线杆或者电线杆上面的鸟。文华爱在田野外面跑最大的一个原因是文华喜欢到外面的香蕉地去偷香蕉吃。在公路的南边靠近一条小溪的地方，是一片看起来莽莽无尽的香蕉地，大概有一百多亩。一棵香蕉如同一个士兵，一片香蕉林便变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了。夏日的绿色海洋是文华平时最爱去的地方。因为这片绿色海洋里面文华可以自由翱翔着，看着落霞与孤鹜齐飞，长天与秋水一色；文华也可以看着黑色的蝙蝠在天空里来回地舞着。最重要的是文华喜欢文华在这里偷香蕉吃的那种感觉。文华经常来这里偷香蕉吃，一方面这里的香蕉是免费的（当然要在不被人抓到为前提，不过文华的确没有被人抓到过），一方面是这里的香蕉格外的清甜可口，这就应了人们的一句话，偷来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文华忽然笑了，他记得自己在香蕉林里穿梭的时候经常碰到一些小蜜蜂小蝴蝶之类的东西，地上也会簌簌然跑过很多田鼠小蟑螂之类的小动物。文华却是不怕这些的，对于他这样的小孩子来说，偷吃东西的快乐大于生命危险。文华一看到黄色的香蕉就像猫头鹰看到老鼠一样，飞扑过去，用手一扳，香蕉便落在文华。文华再剥开黄色的香蕉皮，便可以吃着白色的香蕉。真是香甜的可口的就像大人说的日！过瘾。文华记得有一次他一个人发现了一大串金黄色的香蕉，自己就坐在那里吃完了，真是过瘾。文华当时肚皮像一个怀胎四五个月的大肚婆，当下坐在那里靠拉肚子来减轻自己的负担。可以在香蕉地里面偷吃也不是特别愉快的事情，特别是当香蕉园里面的管理员们跑出来，拉着一只狗追着自己的时候，文华便感到提心吊胆的担心。担心是必要的，但是还是要跑呀。文华记得有一次他看到狗汪汪地叫的时候，像蜜蜂一样奔跑，像老黄牛一样喘着气，最终逃出香蕉地的时候，好像劫后余生，无不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到了，小伙子你要到哪里去的。”文华猛地回过神来，原来已经到了县城里面。文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下了车，便想走了。那个司机说：“小子，你还未付钱呢？”文华顿了一下，说道，好的。便往自己的口袋里摸出自己唯一的一张十块钱，那个司机找钱给他后，他看也不看便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面。文华看着县城里面车来车往，周围是琳琅满目的商场，酒吧，店铺，无数明眸皓齿的明星正在两旁笑着，摆酷着。文华觉得很烦，很闷，很伤心。这种感觉就是因为对比下显示出来的小还是无名的孤独所导致的。文华也来不及考虑了。现在文华嘴里想吃东西，心里很痒，头里很晕。不知不觉间，文华又来到了昨天那间酒吧面前，想进去又退退缩缩，有点犹豫，便在酒吧的门前徘徊了很久。这时，昨天的那个女人出现了，穿着红色裙子，上身露出一半白嫩，看见了文华，神情好像早已经预料到那样。她拉着文华的手往里面走，文华被拉着，身体却僵立着，好久才慢慢回过神来，那个女人已经拉着文华走进了酒吧里面。那个女人说：“昨天忘记问你的名字了，你叫什么名字？”文华喃喃说道：“我叫文华。”“恩，好名字，你叫我萍姐就行了。”萍姐说道：“我早知道你要来的，是不是昨天回家不舒服了。来，我给一点药给你吃。”说完萍姐拿出一个白色的丸，叫服务员拿来两杯啤酒，说道，你吃了这丸药就好了。你刚刚来也渴了吧。”文华疑惑地看着这个萍姐，却不吃，心中不放心。萍姐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微笑，右手搭在文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你看萍姐我像坏人吗。”文华看看萍姐，长得漂亮极了，瓜子脸，皮肤白白的，比文化在村里看过任何女人都漂亮。萍姐说：“要不我先吃一丸给你看看。”凭借说完，便张开樱桃小嘴，吞下了一颗一模一样的药丸。文华觉得自己再不吃就好像没面子了，何况这样漂亮的大姐姐面前，自己不能显得太懦弱，心想，就算是毒品，我忍着两三天也可以戒掉的，以我的毅力我怕什么。此时文华又想起金庸电视剧的那些英雄人物的豪情，心中当下一振，便说：“萍姐，我信你。”萍姐笑笑道，这才是好孩子。萍姐递给文华一丸药丸，便轻轻地说道：“用红酒送服，很好喝的。“红酒入喉滋润，微微甜涩，药丸吞入后悄悄化开，文华似乎觉得体内多了一股热量，精神旺盛起来。萍姐说道：“有功效吧，现在不是好多了。你以后想吃的时候也可以来这里找我，可以打我的电话，说完萍姐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文华。萍姐微笑着对文华说：“文华小弟，你长得挺好的，以后一定是一个帅哥。”说完抛了一个媚眼给文华。文华脸一下子通红了，心里又一种说不清的滋味。他们两个便在酒吧里聊起来。

“现在读几年级了。”

“六年级，很快就小学毕业了。”

“还青春年少呢，家里父母干什么的呢？”

“我爸做生意的，妈妈在家里种田。”

“俄，不错，这些不错，看来文华很幸福俄，家里还有兄弟吗？”

“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萍姐开始自己说起自己的故事起来，按照萍姐的说法，她说她是大学生，大学毕业出来后在县城这里工作，她的男朋友是和她同一个学校毕业出来的，长得很斯文，曾经说要爱她一辈子。后来毕业后他们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两个人在本地租了一个房子住。萍姐说她有一次出差回来，碰到他的男朋友和一个女人裸体在床上，当下伤心得把手中买回来的东西摔向床上。那个女人衣服也没穿便抱头鼠窜了。还被萍姐狠狠打了一下屁股，但是想不到萍姐那个负心的男朋友居然抓住萍姐的手，把萍姐摔到一边。萍姐说她当时心中一苦，说了骂了一声他以前的男朋友不得好死，便离开那个房间。从此，无论那个男朋友怎么打电话，也找不到萍姐。说着，说着，萍姐的眼里居然流下了几滴泪水。萍姐说道，从此我再也没找过男人，一个人在过着。



这个时候，单纯的文华已经认定了萍姐是一个好人，甚至觉得萍姐这么可怜，自己却无力帮助她，能为力帮助她，真是该死。此时，萍姐的身体离文华很近，淡淡的女人香渗入了文华的鼻子里面，文华看着萍姐精致的脸庞，不由得想，如果这样一辈子也不错了。但是萍姐和文华说完这些话后，便和文华说：“文华，你回家吧，要不你家人又要骂你了。”文华本来想继续下去，但是一想自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萍姐的素手已经牵着文华的手走出酒吧。萍姐叫了一辆摩托，便对文华说：“你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来酒吧找我也可以的。”文华坐上了摩托车，向萍姐招了招手，萍姐亭亭玉立在夕阳中，真是美极了。

珈蓝傲影

沙发自己的

珈蓝傲影

板凳也是自己的

一尛星辰

珈蓝、幻梦

   我要妹纸  好多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