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姥姥去世,9月,那时,我们正在永恒之塔中坚持。听到电话的那一刻,我正在跟行者一起在龙精英卡怪冲级。给行者打字半天他貌似没理解,终于,我YY给行者喊:我要出去了。我姥姥挂了!
姥姥是我们家的中轴,她是个很霸气很自强的人,私底下我们说她是“慈禧太后”。经历了最是一生的坎坷,我们家族的经历可以拍出2部大宅门。
从小就跟姥姥长大,上学后每个星期天,每个暑假寒假,每个节假日,姥姥的院子承载了我所有的童年记忆。还有那颗无花果树,为了吃果子,多次趁姥姥午睡,我和表姐弟,和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小舅舅一起,上房子采果子,踩漏了多少次屋顶。
姥姥有时候很传统,我为坐在凳子上晃悠腿,被拍了多少次头,她说女孩子要坐有坐相。第一次穿高跟鞋,在姥姥跟前臭美,姥姥一撇嘴“切,我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十几岁的年纪,还是情窦初开的青涩女孩,姥姥却把我跟表姐们拢一起,很严肃的给我们上爱情教育课,总结下来就是:一定要找比自己家条件不如的男子,因为我们不会看男家脸色,我们家的女孩子不能受欺负。
想象中,姥姥会永存,可是,9月的一天,她睡起来的时候还躺在床上跟保姆拌嘴,等保姆奶奶做完家务喊她起床时,她已经睡去,在医院整整抢救一天,终于她永远的逝去。
参加过追悼会,却总是看着别人的悲伤,有时候还觉得做作的可笑。可是,看着躺在花丛中的姥姥的遗体,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哭不出来,心口堵得差点昏过去。
春节,第一次没有姥姥的春节,我们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特别是单亲的我家,我和妈妈,惯例的春节行程被打乱,我们都失去的地球的引力。
前天将姥爷启坟和姥姥的骨灰合葬,一路大家有说有笑,调侃着自己的百年。回家时,我却不能自己。耳边总是姥姥轻声的喊我小名,并且总像以往一样给说这舅妈的坏话。
终于明白死亡的残酷,它将我所有的儿时记忆和青春时代埋葬。这个终结,总让我手足无措。情绪,一再失控。
失落,烦躁,悲伤,绝望,所有的情绪混合成前所未有的压力,一再在军团里释放,把老狼也整的成天价的哄我,加上大家,我心里清楚。
在现实之外,你们是我最亲的人,甚至比过许多我本来应该更亲近的现实亲朋。我们把在珈蓝的大家庭之中搭建着苍穹之巅这个小家,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谢谢你们对我的包容,谢谢你们对我的认可。我爱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