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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罗德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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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娃娃(BL父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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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2:5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罗德嘉美 于 2010-6-4 12:15 编辑

第六十七章  连钰

『羽少主,你可以跟我们说在哪里就行了,不必亲自去的。』巫净几人跟在云羽泽他们背后,苦口婆心的说着。

不是他们不让云羽泽和云在舞去,而是让他们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不好,尤其既然是跟那个血案有关的线索,那么他们这么一去,肯定会让他人怀疑,怀疑他们是没什么,反正要找他们麻烦可不容易,要是让他们看到云羽泽和云在舞的真面目,还有堂主也要跟两位少主一起,那可不是好事,容易被人给盯上,尤其是揽月的人。

『无妨。』云羽泽可不管人家怎么说,去,是一定要去的,不是他想去,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让他带着他们走上一遍,他还可以,让他跟他们说在哪里,他相信他绝对说不出来,因为他从来没有去注意那里,让他如何说?只能凭感觉走去了,或者说飞去会更好。

   『额……』几人无话可说,巫容把眼光投向冷冷的巫则,却发现他们的堂主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其中的诀窍,堂主他老人家应该明白才对,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你们都不用跟去,我们三人去就行了。』巫则感觉到自己五个手下的眼光,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

几人对视了几眼,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发现自己等人不跟着去确实比较好些,便应声说:『是!』安静了下来。

送着云羽泽他们来到通往『蓝院』的密道入口,却是看到一个少年正要出去。

『连钰,去哪?』巫容惊奇的看了一眼劲装打扮,手拿一把剑的少年,不明白这个成天只知道要练功的小娃娃怎么会突然想要出去。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想出去走走。』少年清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回应巫容的语气很是恭敬。『连钰见过堂主。』少年一眼便认出了巫则,脸上闪现出激动的光芒,似乎见到巫则很是高兴。

『恩,起来吧,最近武功陈得怎么样?』巫则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如一个关心下属的堂主一般的问着。

『堂主所教,连钰都已经学会。』少年见巫则如此关心自己,开心的说道。不过这时候他也注意到了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场,而且还是两个跟自己一样大的,他以前不曾在堂里见过的少年。

好一双绝伦之人,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一对如此如仙子一般,让人只敢远远张望,不敢随意亵渎之人,天上仙子,也不过如此罢了!只是……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名为连钰的少年看着云羽泽,眼里有着疑惑,他感觉到,这个人很眼熟,就好像自己见过他一般,这张脸,他记得,这张脸,他怎么可能遗忘?是的,就是这张脸,如果,如果不是他的头发是黑色的,他那双眼眸也是黑色的,而他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话,那么……

『这张脸,就是这张脸,我不会忘记的。』说着,已经深深陷入记忆之中的连钰,眼里闪现出仇恨的光芒,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抚摸向云羽泽的绝美的脸蛋。

『喂,你这人真没礼貌,你要干什么?』实在看不下去的云在舞『啪』的一声拍开少年的手,不满的瞪着他。

『我家小羽从来没离开过宫里,这次还是第一次出来,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开玩笑,除非你梦游跑到宫里头见小羽。』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能见到小羽的。在心里偷偷的加了这一句,云在舞神色不善的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莫名其妙。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走吧。』云羽泽却是不看少年一眼,他自然知道为什么少年会觉得他眼熟,只是他不能说,他也明白少年眼里的仇恨为何而来,只是他只能避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他知道,父皇肯定知道他在这里,他不清楚父皇是想做什么,但他不想让父皇失望。一切,就这么简单,反正他也不能肯定他是他,那么,就不用理会他吧。

『连钰,不得无礼,还不快点参见两位少主。』巫净眼见云在舞生气,巫则已经皱起来眉头,虽然云羽泽一张脸蛋依然没什么表情,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似乎并不生气,可还是赶紧提醒少年他们两人的身份,以免少年做出什么事情来,而其他几人除了冷冰冰的巫赖之外,都拼命的给少年打眼色,告诉他别惹事。他们都不希望这个少年受到堂主的处罚,毕竟十年的相处,这个少年是他们几人一手教导出来的,是他们几人的心头肉啊。

『少主?』连钰愣了一下,被云在舞拍了一下手而回过神来的他,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动作有多么的无礼,甚至他已经注意到堂主巫则的不满了,这让他有点惶恐,赶紧对着云羽泽两人参拜下去。

『属下连钰,见过两位少主,请少主原谅属下之前的无礼,只是少主与属下见过的一个人长得很是相似,一时间失神。』连钰一想到那张脸蛋,心神再次动摇了一下,只是很快恢复过来,低着头不敢看向云羽泽,就怕自己突然失控。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原来如此,起来吧,不用多礼。』云羽泽依然不吭声,而云在舞则是很快便忘了之前的不快,伸手扶起连钰,随口说道:『你也是‘影堂’的人?奇怪,你怎么不姓巫呢?难道你叫巫连钰?不知道说实在的,你的名字真好听,比我的好听多了。』说着,云在舞还很不满的嘟着小嘴,好像自己的名字真的很不好一般。

『谢少主。』虽然这样说,但连钰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微微一闪,避开云在舞伸过来的手。没有得到云羽泽的原谅,他是不敢起身的,虽然云在舞的和气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毕竟他得罪的不是他,更何况,他能够感觉到巫则那冰冷的眼神依然注视着,他出于对巫则的敬畏,他是很想得到云羽泽的原谅的。

『咦?你……真是的,那么麻烦。』云在舞看看自己落空的手,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连钰的想法,只能看向静静的站着,看都不看连钰一眼的云羽泽,无奈的叫道:『小羽。』

『恩?怎么?』有些失神的云羽泽听到云在舞的叫唤,回过神来,看着一脸不爽的云在舞问道。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那!』云在舞指了指还跪在地上不起来的连钰,也不说什么,他相信以云羽泽的聪明,会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

云羽泽不解的看向连钰,这时候才发现其他几人除了巫则之外都看着他,眼里带着微微的期待,又再次看了看跪着的连钰,想到他之前的举动,听不出喜悦与否的声音淡淡的说道:『起来吧,我没怪你什么。』云羽泽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怪过他,也没生气,刚刚会失神也不过是想到了自己的父皇而已,毕竟他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番动作,更是明白他为何会有那样仇视的眼神。

『谢少主。』这次不用人家扶,连钰都自己站起来了,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在‘影堂’待了十年,再加上副堂主与四位护法的宠爱,而使得他比一般『影堂』的人知道的东西多了很多,就好比,眼前这位他尊敬的,崇拜的堂主上面还有一个主人,而那个主人乃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一样。这样的他,又岂会不知道两位少主的身份?他刚刚就很担心他们会一气之下直接杀了他呢,还好,两位少主都是和气之人。

『走吧。』巫则冷冷的声音似乎没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有什么改变,与着云在舞和云羽泽当先走进了去往『蓝院』的通道,而巫悔则是偷偷的给连钰打了个眼色,跟了进去,其他几人皆是站在通道口处,目送他们。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副堂主,堂主他们要去哪里?』连钰碘着一张清秀的小脸直直看着巫则等人的背影,问着巫容。

『羽少主发现了一些线索,正要带着堂主他们去看看呢。』巫容摸摸连钰的脑袋,笑嘻嘻的说道,有些发福的身体跟脸,让他笑起来仿似一尊佛相一般。

『线索?什么线索?是关于揽月国的吗?』像是想到什么,连钰小小的脸蛋苍白起来,眼里有着犀利的光芒不停的闪烁着。

『傻连钰,你别想太多,我们‘影堂’要做的事情多着了,又不是只有这一件,那什么线索跟揽月无关,跟十年前的事情也无关,连钰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揽月的尾巴给拖出来,让你报仇的。』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巫净口气里带着宠溺,带着心疼,却是不敢把这次的事情告诉他,他知道,以连钰固执的性格,肯定会要求跟着少主他们去的,这可不是好事,毕竟巫则既然说了要他们别跟着的话,如果连钰硬要跟去的话,可是会惹得堂主生气的,就以堂主那说一不二的性格,还是少惹为妙。

『这样啊。』听到巫净的话,连钰有些失望的低喃了一声,看着巫则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通道里。

『对了,连钰,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你那样无礼的对待少主,如果换成别人的话,早把你给打一顿了,说吧,刚刚到底是怎么啦?』巫平脸色正经的问着,竟然收起了平时那嬉皮笑脸,似乎是生气了。

『我……没什么。』连钰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他也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让他们担心了。他也不想的,只是他一看到那张,就想起以前的事情,一下子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神,让心神迷失在记忆中了。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没什么?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不过你不肯说我们也不会逼你,但是你以后可要注意点了,知道吗?』巫容也难得的对连钰板起来脸,他们可不想他们教导了十年的宝贝就这样没了啊。

『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连钰挤起一抹笑容,安抚的说道,想让他们放心一些。

『知道就好,对了,你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会想要出去?』巫平又恢复了那滑溜的笑容,笑眯着眼睛问道。

『我……我听说堂主回来了,想……想去找堂主。』连钰一听他们问这个,清秀白皙的脸蛋一下子红了起来,淡淡的红晕出现在他的脸颊,那合羞带怯的样子如小家碧玉一般,让人看了不由心喜。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连钰……』连钰那般样子,就是连不爱说话,冷冷的巫莱都皱起了眉头,几人有些无奈的对视了几眼,同时想到他们堂主看着舞少主时的表情,心里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啊?』连钰疑惑的看着他们几个,不知道他们叫他做什么。

『连钰,你老实告诉我们,你……你是不是喜欢堂主?』清雅如巫净,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他尴尬的问着连钰,不好意思的笑着,只是眼里却是有着一抹担忧,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在闪动着,不过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

『没……我没有,净大哥不要乱说。』连钰嘴里说着没有,那样子却是在告诉他们,是啊,是啊。只是连钰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脸蛋更加的红艳起来,不由得有些懊恼,冰冷的神情一下子消逝,换上的是一种如纯真少年一般的童贞。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好,没有没有,我们不问行了吧,不过啊,连钰,我可要提醒你一下,你跟堂主,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对堂主抱着那样的心思的话,你还是趁早断了吧。』巫平一开始还笑嘻嘻的说着,可说到后来,脸色却又正经起来,口气少有的犀利。不是他不疼他,相反的,他都把他当自己的弟弟看了,可是,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这样说,毕竟,他不愿看到连钰受伤,竟然都是痛,那么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么?

『为什么?』连钰本还满是红晕的脸蛋瞬间苍白起来,心急的问道。为什么不可能?虽然堂主一直都对他冷冷的,可是他对别人不也是冷冷的么?这证明堂主并不讨厌他啊,为什么会不可能呢?难道……难道堂主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连钰一下子有些无法接受,他本是一个被杀了全家的孤儿,那人放过了他,虽然他并不稀罕,可是出生武林世家的他却不是那些娇滴滴的贵公子,他明白,如果想报仇,那他便必须要好好的活下去,所以,他离开了那个被毁了的家,开始在外面流很。可是,当时的他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从没出过家门的他又哪里知道外面的险恶?几次差点丢了小命,甚至在最后一次,他都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可是就在那时巫则出现了,是巫则把他带回了『影堂』,是巫则给他吃给他住,甚至耐心的教他武功,即使后来主人招他回去,他也让副堂主及四大护法保护好他,照顾好他,这样的巫则,早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虽然这十年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他也经常待在皇宫里头,一年也不过来南岚一次,可是,这并不能因此而让他对他淡忘,相反的,他甚至非常的思念他,异常的想念他,想念他的点点滴滴,每次一听到他要来,便高兴的要死,虽然他也知道他不是为他而来,但这并不影响他想见他的心情。只是,为什么他们要告诉他,他们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

『连钰,你是个好孩子,我们也不想对他说谎,或许你喜欢堂主,但是堂主却是冷情之人,难道你没看出来,堂主对谁都是一个样子么?只是……』副堂主巫容语重心长的看着连钰,说是不想对他说谎,可是他也没说真话啊,如果是以前,堂主或许确实对每个人都一样,不会有距离之意,也不会有亲近之心,可是这次,他们明显发现堂主不一样了,堂主他,也有了感情了。如果是以前,他们虽然觉得堂主不可能会喜欢连钰,但毕竟不是没有机会,那样他们是不会阻止连钰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啊。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他知道啊,他怎么会不知道堂主的冷情,可是他可以等啊,他可以等堂主接受他的。连钰想着,有些不能理解巫容的话。只是什么?还有什么只是的吗?

『连钰,副堂主的意思是,堂主如此冷情之人,一旦动情,那么就会是一辈子的事情,不可能会动第二次的情。』巫平不无无奈的说着,他们不想伤害这个可爱的孩子,可也不想看着他受到更重的伤害,堂主动情了,而且是那样的明显,要不他们也不可能看得出来,他们甚至可以从堂主的眼里看到那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眼花的宠溺,今天他们才明白,原来冷冰冰如没有感情一般的冰雕的堂主,也是会跟人斗嘴的呀。

『连钰不明白,难道堂主他……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么?不可能。』连钰咬着嘴唇,心里抽痛着,一想到自己喜欢了十年的人却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不可能接受自己,他的心就抽痛起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十根指头都微微的痛着,似乎都麻了。

『这是事实,连钰,这是事实,你必须接受的事实,或许不用几天,你就能发现现在的堂主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吧。』巫平转头不看连钰那张苍白的脸,告诉自己,那是为他好。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你们都不要说了。』巫净扫视了几人一眼,又心疼的看着咬着嘴唇不肯接受现实的连钰,叹口气说道:『连钰,你和堂主的事情,我们可以不干涉,可是我们都希望你能够明白,天下间不是只有堂主一个人。』说着,巫净摸摸他的脑袋,带着宠溺的口气又说道:『既然你今天的目的是堂主,而现在你也看到堂主了,那么,回去吧,好好想想,我们都是为你好。』

『恩。』连钰点了点头,转过身离开通道出口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是的,净大哥说得对,他要想想,必须要好好想想。堂主有喜欢的人了,会是谁呢?是他认识的吗?他们在一起了吗?

『唉,这孩子,希望他能想通才好。不过,我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堂主每次来这边都是赶紧办完事情就走。』巫容想到巫则每次都是急急忙忙的来回,甚至连多待留几天都不,就很是想笑,以前不知道,现在才明白是为了什么。

『是啊,堂主也有了想念的人了嘛。什么时候,能够有人也可以如连钰想着堂主,而堂主想着舞少主那样一般的想着我啊。』巫平有点无赖的说着,却是得到了几人的白眼。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唉,连钰是个苦命得让人心疼的孩子啊,如果不是对方是少主的话,他们都想要缀合他个堂主了,只是,堂主那脾气,想来也是不可能成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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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5:29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八章  心型石头(上)

凭着感觉,云羽泽带着巫则和云在舞一路走出城门,站在城外,云羽泽停留了一下。

毕竟,那时候他根本就可以说是没用眼睛看过这些地方,记得除了第一次出来,那个人的徒弟带着他在南岚走了一圈,逛遍了四家族所在之外,后来一直是他一个人出来的,至于如何能够找到地方,凭的就是他记住了四家族人的气息,现下,事过十年之后,让他再来寻找当年的所在,却也是有些为难他了,毕竟,他对气息的辨认确实是得天独厚没错,可毕竟已经过了十年了,如果那个地方被人摧毁了或者进驻了其他人的话,那他也没办法一时分清楚。

『小羽,怎么停下了?』云在舞问着一脸沉思的云羽泽,虽然他到现在还是不怎么明白云羽泽为什么会知道一些什么线索,可是他不笨,或许在某些方面他承认他是迟钝了点,但这并不代表他脑子不行,刚开始的迟钝过后,想到的事情也就多了,比如,父皇为什么肯让他们出宫?比如,云羽泽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母亲的娘家所在?他可不相信这是父皇说的,因为如果父皇肯说给小羽听的话,那么又怎么会没告诉小羽北堂家的情况?看今天早上云羽泽的表现,云在舞很清楚,云羽泽绝对是才刚刚知道北堂这个舅家的存在。至于云羽泽为什么会知道什么线索,云在舞心想,或许是昨天晚上,云羽泽发现,或是遇到了什么吧。

『辨认方向。』清清淡淡的说着,云羽泽集中精神努力的感应着当年那对师徒所留下的气息,他不清楚他们两个是否还待在这个地方,但就是在,自己也是不怕的,以自己现在的武功,想要他们死是非常容易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再受到他们的控制了不是么。在这样的情况,能够找到他们两人抓起来,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辨认……方向?』云在舞有些傻眼,巫则也皱了下眉,奇怪,他们记得,云羽泽的记性是非常好的,从来没见他还用得着辨认什么方向之类的,或者是昨天晚上他来过,去过,却是没看路?那他又是怎么回客栈的?

『恩。』不在意的应了一声,云羽泽没去辨别他们声音里的疑惑,也没想过自己的举动给他们带来的孤疑,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十年的时间,很多东西都可以被毁灭掉,不留下半丁点痕迹,所以,他必须要尽全力。

『找到了,是这边。』指着自己的左手边,云羽泽走了开去,在前带路,一路上他非常的小心,一直紧紧的抓住那一丝淡淡的,宛如灵魂波动般的气息,跟随而去。

这一种来自于灵魂的波动,是他所熟悉的。虽然他以前都是用气息的感觉在辨别人事物,可自从跟随老国师修习了之后,他又发现了一种跟他以气息辨人有同样效果的功能,那就是感应灵魂波动。虽然老国师从来没教过他们这些,可是在他自己的用心下,他发现,每个人的灵魂波动都是不一样的,就好似,每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不同的一般,只不过,气息可以远远的感应到,而这灵魂的波动,因为太过隐晦,所以只能在短距离内才能有所作用。

其实,他心里多少是有些疑惑的,这疑惑来自于这个属于那个人的灵魂波动,他从来不相信自己辨认气息会出错,可是这次,他明明已经感应到了那个人的灵魂波动,虽然很是脆弱,可毕竟已经感应到了,为何会到现在还没感应到他的气息呢?甚至,远远的,他已经感应到了两个人的气息了,而且还是他所熟悉的人,可就是没有他们师徒的任何一点气息。

想不明白,云羽泽便不再多想,他想,反正到了那里他总会明白的,因此带着云在舞和巫则两人,抄短路走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如果不注意看的话,或许都不能够看见他们的身影。

一路上,巫则都沉默的跟在云羽泽的身后,他想,或许他知道了云羽泽想带他们去哪里了,也只有那个地方吧,这个方向,应该目的地就是那里吧。他想到了当年手下找到的那具尸体,他想到了那间小小的,非常简陋的密室,只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反正只要云羽泽他们去了也就知道了,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明白很多事情了吧,就好比四家族的灭亡,或者是,血娃的来源,毕竟,他们一直都在怀疑那具尸体前身的身份。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三人翻山越岭,在云羽泽的带领之下,速度超快的向着血娃当年出生的那个地方而去,快了,就到了。云羽泽清楚的感应到那灵魂波动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虽然那淡淡的,不仔细注意根本无法引起人的注意的灵魂波动依然很是脆弱,似乎随时都会消亡的样子,可他还是知道,他已经接近目的地了,因为他感应到了那对师徒所留下的气息,只不过,这气息很是隐晦,几乎都快消融在空气中了,如此比灵魂还要隐晦的气息,可以想象,那必定是经过了多年岁月的洗礼的,已经快要完全跟空气融洽在一起了。

当三人停下身子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一个郊野,空旷的郊野长满了青绿的草,各种不同种类的草挺拔着柔软的身子,汲取着大地所给予的生命力,各种散发着不同气味的野花,竞争开放,在清淡的风里摇摆着,好不迷人。

对于这些,除了云在舞有心情欣赏之外,云羽泽跟巫则都不甚在意,云在舞毕竟是第一次见过这样大的一个郊野,第一次如此体会自然,在看到了跟皇宫以及城市里的繁荣所不一样的景面时,自然感到心旷神怡,好不快活,甚至有种在这里长期住下去也很不错的念头,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了。至于云羽泽和巫则,如果是在平时的话,他们或许会去感受一下这不一样的感觉,但现在还有事情做,而且他们也没那个心情。

三人继续走着,只是这次三人的脚步都放慢了,不似之前都是用轻功在赶路,现在三人是实实在在的踏地步行。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绕过天然湖,云羽泽三人直接进入一条山间小径,很快的,三人进入了一间简陋的,小小的密室。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这是间密室,却也只是因为隐秘才被称之为密室,实则与一般的密室是不同的,这样的一个地方,还不如是说一间适合人隐形的修炼之地。云羽泽在找到这间密室时,有一刹那间的疑惑,密室有人,而且不只一个,两个人的气息都是他所熟悉的,他自然知道是谁,只是,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能够找到这个地方。

    确实,这个地方很是隐秘,一般是不可能被找刭,如果不是熟门熟路的话,就是已经站在了密室的出口,估计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脚下便是个密室,但是云羽泽却是不知道,这个地方,已经来过很多人了,就是巫则,也亲自来过,曾经,一共有三批人来过。而在这之前,也就是血娃消失的那一刻,那个人被自己的徒弟亲手捅了一刀,已经死了,那人的徒弟,也就是那个说话冷冰冰不带感情的青年,在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带走了他被封印的心脏,带走了那本巫族上古巫书,以及反正也没什么东西了,就是查也不可能查到他的身上,因此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去掩饰好密室的出口,这才会让人给找到,这或许就是那个青年失算的地方吧,毕竟,他不知道,他留下了什么隐患。

『下面有人。』想了下,云羽泽还是决定开口提醒巫则他们。

『有人?那我们还下去吗?』他们来这里可是隐秘的事,总不能让别人知道吧?巫则还没开口,倒是着似不甚在意的云在舞开口了,该谨慎时当须谨慎。

『下去,他们是北堂家的人。』云羽泽淡淡的说着,一点儿也不在意告诉云在舞他们,『就是他们,告诉我母妃是北堂家的人的。』

『原来。』巫则和云在舞总算是明白了,不过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依然谨慎的跟在云羽泽的后面,虽然是北堂家的人,他们可以不用防着,但是总要防着其他人的不是么?要是有人在他们之后来了这里呢?巫则在听到云羽泽说到的两个北堂家的人是,就已经大概知道了是谁了,因为从自己手下的报告中,他知道他们两人也从紫韵赶到南岚了,或许,他们也与他们一样,发现了什么了吧。

『谁?』当三人进去之后,密室里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片犀利的剑光。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你每次都喜欢见人就挥剑吗?』云羽泽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疑惑,他是懂武功,而且很厉害没错,剑法他也会,虽然因为麻烦不喜欢拿着剑,但不管是父皇的剑法还是巫则所教的,他都会,而且精通,可他从来不喜欢着人就挥剑,或许是因为没人这样教他吧。

很自然的,劈过来的剑根本就刺不破云羽泽的防御真气,一切如昨晚一般。

『是你?』似乎是听到了云羽泽的声音,又似乎是在剑光的照耀下着清楚了来人的面目,白凌的声音少了之前的冰冷,多了一丝温和,只不过,到现在白凌都有着一丝疑惑,这个六皇子的功力为何如此之强,让他完全感应不到他的功力有多深,着起来竟是如此的高深莫测。他可是知道的,他不但是个早产儿,而且还是一个一睡七年之久的人,怎么才十年的工夫,就能够拥有如此强劲的内力?而且身体虽然看起来纤瘦,但却不似早产儿的体弱。

或许,是皇上弄了什么补品给补好的吧。白凌想着,不过他却没去想,到底要什么样的补品,能够把一个一睡七年的人的营养给补回来,如今还能够拥有如此内力。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另外一个声音传来,竟然是一直都跟着白凌的常铁。

『自然知道。』巫则替云羽泽开口说道,三人走了下去,一间小小的密室,瞬间有点儿拥挤的感觉。

『哦。』常铁翻着白眼应了一声,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那刚刚被他吹熄的的烛台,黑暗的密室一下子亮了起来,而且是特别的亮,足够让他们彼此仔细打量双方的面目。这,或许是因为这间密室实在是太小了吧。

『你们是?』白凌猜想他们是皇宫里的人,是跟着云羽泽的,可是看巫则以及云在舞两人的穿着和气质,又不似在人家手底下做事的人,先不说那个冷冰冰的黑衣男子,就是云羽泽旁边的那个少年,不管是容貌或者是气度,大概也就差了云羽泽一点点而已,这似乎不是平常之人所有的,那雍容华贵之态,仿似从小培养出来的吧。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我认得他。』常铁指着云在舞说道,口气里还有一点笑意,当场的其他四人中,估计也就只有云羽泽知道他为什么会认得云在舞了吧。

『你认得我?』云在舞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傻呼呼的说道  『可是我不认得你啊。』神情是那样的疑惑,却也是异常的可爱。

『草民参见五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毕竟不是白凌,对于两位皇子的态度,常铁要来得恭敬多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江湖中人,只是一个没家的,只能跑去给人当看门的普通门卫而已。

『还真的认得我耶,奇怪,我没出过宫,不可能认识江湖上的人,难道你进过宫?嘿嘿,是不是偷偷溜进去的?』云在舞看着常铁,笑得很是贼贼的,似乎抓住了人家的把柄一般。

『这……五皇子说笑了,就是向天再借几个胆,草民也不敢没经过同意而进宫的,其实,皇子是出宫的,在十年前,或许五皇子已经忘记了。』常铁笑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说是好,他是没溜进过宫没错,但是他身边的人有啊,他可不想一下子说错话得罪了这个给他吃住的人啊。

『原来如此,十年前我们是出过一次宫没错,只不过很快的便回宫去了。』云在舞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给抓回去的,简直就是丢脸,还有他们拿人家东西没给钱的事情,希望这人没看到才好,要不他们还怎么做人?堂堂皇子竟然拿人家东西不给钱?皇家的脸都让他们给丢光了,虽然他们那时候什么都不懂。

『是啊,两位皇子还记得当年跟草民要糖葫芦,却是不给钱的事情吗?』常铁笑嘻嘻的说着,倒也不是很害怕云羽泽他们。

『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云在舞那个尴尬啊,却见云羽泽脸色依然如昔,只是轻皱着眉看着小密室,似乎根本就没听他们在谈什么。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我明明记得那个卖糖葫芦的是个老人家的,怎么会是你?你虽然对我来说是挺老的没错,可是也还没老到满头白发的地步吧。』孤疑的看着常铁,云在舞却是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把这里除了云羽泽之外的三人都给得罪了,白凌倒是依然冷着一张脸,暗中打量着巫则,而巫则那不怎么动的眉毛是给他挑了起来了,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心底已经在想着:难道他是嫌我老么?毕竟他确实是比云在舞大上十岁没错。可他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八呀,怎么老了?下意识的,巫则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当然,很快便把手放了下来,不过这个动作还是被白凌给看到了,惹得白凌不由得有些想笑,他自然是听到了云在舞的话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冷情的人竟然会在意。

『草民白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白凌虽然没有如常铁一般口气恭敬,但也比他平时要好了很多,毕竟,这绝伦少年乃是云羽泽的亲兄弟,更何况两人的感情那么好。

『巫则。』要说白凌简单,那巫则就更加的简单了,他反正也知道白凌他们的身份,便没在过多注意他们,而是把注意力从云在舞的身上,转移到一直沉思的云羽泽身上。

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边,在常铁对着云在舞的追问做了解释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开始放在云羽泽的身上,似乎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皆是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把事情想清楚后为他们解答。

说实话,白凌昨晚并没有告诉云羽泽这个地方,他没想到今天竟然就看到他带着人来这里,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竟然他们能发现这个地方,那么他们或许知道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或许他们能够在他们身上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线索。至今,他都在怀疑为何两位本该是在皇宫中的皇子会出现在这里,虽然云羽泽的出现让他们很高兴,可他们的目的却有可能与他们一样,都是与十年前的血案有关的吧。

『这个地方,你们之前有没有动过什么东西?』云羽泽并不知道巫则他们一来过,所以他问的人,是白凌他们。尤其是,说着话的时候,云羽泽的眼睛,那双犹如能吸人的漩涡,黝黑的,闪烁着神秘光泽的眼睛,一直着着放烛台的那张小桌子上的一个包袱。

『有。』想了一会,白凌应声说道。他确实在这间小密室里拿了东西,他很是老实的说了出来,在他想来,竟然云羽泽可以发现这个,那么就是他们隐瞒也没用,更何况,他并不想瞒着云羽泽,这个他希望所在,反正他们拿着那个东西也没有什么用处,不是吗?

『我们也动过。』巫则也开口了,他明白云羽泽并不知道他们之前有人来过这个地方,而且不只一次,因此他主动开口说了出来,他是不知道白凌动了什么东西,但他却知道自己是动了什么东西。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什么东西?』两人都说有,那么他想,巫则动的东西估计是一具尸体,而白凌动的嘛,想来就是那个包袱里的东西了,那个似乎一直在呼唤着他的东西,他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仿佛是自己的一般。

『一具尸体。』巫则很干脆的说道。那具尸体,他们为了能够从他身上找到他们所要的线索,因此被他们给秘密搬回『影堂』放置着,不过,其他的他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拿的,有的话,也就只有那如破烂般被丢在这个密室的一边的那堆破烂了,只不过,那堆,似乎不是一般的铁而已。

『看来你们比我慢了一步,或许这个密室我是第一个找到它的吧。我拿走的,是那尸体上的东西。』说着,白凌拿起自己带来的包袱,把里面那个心型石头拿了出来,双手奉上,摆在云羽泽的面前。

所有人都看向他手里的东西,一下子还真没人能够看出什么来,唯一能看出来的,估计就是看出是心型的一块普通石头而已,只是石头的颜色……想着,巫则皱起了眉头,他感觉,这东西还真的很像一颗心脏,不但外型像,就是那颜色也像。

『这东西,给我吧。』

云羽泽看着白凌奉上的东西,心窝处处『咚、咚』的跳得更快,从他出现在密室入口时,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虽然在郊野上他已经感应到了有自己的气息存在,但那微弱得,比那人的灵魂波动还要更加微弱的气息,让他一开始误以为是以前留存下来的,可在他走到密室出口时,他的心跳便开始不正常的跳动,那快速的跳动是他不曾有过的,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呼呼着自己,只是拿呼唤,是那样的弱,是那样的隐晦,让人难以察觉到。

    这东西,是他的吧?只是,他什么时候有见过这个东西?他以前,似乎没拥有过这样的东西吧?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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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6:16 | 只看该作者
血娃娃第六十九章  心型石头(下)

『这东西,给我吧。』说着,云羽泽接过那颗看似普通,却又总是透露着诡异的石头,想着自己该拿来好好研究研究,毕竟这东西,好像真的是他的一样,而且,他也很是清楚,虽然那时候的自己浑身发软无力,精神也很是恍惚,可他感觉得到,那个人,似乎在他身上挖下了什么东西,只
是他自己也实在是不清楚是何物而已。

『恩。』白凌很是直接的把自己收藏了十年,研究了十年却依然看不透,摸不清的石头交给了云羽泽,在他想来,反正自己留着这东西也没有用处,既然云羽泽要,给他又何妨?再说了,云羽泽既然会跟他要这个石头,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许自己可以从他身上了解到这石头的来历也说不定。

『我看看,给我着看看。』云在舞好奇的大叫大喊着,确实是很好奇,十年的相处,他还从没见过云羽泽如此亲口向他人讨要东西,而且还是一颗如此普通的石头,虽说这石头外型确实很是奇异,可也不可能会如此吸引一向无欲无求的云羽泽的眼光吧?

想着自己的,云在舞也不担心云羽泽会不同意给他看着,又从云羽泽的手里拿过自己想要研究研究的石头,左看看,右看看,可就是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这石头很普通啊,小羽怎么会看上这玩意儿呢?』真是奇怪了,虽然外表没多少变化,但云在舞还是很敏感的捕捉到云羽泽那一瞬间的激动,还有接过那石头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奇以及复杂的感情,那有如失主终于找回自己所有物的感觉,让人实在是想不明白,别看他平时很是迟钝,可关键时刻,脑袋还是挺有用的。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这石头,不平凡。』白凌与常铁对视了一眼,淡淡地说道。虽然很是诡异,但是真的很不平凡,虽然他也无法说出哪里不平凡,可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更何况,他想,这种感觉,常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常铁肯定也有。

『是的,不平凡,第一眼着到的时候,总觉得很普通,似乎只是一块没多大用处的石头,就是你一直的看着它,还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可有时不经意间,你就突然看到它似乎在振动一样,好奇怪,像是错觉一般,只不过错觉是不可能会一直存在的吧。』常铁侃侃的说着,比起不怎么会用语言表达感情的白凌,常铁可会形容多了,说起来很有真实感:『而且,别看它外表普通,实际上可比一般的石头硬多了,也不对,不只是硬那么简单,我想,即便是平常的神兵利刃,估计也无法在它上面留下任何的痕迹吧。』这是他们一直留着这石头的原因,别说这石头这么的坚硬,就它那连所谓的神兵利刃也比不上的功能,也足以成为武林中人所追求的,打造极品兵器的好材料,超级材料,当然,前提是有东西能够克制得了它,要不就是得到了也没什么用处的,谁能奈何得了一块无论如何都无法切开的石头?

『这么神奇?』听常铁这么一说,就是冰冷如巫则,无欲如云羽泽,也不由得惊讶无比,更何况是活跃的云在舞呢。

『不信,五皇子倒是可以试试看。』常铁笑嘻嘻的说着,对两位有着尊贵皇子身份的小皇子,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别扭心态,态度也自然多了,这种现象看在几人眼里,不由得对这个看起来很是平凡的男子生成一点儿佩服心态。

或许,这就是当时自己会放过他一命的原因吧!云羽泽心底想着。

『还真的耶。』惊奇的叫着,云在舞加强手上的力道,集中精神,催发自己的内力,却发现,即使把自己所有的内力都积压在石头之上,可石头依然没有如他所预料之中的爆裂开来,不动如山的石头,给人一种很是强烈的感觉,云在舞可是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的,换做是别的东西,他轻轻一
捏估计就粉碎了呢,可这石头……

果然,不简单那!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巫则皱着眉头冷声问着,当然,问的人自然是白凌及常铁了,毕竟这东西是他们得到的。巫则的见识不可谓不大,可即使是见识如此之广的他,也看不出这石头到底是为何物,不论他如何搜索着自己脑海里的知识,他都发现,似乎无一物与这石头对得上边。

『不知。』白凌很干脆的回道。他确实是不知道,这石头的来历就是这么简单,可虽然他不知道,但不代表就无人知道,至少目前他觉得,云羽泽应该是知道的,毕竟就在刚刚,云羽泽对这石头表现出强烈的感情,虽然他无法理解那复杂的感情是什么,可如果对石头一无所知的话,这样一个不似人间所有的出尘人儿,会有如此的激烈表现吗?虽然那对一般的人来说并不能算是激烈,可他相信,至少云羽泽长这么大,估计是没有如此过的吧。

当下,白凌把眼光投到静站不语的云羽泽身上,其他人也是若有所思的着向云羽泽,不过,却也没人想到要去问他,因为,他们相信,如果他想说的话,是肯定会说的,当然了,这他们之中,是没有一个叫『云在舞』的少年的。

只见,云在舞在想清楚了之后,已经哇哇哩的朝着云羽泽大声嚷嚷道:『小羽,你是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的吧?快说快说,人家好想知道的说。』一边嚷着,云在舞不忘把石头还给云羽泽,虽然他实在很想要这石头,可他并非蠢笨之人,自然看得出云羽泽对这石头的看重,毕竟,这可是他
第一次开口跟他人讨要的东西,这可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呢。

『我也不知道。』云羽泽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认为他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毕竟他确实是不知道的呀,这东西,他也是第一次着到的。

『什么……』几人相对无语,他们自然是相信云羽泽的,可既然他不知道,那他为何会一看到它便开口讨要了过来?

『我确实不清楚它是何物。』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如果不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强烈,或许他看也不会去着这石头一眼,也就更不可能要过来了。

『那你怎么会……』云在舞很是疑惑,当然了,疑惑的人绝对不只他一个,在场五人中,没有一个不感到疑惑不解的,这其中,包括了云羽泽自己,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呢。

『不清楚,只是感觉它似乎是属于我的。』他甚至有种血相连的感觉。轻柔的捧着石头,云羽泽似乎可以感觉到它正如他那震撼的心一般,剧烈的跳动着,两两相呼应着,他都几乎已经分不清那在他听来很是清晰的『咚、咚』声,到底是自己快速的心跳声还是那石头在他手中的振动声了。

『属于你的?』这是什么概念?不管是云在舞和巫则,还是白凌和常铁,都是一脸的茫然,他们可都清楚云羽泽一直都在皇宫里头的呢,就算后来有出宫吧,但这石头,可是白凌在十年前得到的啊。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只是感觉。』是的,只是感觉,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可以很清楚这绝对是他的东西,只因为它犹如自己身上的血肉一般的感觉,就像他现在,明明拿着石头,但他却似乎没感觉到自己手上多出了其他东西一样,似于那石头本就是自己身上的东西。

『感觉啊!』云在舞感叹了一声,迷茫中带着点点觉悟,可又无法抓住那突来的觉悟,只能任那灵感快速的消失在自己的脑海里。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这石头似乎并非是邪物,至少他没在这石头上感应到任何的危险。

『这里似乎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可以查探的了,可要出去?』白凌淡声问道,看着云羽泽的目光有着说不出的柔和,就好似在着着自己的亲人一般,那样的目光叫站在身边的常铁看了叹息不已,心想着他怎么就从来没用如此温和的目光着过自己呢?不会是还在计较十年前的那一场杀戮中,
北堂家族无一人存活而偏偏他不但活着而且还连一点儿伤都没有吧?想到这里,常铁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门卫,如果换成他人,想必是不会想要带着连武功都差劲无比的自己的吧,可十年来,白凌却从来没让他走过,似乎有有那个意思要把自己留在身边,他,是在怀
疑他么?希望不是如此才好!

『好啊,这里怪闷的。』说着,云在舞已经做好了拉着云羽泽的手打算要上去的准备了,不过被云羽泽给拉了回来。

『等一下。』云羽泽甩开云在舞的手,看向了那张小小的桌子,之前他也看,可是之前他看的是白凌的那个包袱,现在他看,则是看那个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而那东西,似乎也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着他,那宛如见鬼了一般的表情,让他觉得好笑,甚至是想要笑出声来,只不过他忍住了,只
因他清楚,那笑,绝对不会是开心的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

『小羽,还有什么事情吗?』云在舞不明所以的问着,歪着脑袋的样子可爱无比,却也很清晰的让人看明白了他的疑惑,而这疑惑也不只是他有而已。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恩,我想,或许有东西知道它的来历。』说着,云羽泽抬抬自己的手,石头似乎闪烁过一道血紫光芒,在云在舞等人眼前晃过,让人险些误以为是错觉,云在舞和巫则还好说,毕竟他还没亲眼见证过这石头的奇异,可白凌和常铁就不同了,毕竟,这样的错觉他们见多了,而且一直都是发生在这看似普通的石头之上,所以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了,毕竟,再是奇异的东西,看多了也就平凡了,虽然这次的感觉似乎与以往不一样,似乎多了些许其他东西。

『谁知道?』所有人都只注意到了云羽泽提到的石头的来历,却是没人注意到,云羽泽说的是东西而并非是人。

『它。』云羽泽也没在意他们的误会,只是向着小桌子指了过去,满脸的认真,似乎还隐藏着一丝的悲然,苦涩的滋味悄悄的划过他的心头,向着内心处进军。

『它?』什么东西?小桌子么,还是其他?可那个地方,似乎就只有一张小桌子而已啊。可这由木头做成的小桌字会说话么?如果不会,又怎么能够让他们知道那石头的来历?

几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淡定的云羽泽,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可就在这时,几人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划过自己的肌肤,竟是连寒毛都颤立起来。

奇怪的感觉,之前为何没有感觉到呢?几人心底想着,异常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想要找出能够让他们感觉受到威胁的东西出来,可无论他们如何的查看,就是没有,只是他们却有种如被毒蛇盯住般的感觉,气机被封锁,似乎连动一下手脚都难,可这其中,并不包括云羽泽在内,因为他们看到云羽泽自如的走近桌子,在桌前的一米处站定,直直的盯住某一处空白的地方。是的,是空白的,因为在云在舞几人看来,那里,似乎只有空气,可相对的,几个本就不笨的人也发现了,引起自己警惕之心,让自己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似乎就是从那个地方传来的。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你……谁?』云羽泽本来是想问他为何会如此,可话到了嘴边,又及时的变转过来,只因为,他想起了身边还有其他的人,他想起了自己不再是那个只会杀人,只懂杀人的血娃。

『小羽在跟谁说话?』神经有些大条的云在舞不解的问着,看似单纯天真,实则此刻的他早已经做好了备战的准备,虽然他以前从没有过与人打斗的经验,可不代表他是个会如傻瓜般站着任人欺凌的人,没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但此时,云在舞已经走至云羽泽身边,身体若有似无的护住云羽泽,巫则也是冰冷着脸,看着云在舞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一时间,白凌和常铁也是围了上来,竟是有意无意的护住云羽泽和云在舞。

自己死了没什么,可是如果让云羽泽出了什么事情,他会伤心担忧的吧?!是疑问,却也是肯定,常铁苦笑的想着,他,可不愿着到他伤心难过呢。

白凌护住云羽泽和云在舞是有理由的,自己的命不值钱,可云羽泽和云在舞可是当朝皇子啊,尤其云羽泽,可是北堂唯一留下的一个血脉呢,他又怎么能让他出事?

巫则则是下意识的动作,不管是云羽泽也好,云在舞也罢,那都是他必须要保护好的人!

『我……是谁?』就在几人尤为紧张之时。一个若隐若现,似有又似无的沙哑声音冷冷的响起,如迟暮老人般的沙哑声音很是难听,可那冰冷阴森的音带,却不得不让人感到恐惧,幸好这里并没有普通的人,否则非被吓死不可,而即使强如云在舞,也感觉到了冷意和害怕,那就更别说几人
中武功最是差劲的常铁了,只见在听到那个声音后,常铁很没用的突突打了个寒颤,脚都有些儿发软了。

『你问我,我是谁?』阴森的声音满是冰冷,似乎很是奇怪竟然会有人这样问他,毕竟,在一般人眼中,似乎是不应该有他的存在的才对啊。

『是的。』云羽泽注意到几人的动作,心里不由得划过一丝温暖,那丝温暖融进了自己冰冷的心,暖和的感觉很是舒服,不过他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再次看向了那别人所着不到的『东西』。这时候,云羽泽确实想要知道『它』是谁,很想要知道『它』与四家族有何仇恨,为何指使他去杀戮四家族的人。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那……你又是谁?』声音依然阴森,只是似乎带上了些许情感,已不再如一开始般那样让人感到恐惧了。

是啊,他是谁呢?他为何能够看到自己?为何不畏惧自己?而自己,又为何感觉他很眼熟呢?好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已经有很久没出现在自己身上了,他知道那个穿黑衣的人来过,他也知道那个穿白衣的,还有那个穿青衣的来过,而那个被他们保护着的,一身华服的少年,他很肯定自己没见过,因为很陌生,可独独这个让他看了,都不自觉心生膜拜的少年,为何会让自己感到熟悉呢?他,到底是谁?

『云羽泽。』淡淡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他不想让『它』知道他是血娃,而他也确实已经不是当年的血娃了,虽然知道『它』总有一天会认出他来,可那是以后的事情,他现在,只想知道『它』到底是何身份,他自然是知道『它』的,毕竟当年的奴役,想忘都忘不了。

『云羽泽?不认识。』原来真的是陌生人呢,害他还高兴了一场,唉,白高兴了。脑海里搜不出这个人来,让『它』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可却也不是很强烈。

『我是谁?你们想知道我是谁?嘿嘿,记得血娃吗?记得那血洗四家族的血娃吗?我是他的主人呢。』只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它』,什么也不是了,什么,也不是呢!

活了一辈子,为了什么?忙活了那么多年,为了什么?为名?为利?还是为仇?可到头来,却是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没,甚至连自己都给赔了进去呢,真不甘心啊,就在『它』以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将要到手之时,却是什么也失去了,连自己,也没了,终究为他人做了嫁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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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6:27 | 只看该作者
第七十章 怨源

『你什么意思?』白凌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很是激动,清亮的眼里更是暗淡了下来,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平时特有的冷静一扫而逝,有的,只剩下强烈的怨气。

『它』是血娃的主人?『它』竟然是血娃的主人!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在场的几人中,除了知道来龙去脉的云羽泽和根本就不怎么清楚事情经过的云在舞之外,其他三人无不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嘿嘿……』看不见的东西,沙哑阴森的声音夹带着狂野的笑意,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只是那声音,很是暗淡,似乎在笑的『它』,其实一点儿也不开心,为什么呢?

『是你指使血娃杀戮四家族人氏?』常铁不可思议的问着,他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根本就看不见说话的『东西』,是的,是东西,不要问他为什么想要这样称呼『它』,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想到之前云羽泽对『它』的称呼而已,对于这个暗处的『敌人』,他们几人都是小心翼翼,只担心『它』会突然发难。

『是,也不是!』沉默了一会,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带来的答案却是如此教人摸不着头脑,弄不清楚『它』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他说话还真的是前后矛盾,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可这答案却是『是也不是』,这教人如何理得清?

『你说话清楚点行不行,到底是‘是’,还是‘不是’?』一向没什么耐心的云在舞可不管『它』恐怖不恐怖了,也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只是为他所给的答案而皱眉,虽说他其实现在还有些儿迷糊,可站在对立的场面上,他自然看不惯声音『主人』的拖拖拉拉,只希望『它』把话给说清楚点,好让至今还处于迷茫之中的自己好有个头绪,省得到时候都打起来了,自己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意思就是说,确实是我让血娃去杀人的没错,可这主意却不是出自于我,乃是另外一个人给我的建议。』声音的主人似乎并不为云在舞那不礼貌的口气而生气,对『它』来说,这个世间,除了那件事情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它』的怒火了。

『你和四家族有仇吗?为什么要杀光四家族的人?』白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了闭发红的眼睛,口气仇怨而犀利的问着,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双不自觉中紧握着的手,出卖了他,点出了他此刻一点也不受控制,不停波动着的心湖。

『仇,自然是有的,本来我是没机会报仇,也多亏了血娃呀。』是啊,他本就是一个亡命天涯之人,如果不是逃亡中得到了上古巫书,如果不是隐忍十年祭练出血娃来,他一残老之人又如何灭得了四家族?只是,四家族是灭了,仇他是报了,可结果呢?终究他还是死在自己的造孽之下啊。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一想到这里,他便无法自己的生气,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最是信任的人竟然背叛了自己,他最是疼爱之人竟然亲手灭杀自己,他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即便他已经被灭杀,他也要弄清楚为何,他一定要亲口问清楚这一切,难道说,从一开始自己就是被利用的人么?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可即便是报仇,你也用不着血洗四家族,连老儒小孩都不放过啊。』常铁永远都记得那个夜晚,也永远都无法忘怀那属于杀戮也是不流血的场景,那样的一刻,至今,依然是他的噩梦,他的主人,他的朋友都是在那一个晚上,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消灭掉的,有的,基本都是连自己死在何人手上都不知道呢,而在这样的一个晚上,却独独留下他这个普通的,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门卫。

『哼,他们四家连手灭我全家,我灭他们全家又有何不可?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即便最后赔上了我自己的命,那又如何?』虽然迷茫过,虽然无知过,甚至曾经动摇过,可他却是依然不后悔,他是残忍没错,他是冷血没错,可那对象是外人,而并非是自己的亲人,当他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所亲之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在自己的面前倒下时,他便已经发下毒誓,有生之年,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报仇的机会,所以,在得到巫书之后,虽然明知危险,他依然义无反顾的做下去,甚至曾一再为了收集怨灵而险些没命,可这依然无法动摇他制造出血娃的决心,一切,只为了报仇,也,或许还有其他吧,可那些,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你……』报仇,报仇,一切都是为了报仇,四家族乃是正道人氏,除非对方是大恶之人,否则不可能如此痛下杀手,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当他们不小心中放走了这漏网之鱼时,便已经注定了报应将在不久之后降临,只叹,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是如何死的?』一直沉默着的云羽泽开口了,而他一开口,便是教人惊讶的话语。

『什么?死,这鬼东西已经死了?』难不成还真的是鬼东西不成,如果真是这样,那也难怪他们会看不他了,原来如此,只不过,好奇呀,真不知道『鬼』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真想看看,实在是太难得,,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够遇上这玩意儿,本还以为这所谓的鬼神之说不过乃是骗小孩子的玩意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存在的,而这么说来,他家小羽似乎看得见鬼魂哦,那是不是就是说,他们的国师还真的是仙人,那样的话,还真的是不得了了。

『嘿嘿,我本就是一条鬼魂,如果不是死得不瞑目,又怎么还会留在这儿。』鬼魂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于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确实,他本就是比较现实之人,死便是死了,而不走,只是因为想知道自己死亡的原因何在而已。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你怎么会死了呢?想来他们说的那具尸体就是你的了,只是你不是已经灭杀了四家族了吗?难不成还有四家族的人存在而发现你,灭杀了你?』云在舞皱着眉头问着看不见的鬼魂,他实在是很好奇,他特别的想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为别的,只为他发现这件事情似乎影响到了一向
平静无波的小羽,只因小羽特别在乎这件事情。

『是的,那具被你们给搬走的尸身确实是我的,四家族有残留人氏我是知道的,虽然我给血娃下达了不留人的命令,可我也发现血娃并没有完全受控于我,因为他放了一些人,不过我的死跟他们无关,杀我的人,并不是他们,那时候的四家族,就凭那几个残留下来的人,根本就没那个能力
动我。至于我的死因嘛,可笑啊,我是被自己最是信任的人亲手所杀的,就在我亲手灭杀了我祭练出来,却是失败品的血娃之后,他,用那把我给血娃放血挖心的刀,毫不留情的贯穿了我的身体,哈哈……你们说,这样的结果可笑不可笑?他是我最信任的人那……』沙哑阴森的声音似乎有着无
限的感慨和怨怒,只因为死于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的手中。

『你说血娃是你祭练出来的?而且还是失败品?为什么?』白凌问了,他无法相信,自己所认为的敌人,那个自己希望能够亲手灭杀的血敌,似于并不是人,而是一件物品。

『本就是我祭练出来的杀人工具而已,不听话,没有完全灭四家之族,自然是一个失败品。』事到如今,他依然没当血娃是一个人,毕竟,他比谁都还要清楚,血娃是如何来的,只不过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第一次祭练出来的这个血娃,似乎拥有着书上所记录的,不可能会有的感情,虽然还是一片空自,可却能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体会到感情的存在,甚至有自己的思想,这样的杀人工具是不合格的,有了感情的杀人工具便不再是单纯的工具,他必须要提放哪一天他会反噬,这绝对不会是他希望见到的,只不过,那一切,似乎并没有必要,因为他已经死了,只剩下一条连离开这间小小密室能力都没有的魂魄而已。

『血娃,只是一个工具?』除了明了的云羽泽之外,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样强大的存在,只是一个平凡之人所祭练出来的工具而已,就有如一件兵器一般?

『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你?』云羽泽不明白,或许十年前他是不知道所谓的师徒是什么关系,可现在他却是明白的,你就像他和国师的关系一般,不,或许并不一样,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师傅呢?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难道他是想替血娃报仇么?』恩,很有可能,毕竟这所谓的灵魂刚刚可亲口说是在他杀了血娃之后他才动手杀他的。

『替血娃报仇?哈……哈哈……』阴森的声音大笑起来依然无法抹去那森冷的气息,但是魂本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然为自己十年来听到的第一个笑话而大笑着,那笑声,是那样的苍凉,似乎还有着隐隐的悲哀,第一次被背叛的人啊!

『好笑啊,好笑,你们可知道我为何要毁灭掉血娃?』全是因为那该死的人那,现在的他,不只是想要问清楚一切前因后果那么简单,他甚至想要他来陪陪他,陪陪他这个寂寞了十年,哀怨了十年的老人家。

『你刚刚不都说了是因为血娃是个失败品么?』云在舞不明所以的问着,他是越听越糊涂了,实在不知道这人,哦不,是这鬼魂为什么说话总是前后颠倒,不只他听得迷糊,就是连精明的巫则已经白凌也都很是不解,那就更别说那个实力最是差劲,至今依然在奋命抵抗寒气浸身的常铁了,至于云羽泽嘛,虽然他知道的要比其他人多,但他也是现在才知道那人杀自己原来是因为自己是所谓的失败品,至于其他的中别原因,似乎也只有那个人以及他的徒弟才清楚。

『哼,那并不是主要的原因,血娃确实是失败品没错,可在他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之前还是可以好好利用的,当初如果不是他的劝说,我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在那时灭杀血娃,说白点,也就是说是他给我建议,让我先毁灭掉可能会在以后成为一个威胁的血娃的,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想要
替血娃报仇,更何况血娃也不值得他这么做,毕竟血娃再强,也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思想的工具而已。』残留的魂魄一点也不隐瞒当年的事实,毕竟他已经死了,这些平凡的人类当中,除了那个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看透他的少年对他有所威胁以外,其他,即使自己无法杀他们,但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他还想利用他们达成自己的心愿呢。

『那他为什么要杀你?』原来如此,看来这鬼魂当初确实是很信任那个杀了他的人的,要不不可能总是听他的建议。

『为什么?这我也想知道呢,只是我根本无法理解,他不可能是为四家族报仇之人,因为是他在我动摇的时候鼓励我去灭杀四家族的人的,但他会是谁派来的呢,我真的很想知道要知道他是我捡回来的,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我实在想不出是谁有那个本事让他愿意背叛我,毕竟那个时候,如果我不死的话,很快便能掌控四家族的势力的,跟着我,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着,魂魄沉默了一下,感觉就像是在回忆往事一般,似乎他想在自己的记忆中去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可终究如以前一般没有任何结果。

『我很愚蠢对不?我不应该太过于相信他的,如果当初不听他的建议先行毁灭血娃的话,只要血娃存在的一天,我便是不会死的,因为血娃不会让我死,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完全控制着血娃,或许起初血娃确实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当他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之后,他便不会再完全的听
令于我了,因为他讨厌我的存在,因为他讨厌杀人。』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既然是这样,那你又为何说血娃不会让你死?毕竟他讨厌你。』巫则有些不能理解:『难道就因为你是他的主人?』

他们是不清楚,但云羽泽却是明白的,毕竟那是自己的过去,虽然,那是自己所不愿意承认的过去。

『因为他死,血娃也会跟着消失,而没有思想的血娃是主人的奴隶,是主人的工具,自然不可能会让他死,可有了思想的血娃,虽然讨厌他,不喜欢他的存在,可却非常明白,他死了,自己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不能让他死,只为了能够多看看这个陌生却美丽的世界。』低声诉说着,那就仿佛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心愿,云羽泽一语道出了自己当年的思想,那单纯的,仅有的那一点点私心

像是在抱怨一般,云羽泽紧紧的看着那一道凡人所无法看得见的魂魄,眼里有着飞快的闪烁过去的情绪,当年的死,其实他一点也没生气过,虽然心愿无法完成,可毕竟他能够得到解脱,那对当时的他来说,也可以说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他并没有完全死透,因为他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当年的心愿也完成了,甚至还有了疼爱自己的父皇,有了关心自己的云在舞,以及教导自己,尊重自己的四位老师,所以他满足了。

『嘎嘎,没错,就是这样,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魂魄发出有些惊讶的笑声,似乎吃惊于云羽泽对当年的血娃的思想的熟悉,那感觉,就好像是他自己的思想一般,真教他不敢相信,毕竟当年的事情,血娃的来历,知道的人并不多,就他和他的徒弟两人,或许后来有更多的人知道吧,比如,指使自己的徒弟向自己下手的人。

云羽泽并没有回应老人魂魄的话,说实在的,虽然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受制于人的血娃,但对于十年前利用控制自己的人,他还是打从心底厌恶着,即便对方已然不存在于人世,即便对方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连这小小空间都无法踏出的魂魄。

    『那是,也不看着我家小羽是谁呢,小羽可是享恒国国师的亲传弟子呀!』云羽泽没反应,可不代表云在舞没有,只见云在舞对着自己所看不见的魂魄扬起了下巴,那神气有骄傲的样子,仿佛说出那一番话的是他一般,可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扬起嘴角,之前阴森的气氛似乎松懈了一些,已经不如之前的那般紧张。

『不过,那个血娃好可怜哦,你这人真是可恶透顶了。』收起神气的神色,云在舞同情起血娃来,只觉得那个血娃,真的好可怜,不但被逼迫去做自己不喜欢不愿意做的事情,还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恶魔,殊不知,他也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娃娃而已,真正的恶魔,其实另有其人,只可惜,世人永远只看得见表面的东西,世人皆骂血娃,怕血娃,又有谁知道,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杀人,可却不能不杀?

是啊,血娃是无辜的,是值得让人同情的!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煞时间,除了血娃的本身云羽泽之外,其他人都对这个制造出血娃的人愤怒无比,即使是冷清如巫则,即使哀怨如白凌,在这一刻,血娃已经不再是他们心中复仇的对象,并非因为血娃已经不存在,只因为血娃那坎坷的命运,只因为血娃那不为人知的悲哀。

『他,不过是一个才六、七岁大的娃娃而已啊。』亲眼见过血娃的常铁,发出了一声悲叹,为血娃那悲哀的命运,为他那早逝的生命,或许,就在这个时候,血娃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是血娃了,而只是一个有着坎坷命运的普通娃娃而已,而是曾经亲眼见证过血娃的强大的常铁,更是在这一刻抹除了对血娃的畏惧,甚至升起看一种同情之心,那祥的一个娃儿,应该是要让人疼惜保护的才对啊!

云羽泽看着几人的反应,表面依然如往常般平静,这在外人看来,似乎会觉得他过于冷清,竟然对血娃的遭遇没有半点同情,可又有谁知道,他便是当年的血娃?身为本尊,他如何能够对自己生起同情之意?只是他现在却是感动的,异常的感动,这时的他,冰凉的心却被温暖所注满了,那是不同于他父皇所给予的温暖,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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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6:41 | 只看该作者
第七十一章  立太子

『皇上,该起了!』

天,灰蒙蒙的亮,宁静的寝宫里头,云御起身自己动手穿好龙袍,接过小顺子递过来的毛巾,梳洗了一番。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进来。』突然间,空寂的寝宫里响起云御冷淡却好听的嗓音,让人一时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好在小顺子跟着云御多年了,对云御的大部分事情都很是了解,因此也没有大惊小怪,依然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甚至连分神都没有一下,可见其谨慎过人。

『属下参见主上!』云御的声音刚响起,一道黑色身影随即应声而来,跪拜在云御的脚边,其速度之快,竟是让人连其何时出现都无法确定,除了云御。

『有什么事吗?』云御俊美的脸上没多大表情,对于黑衣人的参拜没有什么反应,他在意的只是他所带来的消息里面,可有他所在乎的人儿在其中。

想来,应该是有的吧。毕竟巫则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对他的了解,是不可能会少的。

『主上,这是堂主命属下交给您的,请过目。』黑衣人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件,恭敬的双手奉上。

云御接过信封,拆开阅读起来。

拿着巫则的亲笔手信,云御看得认真,看得仔细,似乎就怕漏下一点,信上果然如云御所料般基本都围绕着云羽泽在谈论,极少有提到云在舞,虽是如此,但也有大概说了下云在舞的状况,其实,云在舞到倒是没什么状况出现,以他那有些少根经的性格,到哪儿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倒是云羽泽有些不对劲。

看着,想着,云御甚至似乎可以从那张信纸上看到他的宝贝儿那绝伦的小脸蛋,也可以想象出他在发呆时的样子,他的宝贝儿呀,终究,还是单纯了些,固执了些,更甚至是放不下以前的那一切。

『小顺子,备文房四宝。』看来他是有必要给他的小宝贝一点儿安慰的,也许该说是提示才对,虽然早已经想到他遇到这事后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可终究,是放心不下他呀,他,还是不喜欢看到他痛苦烦恼!

『是。』恭敬的应声退了下去,小顺子快速的取来文房四宝,他知道,皇上这么大费周章的要写信,十有八九是写给可爱的羽主子的,说实在的,那么久没看到单纯的两位小殿下,就是他一个奴才都想念得紧,那就更别说疼羽殿下疼到心坎里去的皇上了,会想要写信给羽殿下,那是正常的,不过,他还是比较想要皇上让两位殿下早点回宫,这御龙宫少了两位小殿下,可无聊得紧呢,就他看啊,就是侍候殿下的月她们几人,也都快发霉了呢。

心里想着自个儿的事情,可小顺子手脚依然保持伶俐,放下文房四宝之后便是机灵的给云御磨起墨来,以便云御能够专心写信。

云御执起毛笔,想了想,便龙飞凤舞了起来,直至把自己心里边想对云羽泽说的话都用笔认真的记了下来,写好之后,细心的折叠起来,放回信封之中,交给早已经起身恭敬的站立于他身边的黑衣人,更交代道:『回去便跟巫则说,只需保护好两位少主的安全,其余不必多管。至于这信,便跟他说直接交给羽少主即可。』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属下明白。』说着,半跪接过云御递过去的信封,恭敬之态如接圣旨一般,可见云御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小可,这,不单单只是因为云御是他的主子,更多的原因在于云御在他们这些人的心目中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他们都是心折于云御那强绝的武功以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

『恩,下去吧。』看着黑衣人恭敬而小心翼翼的接过自己的信,云御抬手挥退。

『属下告退。』当尾音停下之时,人已经消失在云御的寝宫里,那绝伦的轻功,即使是长年跟在云御身边,见多识广的小顺子也不得不为之侧目,神情满是敬佩!

『走吧。』该上早朝了。

『是。』小顺子贴身跟着云御走出了御龙宫,神色之间多了一分严谨,他可以想象得出来,今天的早朝,将会有震惊人心的事情发生!

羽儿,等等吧,很快的,父皇便可放下一切俗事,与你天地一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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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册立太子一事……』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朝堂上,文武百官分两边站定,不一会儿,今年来,每一天的拿手好戏再次上演,只见左右丞相,各自拥护自己的主子的文官武官,彼此对立着,争辩着,为着自己的主子说好话,把自己所拥护之人的功劳一个一个点出来,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当然,能够得到皇上的认同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最好是能让自己所拥护的皇子顺顺利利的登上太子宝座。

不过相对来说,争得最厉害的还是右相大人,毕竟,他是非常想让自己的外孙坐上那个位置的,要知道,那可是无上光荣呀,更何况,如果坐上那位置的是自己的外孙,那么,方便的就是自己。

老狐狸一只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外孙不过庸才一个呢,至于为什么支持这样一个庸才呢,自然不是因为那是自己的外孙,重要的是,这样的人如果坐上『那个位置』,那将会是很好掌控的,这样的事情之于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皇上,为臣认为大皇子肯定能够胜任太子一职。』老狐狸想的是好,可就偏偏一直有人跟他作对,而这个人嘛,自然是他的死对头,左相。只见与右相年老不同的年轻左相有意无意的看着右相,那模样,比起右相来反而更像一只狐狸,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惹得右相心烦意乱,只差没当场拿针把那张总会说出反对话语的嘴巴给缝起来,省得作乱。

『哦?』云御挑眉看了故意挑衅右相的左相,好似对他所说的话很感兴趣一般,当然,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云御不过是在应付着玩而已,只不过即便如此,被提到名的大皇子云连利依然兴奋无比,给识相的左相大人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示意他努力继续说下去,又是神气的看了看一脸铁青的四皇子云啸天,那得意的样子说有多讨人厌就有多讨人厌,反倒是三皇子已经二皇子这对双胞胎自始至终保持着淡定的表情,悠闲的神色再再告诉底下的所有官员,他们并不在乎谁成为太子一般,而实际上,说他们没那个野心那是不可能的,可聪明如他们,他们的目光没有局限在大皇子云连利和四皇子云啸天身上,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对手是那两个人。

『皇上,四皇子……』眼看着皇上似乎有兴趣谈太子一事,虽然觉得今天的皇上有些奇怪,竟然没有避开这个话题,但是有了机会那自然是一定要把握的,便马上抢在左相开口前出声。

『皇上,为臣以为四皇子虽无大过,却也无大功,功绩比之大皇子要差得多,再加上,大皇子乃是长子,又为皇后娘娘所出,自该得这太子一位。』左相可不会放任右相继续说下去,左相看了看坐在上座一脸温和,却其实高深莫测的皇上,又看了看狐狸尾巴已经露出一大截的右相,勾起一抹让人不明所以的笑容,也不管顶头的四皇子云啸天对着他拼命冷瞪,兴致高昂的替大皇子云连利说着话。

想来,皇上是早已有了定夺了吧!左相想着,他本就是皇上安插在官员里面的一个暗桩,支持哪个皇子对他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他的主人是当今皇上,皇上要他辅助哪位皇子他便辅助哪位皇子,当然,是暗中进行的,毕竟,一直以来他便是如此,而大皇子嘛,说实话的,大皇子只不过是他故意拿来跟右相作对的挡箭牌而已,可并非是支持于他,也只有他自己才自认为自己承服于他脚下,至于为什么是拿云啸天而不是那对精明的双胞胎呢,都说了,这对双胞胎实在是太精明了,他可不想去招惹他们。

『皇上,左相大人说得对,大皇子确实担当得起太子一职。』听到是有利于自己一方,大皇子党纷纷附和着左相的话,心里也很是惊讶于一向摇摆不定的左相会突然帮大皇子说话,想来,是被大皇子给收买了吧。

『四皇子能力并不比大皇子差,容贵妃也……』四皇子一党也不落后于他人,一听到对方气势高于己方,也赶紧张开嘴巴,呱啦着为四皇子云啸天说着好话。

『皇上,为臣认为……』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

争吵阵阵,云御依然脸带微笑,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一点不悦,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大臣才敢不断进言,这样的一个结果似乎早已经在云御等有限的几人的预料之中,当大臣们在不断进言的时候,却有一方官员沉默着,似乎不为这个难得的话题所动容,恭敬的神色从头到尾不曾变换过,彼此间看起来甚至是没有半点交流,难道他们是中立一党么?

自然,不是的,他们自己有自己所拥护的皇子,而他们所拥护的皇子便是一向形影不离的二皇子云水敛及三皇子云水凉。他们会从一开始便沉默到现在,自是有命令的,这并非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只是两位皇子在之前便跟他们交代过,让他们在这个话题上保持沉默,就是到了最后,即便皇上所选中之人并非他们其中的一个,他们也不得有任何怨言。

这些官员是感动的,对于两位皇子的体贴,他们认为自己拥护这对皇子是对的,不为别的,只因心悦诚服,不但感动于他们的体贴,更是佩服他们的能力,在他们来说,除了他们并不怎么熟悉的六皇子之外,其余五位皇子之中,也就二皇子和三皇子做事细心,办事能力强,心胸宽敞,脑袋更是好用,一点也不似大皇子和四皇子的心胸狭窄,目光短浅。有着深谋远虑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是最适合太子一位的,只要是有脑袋的人,任是谁都会选择他们吧,当然,前提是没有六皇子这个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的话。

皇上会做怎么样的选择呢?所有人心里都很是好奇,而这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他们所想知道的答案即将揭晓!

够了吧?云御心想着,他实在是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听他们说些有的没的,即便他如今修养已经算是到了家了。恩,竟然这样,那就直说了吧,反正他也早已看腻了他们的丑态了。

『卫卿以为如何?』云御抬手扫视了所有官员一眼,看向一直带头沉默着的官拜一品大臣卫绝然,温暾的语气没有给人半点压力,询问的神色很是明显。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卫绝然的沉默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也明白他所带一方为何全都不出声,只是,云御还是想要试一下他,他有任务要给他,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让自己满意的话,那么他还是得从新物色另一个。

『皇上。』在云御出声询问卫绝然时,所有官员的眼光便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有支持的,有疑惑的,更是有恐吓意味的,只是卫绝然全然不惧,一步出列,恭声说道:『臣乃是为朝廷做事,为百姓做事,并非为皇子做事,臣听令于皇上,以皇上之令为第一要务,自然,皇上立哪位皇子为太子,那么便是哪位。』这不是说着好听的话,而是事实,要不然也不会在云水敛两兄弟下那道命令时便欣然接受,毕竟,除了天下百姓之外,皇上便是放在第一位的,要他拿这些事情去烦明明就很精明,却总是一副温和模样的皇上,他也实在不愿意,皇上是个好皇上,二皇子和三皇子同样有着高智慧,他明白,两位皇子也非常明白,皇上更是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所以,根本就用不着浪费口水去争辩,那个位置,该是谁的便是谁的,即使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不是自己所看重之人,那么他相信有着他们这一批对二皇子和三皇子心悦诚服的官员,也不会让两位皇子出什么状况。

云御眯起深邃的眼睛,眼里划过一丝光影,只是大部分官员没注意到而已,看着卫绝然,这个一开始便是被自己所选重之人,开口说道:『好,那朕便宣布朕的决定,即日起,二皇子云水敛就太子一职,其他皇子各赐亲王府,大皇子赐西南一晋为封地,四皇子赐东北一晋,五皇子东南一晋,三皇子留守紫韵。』顷刻间,云御下达了让在场众人吃惊的命令:『明日,除太子之外,其余亲王皆搬出皇宫,进驻各自所赐王府,没有朕与太子的手谕,不得私入皇宫。』

『皇上,不可。』当云御说完之时,朝堂上已经是一片混乱,除了云水敛兄弟两人还比较镇定之外,其余人等已经在呆愣过后吵杂起来,本该是安详宁静的朝堂,此刻好不热闹。

『右相倒是说说,朕的决定,有何不可?』云御冷眼扫视了文武百官,恐怖的气势油然而发,瞬间震住了所有官员,以及很是不满的云连利和云啸天,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皇上,这……』刚刚一时口快说了『不可』之言的右相,此时心里后悔的要死,该死的,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明明知道皇上并非表面所看来的那么温和,却还如此不知死活,真是找死,现下,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了。

『右相大人莫不是以为皇上的决定是错误的?』左相半点不放过这个可以陷害右相的机会,这个人,太过于嚣张了,是该到扑灭那高昂的气焰的时候了。

『是吗?爱卿是这样认为的吗?』云御嘴角勾起一抹看似温和,实则无情的冷笑,犀利的眼光不断扫视着右相,庞大的气势往右相直扑过去,一点也不吝啬的泄露一些往大皇子和四皇子一党的官员身上,气场的锁定,这是他功力达到了一定程度后而发现的,这可比那所谓的龙威要来得强势多了,一般人想要在他的气场范围内轻松自如,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的功力比他深厚。

『皇上恕罪,臣并无此意,臣……臣只是没有听到皇上对于六皇子的赐封,所以才……』匆忙间,寻找着云御之前所说之话的漏洞的右相,突然发现皇上似乎独独漏掉了对最是得宠的六皇子的封赏,赶紧说道,以免自己再继续承受这强烈的龙威。

唉,皇上终究是皇上啊,这龙威竟然强到如此程度!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左相看着跪趴在地,满头大汗的右相,在心里偷偷的同情着他,真是的,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皇上,这跟把自己的脖子放到堵刀下有何不同?还真是给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权势给迷了心呀。

『原来如此,六皇子赐逍遥王封号,拥有逍遥王府一座。』云御并没有想要真正惩治右相,因此也便一语带过,算是放过了右相一马,毕竟右相对他来说还有些用处,太过安适的国家无法培养出能力强绝的帝王,云水敛还需要磨练,留着右相一党,便当是他的磨脚石吧。

『卿们可还有何意见?』随意的问着,他自己清楚得很,下面的这些官员根本就没人说得出话,他的天下,便是由他控制,他不想让他们开口,他们又如何开得了口?只见此时除云水敛兄弟一方的官员外,其他官员都是一脸苍白,脸色难看无比,在云连利和云啸天的暗示之下,更是满是苦涩,有口难言。只因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般,半点不受自己的控制,连想要张开嘴巴都难。

苦也!

这是所有想要反对皇上册立二皇子为太子的官员此时的感觉,有口难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可他们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皇上真乃神龙真身不成?如果是,那也就能够解释理解他们此时动荡不得的情况了。

『臣等无意见,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卫绝然和左相都看出不对劲,赶紧下跪参拜皇上之英明神武。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看到有人带头,支持二皇子一方的官员也赶紧下跪参拜,至于其他官员,也在被迫无奈之下,只能跟着跪拜下去,毕竟,不跪拜他们还能怎么样?等着皇上治他们个不敬之罪吗?

所以,册立太子一事便在如此情况下决定了下来,给一些有心人来了个措手不及!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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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6:54 | 只看该作者
血娃娃第七十二章  书信,思念与否

客栈里,云羽泽难得的没有如往常般时时刻刻打坐修炼,此时的他,正搬了把椅子趴在窗户上,仰着小脑袋看着美丽的星空,黝黑的双眸没有任何焦距,似乎已经陷入了深思当中。

不知道,父皇现在在干吗,是不是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父皇总是如此忙碌。

好想父皇,真的很想,想父皇对他的宠爱,想父皇对他的温柔,那种温暖的感觉,是别人所无法给子他的,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可事实是确实是除了父皇之外,无人能够让他感觉到安心,那种安全感是无法在别人身上体会到的,至少,出宫一个多月,他也已经越加发现父皇给他的感觉与他人的不同。

父皇是不同的,一直都是不同的!

心里微微叹着气,云羽泽发现自己真的很想很想父皇,以前只要看到父皇他就会特别的开心,可现在,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父皇了,听不到父皇的声音,看不到父皇的笑容,感觉不到父皇的温暖,这样的日子,真的好难过啊,真想现在就回宫去,以后除非跟父皇一起出宫,要不再也不出宫了,因为没有父皇在的日子实在难熬,以前还没这种感觉,毕竟以前一直都跟父皇一起,虽然因为跟着国师修习的关系而很少与父皇单独相处,可至少每天都能看到父皇,可现在是想见都难,真不知道自己那时怎么就会答应跟着云在舞出宫。

恩,父皇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吧,想来巫则应该有跟父皇联系才对,不知道父皇现在怎么样了,那么多天没见面,父皇是否也会如他一般的想他?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一想到云御有可能也在想着自己,云羽泽心底便感觉甜甜的,很是舒服,舒服得他想这样一辈子下去,可又不希望跟自己的父皇分开,真的是好矛盾呀,这是什么感觉呢?

父皇,羽儿好想你,你可知道?你,又可有想羽儿?

时间,在云羽泽对云御的想念中飞快流逝,本是晴朗的星空也突然飘起了黑云,空气没了一开始的清新,竟是沉闷了下来,似乎快要下雨了,只是那沉闷的空气似乎没有影响到云羽译,沉思中的云羽泽甚至没有发觉天气的变化,他,依然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

父皇,羽儿发现,那些人,似乎并不是特别的仇恨血娃呢,感觉很高兴,是松了看气吧,羽儿不喜欢思考,不懂得与人交谈,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解释,本来羽儿还很是烦恼,担心哪天他们发现了羽儿以前的身份,知道羽儿以前做过的事情,会讨厌羽儿,远离羽儿,似乎害怕羽儿,可现在看来,似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吧,羽儿真的很高兴,很想和父皇分享羽儿现在的心情,可却不能。唔,要是羽儿功力再深厚一些,道行再高一些,便可以什么时候想父皇便什么时候去找父皇了,那时候,距离就不会再是阻碍了吧。

父皇,羽儿现在很开心,你可知道?羽儿都开心得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现在又不能跟别人说这些,可知道内情的父皇却是偏偏不在身边,要找谁诉说才好呢?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云羽泽现在的心绪波动得很是厉害,全是因为之前在小密室里发生的事情。本来以为会被白凌等人仇恨一辈子的,本来以为终将会与他们对立的,可事情却因为这一次小密室之旅而有所突破,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一件值得云羽泽开心的事。
或许,就是哪一天他们知道了自己以前的身份,他们也不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举起手中之剑吧,或许会惊讶,或许会害怕,可应该不会再仇恨了吧,虽然他不喜欢他们畏惧于他,可比起这个,他更不希望人家仇恨于他不是么?

细密的小雨轻飘飘的飞落,悄无声息的滴落在客栈的庭院里,云羽泽所用客房,往窗户看出去便是客栈的后院,此时的客栈没有了白天的喧闹,虽然也不是很安静,经常会有踩盘之人进进出出,可中并没有打扰到云羽泽,不过……

『谁?』云羽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出口的声音清灵而空洞,似乎没有什么情绪蓄含在内,宛如平常与人对话一般,却也就因为如此,本是悄然进入云羽泽房中,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人反倒被吓了一大跳,平静的心湖猛然剧烈的跳动起来,看来是吓得不轻。

『属下巫显,参见羽少主!』来人抚平自己波动的心湖,恭敬的参拜下去,低垂的脑袋不敢轻易抬起,就怕惹恼了那沉思中的小主人,即使,他很是想着看这个据说非常得主上疼宠之人。

『起来吧。』听是自己父皇的手下,云羽泽心里一阵高兴,想着是否父皇所派之人,便转身着向来人,只见来人一袭黑衣,一张略带惨白的俊秀脸孔满是谨慎,一看便知道是巫则的手下,这让云羽泽又是一阵失望,本来以为会是皇宫里的人呢,却竟然不是。

『是,少主。』非常听话的起身,来人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姿势,可毕竟他是站在云羽泽的面前,而此时云羽泽亦是转过身来,不再如之前一般背对着他,因此,来人还是看到了云羽泽那如天人般的尊容,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湖,再次波动起来,甚至都忘了对方是自己的主子,不是
自己可以如此无礼直视之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他们那备受主上疼爱的羽少主,单单容貌,却是世间少有,便是那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怕也不过如此而已吧。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谁让你来的?巫则么?』话是这样问,可云羽泽心里还是期望是自己的父皇派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证明父皇也是有想着他的,至少不会说才一个多月没见,便忘却了自己的存在不是么?

『呃……是的。『黑衣青年巫显被云羽泽那清灵的声音所惊醒,不由得有些动容,却也赶紧放好心态,省的不小心冒犯到眼前的可人儿,毕竟,虽然经常听闻眼前这人虽是为人淡然,也无主子的架子,可那毕竟是传闻,他可不能冒险,更何况这也是他身为一个下手所不能失礼之处,眼前之人,远观便可,却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可以意淫的对象,再说了,人家实力摆在眼前,即使他之前对这个才不过十七岁的少主有所怀疑,可就在刚刚,那份怀疑也不存在了,因为他对自己的轻功实在很是了解,即便是他们的堂主巫则,也不可能会那么快就发现他,可刚刚,就在刚刚,他一潜入这房中,便被发现了,甚至他有种感觉,或许他还没进来便被发现了吧,只是对方并不予以理会而已。

『有什么事吗?』云羽泽依然是那一副没什么表情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巫显得一时失态而动怒,也或许该说是他已经习惯了吧,虽然十年来他一直都待在皇宫里头,可一些该见得人他还是得见得,所以对于巫显刚刚的那种状况,他旱已经经历无数次了,也从一开始的不喜到现在的无所谓,他对于这种情况的处理便是,讨厌的人则视而不见,不讨厌的人便出声提醒人家,或者是忽略掉。

不过,云羽泽对巫显看到他的表现是没什么反应没错,可一听到确实是巫则让他来的,心里还是失望不已,甚至都有点埋怨起自己的父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父皇一个多月没见着自己,却似乎不怎么在乎,没想跟他联系的样子,他就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那股子不舒服的劲,就是在他想到被白凌他们发现身份而被远离,被害怕,甚至是可能成为敌人这种情况时还要来得不舒服,这种感觉,让云羽泽打心底感到难受。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这是堂主让属下交给您的。』巫显已经从对云羽泽的惊艳中完全的清醒,彻头彻尾的不敢再看云羽泽一眼,就怕会再次失神。

『信?』云羽泽难得的挑起秀气的眉毛,有点古怪的看着巫显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过来。

巫则有什么话不方便当面说与他听么?怎么会写信给给自己看?有古怪啊,也或许并非巫则亲写的信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会是谁写给自己的信呢?会不会是父皇?

想着,云羽泽顺手拆开信封,拿出信来。

一打开信,云羽泽还没看信里的内容便直接越过看向署名者。

御?是父皇,父皇写信给自己?

不期然的,云羽泽一阵兴奋,还没看信里的内容便开心的勾起小巧的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黝黑明亮的眼眸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如此迷人,醉人之态更甚于酒,而显然,云羽泽那憨态可掬的笑颜不经意间印入了巫显得眼里,更是烙进了他的心里,此时的巫显想说,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可人儿确实是主上的亲生骨血的话,他会以为他是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绝尘之人。

似乎是感觉到了巫显得再一次失态,云羽泽虽然并没有不高兴,可也不喜欢陌生人物盯着他看,因此他也不急于看信里得内容,而是看向巫显,柔美的眉毛轻微皱起,温声问道:『巫则可有话传于我?』

『没……没有。』巫显有些尴尬的收回停留在云羽泽那绝美脸蛋的目光,有点儿木讷的回道。尴尬及木讷乃是有原因的,当然不是因为他感觉到云羽泽的不悦,也不是因为自己的再一次失态,毕竟如云羽泽这般的人儿,让人想不见了发呆都不行,他会觉得尴尬全是因为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是的,本来这封信不该是他送来的,他可是记得主上跟他说交给堂主,让堂主拿给羽少主的,只是因为他欲以亲眼目睹云羽泽的风姿,才隐瞒了这件事情,只是告知了主上说与堂主的话,提到有这么一封信而已,却是亲手送了信过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敢违背主上的话,也是第一次如此在堂主面前隐瞒一些事情,要不是这本乃是一件小事的话,那就是向天借胆,他也是不敢做的。

『那你可以下去了。』没有看出巫显神情的古怪之处,说是没注意却不如说是不在乎,云羽泽一向不会去关心注意一些没放在他心上的人,想来,这个世上,除了云御之外,估计也就只有云在舞、蝶妃以及平时照顾他的起居的小静、小顺子等人和他的四个老师才能够得到他的一点儿注意力了,并非他无暇顾及,也并非是他无心,只能说,这是性格使然吧,天性如此,无法改也无力改,更是不想去改!

『是,属下告退。』虽然有些失望,虽然有些伤心,为云羽泽对他的如此不在乎而感到不好受可巫显毕竟是『影堂』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明白主子的命令便是一切,因此,他恭敬的退了下去。

虽然失望,他却也没有奢望,毕竟那样子的人本就不是他这个凡人所能企及的,他见过的高绝人物不少,毕竟他也算是『影堂』的核心人物,可在他的印象当中,即便是那些名扬大江南北之人也无一人及得上自家少主的一个指头,什么倾国倾城,那也不过一俗人而已,对羽少主而言,就单单拿淡如清水的出尘气质,便是他们所比不上的,更何况那天人之貌,不管他如何比较,不论他如何配对,他也觉得只有他们的主上才配得上羽少主而已虽然这样的想法很是奇怪,毕竟主上和少主是一对父子,可他就是这么觉得,虽然他从来没见过他们两人站在一起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可却是能够想象得出来,毕竟,丰神如主上,除了少主之外,就是那尘世中的倾城倾国之婆,也决计是配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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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羽泽是不知道巫显在想什么的,而就算是知道,估计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他早就把云御当成是自己的了,再说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或是不该,在他的想法里,只有喜欢不喜欢,要与不要而已。

只见,云羽泽一见巫显退出了自己的房间,便急忙把目光放到信件上,那急躁的模样还哪里有之前巫显所着到的冷淡恬静,从此着得出来,云羽泽此时的心境是不平淡的,无法忍下自己的激动,这毕竟是云御写给他的第一封信,云羽泽如捧着宝贝般看得认真,看得仔细,似于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字眼。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信得内容很少,也很简单,看来并没有出奇之处,可云羽泽却是一脸的感动与激动,还有着一抹沉思,只见信得内容如下:

羽儿:
羽儿,是否在想着父皇?如果是的话,那么父皇也可以告诉你,父皇也很想羽儿,父皇都有些后悔放羽儿出宫了呢。

羽儿,可是在疑惑?可是不明白父皇的用意?其实,父皇也不希望羽儿离父皇太远,父皇很想一直都跟羽儿一起,可是,有些事情,却必须须是羽儿去面对的,十年来,你虽然看似早已不再把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似乎早已忘却,可父皇却清楚的感觉到羽儿并没有放下那一份罪恶感,即便你明知道那并非是你的错。

  羽儿,父皇还是那句话,血娃已经消逝在十年前,血娃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包括血娃的怨,血娃的债。现在只有羽儿,以后也只有羽儿,云羽泽永远都是云羽泽!

羽儿,好好想想吧,还有,等着父皇!

云御

……

嗯,似乎是自己想太多了。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着着信,云羽泽甚至舍不得放下,即便他已经看完了,甚至已经看了好几遍了,只是这毕竟是云御写给他的第一封信,俗话说得好,第一次总是最难忘的,而云羽泽会对这一张普通信件恋恋不舍也是正常的。

云羽泽想着父皇信里说的话,虽然他还是不怎么明白父皇的意思,可他却觉得心里甜甜的,很是舒服,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云御一言表明对他的思念啦。果然,父皇是跟自己想着父皇一样想着自己的。

羽儿便是羽儿,云羽泽永远都会是云羽泽!这句话并不是第一次听父皇说的,可即使听了好几遍,可依然让云羽泽感到一阵安心,因为不管别人如何想他,不论别人如何看他,他都会是父皇的羽儿,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这样,就够了。

是啊,这就够了,他不该要求太多的,或许以后会被拆穿身份,或许以后会有人远离自己,可只要父皇还当他是他的羽儿,那么就够了,只要能够跟父皇一起,那他就很满足了,至于其他,随便吧,就任其发展好了。

很想很想见父皇呢,不知道父皇现在忙不忙,这么晚了,可是就寝了,想来应该还没有吧,虽然他自从跟着国师修习之后便一直很少回父皇的寝宫,可他却是一直都知道的,只要他不在寝宫里,那父皇便会很晚很晚才就寝,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才知道,原来父皇并不是那么闲的,以前会那么早回寝宫,也不过是放心不下他,提前回宫陪他而已。

父皇,父皇,羽儿好喜欢你!父皇也是很喜欢很喜欢羽儿的对不?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一定是的吧!

嗯,也休息够了,该继续修炼了,既然不想修炼国师所给予的法诀,那他便修习从他是血娃起便一直存在他脑海里的法诀总可以吧,以前总怕自己会因此而变回血娃。可现在,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现在的他不会再害怕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变回以前的样子,父皇还会当他是他的羽儿的,而且,他也会一直一直的想着,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被控制的血娃了,控制他的人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控制他了。

他,只是云羽泽,他父皇永远的羽儿!更何况,现在的白凌他们似乎并不仇恨自己了,既然幽怨如白凌都不恨他了,那其他人也不会再那么恨他怨他吧,就算依然会,他也不在乎了。

想着,云羽泽起身走向床边,和衣躺了下去,运起自己以前不敢用也不想用的法诀,开始修炼起来,只是……

灵台陷入空冥之前,云羽泽突然感觉到有的不对劲。

奇怪,父皇为什么让他等着他?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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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7:05 | 只看该作者
第七十三章   缙云之行(上)

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好奇怪,在宫外的是他又不是父皇,为什么父皇不是说他在宫里等着他而是说要他等他呢?难道父皇也要出宫来?可父皇不是皇帝吗?能随便出宫的么?

越想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可云羽泽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胡乱的猜测着,想要理清父皇的意思,可,效果似乎并不好,至少他到现在依然是一头雾水。

今天从停止修炼开始,云羽泽便一直在想着昨晚他最后所想到的那个疑问,心里的奇怪到现在依然不少,本想着问问巫则,可是巫则却是什么也不说,云在舞又似乎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就只能一个人放在心底揣测着,其实,他心底是很希望父皇他能够出宫来找自己的吧,当然,他也是可以回宫去看父皇的,可是这却又有着什么不同,或许。这是他思想的问题吧。

『小羽,你还想着什么了。别想了。管父皇是啥意思呢,现在我们是在玩耶,想那么多做什么。』云在舞几乎都有皱眉头的想法了,他实在是搞不懂,他就是一封信么,不就是父皇说想小羽么,怎么小羽就这样患得患失了?如果说是小羽太过高兴的话,那未免也太过夸张了吧?云在舞就一直不懂,为什么坚强又强势的云羽泽怎么就那么依赖父皇呢?父皇也是,明明就一直是个很冷淡的人,怎么一见到小羽就完全变了样子了?真叫人无法理解。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没。』回过神的云羽泽淡淡的应了声,虽然被云在舞这样说,可他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云在舞吧,也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不过,云在舞说得对,他们是出来玩的,那就不想那么多了吧,父皇早晚都是会见到面的,不差这一时,既然父皇会那样说,那就一定有原因,他现在想再多也没用,等见到父皇不就知道了,何必浪费精力去想这想那的?何况,就是想他估计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不如好好的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以后回了宫可就看不到了,虽然可以再出宫来,可他已经打定主意,除非父皇陪他出来,要不他是决计不会与父皇分开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云羽泽也就放开心胸欣赏起周围的风景来。

此时,他与云在舞以及巫则带一个跟在他们身后,默不吭声的朱连钰,正漫步走在一条幽深小径上,放开了思绪的云羽泽,这时才发现,经过了一夜的雨水洗礼后,晴空残云萦绕,从淡淡的云缝之中,透染出几线金色阳光。雨后的阳光,落到从幽壑危崖,奔流而下的飞瀑上。架起了一道五彩虹桥,瑰丽迷人。这如白练般的飞瀑,从悬崖顶上,飞泻直下。抛珠溅玉,激流滚滚,吼声咆哮震天。悬挂于千仞峭壁之上,飞舞于青峰翠峦之间,曲折多姿,蔚然壮美。

翠壁丹岩上,散发着雨后独特的泥土芬芳。瀑布崖上奇松遍布,山花烂漫,灵猴戏耍,飞禽鸣趣。飞瀑如银河落地后,又汇成了一泓碧幽深潭。潭水满溢,拧成了一条玉带清溪,潺潺静淌,蜿蜒地绕过几处浅滩。溪边怪石罗列,丹石绿水,相映成趣。

幽谷梧桐遍地,绿叶清丽。溪旁曼延无边的枫林,却已然没有艳丽耀目的火红一片,可即便如此,却是依然不失枫林特有的艳丽。清风徐徐吹过,不时便有几片不甘寂寞的叶儿,争相飘入清冽的溪水之中。打着转,一伏一沉地随流远去。清澈的溪底,游弋着自在的鱼儿。几尾顽皮的小鱼,偶尔会钻出水面,用嘴触碰一下水面的飘落的叶子,等到戏耍玩闹够了,又摆摆尾,游回溪底石缝之间。一切是如此自然而美丽,这是他以前不曾见过的,辉煌如皇宫,却也不过是人工之作,又岂是能够与天然的雕琢所比美?就好似那沾染了凡尘俗事的娇丽男女,即便面如冠玉,身上所特有的俗世之气,却如何也无法比得上那村野粗人所拥有的清爽之气一般!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这里好美对不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清灵,不带丝毫人工之美的大自然,竟然是如此让他们这些常年身居高位之人迷恋,不得不说,人工所及,不管是如何的美丽辉煌,终究不是那特意的装扮,粗糙的伪造,不能,也无法与天地间的自然相比拟。

云在舞见云羽泽终于把注意力放到外物上,甚至似乎已经沉迷于自然给他们所带来的震撼,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人啊,有必要时,竟然是连走路都能无所顾忌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相信,刚刚如果不是他实在看不过去而唤回他早已经跑到父皇身上去的思绪,想必会是一直如此陪他们走下去吧,他敢肯定,他刚刚一定一点也没注意到他们的走向,想来就是现在让他独自一人回去,他也是找不着路得吧,这可不是好事。

『嗯,很美。』词穷的云羽泽是不会对外物作出什么评价来的,倒不是他不想,而是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方好,他是跟着柳清习文没错,十年的时间,以他少有的聪慧,柳清的学问几乎都给他榨了个一干二净,可即便如此,天生的少语依然让他说话无法全然的连贯起来,学问他是有了,可因为不常用的原因,那些之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收藏了起来而已。

『小羽,你还是如此啊。』云在舞有些无语的摇了摇那颗小脑袋,摇头晃脑的样子很是可爱,看得巫则冰雕般的俊容柔和了下来,黑眸里的冷光一扫而尽,有的,只剩下那淡得让人看不清的柔情,只是,这柔情虽淡得云在舞无法察觉,可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巫则身上的朱连钰,却是看得一清二楚,明亮的眼眸里不禁泛起一丝不敢置信的神色,专注的眼眸似乎在想到了什么时而暗淡了下来,一丝苦涩在喉咙间回旋,久久不肯离去。

堂主,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这表情是他一直期望着在堂主身上见到的,可如今他如愿的见到了这能够让人着迷般沉迷其中的柔情,他却反倒宁愿从没见过,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抹几乎不可能在堂主身上出现的柔情,并非是为他而有的,堂主的心思,竟然是放在那个迷迷糊糊如少了根经般的舞少主身上,这是为何?为何?难道他十年的单相思,注定了会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结局么?这,让他很不甘心,可即便他不甘心,却又能如何?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什么如此?』云羽泽听不懂云在舞的话,他什么如此?他有做什么吗?云在舞说话总是如此无头无尾,还是父皇好,说什么都会给他仔仔细细的解释一通,对他说话也一般都比较简单明了。

『就是这个啊,每次柳清的测试你的成绩都要比我好得多,怎么就是不怎么会说话呢?我都觉得,你明明就已经十七岁了,可说话的时候还是总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是实话,这一点只要是比较了解云羽泽的人都非常清楚,云羽泽看似少言,不爱说话,这样的他在一般人看来很是冷淡,可其实不然,他发现,云羽泽不爱说话只是单纯的因为说话很少麻烦,与人对话又总要思考而已,再就是他不喜欢与陌生人相处,不管是谁,除了父皇之外,都必须是与他相处一段时间后才能够让他接受,就是他这个他最好的兄弟也不例外,他与云羽泽的兄弟之情,其实也是在这十年的相处中慢慢建立起来的,这一点曾一度让他很是沮丧,要不是发现他对除了父皇之外的任何人都如此,他想他会以为是自己做人太过失败,才会得不到云羽泽的关注。

巫则听到云在舞那点小抱怨般的话语,不由得失笑,只因为他知道云在舞说的是事实,这个云羽泽,对任何人都总是平平淡淡的,可见是自己喜欢的人他会直接说喜欢,见是讨厌的人,不管对方身份如何,一句话,讨厌就是讨厌,他是指不吝啬的当人家的面就说出来,那脾性,说是冷淡、冷情,还不如说是小孩子心性,而说话也是这样子,不了解他的人或许不知道,可与他有着十年相处的他们却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云羽泽不说话时那气质确实是与主上有得一比,可一旦说了话,估计就是十岁的小孩都要比他来得成熟,云羽泽是聪明的,他的天赋也是异常让人心惊的,可偏偏学什么都快的人,就是为人处世一直学不会,一切只凭自己的喜好而行,他想,主上对他的喜爱便来自于此吧,当然,这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至于云羽泽心性为何成长如此之慢,或许跟他失去的那七年光阴有关吧,就好比,十年前的云羽泽,其实不过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小孩子?』听了云在舞的理论,云羽泽不禁有些错愕,他已经十七岁了,按理说已经及冠了,怎么可能会是个小孩子?说话吗?父皇从来没说过他说话像小孩子啊。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对,就像这个,碧水、青山、白云、蓝天,这是最为简单的形容,可是你永远都只会说,‘美’、‘好看’、从来不会打个比方,说个比较。』云在舞侃侃而谈,论学识他是没有云羽泽来的深厚,可论起风花雪月,他肯定比云羽泽在行,不对,估计就是一个没读过书,识过字的市井流民都要比云羽泽来得丰富多了,他觉得云羽泽肯定是生来煞风景,扰人情趣的,有时候明明就有一副好意境,可只要给他拿煞风景的性格搅和一通,那是什么再美好的意境都被破坏个干净。

『你问我这里美不,我喜欢这里,自然就回答美啊,这有什么不对吗?』云羽泽不笨,只是他的脑筋一向是直的,美就是美,好看就是好看,这就跟喜欢就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一样,是相同的道理,他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不对的。

『那我问你哦,你觉得父皇好看不?』云在舞想了想问道,其实不用云羽泽回答他也知道答案。

『好看。』父皇是他见过的人里面,最好看的一个,就是那些什么紫韵第一美人,只要跟父皇放在一起,也只能成为陪衬,不,更甚至,连陪衬都谈不上,父皇那身气质,根本就不是别人所可以的比拟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见过能够在气质,甚至是那无形的气势上比得上父皇一根指头的人,包括那被当成神一般供奉的国师在内。国师气质世间少有,确实不似凡间之人,可跟父皇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很多,这点,就不知道国师有没有注意到了,至少,他是看出来他们的不同的。

『哦,那怎么个好看法?』云在舞接着问道。实在不是他想问这么个白痴的问题,他自然是非常明白父皇的魅力的,只是,他现在是在教导他家小羽。

『嗯?』怎么个好看法?面对这个问题,云羽泽少有的无法回答,好看便是好看,能有什么好看法?即便一时无法理解云在舞话里的意思,但云羽泽还是老实的说道:『父皇长得好看,笑起来也很好看。』

『是啊,还眼睛很好看,鼻子很好看,嘴巴很好看呢。』无言的翻了个白眼,云在舞口气里满是无奈,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还拿他最在乎的父皇来说也是如此,虽然父皇是很好看没错,可也可以用别的词来形容啊,比如说:面如冠玉,眸如幽夜,神似仙神……之类的啊,而这些,也确实是他对父皇的感觉。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嗯,没错。』宛似没有听出云在舞话里的嘲讽一般,云羽泽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秀气的小脑袋,觉得云在舞说得很对,这一幕,不得不说,就是伤神中的朱连钰看了都想笑。他是没见过当今皇上长的是什么样子,可从『影堂』里那些前辈人物所听来的对皇上,也就是主上的形容是非常令人震撼的,单单从别人口中所说出来的主上,就足以让没有见过他的面得朱连钰非常佩服倾慕,从此可以看出主上绝对是一个高绝人物,不然,又岂是能够让堂主这等人所心甘情愿的诚服?

这个羽少主,倒不是外表上看起来的那般冷淡不好相处,真是没想到,藏在那样一副绝伦出尘的面容之下竟然会是这样的孩童心性,实在是有点让人不敢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也不会相信。

只不过,就是这幅模样的羽少主,却总是让他想到十年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以及,那一身血红衣袍,如仙童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人儿。

据说,他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他的主人的手上,真是不可思议,他还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然后与他决一死战,可没想到的是,他竟是已经在十年前便离开了这个世上。他更没想到,那样的一个强绝人物,竟然不过是一个复仇者所提炼制造出来的杀人工具,如果不是他绝对相信堂主,他是无法相信着世上还有人能够杀得了他的。

原来,当天巫则三人回到『影堂』只后,便公开了事情的始末,而身为朱家的唯一存活下来的人,这件事情也是没有瞒着他的,也因此,他知道了十年前血娃在杀人的时候为什么会是一副单纯的样子,他不是蠢蛋,十年前他或许还小还不懂事,所以看不懂血娃眼里的情绪所代表的是什么,可如今一回想,他却还是能够清楚的分析出来的,那种眼神,不像是嗜血的眼神,仿佛无知小孩一般,有着疑问,有着不解,就好似不明白他为什么朝着他大声责骂一样,更甚至,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杀人一般,如果他不是亲眼看着血娃杀了他所有的亲人仆人的话,或许他会对血娃的遭遇感到同情怜惜,可毕竟,血娃是在他的眼下一个个杀了他的亲人的,即便血娃再如何的无辜,他也无法不去怨恨于他,或许他能够因此而把对血娃的仇恨转移到那只推波逐浪的黑手身上,可他依然不想听到有关血娃这两个字,甚至他不愿去看长得非常神似血娃的云羽泽,只因为他害怕,打心底升起的惧怕让他在没有了仇怨的支撑下不敢面对那看似神,杀起人来却似魔的血娃,虽然他很想忘却当年的那一幕,可却总是在午夜梦回时依然记忆深刻,据闻除了朱家之外,其他惨遭血娃杀戮的三大世家却都是死的安详的,甚至是不见血的,只要是亲眼看过朱家惨状的人,相信谁都不敢相信差别会是如此之大,也相信只要是看过朱家惨状的人是怎么样也无法不对血娃有所畏惧的,就好似他一般,即便如今已经明白了血娃不过是一个没有思想感情的工具,即便已经知道朱家毁灭的原因,即便他不再仇恨血娃,可那血腥的一幕,却依然是他的噩梦,仇恨一个杀人工具是不理智的,可如果没了对血娃的仇恨,那么他便只剩下对血娃的惧怕,那种惧怕是深深的埋入他当年幼小的心灵里面的,想要拔除,却也不怎么可能,即使血娃已死,世上再无血娃!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思绪回转间,朱连钰强制从对堂主真有喜爱之人的伤神之中提起精神,只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他们这次出来可不是单纯的为了游玩的,要不他也不会倔着脾气硬要跟来了。

血娃虽死,仇恨依在,只不过这仇这恨,却不是为血娃而去,毕竟血娃已然不存在,更甚至血娃一开始便只是个虚幻的存在,他们这次出来,为的自然不是陪两位少主游山玩水,而是打着游山玩水的名头,来此查找一些那只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的。

会找到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大山脉里来不是没有原因的,据『情报一系』的报告,这名为缙云山脉的大山脉中,似乎经常有身份不明的人来往,虽然不是很密集,可依然很是可疑,这里或许有着那些人的聚集点也说不定,因此,他们来了,只是这个粗神经的舞少主,还真当他们是来玩的。

『堂主,这里似乎不似有人出没的样子。』想着,朱连钰皱着秀眉说道。

打量着周围一切景物,朱连钰不得不无奈的放弃,这里的一切太过于自然,自然到连是否有掩饰的迹象都看不出来,这个结果,让朱连钰俊秀的脸蛋染上一抹愁绪,何时,他才能如愿为亲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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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7:19 | 只看该作者
第七十四章  缙云之行(下)

『堂主,这里似乎不似有人出没的样子。』朱连钰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愁,十年积存起来的怨气没有得到好的发泄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出真正的凶手来,不然,再这样夜夜噩梦下去,他会崩溃的。

『有。』回答的不是巫则,而是云羽泽,云羽泽虽然不在乎他人的想法和状况,可朱连钰是不同的,这个人,是十年前他亲手放走的,现今,虽然他已经不再是血娃,可心里终究依然有着对朱连钰的亏欠,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和朱连钰相处,即便他一点也不想多想其他,可每当朱连钰唤他少主,他还有感觉到很不好,至于怎么个不好法,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感到一点点不安,想来那就是书上所说的愧疚吧。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少主?』朱连钰惊讶的看向那张他一直回避的绝美脸蛋,错愕的神色显而易见,想来是没有想到寡言如云羽泽竟然会回应他的话吧,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朱连钰还是发现了云羽泽似乎并不喜欢与不熟悉的人多说的,反倒是云在舞跟任何人都相处得来。

『小羽,你确定这里真的有人踏足吗?』别说朱连钰奇怪了,就是云在舞都有点儿惊讶,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好现象不是么?他老早就看不惯云羽泽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了,现在既然能够主动与他人说话,这是一种进步。

『嗯,虽然掩饰得很好,可做这些掩饰的人却是漏掉了一个因素。』云羽泽并没有看向朱连钰,他并不想跟朱连钰有过多交流。

『哪个因素?』这次说话的是巫则了,这时,包括朱连钰在内,三人都盯着云羽泽看,在这四人中,经验最多本来就巫则,而身为『影堂』的堂主,巫则对于探讨查找行踪甚至是推理都是很有一沓的,可即便如此,巫则依然看不出任何的线索来,当然,虽然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可巫则还是感觉得到一丝不对劲的,而这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朱连钰刚刚的话里头。

是得,这里看起来确实不似有人踏足过,可无人踏足这或许是正常的,可这样一座大山脉,不可能会连动物都没有一只吧?这里的一切太过自然了,自然到有些假,这里既然是无人山脉,那么便会是动物之家,可是一路走来,他们不只是没有发现人类所留下的痕迹,就是动物所留下的痕迹都没有,这,会是正常现象吗?不见得吧!

巫则所发现的就是这些,可即使如此,他也只能够确定这里经常有人类出没而已,却也无法找出他们所想要的线索来,因此,他想听听云羽泽发现了什么,或许会是与他不同的也说不定,要是这样的话,两相结合,或许能够抓住那些人的尾巴。

『这里,有人类的气息。』云羽泽淡淡的说道,一点也不在乎被三人如此盯着,方正他也是习惯了。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人类的气息?我怎么没闻到?』说着,云在舞还特意嗅嗅周围的空气,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闻到那所谓的气味,而闻是闻到了,不过不是什么人类的气息,而是一股雨后的清新空气,感觉还不错,挺提神的,吸进了这么一大口,倒是让身体都有股清凉的感觉,很是舒服。

『在这里出没的人不是很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固定的。』云羽泽没有理会云在舞那白痴的话语,语气肯定的说道。肯定是一定的,这不是他的自负,只是出于对自己过于灵敏的感官的自信而已。

『羽少主怎么如此确定?』是因为对这两位少主并不了解的原因吧,朱连钰并不像云在舞和巫则那般相信云羽泽的话,虽然对方是自己的主子,在就不该对主子有所质疑,可朱连钰还是问出口了,虽然知道自己这样质疑云羽泽的话是不对的,可个性使然,在『影堂』自在惯了的他一时也没去想后果,便问了,谁让『影堂』里的几个巨头把他给宠惯了呢。

『从踏进这个山脉开始,路上所发觉到的气息都是那些人的。』虽然他一路走来一直在想着父皇的事情,可本能是天生的,天性使然,让他即便是在不自觉下,依然关注着其中的不对劲之处,自然,他肯定是知道自己所感觉到的事物的。

『这样看来,这里确实是有着一个隐秘的据点了。』巫则清冷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很快的便下了判定,他是绝对相信云羽泽说的话的,这倒不是说他很了解云羽泽的能力,会相信他所说之话,其实是出于对云羽泽个性的了解,云羽泽,从来都不说不可能的话,没有的事情他是不会说出来的,这可以说是一种诚实的表现吧。

『可知道又怎么样?这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想在这么大的一座山脉上找到那么一个据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云在舞有点烦恼的说着,他是很想来一次游山没错,可却不是在这种时候,他乃是一国皇子,而现在显然是有其他国家想找他们享恒国的麻烦,即便他再粗神经,即便他再如何的不在乎那个皇位,可终究这是他的国家,无论如何,他也不允许其他国的人打享恒的主意,享恒的东西,只能是他们享恒人的。

『跟我来吧。』云羽泽也不废话,淡淡的说了一声便自行走在前头带路。找路而已,对别人来说或许不容易,可对他来说却简单得很,的确很简单,只要往有人类所留下的气息的地方找便可,只不过……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怎么了小羽?』走着走着,云羽泽却天然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三人皆是不解的看着已经转过身来的云羽泽,希望他能为自己等人解惑。

『先不去了。』云羽泽往回看了远方一眼,便对着几人交代道:『别急,不要忘了我们是来游玩的。』

『什么?』他们哪里是来游玩的呀,他们明明就是来找寻线索的啊。除了巫则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外,不管是云在舞还是朱连钰都是一脸不解,这不怪他们两人,毕竟两人的经验都不足,而功力也还低,别看云在舞的功力已经有所成就,可在巫则等人面前还是只能算不错而已。其实,本来巫则也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只是在看到云羽泽看向远处的眼神时,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也认真的提起内力聆听了起来,这也让他明白了云羽泽为何会如此说。

『少主,我们这次不是出来玩的,如果少主喜欢游玩,自可等事情过后玩个够,到时属下定当为少主做向导。』朱连钰话里多了些许不悦,急于找到仇家的他可一点游玩的心思都没有,以前找不到线索也就算了,可现在明明已经有所收获了,偏偏这个少主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想着游玩的事情,真是不可理喻。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次就玩个够吧。』巫则开口了,没有其他的废话,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一切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来,这让朱连钰发傻了一会,不明白一向英明,做事一丝不苟的堂主为什么会如此,难道是因为对方是少主吗?

看到朱连钰那呆傻的样子,云在舞很聪明的没有开口,他一向随意,云羽泽怎么说他便怎么做,虽然作出的决定的是巫则,可自从他们出宫以来,做主的便一直是他,因此云在舞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名义上巫则也算是他们两人的手下,可十年的相处,即便云在舞再对巫则不满,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早已把巫则已经柳清等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朱连钰是还想说些什么的,可在巫则的冷眼下,嘴里即将要吐出的话终究是让他给咽了回去。堂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朱连钰是这样想的,虽然他觉得巫则这样做是不对的,可他也不否认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急切了,虽然心里还有着一丝埋怨,可是很快的,朱连钰就明白了云羽泽和巫则的意思了。原来……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青葱之下,他们来时的路上,此刻有一对男女步行过来,渐渐出现在四人眼前,看那悠闲自得的样子,想来是游玩的旅人。

『他们,没什么问题吧?』云在舞问着巫则,声音很低,也只有云羽泽等四人才听得到,想来是怕被逐渐接近他们四人的那一对男女听到吧。

『不知道。』巫则很干脆的说道。虽说很可疑,可江湖上多的是这样的事情,一些出门游历的少年英雄都会结伴同行,一边游历江湖,一边游山玩水,即便这个山脉少有人踏足,可却并不代表就没有,因此他也不敢妄下定义,以免有所误会。

『他们是第一次上这里来。』这点云羽泽却是可以确定的,因为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与他在这个山脉上所感应到的气息不符,是陌生的气息。

『那就是说他们只是一般游山玩水的江湖人士咯?』虽是疑问,云在舞却也已经从云羽泽的话里了解到他们可能真的是一般的江湖人,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因为刚好路过,便上来看看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必理会他们吧?』朱连钰有些愧疚的给云羽泽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为自己刚刚的误会而道歉,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一时间竟然有些沮丧,想着自己刚刚可能口气重了些吧,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似乎一向都好脾气的少主有没有生气。

『嗯。』云羽泽应了一声,转身就想要走自己的。他本就不喜欢与陌生人一道,既然感觉他们可能与这次他们所要调查的事情无关,他自然不会想要去理会于他们。

想法是好,可是老天似乎没打算如他们的意,对方显然也已经发现了他们,竟然远远的便朝着他们笑笑的喊道:『几位公子请留步。』

开口说话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只见少女似乎看出了他们有走人的意思,竟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跟在他后面的高大男子也是面无表情的跟在女子的后面过来,如果这时候只有云羽泽和巫则的话,那么相信,即便女子已经开口跟他们打了招呼,即便是那女子已经跑了过来,他们也一定会当做没看见而走自己的,可偏偏这里还有着朱连钰和云在舞,朱连钰还好说,他一向都听巫则得,可云在舞就不同了,一向自认翩翩佳公子的他,可从来不做这么没礼貌的事情,所以,四人只能无奈的留在原地,等着人家过来。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很快的,少女来到了他们的跟前,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对少女一脸恭敬之色,想来并非是少女的伙伴,而只是少女的仆人或保镖之类的。

『小女子月涵,这是仆人月康,几位公子是?』上前来的少女一身水绿色的印花锦缎,脚上蹬着同色的皮靴,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一支八宝翡翠菊钗,犹如一朵浮云冉冉飘现,衬托着那张精致的小脸,眼光流转间,散发出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间,知觉玉面如芙蓉,明眸生辉,好一个美少女!

『在下冉舞,这是舍弟冉羽,以及朋友巫则和连钰,姑娘可是为游山而来?』云在舞一副翩翩有礼的样子,温声介绍着自己等人,当然,那是隐瞒了自己真实姓氏的,在享恒,云这个姓实在太过显眼,因此在外面他们都会用假名,这也是为了方便行事。

朱连钰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云在舞那温柔的模样,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确实,云在舞的转变,着实让对他还不是很了解的朱连钰看傻了眼,直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是否是自己眼花了。

不对吧,他怎么可能如此温柔?他明明记得他就是一副浮躁,甚至有些粗鲁的样子的啊,真是怪异。

『是的,我并非是享恒子民,只是这次出门游历,听闻享恒英雄人物为四国之最,便带着仆人一路游山玩水,顺便来享恒一观众英雄。』少女月涵一来便表明自己并非享恒之人,看她那真诚的笑容,让人无法对她的来历有所怀疑。转眼间,月涵打量了气质各异的云在舞等人一眼,巧笑着问道:『公子几人也是为游山而来么?如是得话,可否带着我一起?我刚来享恒,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呢。』

都是美男子啊,啧啧!月涵心里想着,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真没想到,才刚来享恒,竟然就让她遇到如此气质高贵的少年公子,看样子,还都是练家子呢,想来应该是江湖中人吧,不过能有如此气质,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江湖人士,估计是世家公子吧。

想着,月涵的笑容更深了,而随着她那绝美的笑颜的加深,如雪般细致的肌肤荡起淡淡的粉红,嘴角梨窝若隐若现,着实迷人得紧。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姑娘真如那出水芙蓉,清灵绝伦,当真是世上少有啊!』不自觉的赞叹了一声,云在舞没发现他痴傻的看着眼前美人的时候,巫则幽深的眼眸已经冷光直冒,脸色也冷却了下来。或许是真的不知道巫则已然生气了吧,云在舞还不怕死的对着月涵说道:『如若姑娘不嫌弃,在下到是可以……』

云在舞想说什么,这里的人除了云羽泽之外都很清楚,便是那姑娘也听得出来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只是不待他说完,心情差劲的巫则已经冷声说道:『该回去了。』声音很冷,确实很冷,这样冰冷的声音与平常那冷淡的声音有所不同,这不同,是即便神经大条的云在舞也听出来了,因此,在一瞬间,一条信息同时闪现在云羽泽和云在舞的脑海里,就是从没见过巫则发火的朱连钰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生气了?巫则生气了,为什么?真是莫名其妙。被打断的云在舞,皱着眉头想着,实在是想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巫则怎么会突然就生气的。

堂主好像生气了,怎么回事?是因为他吗?堂主为这样不懂得珍惜他的感情的人生气值得吗?朱连钰为巫则感到不值,他看得出来,云在舞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巫则对他的感情,而他也似乎对巫则没有什么异样的感情,看他刚刚看着那名为月涵的少女的样子便知道了,堂主为何如此执着呢?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朱连钰不明白,可云羽泽却是清楚,十年的感情,可是说放就放的,就如要他不喜欢他的父皇一样困难。虽然云羽泽不知道自己对云御的感情是什么,但他却能感觉的出来,巫则对云在舞的感情与他对父皇的感情是一样的,就因为那相似的感觉。朱连钰是喜欢巫则的,可他跟巫则相处的时间毕竟太少,虽然知道巫则喜欢云在舞,可却不知道巫则对云在舞的感情根本不似他如一见钟情一般,反而是一天一天培养起来的,而也就是这样的感情,更叫人难以舍弃。

『我们不是才刚出来不久么?』云在舞不满的嘟囔着,实在搞不懂巫则是在想什么,之前不都还说得好好的,今天就当游玩了么?怎么一下子又变了主意了?他出宫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宫外的女子耶,而且还是如此貌美的女子,不多交流交流多可惜呀。

巫则黑着一张脸,理都不理云在舞,自个儿转身就走,说实在的。不是小气,可他就是不喜欢云在舞看着月涵的那种表情和眼神,他明白云在舞很无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却要承受自己的妒火,可他就是忍不住,这是外面的女子,不是宫里头那些只会与他闹着玩的宫女,他真的不放心,如果……如果云在舞喜欢上她了呢?那他该如何是好?

巫则一走,朱连钰也跟着走,对他来说,少主又如何?他只在乎巫则。至于云羽泽嘛,他根本就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因此,从头到尾他根本就连看都没看月涵一眼,或许是因为他转身之后便是一直站在云在舞身后的关系吧,月涵根本就没看清楚他的容貌,也只能从云在舞那里猜测,想想,云在舞如此俊俏,他的弟弟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不过,想终归只是想象而已,当云羽泽从云在舞的背后走了出来,整个面容裸露在月涵及月康面前,他们才知道,这个冉舞的弟弟冉羽不但不差于哥哥冉舞,更是不似凡间人物,出尘的气质比着云在舞的高贵更甚一筹,简直是仙神中人。一直对着自己的容貌有着无比自信的月涵,此时才知道,所谓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是如何的一副样子!

『哼,阴晴不定!』见朱连钰和云羽泽也跟着巫则就要走,云在舞对巫则得不满更甚了,可即便如此,却也是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对着佳人歉意的说道:『月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朋友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实在无法陪同姑娘了,如有再次见面的机会,在下一定陪姑娘逛遍整个南岚城所有的风景点,以示赔罪。』

『没关系,朋友重要,公子是南岚城人士吗?』月涵从看见云羽泽那绝伦之容得震撼中清醒过来,含笑看着贵公子模样的云在舞,心想,自己的魅力还是很大的,虽然不被那三人看在眼里,但眼前这个冉舞,似乎挺喜欢她的嘛。

『不是,我们兄弟两乃是出门游历的,只是偶然路过南岚而已,不过我那名为连钰的朋友,倒是南岚人士。』云在舞虽然还在笑着,可心里可有点儿急了,看美人是要紧事没错,可怎么说还是小羽重要啊,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小羽看不起自己可如何是好?此时的他只希望早点打发月涵,好快点赶上巫则他们。

『原来如此,公子还是先去吧,小女暂时也是在南岚,不过是昨天才到而已,有缘再见!』月涵仿佛看出来了云在舞的焦急,便好心的放人。

『既然如此,那便在此别过!』说完,云在舞便直追着云羽泽他们而去,心里还一直嘀嘀咕咕的说着巫则得不是。

『月康,走吧。』望着云在舞远去的背影,月涵嘴角嚼着一抹深意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不似之前的清灵,反带着略微的低沉。

『是!』一直沉默着的月康冷峻的脸上依然无多大表情,只是那冰冷的声音却好听而带着磁性,很是诱人。

顷刻间,两道人影也淡淡远去,不过不是下山,而是上山!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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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7:35 | 只看该作者
第七十五章  赌气

『还在生气?』庭院里,青葱的大树下矗立着一道高大的人影,一身黑衣在清风的吹拂中咧咧作响,显得空灵而飘逸,只可惜,人影的本身似乎并没有那飘逸的感觉,甚至谈不上空灵,只因为此时的他脑海中一片混乱,郁闷的心绪无从发泄,好不恼火。

『没。』看着来人那宛如仙神般的绝伦之姿,巫则从混乱的思绪中退了出来,平静着自己波涛起伏的心湖。

『你的心很乱。』没有吗?既然没有,心为何而乱成如此模样?巫则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面对任何人事物都能够平常心对待的人了,而原因根源,便是他那皇兄云在舞。

『嗯。』确实很乱,他想知道,自己是否该让那个迟钝的人儿知道他的感情?抑或是继续把那渴望,那心思继续埋藏在心底,不去打乱他的生活?他无法做决定。

『小舞不是有意的。』这并不是在给云在舞说好话,也不是为云在舞的过错弥补,云在舞是否有心故意气巫则,他一眼便能够看得出来,既是无心之过,又何必在乎?这是云羽泽所无法理解的,云在舞并没有做错什么,而巫则却是从缙云下来到现在都不理会他,为何?要说他曾经做过那么多的错事,虽然也是无心之过,可毕竟那是深深的罪恶,可父皇也没有生过他的气,甚至还安慰他呢。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更难受。』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就没注意、没在乎过自己,不是么?如果他是在知道他的心意时如此,那还解释的清原因,可问题是他不知道,他对自己是无心的吧,巫则想着,他甚至可以确定云在舞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一方面的事情,从来都没想过会与他有那方面的纠葛,就是因为从没想过,从没注意过,那才叫人伤心,如果云在舞看得出来他对他的情的话,那还证明云在舞是在乎他的,至少有在他身上花过心思,可事实证明,云在舞根本就没有。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呢?』看似在劝导巫则,可不管是云羽泽自己还是巫则,都非常清楚,其实就是云羽泽也是完全没了解过这种名为爱情的感情的。只不过是云羽泽想得简单,自然的,表达的方式也就要简单得多,他不在乎这个世界上所谓的伦理道德,也根本从来没想过爱情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那一心想与云御在一起的心态有什么不对,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想在一起,那么便在一起,只要是他想,父皇也想,那么便行,至于所谓的阴阳调和才是正常之类的无形规矩,别说他没注意到这一点,便是注意到也估计会无所谓的当做没看见吧,这便是云羽泽,这并不是权利势力或许能力便代表一起,并非人为自己强了便能无所顾忌,这只是一种心态,做一切事情,只为顺着自己的心意走。

『如果他不接受呢?』如果他现在捅破了这一层表相,而云在舞却无法接受里面所蓄含的东西呢?这是否代表他连待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这种后果是他不敢想象的,更加是不敢轻易去尝试的,只因为他害怕失去。

『为什么那么麻烦呢?』云羽泽一脸的疑惑,喜欢就是喜欢,说出来不就是了,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呢?他喜欢父皇,他可以感觉得到跟巫则喜欢云在舞是一样的感情,虽然到目前为止他只是分得出来父皇与他人是不同的而已,可他却很清楚自己想跟父皇在一起,非常的想,而他也跟父皇说了,要永远一起,这一切不都好好的吗?他说了之后父皇不但没生气,没有不理会他,反而还很高兴,想来巫则跟云在舞说了,云在舞也一定会像父皇一样很高兴的吧。

『你不懂的,我跟你,不同。』他跟他是不同的,完全不同的,主上有多喜欢云羽泽他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云羽泽在追逐主上的这一条道路上是走得很顺利的,只因为一起的障碍主上已经扫荡了个干净,云羽泽只要顺着主上留下来的那条路一路走下去便行,可他不同,他没有云羽泽的好运,他们并非如云羽泽与主上一般两情相悦,他不过是单相思而已,甚至还很有可能是没有结果的单相思,因此,他们是不同的。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巫则并非是云羽泽,他想的要比云羽泽想的多得多,他巫则可以不在乎这是世间的一切,但云在舞会不在乎吗?或许他不贪权谋利,可毕竟他不过是一个刚刚接触这方美丽的世界单纯少年,如何逃脱得了道德伦理的束缚?只怕他一旦捅破这一层表相,便是落得一个连相见相处都不得的下场,这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不同吗?』有什么不同的吗?虽然不清楚哪里不同,但既然巫则这样说了,想必真是有所不同的吧,看着巫则那一脸不同以往的刚毅的凄楚神色,云羽泽也跟着有点儿难受,十年的相处,他早已把巫则四人放在与云在舞相等的地位,或许他最在乎父皇,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看着巫则他们难受而不在乎,他,同样也在乎巫则他们。

『我不喜欢看你这个样子,小舞也是,今天好像很不开心。』他觉得,巫则还是如以前那般的好,虽然看起来冷冷的,而且总是跟云在舞斗嘴,可他却可以看出他跟云在舞斗嘴时心情是很好的,不似现在,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却能够轻易的感觉出他的悲伤,而云在舞也是,以前即便被巫则气得半死,可却也只是闹个一场便也就过去了,哪会如这几天一般,从那天跟巫则吵了一架之后,便闷闷不乐的,两人更是到现在还在冷战,见面话都不说一句,而巫则,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云在舞走到那他便跟到哪了。

『他还在生气吗?』难得的,这是这几天来巫则问起云在舞的情况,也从这里看得出来他是非常在乎云在舞的,只是之前拉不下面子去询问而已。而事实上,巫则这几天也确实很矛盾,他想要见云在舞,想要如以前那般与云在舞玩闹,可心里却总是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让他不要去,只为了还云在舞一个清静。这本来就是他单方面的相思,根本与云在舞无关,自己又何必把这一切强加在他的身上?既然无法接受他与他人接近,那还不如不要待在他的身边,省得在就看了心痛。

『生气?不知道,好像是在生气,可又跟以往的样子不同。』云羽泽是敏感没错,他也确实看出了不同之处,可毕竟他并不明白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因此即使他看出了不同之处也无法说得清不同在哪里。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想来是气极了吧。』巫则苦笑着说道。云羽泽说不出不同之处,他却能够自行猜想,毕竟那天是他第一次对他那么凶,想来也是这么多年来有人对他如此凶吧,是他把话说狠了。

『气极?气便是气,怎么还有气极了一说。』他都说了不像了,他虽然分不清那种情绪是什么,可他却可以确定那并非是生气,一开始或许是很生气的吧,可过后便变了味道了,虽然他尝不到那味道如何,可不是便不是,至少他看起来就不似在生气。

『呵呵。』巫则苦笑了一声,冷峻的面容少有的出现一丝无奈之色,他对云羽泽很了解,或许没有主上对云羽泽那么了解,可云羽泽的性格他还是清楚的,他知道云羽泽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个性,也知道没有的事情他不会说,或许云在舞真的不是生气吧,可那又如何?就算不是生气那也是在怨恨他吧,要不然也不会都过去几天了还如此,只是云羽泽根本就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即使看出来云在舞不是在生气,却也看不出他是否在埋怨自己。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不过,说实话的,巫则对云羽泽实在是佩服得紧,虽说他成熟得较晚,虽然他有整整的七年时间在沉睡,可十年生活在皇宫这种地方之中而还能够如此单纯,真不知该说什么,以前还可以说是主上保护得好,可现在呢?出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云羽泽依然如此,似乎这个俗世无法污染他半分,冷眼看着愚昧的人在这个污秽的世俗间挣扎,想必就如云羽泽这般吧,只以为他根本不被一切世俗所困索,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不被别人所左右,也不被世俗所左右,这一点,就是主上也做不到吧,从主上如今还在皇宫之中,放不下享恒国的责任便看得出来,主上,也同他们一般还在这个世俗中挣扎,而云羽泽,估计只要有主上在,其他一切都不会被他放在心上吧,该说什么呢?只能说云羽泽有着一颗人类少有的赤子之心,这也是云在舞身上所没有的。

巫则分析的好,或许也分析得对,可他绝对想不到云羽泽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更不知道,云羽泽会如此无法理解这世界的一切,并非是他有着一颗赤子之心,而只是因为他的灵智还没有完全开启,灵魂的残破,顺带着灵智也跟着关闭,云羽泽不笨,除了对为人处事方面的无法理解外,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学习得很好,理解能力也高,可是,这终究不是他的全部,他终究还是残缺的,就好像他知道自己喜欢云御,那是一种感觉,他知道这种感觉的特别,但他却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一样,而且,即便人家跟他解说他也无法弄懂一般,这一点云御不知道,云羽泽自己也不清楚,而知道的人却不会说与他听,所以,十年来便一直如此,或许,以后依然会如此下去。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去找小舞吧。』不喜欢思考,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不要去想,只待见了父皇,问过了,不就知道了,因此,云羽泽很干脆的放弃了叫自己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事情抛到脑后,留着以后问自己的父皇,在他的想法里,云御是无所不能的,只要他问得出的,父皇便肯定知道,所以,云羽泽对云御的依赖可见一斑。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巫则和云在舞变回以前的样子,云羽泽心里寻思着,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让巫则去找云在舞比较好,或许只要两人一斗嘴,又会像以前那样也说不定呢。云羽泽的心思是单纯的,单纯得巫则一看便知道他打的主意,可是……

就当是被逼的话,他也确实很想和云在舞和好如初,即便不可能与云在舞发展成那种关系,可只要能够待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也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巫则压下心头那个总是捣乱他心思的声音,不让他左右自己,因为他明白,如果他继续这样的和云在舞下去,那真的是可能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好。』沉默了一会,巫则开口了,而说出的话也让云羽泽很满意。

。。。。。。。。。。。。。。。。。。。。。。。。。。。。。。。。。。

云在舞现在的心情很糟糕,非常的糟糕,现在的他满心的气恼无处可发,这让他相当的郁闷,而让他如此的源头,便是巫则。

走出落脚的客栈,云在舞没有通知云羽泽一声,并非他出门不带上云羽泽,而是他并非出门游逛,现在的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平息一下自己心头上的那一把火。

火?是的吧,他不能理解自己心里面得情绪是什么,只觉得苦恼无比,他想,这是他气极了的表现吧,是的,他肯定是被巫则给气疯了,不然怎么会感觉到心里痛痛的,要知道,他可没有什么病的。从小到大他一向很健康,别说这种类似于心疾的毛病,就是一般的发烧着凉他都从来没有过,可是现在他竟然会觉得心里边痛痛的,这一定是给巫则气的。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现在一想到那天下了缙云后发生的事,云在舞还是满心的不满恼怒,他实在搞不明白巫则是怎么回事,一切明明就好好的,为何会突然便生气发火,而且这火还是对他发的,他是哪里惹到他了吗?他不记得自己那天有说他什么呀,真是莫名其妙。

原来,那天他们四人从缙云回来之后,巫则便一直黑着一张脸,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这样的巫则是云在舞以前所没见过的,这让他感觉很奇怪,于是便开口问了巫则原因,只是,他不问还好,至少巫则只是默不吭声的生闷气而已,可一旦问了,便就把巫则得火气给惹出来了,生气中的巫则是不理智的,或许是他极少生气的原因吧,谁也没想到,他一旦生起气来却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就连云在舞那看似关心的询问,也惹得他怒火爆发,满口胡话,更是对着云在舞便是一通冷嘲热讽,全然不顾当时的云在舞已经白了一张俊俏的脸蛋。

云在舞很委屈,至少他觉得自己很委屈,他那时是好心的想要安抚一下他的,可没想到巫则却会是如此待他,他承认,他那时说话是不怎么好听,可他们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的么?以前也不见他生气过啊,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巫则如此对他辱骂。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便是下了缙云后,一回到客栈,云在舞便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莫名其妙的,在人家一个姑娘面前发脾气,不觉得丢脸么?

话很简单,与平时两人说话的方式一样,甚至当时的云在舞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关心,可偏偏就是这句话,反倒生生把巫则努力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给提了上来,然后,就这样了。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云在舞确实是很委屈的,也确实很无辜,关心的结果却是惹来巫则得冷嘲热讽,这让谁都会觉得生气,可这一切却又是云在舞自己惹出来的,谁让他什么不好提,偏偏还提到月涵呢?再是蠢笨,也该知道巫则是在月涵出现后才生气的呀,即便不知道原因,但也该注意一下才对,所以说,这不怪他,怪谁?可就是如此,云在舞还是认为自己没有错,他还是觉得很委屈。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低声嘟囔着,云在舞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却发现。以前吸引着他的热闹现在是一点也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反而让他觉得吵杂无比,心里更是不舒服得紧。

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他只要一想到巫则那天对他的冷嘲热讽,心窝处便会一阵一阵的抽痛着,连带着十根手指都麻麻的,指尖传来一抹疼痛,十指连心,果然是十指连心呢,他果然是犯了心疾了啊,要不然怎么会痛呢?只是为什么只有想到巫则才会痛?难道真的是给巫则气的?搞不懂,算了,不想了,越想越不明白,反而浪费他的精力。

『公子,冉公子。』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音透过云在舞的层层心绪,钻进云在舞的耳朵里,让云在舞从低落的心情中回神。

冉公子?谁?这是云在舞听到这声音的第一个反应,然后便是……

嗯?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冉公子……冉公子?』声音持续着,让搞不清楚状况的云在舞一阵糊涂,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来源,而此时,他心情的想法是:真奇怪,这人怎么总是在他耳边嚷嚷的,难不成是在叫他?咦,说起来,这冉公子听起来也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真的是古怪得紧。

『冉公子?』声音依然清灵而甜腻,似乎半点也不为得不到回应而气恼。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呃……』这时的云在舞已经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脑袋,也是在这时,他看清了声音的主人的模样,不自觉的呆愣了一会,那模样,还真不是普通的木讷。

『你……你……哦,我记起来了,你叫月涵对不对。』想了半天,云在舞终于想起来了眼前女子的名字,一时间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对不起啊,刚刚我在想事情,都没听到你在唤我。』微红着脸蛋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做了辩解,没办法,他总不能说是他本就不姓冉,而是姓云,刚刚以为那是在叫唤其他人吧。

『没事,看的出来冉公子在想事情,不过冉公子是想什么事情想得如此出神呢?可否说与小女子听听?』来者月涵依然是一身水绿色锦缎,似乎她特别喜欢这个颜色吧,不过,在这样一个季节,这个颜色确实能够让人眼睛一亮,尤其是穿着这身衣服的还是一个明眸皓齿,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丽女子,之间已经有很多行路人停下脚步,关注着他们这一边,甚至有很多人在叹息。

好一对金童玉女!

确实,娇艳动人的月涵与面如冠玉,娇俏俊美的云在舞并肩站在一起,真如一幅美丽而清新的画一般,即使身处闹市之中,却如自成一方世界,生生将其他人隔离在外,让人不得不赞叹,不得不艳羡!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这……』有些为难的神色出现在云在舞的脸上,他是很想找个人吐吐苦水,发泄发泄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没错,可对方却绝对不会是月涵,倒不是他看不起月涵,而是他跟月涵不熟,月涵又不清楚他与巫则之间的那些问题,找她吐苦水,何用之有?反倒只会让人看笑话而已,虽然他觉得这个月涵不像是那种会落井下石的人,可下意识里,他便是不想让她知道。

『呵呵,公子有何难处么?或许月涵可以为公子解惑解惑也说不定呢。』月涵掩嘴轻笑着,神色自然,并没有其他情绪的出现,就好似她并没有看见云在舞那为难的神色一般,依然娇笑连连,好不迷人。

『唉,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跟朋友吵了一架而已。』简单的说了一下,云在舞便把话带了过去:『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姑娘,不如我们便去茶楼一座,当是在下为上次的失礼赔罪,可否?』说着有些文绉绉的话,其实云在舞还是有些不习惯的,跟巫则吵惯了嘴,也是在宫里自在惯了,一下子让他从一个野性子的人变得文质彬彬,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受,不知道为何,这在以前他认为是风流潇洒的姿态,此刻却是觉得有些做作,不由得心里一阵不舒服,想改口,换成平时的说话方式,可一想对方是一名女子,而且还是一名自己所不熟悉的女子,也只能作罢。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嗯,还是跟巫则斗嘴好玩点儿。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明明就是被那混蛋给气得不得不跟他斗嘴的,这事哪里好玩了?自己好像有点莫名其妙哦,可恶,肯定是被巫则给气疯了,害他现在想事情都有点儿乱七八糟的了,真恼人。

『好啊。』月涵见云在舞不愿多说,便也不再多问,轻笑着在云在舞的陪同下往茶楼走去,而一向与她形影不离的月康则是如影子般跟在两人的后面,俨如一副守护者的模样,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月涵与谁接触都不是他该管的,他只要保护好月涵便可。

云在舞与月涵一边说着笑一边远去,却是没看到,在他们的背后,一双冰冷却又悲伤的眼眸冷冷的注视着他们,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背影为止。

看他笑得如此开心,哪像生气的样子?即便之前是在生气,也估计在见到那名女子时便已经消失了吧,看来,倒是他自己自寻烦恼呢!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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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7:59 | 只看该作者
第七十五章  错过

『小舞呢?』怎么回事?巫则不是去找云在舞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云羽泽看着独自一人回来的巫则,黝黑纯真的眼眸有着疑惑,有着不解,心想难道他们没有和好么?

『他?』看着云羽泽一脸疑惑的样子,巫则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很是心酸。心酸呀,原来自己的心不如自己所想象般的那么坚强呢,这不,不过才是一点儿打击,竟然就受不了了。

    『出了什么事吗?』云羽泽问着,小巧精致的眉毛可爱的皱了起来,平时没什么表情的精致脸蛋也多了一丝不悦,当然,这一丝不悦并非是针对巫则而去的,也绝对不会是针对云在舞,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看到巫则如此模样而已。

巫则肯定是去找云在舞了,这一点他绝对相信,只是,为什么是一个回来呢?

原来,自巫则决定了去找云在舞,想着跟云在舞道歉之后,却发现云在舞并不在房中,想来是出门去了,这也没什么,他们都知道云在舞喜欢热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于是,知道他才刚出去不久的巫则便打听了一下云在舞出去的方向,想着去找他,而结果嘛,云羽泽不知道,所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巫则一个人回来了,是没找到云在舞呢?还是云在舞生气不原谅巫则呢?前一个?看巫则的样子,想来是见到云在舞了,后一个?以云羽泽对云在舞的了解,云在舞并非是个心胸狭窄之人,比较粗神经的他一向都很随便,就是以前他们的大皇兄云连利经常对他辱骂他都可以不生气,更何况这次对象是巫则?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可,既然如此,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羽泽还真的有些糊涂了,心想自己果然不适合思考这些问题。

『没。』能出什么事?巫则心情有些萎靡的摇了摇头,低声叹了口气,便说道:『我先去‘影堂’了。』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巫则便转身走出了云羽泽的房间,会回来,也不过是为了跟云羽泽报备一声而已,现在他不想呆在这里,他想他该找点事情做做,或许还可以提提精神。

『嗯。』明显看得出巫则现在心情不好,云羽泽也就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了一声,便让巫则下去了,心里则是寻思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实在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错,可问题不在巫则身上这一点云羽泽还是看得出来的,看来是云在舞那边出了问题了,难道又是像在缙云山脉上那样,云在舞不会是又跟那些女的在一起被巫则看见了吧?很有可能,毕竟云羽泽再笨,出宫这么长时间,在外面游逛的时候总是经常会有一些男的女的在关注他们,即便他们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那看着他们的眼神总是教他很不舒服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一些胆子大的上前搭讪呢,所以云羽泽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算了,想也没用,还是等云在舞回来问他好了。想着,云羽泽闭上眼睛,运起法诀,继续自己的修炼,境界太低了,这可不行,要趁这段时间把这十年来浪费的时间给补回来,要尽快赶上父皇,这样才能够一直一直跟父皇一起。

。。。。。。。。。。。。。。。。。。。。。。。。。。。。。。。。。。。。。。。。。。。。

『到了。』

一行三人走在清静的小巷里,直到到了一座精致的小院门前,才停了下来,着着带着点古典气息,精致却不华丽的小院,云在舞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这倒不是说这个小院有多么的吸引人,而是看惯了皇宫这种辉蝗建筑的云在舞倒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小巧精致,却没有半点奢侈味道的院子,优雅中透露出一抹慵懒,高贵却不俗气,由此看来,这个名为月涵的绝色女子应该有着不一般的身世吧,就是不知道这身世有多高,但估计也不会低就是。

『冉公子,这里便是月涵的暂时居所,今天多谢冉公子的相送了,冉公子可有兴趣进去进去一观?月涵这院子虽小,可里面的布置倒是不错。』月涵柔声说道,眼里还带着点期待,似乎如果云在舞进去的话,她会很高兴似的。

『这……不了,我今天出来都没跟我弟弟说一声,现在天色又如此晚了,我还是先回去吧。』云在舞有点不好意思的拒绝月涵的邀请,跟月涵半天的相处、交谈,倒是让云在舞打心底升起一股对月涵这个又是温婉,有时却又显得豪气的女子的好感,两人虽然还谈不上知交,却也是相谈甚欢,倒是让他沉闷了几天的心情好了很多,也感觉轻松了很多。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这样啊,那便明天可好?公子可还记得当时在缙云山所说过的话?可否陪月涵到处走走?』月涵巧笑着问道,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期待,对于主动相邀一名男子,她不但没有半点身为女子的扭捏,还显得很是自然,雍容大方的气质配上那张清丽的容颜,倒是教人无法忍心拒绝。

『呃……』云在舞有些不知所措的想着,月涵不提,他都忘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了,只是,好是好,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明天会不会出来啊,而且,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等等,他想他干吗?他就是还在生气又怎么样?关他什么事?怎么自己还在关心他啊。

在心底对自己不满的嘀咕了几声,云在舞想想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我不确定我明天有没有事情,这……』欺骗是一种罪过,云在舞都不好意思再说了,他本就是来这儿玩的,还能有什么事情做?去找那个什么线索吗?这几天还不是因为巫则那混蛋莫名其妙的乱发脾气而停止了下来,现在他估计还在生气吧,想来也应该不会有心情去找什么线索了,这样的话他就没事情了,可现在却还要跟人家说谎,这真的是不好的行为,有违他的宗旨。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这样啊,没事,公子有空便来即可,月涵随时欢迎公子的到来。』月涵理解的笑笑,美丽的笑颜很是迷人,倒是教云在舞又那么一瞬间看傻了眼。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明天如有时间,我一定来找月姑娘,到时姑娘是想出游与否,我一定都奉陪。』云在舞感激于月涵的体贴,说话间不自觉的带上了点温柔,不似之前特意装出来的温和有礼,这回倒是真心的,蓦然间,云在舞觉得,这个月涵还真的不错,不但人长得好看,就是性格也温润,这样的性格,就是他的那些皇姐和皇妹都比不上那。

『这可是公子说的哦,到时可不娶反悔呀。』月涵一听,笑得那个甜啊,她要的,就是这句话。这绝对会是一个让她接近云在舞的好机会。

『一定不会,既是如此,那我先回客栈了,想来我弟弟也该很着急了。』这当然不是真话,以他对云羽泽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因为他消失半天便着急的,大不了就是等他回去的时候问他去哪里而已,他这个弟弟呀,就这性格那么冷淡,还真教人伤心啊。

『好,公子请!』云在舞在月涵的目送下走出了小巷,急急忙忙的往客栈的方向走去,这时的他还不知道,就因为他今天心血来潮的一游,已经失去了与巫则和好的机会,更不知道,从现在起,他会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巫则。

『他不像是江湖人。』看着云在舞的背影消失在小巷里,一直默不吭声的月康突然说道,声音依然冰冷,即使是自对自己的主子也是依然不带一丝感情,只不过,月涵已经习惯了,倒也不在意。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看得出来。』月涵丰润的红唇勾起一抹绝艳的笑容,笑容虽美,却让人感到高深莫测,清亮的眼眸更是没了在云在舞面前表现出来的温柔,反而犀利无比。

『你……』着着月涵眼里闪过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月康似乎想说什么,可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来。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要接近他,』月涵笑了笑,仿佛看出了月康眼里的疑惑,淡淡的说道:『他不是个江湖人,至少不是个久经江湖的人,可是,你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不论是从他的谈吐还是为人处世,都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公子哥儿,可就是这样一个公子哥儿,身上却有着一股子只有身处高位的人才有的高贵气质,你要知道,那种气质并非是天生的,而是从小培养出来的,即使他说话温和,有时候甚至还不怎么会说话,反倒看起来没什么教养,可即便如此,却依然无法掩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属于贵族才有的气质,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那般气质,不是一般的世家公子想有便有的,这个冉舞,还有他那个弟弟冉羽,身世是绝对很好的,甚至就是那天在缙云山时的那名黑衣男子,从他身上的那股子霸气看来,也绝不是简单的角色,更何况,她竟然看不出他的功底,想来功夫一定很高。

『这,跟我们这次来享恒有什么关系吗?』他不是白痴,自然看得出来那个叫冉舞的少年出生一定很好,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有,虽然我还不确定,但却有那种预感。』月涵很是肯定的说着,满脸都是自信之色,他们这次来享恒是要做什么,他们自己可清楚的很,而这个冉舞呢,或许会是一个很有利用价值的人。

月康看着月涵那自信的神色,却是不再多说什么,他一向都知道,自己这个主子想做的事,一向都没人能够阻止得了,即便他就是说了,也是没用的,只是一想到对方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少年,他却是有些不忍,只希望,自己的主子别玩过了头,伤到了人家。

『放心吧,康,我有你就够了。』看着月康,月涵眼里透露出一抹诡异的光芒,让月康的身形有那么一瞬间的抖动了一下,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是吗?他宁愿他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

『小羽,我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只听『啪啦』一声,云在舞推开了云羽泽的房门,笑嘻嘻的看着在以感应到他的气息时便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的云羽泽。

『怎么那么晚?』虽然他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可转头一看窗外的天色,云羽泽还是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来,声音冷淡的问着。

嗯,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倒是奇了,他记得他出门前心情还很糟糕的啊,怎么才出了一趟门,心情就好多了?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让云在舞高兴开心的事情,可看到喜欢笑得云在舞在沉闷了几天后能够露出笑容,他还是挺开心的,这是好事!

『对不起哦,我一下子没注意时间。』不好意思的搔搔自己的脑袋,云在舞一改之前萎靡的神态,整个人看起来神情很不错,就是本来有些惨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哦。』淡淡的应了声,云羽泽古怪的看了云在舞一眼,才淡声问道:『你今天出去是不是有跟女的说话?』云羽泽问得很直接,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只是按着自己的猜测问着。

『呃……』云在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跟女的说话?难道是指月涵吗?奇怪,小羽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

『小羽,你好厉害哦,没想到你才这么大,竟然就能够像国师一样掐指算命了,真好。』云在舞一脸崇拜的看着云羽泽,只觉得心里那个嫉妒呀,没想到云羽泽竟然已经这么厉害了,这样一来,他与他的差距岂不是更大了?真羡慕!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什么掐指算命?』云羽泽被云在舞捧得一头雾水,都不明白云在舞在说什么了,只能疑惑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为自己解答。

『什么什么?就是算命啊,我都还没跟你说,你就知道了,这不就是预知么?』云在舞一脸嫌弃的看着云羽泽,那模样好像就在说云羽泽真是笨一般,显得很是淘气,倒是把他这几天来的死气沉沉给洗了个干净。

『我哪有那个本事,难道你真的跟女人说话了?』云羽泽这才知道云在舞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听云在舞的口气,也就是说他猜对了?难道自己真的有预知的能力?

『是啊,是啊。』没那个本事还能猜得那么准,真是奇怪,不过还真厉害,这可能就是预知了呢,或许只是小羽不知道而已,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他碰到月涵了。

其实,云在舞是全然误会了,云羽泽之所以会那样猜测,是因为看到巫则回来时的样子,看那神情,以及说话时跟在缙云山脉上说话的口气有些相似,一想到上次乃是因为月涵的原因,那么想来这次应该也是差不多,所以他才会这样问,哪知道竟然给他猜了个准,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过是碰巧而已,他是猜到了他与女人说话了,可却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正是他们在缙云山上所遇到的月涵。

『原来真的啊,那就怪不得了。』云羽泽了然的说道,看着云在舞的眼神有些儿不解,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困扰着他,想问,可又不知道要如何问。

『怪不得?什么怪不得?』云在舞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脸了然,可眼里却又闪现着不解的云羽泽,换成他有点听不懂他的话了,怎么?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今天的小羽这么奇怪?云在舞古里古怪的想着,清灵的眼珠转着圈儿,疑惑的问着云羽泽。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巫则啊。』云羽泽倒是直接的说道,对他来说,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没有必要,瞒着不说,更何况,他实在是看不惯他们两人终于冷战下去了,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可他就是不喜欢看到两人那样,在他想来,两人还是经常斗嘴才是比较正常的,他也挺享受听他们斗嘴的,虽然有很多时候他都不明白他们为何而吵,可也比现在这样不说话要来得好得多了。

『巫则怎么了?』一听到巫则得名字,云在舞便下意识的问道,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收口了,只能又加了一句:『别误会,我可不是在关心他,只是奇怪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而已。』

『哦,我又没说你关心他。』莫名其妙的看了狡辩的云在舞一眼,实在不明白他强调后面那一句干什么,他又没说什么,更何况,关心巫则有什么不对的吗?他也关心巫则啊。

『呃……』似乎明白了自己刚刚的狡辩等若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云在舞本就红润的脸颊升起两朵红云,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那你还不快说,那个混蛋是怎么了,难不成又在骂我了?』一说到这里,云在舞本来还清亮的眼睛一下浮现出水雾,水润水润的,似乎很是委屈,看来是想起了那天被巫则莫名其妙骂了一顿的事情了,即使几天过去了,他依然还是在意着巫则之前对他的冷嘲热讽,而且是很在意。

『你真奇怪,以前别人说你,你不都不怎么在意的么?怎么现在都过几天了你还记着那些啊?』云羽泽皱着眉头说道,他有点不懂云在舞在想什么,那天巫则虽然说话是过分了一些,可并非没有拿捏好分寸呀,那些话,可比以前在皇宫里时他们的大皇兄云连利说的话好听多了,怎么他不在乎云连利说的那些,反倒那么在意巫则说的呢?真是奇怪的人,教人不能理解,看来等回皇宫,一定要好好询问父皇才是。

『我哪有。』嘟着一张粉红的小嘴,云在舞嘟囔着,他没有在意,他才不在意那个混蛋说的话呢,他会在意才有鬼。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可是,虽然心里这样告诉着自己,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因为事实上,他确实很在意,而且是非常的在意,现在只要一想到那天巫则说过的话,他心里就难受得要死,奇怪,为什么会这样?他以前明明就不会的啊。

『明明就有。』云羽泽可不懂得谦让,一听云在舞在说反话,赶紧就说道,他就不明白了,有就是有嘛,干嘛非要说没有呢?跟书里说的都不一样,书里不都说做人要诚实么?

『哎呀,我不跟你说这个了,你还是说说,你怎么知道我碰到月涵了?』云在舞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能开口转移话题,希望云羽泽能够如自己所愿,不再谈这件事情,现在他自己都觉得很烦恼呢,他都好像得了病一样,难受死了。

『猜的。』云羽泽老实的说道,如愿的不再继续那个话题,这倒不是云羽泽看出了云在舞不想谈那个话题,而是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单纯的说说而已,谈不谈对他来说都一样,他也不过是看云在舞说的跟做的不一样,才说出来罢了。

『猜的?有那么准?怎么猜的?难道真的是预知不成?』好心情都因为刚刚的交谈给泄了个一干二净,云在舞虽然还是如以往好问得性格一般问着,可口气里却没有了平时碰到稀奇事物时的朝气勃勃,反倒显得有气无力,不大感兴趣的样子。

『因为巫则。』看云在舞那兴趣缺缺的样子,云羽泽知道他的心情又不好了,可竟然他问了,他也就说了,不过,月涵是谁?

『巫则?』该死的,怎么又是他?他跟他有仇啊,他的心情已经够差了,可为什么每件事情都会扯上他呢?难道就不能让他静一静么?等等,不对啊,小羽知道他跟月涵碰面又关巫则什么事?难道……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巫则可能看到他跟月涵一起,他心里便陡然漏跳了一拍,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起,来的突然,有些莫名其妙。

他,是怎么了?他到底是怎么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扯上巫则,他的心就会好乱好乱?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嗯,巫则去找你了,可是回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还很不开心的样子。』虽然巫则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可云羽泽还是看得出来他当时的心情是极为的差劲的。

『他去找我?找我干什么?』巫则找他?为什么找他?他不都已经不跟他说话,不理会他了么?为什么会想要去找他呢?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巫则竟然去找自己,云在舞心里一阵欢喜,可是欢喜过后,一大堆的疑问却是浮上心头,不明白他为什么去找自己,更不明白为什么巫则去找自己回来却是一个人,而云羽泽就能由此猜出他碰到了月涵,这之间,实在教他分不清理不明,只能以这疑惑不解的眼神注视着云羽泽,希望他能为自己解答。

『他的样子,就好像上次在缙云山上见你跟那个女的说话时的样子一样,所以我才会猜你跟女人说话了。』云羽泽见云在舞总算是对这件事情在意了起来,便说出了自己如此猜测的理由。

『缙云山?那个女的?』小羽说话好奇怪哦,那不就是月涵吗?可是听小羽的口气,似乎并不知道月涵就是那个女的啊,既然如此,也就是说小羽只是猜他有跟女的说话而已,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他跟月涵碰了面了咯,总算是弄懂了一点了,不过……

『什么叫做‘他的样子就好像上次在缙云山上见你跟那个女的说话时的样子一样’啊?』怎么他越听越糊涂了?

『就是很生气,很……很难受的样子。』想了好一会,云羽泽才这么说道,实在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才好,那时的巫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失望,心酸,有带着气恼,那感觉,对他来说,就像很难受的样子。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生气?他难受?为什么?』云在舞好似明白了什么,可那感觉却是一闪而逝,教人抓不住。

巫则生气、难受,是因为他跟月涵说话吗?今天,他是看到了自己跟月涵一起,所以才没找他吗?所以才会一个人回来吗?

总感觉,他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一般,那感觉,教他难受,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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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8:19 | 只看该作者
第七十六章  不怀好意!线索

他在干吗?他还好吗?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他为什么不肯见他呢?为什么呢?

精神有些恍惚,云在舞的脑海里充溢着以往与巫则之间的点点滴滴,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清了自己的心,仿佛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心灵深处滋长着,好似已经生了根,落了芽,坚韧无法拔除。

『冉公子,到底是怎么了?』云在舞身后的不远处,一身水绿色锦缎的月涵碘着小脸蛋看着满脸恍惚之色的云在舞,问着沉默的站着的云羽泽,似乎希望能够在云羽泽的身上得到答案。

『不知道。』云羽泽淡淡的说道,他或许能明白一点点吧,但事实上他确实是不知道,他也只能确定云在舞会如此肯定跟巫则有关,但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怎么会不知道呢?小公子不是冉公子的弟弟么?』着他们两兄弟成天形影不离,这个叫冉羽的绝尘少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冉舞是怎么了?说出来谁相信啊。

嘴上没说什么,可月涵心里可有些不满了,当然,也有些好奇,这个冉舞,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开朗好玩之类的才对,可现在怎么会是如此模样?别说是玩了,表面上是来陪她游玩的,可却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有时甚至走路也在发呆,还真亏他有办法走好路,这都几天了,快半个月了吧,可他依然是这样一个样子,刚开始还好一点,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他也越来越严重了呢,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个开朗的少年如此的呢,真叫人好奇啊。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嗯。』点了点头,当是回应,云羽泽想着月涵说的话,总觉得想不明白,终是问出了口:『我知不知道跟我是不是他弟弟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是兄弟他就能够知道云在舞所有的事情吗?他们心灵又不是像父皇说过的那般是相通的,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月涵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见小公子与冉公子两人总是形影不离,想必感情很好,因此才会有此一问,希望小公子别介意。』月涵笑得轻柔,移开看着云在舞的眼光,转向云羽泽,看着云羽泽的眼神专注而温柔,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般,只可惜,云羽泽一点也不曾心动,更不曾为这一抹眼神而影响。

『没什么。』云羽泽看也不看月涵一眼,他不喜欢这个女人,总觉得她似乎不怀好意,这样的感觉他并不陌生,之前在皇宫里时,他也经常有这种感觉,只不过是这一次没有以前的那么明显而已。

『小公子是江湖中人吗?』对于云羽泽的冷淡,月涵似乎没多大在意,其实也是已经习惯了,这半个月他们一直一起,他自然也就多少摸清了云羽泽的一些习性,对于他会有的态度,其实她都想得出来的,自然,也知道他一般不会与他人过多计较,似乎只要不碰融到他的底线,一切都可随意一般,当然,目前为止她还是不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的,而她,好奇的心理让她想要去碰触那底线一下,现在,她也正在一步一步的把手往下探。

『江湖中人?』他吗?他是江湖中人吗?父皇也没他说过他是哪里人啊,这下子要怎么回答?

皱着眉头,云羽泽想了想,实在不记得父皇有跟他说过他是哪里人,于是只能问道:『我不知道,江湖是什么地方?』只要知道了江湖是什么地方,想来他应该就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江湖中人了吧,单纯的想着,云羽泽虽然不知道江湖是哪里,却是知道自己乃是出自皇宫之中的,可是,总不能跟她说他是皇宫中人吧,云在舞有跟他说过在外面不要跟别人说是宫里头的人的,说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要不然会有危险,虽然他不担心什么危险,可竟然云在舞说了,那他便听即可。

『呃……』月涵细致的脸颊肌肉似乎抽搐了几下,实在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好笑的话,这个叫冉羽的少年竟然连江湖都不知道,是不想说呢?还是真是那不食烟火之人?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公子不知道江湖一说?』地方,江湖是什么地方都有呢,天下间除了每个国家的朝廷之外,又有哪里不是江湖?

『不知道。』云羽泽答得很是干脆,他确实是不知道,他这是第一次出宫,一路上经过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根本就没听到一个是叫江湖的,难不成江湖乃是一个湖泊么?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他一路上倒是看到过好几个湖泊,就不知道哪个是那江湖了。

『呵呵……』掩嘴娇笑着,月涵看着云羽泽的眼神中扬起一抹趣味,认真的注视着云羽泽的表情变化,却是发现除了一点点疑惑外,云羽泽绝伦的脸蛋似乎没有其他表情,就是那双让人艳羡的黝黑瞳眸,也是一片明亮,似乎不像是在说谎,不对,她敢肯定他没有说谎,这倒不是他有多信任云羽泽,而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江湖可不是一个地方,也不是什么湖泊之类的。』像是看出了云羽泽的想法一般,月涵一脸趣味的笑着说道:『江湖并不特指某一个地方,而是……公子可以这样理解,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为什么?他怎么听不懂?江湖不是湖泊,也不是某一个地方,而是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这样说的话,天下间都是江湖咯?既然这么有名,怎么父皇从来没跟他讲过呢?

『是啊,不过,除了朝廷之外。』月涵看云羽泽依然一脸的迷茫,不由得觉得好笑,半个月的相处,她见云羽泽总是一副冷淡不好相处的样子,而且又似乎总是冉舞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曾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还怀疑他根本就是冉舞的跟班而并非他的亲弟弟呢,如今看来,倒是她多想了,单不论他拿绝伦之姿,本就是世间少有,再是他拿尊贵的气质,根本与冉舞无异,甚至和可以说是超过了冉舞,就凭这些便可以确定他们一定是兄弟了,更何况。现今看来,他们的性格也是有那么一点儿相似的,就好像冉舞的少根经,而是这个冉羽的单纯,想来,两人都一样好骗吧,她倒是遇到一对宝了。

『朝廷不是?』一听到朝廷两个字,云羽泽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只是那速度太快,快到细心如月涵也没有发现半点异常。

其他的或许云羽泽会不不懂不清楚,可是朝廷两字,云羽泽却是很熟悉的,因为他乃是一个皇子,而且还是云御最是疼爱的皇子,即便云御把他不保护得再好,即便他一向不与他人过多接触,甚至是柳清所教导他的一些知识总是在云御的授意下有意无意的避开关于皇朝阴谋的一切,可终究他是在皇宫长大的,朝廷两字,还是非常熟悉的。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是啊,朝廷和江湖可以说是两个组织,一般朝廷总会对江湖中人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触犯的法律太过严重,朝廷是不会管他江湖如何的。而江湖总是不喜与朝廷中人打交道,做什么事情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开朝廷,不与朝廷过多纠缠,一般来说,两边便是如那井水不犯河水一般,当然,如果江湖中人做得太过分,不给朝廷面子的话,朝廷也不得不管就是了,不过一般来说,除非必要,江湖中人是不愿去惹朝廷的,当然,朝廷亦然,毕竟所谓的江湖的力量,是很大的。』月涵解说着,口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叹息,至于是在为什么叹息,没人知道,而云羽泽也不在乎,只因为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嗯,知道了。』总算是了解了个大概,云羽泽也总算明白,江湖所代表的是什么了,因此,他也没想继续与月涵交谈下去,他本就是不喜欢与不熟的人说话,更何况他还发觉这个女人对他们不怀好意呢。

『公子来自何处?』见云羽泽反应冷淡,只是一句『知道了』便闭上嘴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这可不是月涵想要的,她想着话题与他交谈,为的还不就是从他嘴里得到些什么消息么?这下可好,人家似乎不领情呀。

『紫韵。』反正不说皇宫,那么说紫韵应该是可以的吧,这样看来,他倒也没有说谎,他们确实是来自紫韵城的没错,只不过具体点来说是出自皇宫而已,可他不说,谁会知道?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紫韵?那不是享恒的首都么?据说享恒最是繁荣的城市,便是这南岚城以及享恒的首都紫韵城呢,这南岚都已经如此了,就不知道那紫韵会是这么一副样子,真想去看着啊。』惊讶过后,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月涵嚼着笑容,有意无意的说着,口气似乎还有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怎么感觉,都好像是在嫉妒紫韵的繁荣一般,只不过云羽泽没注意到这些而已,其实,便是注意到了,他也不会知道为什么。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云羽泽依然不做过多回应,眼睛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在月涵身上过,那不是他关心的人,他关心的人现在正坐在草地上发呆。

眼里闪过一抹担忧,云羽泽觉得不能再任着云在舞这样下去,不但是他不喜,也是他怕有个万一,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就是连人家就在他身后说话他都似乎没有听到,这怎么行呢?

想着,云羽泽走了过去,伸手推了推云在舞,企图唤回他丢失在心灵深处的灵魂,只不过,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向着急速奔跑了过来,一路以着轻功飞行,很快便来到他们几人的眼前。

收回自己推着云在舞的手,云羽泽有意无意的看了恭敬的停在月涵面前的男子,黝黑的眼眸闪过一丝不为人注意的,意味不明的光芒,整个心思沉浸在刚刚的那一丝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觉中,平静的心湖如被投进了一颗不小的石头一般,荡漾起一波又一波的清涟。

是他吗?会是他吗?是他吧,那熟悉的气息,肯定是他,虽然模样不同,可是气息却是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一定是他!

『属下见……见过小姐。』接收到月涵投过来的眼神,男子咽下本已经到嘴边的尊称,改口说道,神色态度异常的恭敬,不敢有任何怠慢。

男子长相不错,一张脸不是很英俊,却也有着一股成熟得味道,男人味十足,一袭青衣裹身,气质恭顺中带着冷峻,由他只对月涵拜礼可以看出他也是一个高傲之人,匆匆一瞥,甚至是眼神都没有停留在一直如幽灵般站在月涵身后的月康身上,由他那一瞥中所透露出来的不屑还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没把月康看在眼里,满是嘲讽的眼神让人直欲发作,不过月康也没什么反应就是了。

『怎么?有什么事吗?』月涵不是没有看到男子看向月康那不屑的眼神,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男子的眼神冷了几许,冷冽的眼神把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男子吓得低垂下了头,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奇怪,主子什么时候那么在乎那个男人了?难道主子他……

不待他多想,月涵那更加冷冽的眼神让他马上醒悟过来自己还没有回答主子的话,赶紧恭敬的说道:『院里出了点事情,需要小姐回去处理。』

月涵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在自己面前温顺得如绵羊的男子,想着会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的。

『小姐……』看月涵半天没有出声,男子似乎有些着急,欲言又止的看着月涵,只希望他快点跟自己回去。

该死的,都出大事情了,怎么主子还在这里犹犹豫豫的呀。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便是这一副画面,男子确实是心急,可惜月涵还把目光投向云羽泽和云在舞两人身上。

他们,应该不会看出什么不对吧?就是看了出来,以他们一个少根经,一个单纯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多想什么才对,想着,月涵风华绝代的走向云羽泽身边,有礼的说道:『两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月涵院里出了点事情,无法再陪两位公子游玩了,请恕月涵先行回去。』

『嗯。』云羽泽依然是冷淡的模样,现在的他也早已经悄悄的收回注视着男子的目光,还是那副不甚在乎的样子。

『啊?哦,没事,月姑娘要有事就回去吧,我们兄弟俩也该回去了。』已经被云羽泽推回过神来的云在舞没多想的对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笑了一笑,良久才反应过来的对着月涵说道。

『那月涵便先回去了,下次再邀公子一道游山玩水。』月涵礼貌的对着云在舞笑了笑,温婉的说道,心里却是打着小心思,看他们兄弟俩的样子,想来是没感觉到不对劲才对,这样他就放心了,不必担心自己在他们身上所发的心思白白浪费掉了。

『月姑娘请!』云在舞不似云羽泽的冷淡,有礼的回应着月涵,顷刻间,月涵便带着月康以及那名男子匆匆离去,似乎很是着急。

『奇怪,那人是谁?以前去月姑娘的那个小院子都没见过他呀?』等过了好久,云在舞才想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他记得,那名男子刚刚是说院子出了点事没错,那想来他应该也是月涵临时居住的那个精致的小院子力的仆人才对,可为什么他以前没见过他呢?难道不是那个院子的吗?月涵在这里有那么多的居所吗?

『他是哪个院子的,我们很快便会知道了。』云羽泽盯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平时冷淡的声音似乎多了些情绪,这让云在舞感到惊讶,而云羽泽的话,也让云在舞觉得莫名其妙,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呃……什么意思?』云在舞不明所以的看着云羽泽,他感觉到云羽泽的心绪似乎不似平时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激动,为什么呢?是他看到了什么引起他情绪的食物么?这世上,除了父皇外,又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一向无欲无求的云羽泽的情绪波动?真叫人好奇。

『以后别跟那个女的走得太近,她对你没怀好意。』云羽泽没回答云在舞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头说道。他敢肯定,那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她对他们没抱着好心,他一向对这一类事情很敏感的,而他的感觉,从来都没出错过。

『为什么?不可能,月姑娘很好啊。』云在舞这回有些错愕了,他实在不明白云羽泽为什么如此说,他并没有感觉到月涵对他们不怀好意呀,而且月涵那么温柔,怎么可能会是要伤害他们的人呢?

『我说别跟她走太近你听着就是了,至于她是不是好人,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既然让他抓住了尾巴,那么他便要把它给拖出来,很好,那不过是她的面具而已,如果不是他有着对人心态的敏捷感应的话,说不得他也要为她所骗呢。

『小羽?』云在舞不是不相信云羽泽的话,他知道,没有的东西云羽泽是不会说出来的,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是了,即使不是很对,但也是有理由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相信温婉的月涵会是坏人,更不相信她会想要害他们。

他会这样想不是没道理,单以月涵平时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一般人根本就很容易沉迷在她的桃色陷阱中,如果不是云羽泽跟云在舞都比较特殊的话,估计早就已经掉进陷阱了,即便如此,云在舞也是已经一脚踏了进去了,只不过还有一脚放在外面而已。再加上,云羽泽跟云在舞都已经知道了父皇已经立下了太子,到如今,他们的那些皇兄根本就不可能会在对他们怎么样了,毕竟,不管是他也好。云羽泽也好,他们都只是一个亲王的册封而已,太子之位并非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因此云在舞也放松了心神,不再过分警惕。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在云在舞想来,想要他们命的也不过就是云连利和云啸天而已,他们的那对双胞胎皇兄是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而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他与云羽泽都同他们一样不过是亲王,那么他们也没有理由再要他们的命才对,所以他才会不相信月涵会对他们不利,可他却是忘了一点,月涵,可不是他们享恒国人那。

『想见巫则吗?』没去理会云在舞的疑惑,云羽泽突然说道,看着云在舞的眼里很是单纯,似乎只是突然想到便问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一般,只是,他是没有别的意思,可听的人却是听出了些味儿。

『想啊。』云在舞不自觉的说道,他都好久没跟巫则见面了,确实挺想。呃……他在想什么?他怎么会想那个混蛋呢,真是的,都是小羽乱说什么话,他干嘛要去见他,要见得花也是他先来见自己才对。想着,云在舞没好气的白了云羽泽一眼,已经想好了的措辞刚到嘴边,可惜云羽泽没给他狡辩的机会,而是拉起他的手,提起轻功直往『影堂』而去。

『小羽,你干什么?』云在舞不解的看着云羽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似自己的一般,竟是轻飘飘的随着云羽泽的起伏而飘荡着,速度比自己平时全力运起轻功要来得快了几十倍,这不觉让他有些儿惊骇,一下子竟然忘了自己刚刚要说的话,只能傻傻的看着云羽泽。

『去找巫则。』云羽泽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想见巫则吗?我们这就去找他。』云羽泽不理会云在舞的错愕,说得理直气壮,其实,不管云在舞想不想见巫则,云羽泽都会去『影堂』,因为他有事找巫则,而竟然他去,自然是不可能放云在舞一人回客栈的,带着他去是一定的,就是他不想见巫则,他也会带他一起。

『谁说我想见他了?我才不想见那个混蛋呢,你快放我下去。』云在舞嘴里说得凶,其实自己也知道云羽泽不会听他的,他又不敢挣扎,没办法,云羽泽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他惧怕的程度,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别扭挣扎而丢了小命啊,这样的速度和高度,如果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话,谁知道会怎么样。

『我有事找他。』云羽泽瞥了云在舞一眼,见他正气恼的瞪着自己看,却也不甚在意,他知道,云在舞是不会生他的气的。

『你能有什么事呀。』云在舞没好气的瞪圆了本就很大的眼睛,那圆鼓鼓的眼睛加上鼓起来的双颊,如果给巫则看到,又将会是一阵心悸。

『十年前血案的线索。』淡淡的说道,如今谈起十年前的那事,云羽泽已经不会如开始那般激动或是难过了,悲哀是有一点,可却也已经没那么明显了。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报仇吗?他是不会,也无法,因为是他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亲人,可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找出罪魁祸昔,一定要!

云在舞一听是十年那场血案的事,一下予便静了一下来,鼓起的眼睛和两腮也放了下来,整个人如泄了气般的软了下来。

十年前啊,小羽的亲人呢!

如果是在别的事情上,他可以任性,可以妄为,可是单单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多说什么,小羽说有线索了,那是不是也代表着小羽很快就可以报仇了。

希望是吧,这样,小羽就不会总想着这件事情了!我的小说 手打:艳阳 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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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9:25 | 只看该作者
第七十七章   尘埃落定

    『巫净怎么样了?』

    『影堂』里,巫净的别院中,此刻『影堂』所有的核心人物都聚集在此,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担忧的神色,就是冷漠如巫莱,也不免眼里透露出一丝关心,而朱连钰,更是脸色惨白,背着双手在巫净的房门前走来走去,安静不下。

    『堂主。』几人一见巫则到来,皆是急急忙忙地行礼,神色恭敬,却也无法掩饰他们焦急的心理,甚至是一向最是在乎巫则的朱连钰,此时也是没注意到巫则的到来,一心盼着房里那从小疼爱自己的巫净大哥能够快点醒来。

    『堂主,大夫正在里面。』副堂主巫容紧绷着一张富态的脸孔,紧张的神色没有因为巫则的到来而有所改观,眼里的忧虑更是浓厚无比,似乎觉得房中的巫净生命甚忧。

    『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巫净的武功,怎么可能被伤得如此重?』巫则皱着眉头问道。这些天来,为了躲避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心,为了不再去打扰到云在舞的生活,巫则强硬的逼迫自己全身心投入『影堂』之中,不让自己有空去想与云在舞之间的事情,本来一切都还好好的,他们的调查也正一步一步的往核心踏进,他甚至可以感觉再过不久,他们便能够查出当年的真相来,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无限接近那一层被那不明黑手用以掩饰的薄膜,一切都很顺利,如果今天巫净没出这事的话,一切都很完美,可是,巫净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会被重伤至此?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这件事透露着诡异,他想,或许巫净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了。

    『不清楚,巫净重伤昏迷在巫悔的客栈门口,被巫悔送来这里,到现在还一直没醒,属下等人也无从得知事情的经过。』巫容有些气馁地说道,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巫净的手下除了那两个跟着巫净一起的左右手之外,也无从得知,甚至连巫净去了哪些地方都不知道,而偏偏巫净他们是三个人出去的,回来的时候不但是受了很重的伤,更是连那两人也给丢了,在他想来,那两人恐怕凶多吉少,要不然以巫净的性子,是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的,可这样一来,除非等巫净清醒过来,要不谁也无法得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最不好的便是巫悔所经营的客栈已经暴露在了那些有心人的眼里,想要在以那个客栈做掩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时刻注意那些有异常的人,巫悔,看好‘蓝院’把那里的密道隐藏起来,在最短的时间内填掉。』巫则冷着一张英俊的脸孔,吩咐着巫容,‘蓝院’的防护虽然不错,一般的武林人士确实难以在那里讨到好处,可这不是能让他们放心的理由,他们‘影堂’一直以来都处于隐秘中,不为外人所知,这一向是他们的优势,他不能让这一个优势失去,因此,任何有可能威胁到‘影堂’的不安定因素都不得存在。

    『是。』巫悔领了命下去,走前还看了看巫净的房门一眼,看着那依然紧闭的房门,巫悔想到了他刚开始看到巫净倒在他客栈门口时那浑身血红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颤抖,不安油然而生,那样的一副破烂的身体,可还医治得好?

    『他会好起来的。』看着巫悔那不放心的样子,巫则肯定地说道。不能怪他们会如此的担忧,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任何一个人中都从不曾受到如此重的伤势,这全都归功于他们的隐匿功夫很到家,可即便如此,总会有意外的出现,就比如今天。‘影堂’里的核心人物基本上都是常年相处一起的,除了后来经常要出任务之外,他们几乎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而这之间的感情,自然非同小可,如今巫净命在旦夕,其他几人自然无法安静。

    『是的,巫净一定会好起来的。』口气坚硬,眼神坚韧,他们安慰着自己,也在给昏迷中的巫净打气。

    『堂主,连钰他......』巫容担忧的看着急躁不安的朱连钰,他可以感受到朱连钰此时的悲伤,他们非常清楚,即便今天躺在里面的是自己,朱连钰也会如此担心,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几人一直都疼他,爱他,朱连钰是他们照顾着,保护着长大的,他们都知道,朱连钰早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而如今,他的亲人之一,现在正在鬼门关口徘徊,随时都可能如十年前他的亲人一般,丢下他离他而去,他,如何能够不急?如何能够安下心来?当然,那是堂主不在的时候,而现在,堂主就在这里,他真心希望,堂主能够安抚一下那个可怜的孩子。

    巫则随着巫容的话语看向房门前走来走去,一脸惨白,甚至已经眼眶发红的朱连钰,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来,他是真的知道朱连钰对他的用心的,这倒不是他对他有多关注,他会知道全是因为他看他的眼神,就跟他看着云在舞的眼神一般,想不知道都难,对于朱连钰,他一向都不过分亲热,却也不会总是忽略他,毕竟,真正说起来,朱连钰可以说是他的徒弟,因此,即便他明白朱连钰对他的感情,却也是当作不知道而已。

    他不能接受朱连钰的感情,也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只因为他的心早已经在他不知不觉中交给了那个少根筋的人,即使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他也是无法接受朱连钰的,朱连钰是个苦命儿,这样的一个苦命儿是只适合被人捧在手心里爱的,只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想着,巫则还是不忍心的走了过去,他自然明白巫容跟他说这些的意思,无非就是要他去安抚一下朱连钰罢了。

    恍惚间,满心忧虑的朱连钰感觉到有人走近了自己,他并没有去注意是谁,此时的他,心里只有房里面那个照顾了自己十年,手把手教了自己十年的人,他不想去理会是谁在他面前,他想要安静,他必须要安静,可是,他总是不得而愿,每次只要一想到巫净有可能就这么离开自己,他就感觉好慌乱,他不要,他不要巫净死去,他的亲人就剩这么几个了,他再也不要他们轻易丢下自己了,再也不要了。

    十年前的噩梦一直都缠绕着朱连钰,这让他打从心底感到不安,而这给他不安的人,此时正躺在床上接受着大夫的治疗,可大夫半天没出来,显然是情况很紧急。

    巫净大哥会不会就这样丢下他?会不会如他的爹娘一般的离开他?他很害怕,心里的惧怕使得他身子有些不堪负重,竟是软了下去。

    『你没事吧?』冷淡的声音里似乎有着担忧,有着不悦,只是此时的朱连钰并没有感觉得到,只是错愕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

    『堂......堂主?』堂主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本以为会摔倒下去的朱连钰,在看清接住自己的人是谁时,不禁有些痴傻,实在想不到一向冷淡,对他似乎不甚在意的巫则会在这种情况下接住他。

    『嗯。』冷冷的应了一声,巫则想要放开自己的手,刚刚如果不是看他身子突然往下滑,随时有摔倒的可能,他也不会伸手去抱住他,毕竟,他是不愿给朱连钰有半点误会的可能的,既然他不可能接受他,那么他便不能做出让他误会的举动来,只是,似乎已经太晚了,只见朱连钰一看巫则要放开自己,赶紧抬起自己有些发软的手,牢牢地抓住巫则的衣襟,不让那温暖的胸膛就此离去。

    『堂主......』朱连钰红着眼睛看着巫则,眼里的忧虑在看到巫则时有些微微的放松,可长时间的压抑却是让他一时间无法再忍受下去,忍了十年的眼泪在这一刻间毫无保留的滑落下来,我见犹怜的样子很是让人不忍,就是冷漠如巫则,也无法完全无动于衷,毕竟,这是他当成是徒弟培养的人那。

    『唉!』轻轻地叹了一声,不得已,巫则只能任他趴在自己的胸前哭泣,不是没想要直接推开他,可终究在他那些同情心强烈的手下那责备的眼神中消去了这个想法,心里告诉自己,只许一次,下不为例,同样的,也用眼神告诉了他的那几个手下。

    他知道他们疼朱连钰,他也知道他们有心缀合他和朱连钰,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的心只容得下一个人,即便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那个人!

    周围一片安静,除了巫则胸前传来的低低的抽泣声之外,不安的寂静旋绕着不肯离去,不停地干扰着那几颗早已经不平静的心灵,似乎想要给他们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小羽,你慢点,慢点呀,那么快,要人命啊。』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在半空中响起,寂静的气氛被打扫了个干净,所有人都警觉的看向半空,而巫则挺直的身体,更是在听到了那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时,为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去推开怀里的朱连钰,只不过,太晚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了下来。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巫莱等人在看清来人是谁时,已经放松下警惕的心神,却也在他们从见到云羽泽那卓尔不凡的轻功时的震惊中醒神过来后,所有人突然默然了下来,面面相觑着,巫平和巫容更是偷偷的瞄了巫则跟朱连钰一眼,见朱连钰似乎还没发现不对劲,虽然停止了哭泣,却还呆愣的呆在巫则的怀里,抓着巫则的衣襟不放,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事情,好像有些麻烦了。

    事情真的麻烦了吗?不知道,也的确没人知道,说不清,道不明,只因为本来还在尖声大叫的云在舞就如傻了一般,呆愣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错愕的神情表露在那张不懂得掩饰的脸蛋上,本是红润的双颊此时惨白一片,平时那有些轻浮,有些调皮的眼眸,深深的透露出被伤害的眼神,有着疑惑不解,有着不可置信。

    『你们......』想要说些什么,可云在舞发现,他的嗓子不知为何,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住了,声音跟之前那尖锐的声音比起来,简直有着天壤之别,那不只是沙哑便说得过去,那声音,简直难听的要命,声音里有着受伤的语气,心里更有着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不对劲,他很不对劲,他甚至觉得这不像是他自己,为什么?他为什么看到巫则抱着别人心里会那么难受?为什么心口处会那么痛,那痛,比之前巫则生气骂他时还要来得痛苦百倍,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巫则背叛了他?巫则,又不是他的谁,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这一刻,他不想看到那对抱在一起的人,这一刻,他不想留在这里,他要好好静静,一定要好好静静。

    想着,云在舞下意识的别过头,不想去看他们,不想看到那让自己心里发痛的一幅画面,因此,他移动了自己的脚,正当他要跑开时,却发现,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得偿所愿,他抖擞的看着拉着自己的云羽泽,企求般的看着他,希望他让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你们在干吗?』云羽泽拉着云在舞,没去理会他乞求自己的眼神,因为云在舞的关系,他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这人,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很难看吗?还有那发红的眼睛,这样的他,他怎么放心让他跑出去?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呃......

    所有人都一阵无语,而这时的朱连钰也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巫则的衣襟,趴在巫则的怀里,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脸色发红的放开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又有些害羞的看向巫则,却发现,巫则的目光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心里不由得一阵感伤,终究,堂主喜欢的人,不是他!

    至于巫则嘛,却是根本没注意到朱连钰看着自己的那受伤的眼神,他的眼里,在云在舞出现之后,就只有他而已,甚至他都忘了自己还抱着朱连钰,不,严重说起来,应该是朱连钰抱着他才对,可是在云在舞看来,就是彼此相拥着,宛如一对相恋的情侣。

    是啊,你们在干什么?快说啊。

    云在舞在心里期待着,期待着巫则的解释,可他发现,除了沉默之外还是沉默,没有人回答云羽泽的话,也就等于巫则没有向他解释一般,心里的疼痛更甚,云在舞发现,他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答案,而此时,他所在乎的问题,似乎他并不想回答。

    难过充溢着云在舞的心胸,云在舞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快要碎掉了一般,亏他这些天还失魂落魄的想着他,念着他,哪知道,普一见面,所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场面,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窝处涨涨的,一股不明气息往上云涌,泪珠一滴一滴的滑着,难受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发泄的方式,翻滚着直落而下。

    崩溃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再也无法忍受的云在舞执意的要挣脱开云羽泽的掌握,却发现不能如愿,往常那双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有多大力量的纤细小手,明明看似只是轻扯着他,却是偏偏让他无论如何也挣不开,有些羞怒,这些天来的思念与不满在这一刻全部都爆发出来,云在舞再也顾不得还有很多人在场,反手抱住云羽泽纤弱的身体,哇哇大哭起来。

    这下子,别说是巫容、巫莱等人了,就是巫则也感到错愕,而云羽泽更是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怀里哇哇大哭的云在舞,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奈的看向巫则,眼里有着警告,他是不知道他和朱连钰为何会抱在一起,可是他知道惹哭云在舞的罪魁祸首是巫则。

    巫则收起错愕的神情,在接收到云羽泽的眼神时向着他们走了过去,期间甚至没注意到朱连钰那失落的眼神,他的眼里,只剩下那瓷娃娃般的泪人儿,他知道,即使云羽泽不准他靠近云在舞,他也会过去,更何况是云羽泽有意让他过去。

    来到云羽泽的面前,巫则伸手接过云羽泽怀里的云在舞,将他搂进自己怀里。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的靠近,云在舞这一刻却是不愿意挣扎,柔顺的偎进那温暖的怀里,本欲抬头看向巫则,想跟他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偎依着的这个地方,并非是自己一个人的,心里的委屈不由得冒了出来,眼泪掉的更凶了,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是说不出话来,干脆放弃了,大声哭个痛快。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舞......』抱着云在舞,感觉到他从未有过的柔顺,巫则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安抚的抚摸着他黝黑柔顺的头发,任他在自己怀里哭个够,跟抱着朱连钰的感觉不一样,巫则没有了面对朱连钰时的不在乎,看着那张惨白的脸蛋,那不停掉落的眼泪,巫则心里一阵疼痛,不舍得拭去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把他那小脑袋埋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他,不想放开,不愿放开!

    『为什么哭?』抽泣的声音慢慢的停了下来,巫则等到云在舞平静了下来才轻声的问着,平时冷漠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期待,期待着自己的愿望的实现,只是,是否真能如愿?

    『我......我才没哭呢,』声音依然有些哽咽,云在舞扪心自问:是啊,他为什么要哭呢?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他不想,也不愿看到巫则抱着其他人,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喜欢,因为他的心会痛,很痛很痛。

    『是吗?那刚刚哇哇大哭的人是谁?』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巫则却也不气馁,反而挑眉逗弄着怀里的人儿,不管如何,至少他肯安静的呆在自己的怀里不是吗?

    『反正不是我。』偷偷抬起脑袋,如小偷一样看向其他人,却发现其他人也正看着他,云在舞不禁脸一红,又如乌龟一般缩进巫则的怀里,不敢再把头抬起来,这是他才感觉到丢脸,一想到自己刚刚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像个小孩子一般大哭,他就觉得羞死了。

   『可恶,都是你害的。』云在舞手上运足了劲,狠狠地往巫则腰间的肌肉一掐,满意的抬头想看看巫则疼痛的表情,却发现巫则一动不动,眼里含笑的注视着他,那专注的眼神,让云在舞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别扭,红晕浮上双颊,眼里满是羞意,奇怪,他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觉得巫则的眼神很温柔呢?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巫则一向都只会凶他的呀。

    『是吗?我怎么害你哭了?』巫则笑着问着云在舞,看着他那羞涩的表情,心里一阵悸动,这,才是他想要的啊。

    『当然是你害的啦,你不但莫名其妙的骂了我一通,还突然不见了人影,我来找你你也不见我,现在还和别人抱在一起,不是你害的是谁害的。』心直口快的说了一通,说完之后云在舞就后悔了,他这不是摆明了在承认自己在乎他吗?真是可恶,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老是让他失控,气死他了。

    想着,云在舞双颊上的红晕更甚,只不过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而已,只是不管如何,云在舞的话是让巫则满意了,虽然没有说别的,可就单单这几句话,不就表明了他是在乎自己的么?不但在乎他,更是在乎他跟别人拥抱的事,这已经让他满足了,其他的,以后可以慢慢来的,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对不起。』巫则轻柔的说着,腾出双手捧住他小小的脸蛋,温柔的看着他。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什么?』为什么跟他道歉?云在舞一时想不明白,只能任由着巫则捧住自己的脸,仰视着巫则,对上他那双过分温柔的眼睛。

    『那天,我只是看你跟那女人很靠近,而且还迷恋的看着她,心里气不过才会说那些混话的,对不起。』巫则解释着自己当时的行为,现在想起来,他也为自己那幼稚的举动感到好笑,可是,他在嫉妒啊,没办法控制的脾气就那样冒出来了,他也不想的,其实那天静下心之后他就后悔了。

    『啊?哦,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我......我只是担心你才想要问你为什么生气而已。』在巫则的注视下垂下眼帘,云在舞低声地说道,声音里却有着他自己所不能理解的喜悦,就仿佛,巫则的吃醋让他感到开心一般。

    『所以我才说对不起啊,还有刚刚......』巫则好笑的看着云在舞那羞红了的脸蛋,心里却是涨满了温情,只觉得,如果能够一直如此抱着他,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刚刚......』一听到巫则说刚刚,云在舞就想到自己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又是一阵抽痛,脸色一瞬间惨白下来,甚至想要挣开巫则的双手,退出他的怀里。

    只是,巫则好不容易才见到自己的感情有了一点着落,又岂是肯轻易放弃,自然是紧紧地把他搂进怀里,不肯放手。

    『巫净出了事,受了很重的伤,连钰他一时承受不住,差点摔倒,我才把他接住的。』自动忽略了朱连钰抱着他哭的那一段,巫则声音依然温柔,却多了一抹坚定。

    『真的?』云在舞不信的看着巫则,又看了看他们背后的朱连钰,却发现朱连钰也看着他们,眼里有着他以前怎么也不懂,现在却已经明白了一些的情,只是,如今,他不愿放过巫则,不愿放过这一个让自己心动,心悸的男人。

    『真的!』巫则回答的诚恳,他不愿错过这个得到云在舞的心的机会,即便会伤害到另外一个人,他却也无法多想了。

    一切,似乎就这样结束!

    就这样吗?终究,堂主他得到了自己的所爱,他该恭喜堂主的,虽然不甘,虽然心痛,可只要堂主他快乐,其他的,他也可以不在乎的,对,就是这样,只要堂主开心就好!

    难过间,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几下,朱连钰抬头,却看到一抹安抚的笑容,心里难过的情绪好了许多。

   虽然他没有得到堂主的爱,可是,他还有几位大哥的疼爱,不是么?想着,朱连钰回以一抹笑容,好像在告诉他们,他,已经放开了!

   不是他的,终究不会是他的!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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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19:54 | 只看该作者
第七十八章 还没死透!方法

  干净的别院中,经过云在舞的这么一闹腾,倒是把之前紧张的气氛给扫荡了个干净,即便此时所有人都依然担忧着人巫净的安危,可也不似之前那般紧绷着心神,而没有了巫则做依靠的朱连钰,也停止了那悲伤害怕的抽泣,静静的立于巫净的房门前,直直的看着紧闭着的房门,一点也不放松,不让自己的眼光追随着巫则和云在舞两人。

  是不想看,也是不愿看,即便他已经看开了,可心终究还是会痛,尤其是那依偎在一起的那双人,是那么的相配,相配到让他也无法嫉妒的地步。

  突然门,紧闭着的房门『吱呀』的从内打了开来,朱连钰本还有些暗淡的眼睛亮了起来,带着担忧,带着期待。

  『丁爷爷,巫净大哥他怎么样了?醒来了没?』欺盼的看着开门出来的一个白胡子的大春,朱连钰心里着实担心,就怕从丁森的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语,他真心希望,他的巫净大哥还是好好的,他的巫净大哥没有任何的生命之忧。

  『这……』被朱连钰那欺盼的眼神一看,丁森打从心里叹了口气,本就不再美好的脸色,在朱连钰那焦急期待的口气下,显得更加的无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才好,又是不想让他担心,又是不愿欺骗他,该怎么说才能减少对这可怜的娃儿的伤害呢?

  面对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丁森就是心再坚硬,也完全无法对他硬得起来。

  『丁爷爷,到底……巫净大哥他,到底怎么样了?』本就还在发红的眼睛在见到丁森那无奈的神色之时,更加的血红,焦急的情绪再也藏不住,颤抖的双手抓着了丁森的衣袖,不安的气氛弥漫在这个别院里,就是巫莱等人也紧紧的盯着丁森,眼里的焦急与担忧表露无疑。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巫净……巫净他……』丁森有些迟疑不定,悲哀又无奈的神色说明他此时也不好过,尤其是身为大春的他还要面对这么多人的质问,他能安心么?

  『但说无妨,巫净到底如何了?』这时,巫则拉着云在舞与云羽泽并肩走了过来,见丁森说话断断续续的,到瑞还没说出巫净的情况,一股不安的感觉油然而起,身为『影堂』的堂主,巫则不能如朱连钰他们那样完全表露出自己的情绪来,只能面无表情的问着丁森,心里却期望着丁森的答案不要太过让人无法接受才好。

  『堂主,属下……属下已经尽力了。』为了巫净,丁森耗费了所有的精力,现在又要面对所有人的关心和担忧,丁森也有些无力了,此时看到巫则来了,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打从心底希望堂主能够镇住场面方好,毕竟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与巫净一起长大,感情好似兄弟的?

  『丁爷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巫净大哥他……』哽咽的声音,朱连钰无法说出那会让自己崩溃的字眼来,他不相信,巫净大哥武功那么好,人又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如此短命?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对不起。』丁森歉意的看着一脸悲伤神色的朱连钰,他自然明白巫净对朱连钰来说有多么重要,不单单是巫净而已,在场的这些人中,除了两位少主之外,其他不论何人如此下场,朱连钰也会无法承受,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十年前的那场血腥杀戮,那一场让朱连钰瞬间失去所有的杀戮。

  『不……不会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朱连钰一把推开丁森,冲进了巫净的房间,其他几人也相继走了进去,看似还很平静的场面,其实已经不然,至少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云羽泽便看出了几人内心的激动与怨怒,更甚至是仇恨,由此云羽泽猜得出来,他们必然是相信丁森的话的,想来这个丁森的医术应该很好才是。

  『巫……巫则。』云在舞扯了扯巫则得手,有些害怕的紧紧握住巫则温暖的大手,心里有着悲伤,有着不解,最多的还是惧意。

  与云羽泽不同,云在舞从来没见过死人,别说死人,就是伤人也没见过,从小生长在皇宫里头的他,别说是受伤了,他根本连血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而如今,他们却要去看一个人,一个受伤很重的人,甚至可能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这叫他如何不悲?如何不怕?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没事的,感觉到云在舞的紧张,巫则下意识的握紧他的小手,担心的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同样是生长在皇宫里,为什么云羽泽就能够如此镇定呢?

  想是如此想,可巫则却也知道云在舞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见他害怕得脸色发白,不由得感到心痛,可是此时的他却是没有时间让他多想其他,甚至是没有那个心力去安抚云在舞,因为,房里面已经传来了朱连钰悲切的呼喊声,那破破碎碎的声音,让人不由得跟着心里发出悲哀的鸣叫。

  『进去看看。』云羽泽皱着眉头,闻着里面传来的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里很是不舒服,可他不是任性之人,反而走了进去,而巫则和云在舞也跟了进去。

  其实,十年时光的流逝,并没有带走云羽泽太多的东西,其中,便包括他对血腥味的敏感以及不适,如果如今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巫净,不是『影堂』的人的话,或许他早就走了,可他不能这样做,只因为对方是巫净,是他父皇的手下。

  『连钰,冷静一点。』巫则皱着眉头拉开趴在床上的朱连钰,看着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巫净,伸手翻看着他的身体,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势。

  伤得如此这重,怪不得巫净挺不过来,唉!

  『堂主,巫……巫净大哥他……他没死的对不对?巫净大哥一定还可以救活的对不对?』情绪波动最大的就属朱连钰,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平时那飘逸冷静的模样,完全就如一个纠缠不休的疯子一般,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不满意朱连钰的作为,因为他们也已经忍得很辛苦,那如被生生掏出心脏般的疼痛感,每个人都有,如果不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凶手是谁的话,他们早已经冲出去给巫净报仇了。

  『他已经死了。』巫则冷静的回答朱连钰的话,希望他可以接受眼前的现实,他明白朱连钰那脆弱的心灵无法再接受亲人的离去,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接受,这不是他残忍,而是是只有让他接受了事实,他才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渐渐的,朱连钰高昂的声音低了下去,到最后只剩下那喃喃自语,没有人会认为朱连钰懦弱,因为此时此刻,他们也很想如朱连钰一般大声的吼叫出来,好发泄悲哀的情绪,可是他们不能,因为一个朱连钰,便够堂主头疼了,更何况,他们都知道,巫净的逝去,堂主也同他们一样痛心,只是身为一个堂主,他不能在这样的敏感时刻表露出来而已,其实,堂主的怒火,不会比他们少。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我看看。』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云羽泽开口了,那不是及时发出的声音,冷淡不带丝毫感情,这一点估计在场所有人都很不满的吧,毕竟,在这里面的,不管是谁都好,即便是云在舞,也是一脸的悲伤,可偏偏从头到尾就只有云羽泽一直冷眼旁观,仿佛这事情与他无关一般,显得很是冷血,可是,此时他的一句话,却是让所有人都错愕无比,连情绪剧烈波动中的朱连钰都抬起一双哭红了的眼,直直的看着云羽泽。

  『走开。』云羽泽冷冷的对着朱连钰说道,他已经很不舒服了,他必须先确定一下巫净是否还有得救,他不能就这样出去,虽然那恶心的血腥味让他直欲呕吐,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快点行动才行,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忍受多久。

血腥的气息会让他发狂的,即便那是十年前的事,可到如今,他的记忆依然深刻,即使现在他已经不用担心受到血腥气味的影响,不用被其左右,但他仍然无法安然的呆在有着血腥味的地方,那味道,即便过去了十年,依然让他无法适应。

  或许是因为云羽泽的声音过于冷淡,或许是因为云羽泽这时所散发出的气势让人畏惧,竟然连朱连钰都冷静下来,不由自主的退开,让云羽泽走到床边。

  看着床上躺着的巫净,此时巫婆净全身几乎全裸,仅是着了一条白色的亵裤,云羽泽皱着眉头看着那可以说是有些破烂的身体,无法明白是什么样的意志让巫净撑着这样的身体坚持到『蓝院』。

  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就死了吧,怎么还可能坚持到现在依然保留着一口气?

  或许是修炼与他人不同的原因,也或许是云羽泽的功力要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的功力高出许多的原因,云羽泽一眼便看出巫净还没完全死透,此时虽然表面是没有气息,可是他的生命之火还在燃烧,虽然只剩下那一点点的,几乎快要灭掉的火星,可云羽泽还是看出来了,没去碰触巫净的身体,去羽泽看向其他人,发现包括巫则等人在内的都看着他,可在场除了云在舞和巫则外,其他却都一副不抱希望的样子,当然,已经没了主意的朱连钰并没注意到这些,也没想到其他,只是一心希望的看着依然冷淡的云羽泽。

  要救吗?如何救?用那个方法么?

  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可云羽泽完全没有表露出在面上,除了眼底的那一抹深思让人看出一点不同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救吧,不管那么多了,他是云羽泽,这一点是绝对不会变的,他已经修炼了以前留在脑海里的那个功法了,不是么?他现在还不是一样好好的。

  想着,云羽泽看向了巫则他们,粉唇轻启,如清水般凉而淡的声音瞬间在房里响起。

  『用清水把他的身体重新清洗干净,不得留下任何的血腥味,然后换个房间。』下定了决心,云羽泽便马上朝着他们吩咐道,如果要救,那么便要快,不然,如果耗到他死透的话,就以他现在的这一点功力,如何能救得活?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为什么?羽少主,巫净是不是还有得救?』几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云羽泽,巫容出场询问着。虽是如此,可在场的人都知道,巫容如此说,也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这当然不是他们不关心巫净,而是他们对丁森的医术太过信任,如今,丁森已经说了无法救活,而目前巫净也已经断了气,那还有可能救治得了么?

  他们很怀疑,不是他们想要怀疑云羽泽,而是他们都已经看出,巫净早已经断了气了,一个断了气的人还如何能救治?他们在江湖上闯荡了那么多年,却从来没听过这么神奇的事情,想来也只有神仙下凡才有那个可能了。

  『嗯,他还没死透,想要他活命的话你们最好动作快一点,要不就来不及了。』云羽泽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门口走了出去,他快无法忍受,他必须出去松口气才行,让他们换个房间自然是因为巫净的房间此刻早已满是血腥气息,他可不想自己再这样忍受下去,而这之间的那一段短短的时间,则其实是云羽泽必须要时间好好想一下该如何做,救得方法有了,可毕竟他完全的不熟悉,他根本就从来没救过人,完全是一点技巧也没有,第一次,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成功。

  看着云羽泽离去的背影,所有人都呆愣了一下,消化着云羽泽给他们留下的信息,而云在舞则是追着云羽泽出去,巫则看了巫容等人一眼,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照少主的话去做。』既然有可能救回巫净,那么不管如何,他们都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的有可能救活他的机会。

  『是。』严肃的应了一声,巫容等人脸上出现了欣喜的表情,虽然还无法确定能否救活,可这毕竟是一个机会不是么?尤其是朱连钰,更是欢喜的守候在巫净的床前,低声诉说着什么,估计也就是让巫净坚持下去之类的话吧。

  ……

  门外,庭院中,云在舞看到出来后的云羽泽竟然站着发呆,似乎没打算准备什么,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小羽,你真的能救活巫净吗?』

  『不知道。』云羽泽转身看了云在舞一眼,不怎么在乎的说出让云在舞无语的话,他有方法,但这毕竟是第一次用,效果如何他根本就不知道,能否救活更是一个问题,但他还是要试一试,竟然他已经把话说出来了,那么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做到。

  『不知道你还给他们希望?』云在舞确实很无语,他怎么也没想要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不能怪他,云羽泽平时就一个性子,除了有的话,不然他是不会说的,因此他在云羽泽说出巫净还有得救的瞬间他便相信了,毕竟,在这里也就他和巫则两人了解他,他想,就是巫则也是如此想着的吧。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事实上,巫则是相信着云习以为常对有办法救活巫净的,因为他说出了口,那么便是有可能的,所以,当他跟出来听到云羽泽这样的一个答案时,他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不由得嘲笑自己太过自信,云羽泽,根本就让他看不透,除了主上之外。

  在他看来,云羽泽是单纯的,是无知的没错,可同时,他也是神秘的,神秘到,除了主上之外,他们四个教导他的人都无法真正理解他的想法,就是连圆滑的柳凡和童颜也是如此。

  『你应该有办法吧?』巫则问着,认真仔细的观察着云羽泽脸上的表情变化,注意着他神色的转变,却是发现什么收获都没有。

  『嗯,有。』云羽泽淡淡的说道:『有办法,可没用过,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巫净已经断了气,身体如今已处于最脆弱的阶段,可他的灵魂,早已经出体,虽然因为身体更深还没死透而灵魂还没被收进地府,可用那方法,是否能够召回他的灵魂,没试过,一切还很难说。

  『不管如何,总是一个办法,救得活,那便是巫净的运气,救不活,那也只能说明巫净的命数已尽。』巫则轻声说着,声音里有着落寞,毕竟,不管他如何的冷漠,如今有着生命之忧,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人是他多年的手下,他又如何能不伤心,如何能不悲叹?

  『巫则。』看着巫则,云在舞满是深情的唤了他一声,轻轻的,主动的拉过他的手,无场的安慰着他。

  『我没事。』不想让云在舞担忧,巫则强扯出一抹安抚的笑容,让云在舞放心。

  『对了,我记得你没学过医学,你所说的办法,是何办法?』像是想到了什么,巫则朝着深思中的云羽泽问道,心里也在奇怪没学过医学命理的云羽泽,怎么可能会有救治巫净的办法,毕竟,便是『影堂』的专职大夫,比之皇宫里的御医不曾多让的丁森都对巫净的伤势无法应对,不是吗?

  『我不会医学,自然无法医治,我说的办法,是招魂。』云羽泽没有多做隐瞒,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且他们也总是会知道的,差别只在于早点让他们知道而已。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招魂?』巫则和云在舞都惊呼出声,没想到云羽泽所说的办法竟然会是这个,是啊,这或许是个办法,可云羽泽办得到吗?据说他们享恒的守护国师便能够活死人,可是,那毕竟是传说啊,他们谁都没听说过国师有出手活过哪个死人。

  『是的,招魂,他的灵魂虽然已经离体,可毕竟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死透,这时的他,灵魂与身体还有联系,但是阎王要人,也必须等他的身体死透,确定他再无活命的可能才可以收去他的魂魄。』云羽泽解释着,他自然明白他们不知道,也不懂得这些,别说他们,就是他也不怎么清楚,虽然那些知识从自己有意识开始便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里,可他毕竟是第一次去接触这些东西,那也就不免不熟悉,不理解了。

  『你的意思就是说,他要救治的,不是他身上的那些伤,而是他的灵魂?』惊讶过后,巫则很快便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着云羽泽话里的意思,可即使如此,他也不香港感觉到震撼,毕竟,像他们如此的平凡人,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接触到这些灵异的事情的。

  『嗯,救治他的身体是丁森的事。』药他是在皇宫里带了一些,可功效是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又不是大夫,哪分得清这些,那破败的身体,带是留给丁森去忙吧,他根本无能为力。

  『什么时候开始?用不用等到晚上?』云在舞问着话,虽然知道不该,可他确实很好奇,招魂,这个词他不是没听过,皇宫里什么都没有,珍藏的书籍最是多,便是有那么一两本涉及到这方面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用,现在便可以。只要有他的血便行。』跟书上说的不一样,他脑海里的那个方法很简单,只要用他自己的血液做引线,牵引他的灵魂归位便可,根本不似书上写得那么复杂麻烦。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就这样?不用做什么血祭、活祭之类的?用不用祭台?』云在舞想着自己在书上看到的东西,一双大眼晶亮晶亮的,看着云羽泽的眼神充满了兴味,仿佛即将为巫净招魂的不是云羽泽,而是他一般。

  『不用,什么都不用。』哪有书里写得那么麻烦,只要按照这记忆中的那些他看不懂的文字刻画在巫净的身上,锁住他归位后的灵魂便完成了。

  『真的不用吗?书里都说要用那些的啊。』惊疑的看着云羽泽,发现云羽泽脸上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云在舞却是依然毫不在意的问着,没办法,谁让他好奇心那么得呢?他就是很奇怪,为什么书上说得那么神奇,真的能如此神异的活死人之命么?

  『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方法确实与书上记载的有些不同,但就是需要那些东西好了,现在让人去收集,还来的及吗?』来不及,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很,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虽然那身体还没死透,可也已经差不多了,如果还要拖到他们收集来那些东西,那便也不用救了,因为到了那时候,巫净的魂魄早已经投入了地府了,要救,除非他去地府抢,而问题就是,他的修为还太低,根本还不能够进入地府的程度,估计就这样进去的话,就是他也得留在那里了。

  『哦,对哦。』气妥的低垂着脑袋,云在舞晦气的想着,书里的东西不完全是正确的嘛,更何况,那也只是一些别的人猜想着写出来的而已,做不得准的,还是不够现实啦。

  想着这些,云在舞却也忘了,什么是现实?云羽泽用这种方法救人就是现实么?在一般世俗人的眼里,虽然一心想着有神仙一说,可穷极一生,又有谁见过那传说中的神仙?没有,就是有,那也极少的。世俗之人总是求神拜佛,可到了关健时刻,又有何用处?现实但是没有,求神拜佛,不过就是人们心灵的那一点寄托罢了,聪明人都不会去做这一种事情,因为他们看清了现实,现实是什么?现实也不过就是摆在人们面前的事实罢了,毕竟,神仙是有,可何曾有人见过神仙救他们这些低等的凡人?

  什么救苦救难,那不过是世人对神仙的美化而已,救人与否,在于自己,事成与否,要靠自身,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说,也不过是在为失败打借口罢了。书上的东西毕竟不是完全就是对的,各有各的观点,成天闭门看书,所能见识到的东西有多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没真正看过,一切都有可能是错的。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好了,过去吧,他们应该把他洗干净了吧?』云羽泽说着,往回走了回去,心想最好是洗干净了,他是真的无法忍受那个会让他作呕的血腥味。

  『你讨厌血腥味?』这还是巫则第一次发现,从刚刚云羽泽的反应中发现。以前,毕竟一直都等在皇宫里,哪里有让他们见血的机会,而且主上又疼他们,根本就舍不得真正训练他们,自然,他也就没机会了解云羽泽对血腥味的厌恶。

  『嗯,闻了,想吐。』而且还会心情烦躁,只是这一点他没说出口而已。

  『是不好闻。』云在舞也附和着云羽泽,之前因为太过紧张没注意,现在想起那个难闻的气味,云在舞方觉不怎么好受,不过,似乎还不到想吐的地步。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去,这时根本没人想到要问云羽泽如何会这种方法,是忘了?还是无心过问?反正,不管如何,忘了也好,不想过问也好,云羽泽是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就是他们问了,他也不会回答,只因为,现在,还有些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既然如此,他们不问,也让云羽泽不用面对左右为难的情况,毕竟,他并不想欺骗别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在乎的人,可是,他更不愿说出真相!

  『他是怎么知道招魂这个方法的?竟然还不用活祭?奇怪,我似乎没教过他这些吧!』

  三人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离去不久, 一个淡淡的,清冷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带着些许的飘渺与神秘!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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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20:28 | 只看该作者
第七十九章 诡异的咒文

  『少主,巫净已经洗净移至别处,请少主随我前来。』见云羽泽随同巫则和云在舞走来,本就为前来通知的巫平急忙上前,口气带着微微的急躁,恭敬的说道。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云羽泽跟在巫平身后而去,巫则与云在舞相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往巫净所移之地而去。

  巫净并没有被移去太远,依然是在他的别院中,不过是在另外一个房间,此时,巫平带着云羽泽他们到来,房让半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破碎声音,声音中有着期待,有着希望,却也很悲痛,却是朱连钰在一边陪着巫净,一边说着不明的话语,是在安慰巫净,却也是在安慰自己。

  『吱呀』的一声,巫平轻轻推开房门,退身恭敬的先让云羽泽他们进去,等云羽泽和云在舞以及巫则进去之后,他才跟着进去,又『吱呀』一声并好房门,使其不似之前的半掩,而是完全的封闭。

  房间的布置与巫净原本的房间差不多,除了一些必备的用品之外,并无其他,房里的装饰朴素,由此可看出巫净并非一个贪图享受之人,修养定然很好。

  『少主,堂主。』房里这人,也便就是丁森、巫容、巫莱以及朱连钰,一见两位少主以及堂主进来,赶紧走身恭迎,各人看着云羽泽的神色更是带着希翼,只盼云羽泽真能够一举救回巫净的命。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管是巫则还是云在舞,都把眼神放在床上巫净的身上,只见,此时巫净已经穿上了衣服,不似之前因为身体的伤势而只着了一条亵裤,不但如此,身上那浓重的血腥气味已经消失,反倒有着一股淡淡的清爽气息,想来他们是把云羽泽的话听在耳朵里了,果真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巫净洗了干净,可即便如此,敏感始云羽泽,还是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虽然不喜,可与这前的比起来,却是好了许多,单单这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还不至于让他心神不宁。

  等等,心神不宁?对啊,为什么今天他会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呢?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记得父皇跟他说过,一个人一旦有了一定的修为,便会时常出现一种情况,修为深厚之人,一旦即将有关于自己本身的大事发生,便有提前得到预感,那感觉便是有些烦躁,跟他现在的心神不宁差不多,似乎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样子,那种现象,父皇说是心血来潮。

  难道真有大事即将发生不成?如果有,这事又会与我何干?

  分了一下心神,云羽泽却也很快便恢复过来,步伐稳重的走向床边。

  『你们都出去吧。』云羽泽的口气很淡,清淡的气息与平时无异,看着眼色惨白的巫净,云羽泽心中有一瞬间的复杂无比,自己的心神不宁,是否与他有关呢?是否与自己救他有关呢?

  这一切,目前他无从得知,但云羽泽便是云羽泽,虽然有疑惑,但之前做下的决定,即便此时有些许不解,有些许不安,可他依然不会退缩,这便是他不是么?除非是有的,要不然他不会说出来的,既然已经说了巫净还有救,那么他便一定要救,而既然有救他,首先必须做的便是,保持他身体最后的一点点生命之力。

  『少主,可用属下留下帮忙?』丁森听闻云羽泽让他们出去,有点不解,却也不敢多做他想,因此稍微提醒道。

  『不必。』看了还依然没有出去的众人一眼,云羽泽的目光又落回巫净的身上,考虑着该如何下手。心想,手便开始行动,云羽泽也不管还有其他人在场,亲自动手为巫净脱下衣服,看着他确实可以说得上是破烂的身体。

  只见,此时巫净那结实的身体,一道道恐怖不堪的刀痕以及一处处看似细小,却处处合中要害之处的剑眼,还有那几乎被废掉的右手以及上半身那半边身子的骨头碎裂,使得巫净如今即使被清理过了一番,浑身鲜血被清洗干净,可模样依然难看,甚至还有一股灭绝的气势流连在他的身上,随时有可能在不注意间带走巫净那脆弱的生命。

  『都出去,现在不用你们做什么,等我先救回他的命之后,他们再来处理它身上的伤势吧。』嘴里说着,云羽泽已经手脚快速的脱下巫净的衣服,于是,本来着装整齐的巫净,已然几乎全身暴露在众人的眼中。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众人不解的看着云羽泽的动作,想着他接下来会怎么办,可少主之令不得不从,只能由巫容拉过朱连钰,几人在巫则眼神的示意下相继走了出去,不一会,房门便被最后出去的巫则顺手带上,房门关闭,门内依然一片寂静,而房外,却是死寂,几人之间没有多做交谈,只剩下希翼的眼神,专注的盯着那即将给他们带来希望,或者是绝望的房门。

  结果会如何,他们无从得知,此时的他只能祈祷,为巫净祈祷,愿他能够复原,回到他们的身边,现在的他们,无法多做他想,无法出手帮忙,只能相信着他们的少主,相信他能够救活巫净。

  ……

  该怎么做?首先,便是要固定好巫净的身体吧,然后再施法引回巫净的魂魄,这样,应该就成了吧?

  想着,云羽泽正要动手,却突然又感觉到心头一阵不安,这股不安的预感比之前还要强烈得许多,竟然牵动了他的心绪,这样的结果让云羽泽一阵皱眉,想着要怎么办方好。

  陡然间,云羽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窥视着他,那股旋绕在心头的不安似乎便是来自于此,或许是潜意识里感觉到危险的到来,云羽泽下意识的关注起周围的情况,当然,暗中关注着可能出现的异常状况,表面却一如往常,不露任何声色,只是隐于衣袖底下的双手暗暗的动着,十指飞快的掐着不明法诀,很快的,那股不安的强烈感觉自心头离去,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刚刚,会是谁呢?云羽泽心里自问着,那感觉似乎有些熟悉,虽然总是若隐若现,可终究还是让云羽泽察觉到了,虽然如此,却也只是扑捉到那么的一丝气息而已。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抬起自己的双手,云羽泽不禁有些微愣的看着,心里很是错愕。他记得分明,就在刚刚,自己的这一双手竟然下意识的掐起了法诀,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那身体不受他大脑的控制一般,也可以说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自动做出了防御的工作,仿佛这是一种本能,天生如此一般。

  那个法诀……想着,云羽泽心里隐隐叹了口气,那是属于血娃的记忆,至少,云羽泽在心底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既然他已经不是血娃了,为何还会留着血娃的记忆?算了,想也想不能,先不想这个了,目前他觉得怪异的是自己竟然会这些法诀,之前他虽然有着这些像是属于自己,又似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可他却是不会用,也无法理解,可刚刚,就在刚刚,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自然竟然用出来,而且还似乎很娴熟的样子,这样的情况叫云羽泽有些失神,他从不记得自己以前用过这些东西,即便是当血娃的时候,也是没有的,原因很简单,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那不是他学来的东西,而是当他有意识时便存在于他脑海中的。

  真是奇怪。难道每个血娃都会这些吗?

  『唔,以后有机会问父皇好了,现在,开始吧。』少了有心人的窥视,此时云羽泽眼神专注的放在巫净毫无动静的身体上,拇指轻轻划过自己的食指,一道闪烁着紫金色的光芒的血液出现在云羽泽的食指上,看着流血的食指,云羽泽眉头不皱一下的开始集中精神在巫净坑坑洼洼的身体下刻画起来,不多时,由鲜轿所刻画出来的,一片片诡异的,似是文字,又让人看不懂的图案布满巫净的全身,当云羽泽刻画下最后一道血痕时,巫净的身体陡然光芒大盛,紫金色的光芒不停的闪烁着,散发出神圣的气息,那刻画在巫净的身体上,似文字又是花纹的图案突然如活了一般开始游走起来,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却又是那么的罕见。

  宛如花纹的不明咒文,从容不迫的在巫净的胸膛游动着,快活如鱼,慢慢的,从胸膛朝着脖颈趴去,带动着耀眼的紫金色洪荒,游移向巫净惨白的脸庞。

  专注的看着这一切,云羽泽把这一次当成是一种练习,一个经验,随着咒文的游动,巫净的身上的伤势竟然在以着极其快速的速度复合着,这个结果让云羽泽无比的诧异,看得出,他事前并不知道这个固身定魂的咒文竟然还有如此功效,由此看来,是巫净的外伤是用不着丁森的治疗了,因为此刻,那伤势已经以这肉眼可视的速度急速愈合,如今已然恢复了七、八层。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云羽泽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诧异,心想这个咒文倒是好用,想来以后有需要,倒是可以当成圣药来用了。

  想着,云羽泽倒也没有耽搁时间,双眸虽然专注的看着云羽泽,纤细的双手却光明正大的结起连他自己都不甚明白的法印,速度之快让人讶然,只可惜这一幕注定没有人看得到了。

  随着法印的结束,云羽泽动作飞快的一手在巫净的身上随意的划了一下,在鲜血喷出的刹那,手指轻挽,接下那刚刚好的一滴鲜血,嘴里念念有词,一手快速的打开自己刚刚为了防止有心有窥视而结下的结界。

  在这一刻,云羽泽早已经不计较那么多,这一切的一切,是有心为之也好,是无意识下的自动也罢,反正,巫净的命,是一定要挽回的。

  至始至终,紫金色的光芒一直不停的发出璀璨的光芒,只是那光芒虽盛,却一直被控制在一方空间里面,根本不为外面的人所觉,可当云羽泽打开那总是随着紫金色光芒的强势而波动的结界时,紫金色的光芒诡异的一闪而逝,光华一聚,回复到巫净的胸前,消失在流动的咒文之下。

  行了,云羽泽眼睛一亮,注视着那依然血红的咒文,想要看看它还会有何变化,刚刚紫金色光芒闪烁很是耀眼,特别容易模糊视线,那速度更是奇快无比,估计便是修为高深之人,最多也就能够注意到那光芒,却也无从追究。可云羽泽不同,他本就一般不用眼睛视物,对他来说,他用得最多的其实是他的心,他一直都是在心看一切人事物,用心去感应世间的一切,而就在刚刚,那光芒消逝的瞬间,云羽泽便感应到了一丝他所熟悉的气息,竟是被那紫金色光芒所慑,被包裹着带进了巫净已然修复的身体。

  『呼!』轻轻地,一声低低的呼吸之声发出,云羽泽极少出现在脸上的笑容一瞬间露了出来,那绝美的笑容就这样展现出来,看得那有心人也不禁呆愣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一切,早已经结束,而他,根本就是什么也没看到,这个结果让他讶异,也让他隐隐有丝不安,可一想到自己的王牌,那有些晃动的心神,又再度安定了下来。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他,应该没被发现吧?看着那床前已然收起笑容的绝伦少年,隐隐间一声叹息在心底划过,如此之人,却为何会是……

  看着脸色虽然惨白,却一脸安详的巫净,云羽泽刚想着要如何处理他身上的那些由他刻画下的不明咒文,却发现那咒文竟然自己震碎了开来,一丝丝血迹飘落,巫净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光滑结实之态,所有伤势已经不见,之前还坑坑洼洼的身体此刻却是完好如初,甚至看起来比起之前更要结实许多。

  『怪异的法诀,不过用来疗伤倒是好用。』竟然是有用的东西,对他似乎也没什么影响,这个的好东西云羽泽自然不会傻得去放过,于是他想着自己脑海里那些不明所以,不知来历的法印,心里已经打起了主意。

  到嘴的鸭肉不能让飞了,这好用的东西自然不能放过,云羽泽一边想着,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巫净的身上,只是考虑着要如何运用那些法诀,是不是该找些人来试一下那些法诀的威力,一边不慌不忙的往门口走去,因此,他没发觉,巫净此刻依然身无一衣,光溜溜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云羽泽甚至连为他盖上被子的念头也不曾有过,就这样开了门走了出去!

  ……

  门外,众人神色不一,有满脸忧郁不安;的,如朱连钰;有神色冷静却眼神阴毒的,如巫莱;有神色从容,眼里却隐隐有着担忧的,如巫容和巫平;还有面无表情,眼神深邃神秘的,如巫则;更有纯真中带着疑惑,却显得没众人那么忧心的云在舞。可,即便神色各异,心思却是相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紧闭着的房门,所有人的愿望,都在里面!

  巫则的眼神不时的扫视着自己的属下,见他们真心担忧着巫净,心里不禁安慰,也有一丝骄傲,一个组织,如果想要管理好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如『影堂』这样庞大组织,可巫则不仅把『影堂』管理得一丝不苟,手下更是一心,不曾出现过争斗或是抢夺功劳之事,这是值得欣慰的,也是值得赞叹的,如此,身为一堂之主的巫则,如何能不开心,如果巫净活过来,那么一切就更完美了。

  『在想什么?』注意到巫则神色有异,似乎心情很是不错,可又隐隐带着叹息,云在舞不由得好奇的抬头看他。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没。』巫则无声的露出一个笑容,一把将云在舞带进自己的怀里,抬手抚摸着他乌黑的秀发,一脸的满足。

  更让他感到开心的是,他几乎已经得到了自己一生的所爱!

  『骗人。』不满的嘟嚷了一声,云在舞却没有拒绝巫则突如其来的拥抱,任他把自己拥进怀里,趴在他的胸前,云在舞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平静的心湖不由一荡,脸皮不其然的浮起两朵红云。

  真是奇怪,他怎么会觉得待在巫则的怀里很是幸福?云在舞想着,偷偷抬眼看了巫则一眼,却发现他正眼里带笑,专注而深情的看着他,不由得心头一震,竟是移不开目光,直到……

  『吱呀!』突然间,紧闭的房门由内打了开来,一道纤细的身形出现在门口,随着而来的是那绝美得不似凡尘人物的清冷容颜,只见,云羽泽一步踏出房门,扫视了几人一眼,最终目光锁定在云在舞与巫则的身上,那带着探究的眼神这才使得云在舞从迷失中清醒过来,双颊绯红的推开巫则,有些羞恼的跑向云羽泽。

  『小羽,怎么样了?』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异状,云在舞故意大声的问道,不让云羽泽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他和巫则身上,就怕一向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的云羽泽突然向他提问一些他无法回答的问题,省得到时自己尴尬不说,还会引来更多的问题,毕竟,这就是云羽泽的性格不是吗?他觉得,云羽泽的问题还是留给父皇去解答好了,原因嘛,只要是在御龙宫果过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父皇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够神色不变的回答云羽泽那些古怪问题的人。

  『好了。』没有多说其他,云羽泽淡淡的说到,目光从巫则身上移开,看向云在舞。

  真奇怪,刚刚他出来时看到巫则和云在舞那神情很是诡异,两人似乎都很是快乐,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问题是,在这样的一刻,是什么事情给他们带来快乐的?还有刚刚的那个气氛,现在一想到那个宛如隔世一般的美妙气氛,云羽泽就不由得想问问他们,那种气氛是如何制造出来的,那样的气氛,要是出现在他跟父皇身上,不知道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想着,他不禁有些期待,何时,他能跟父皇尝试一下?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呼!』轻重不一的呼吸声,却是在同一时响起,那是松了一口气的声音,那也是希翼实现的叹息声,云羽泽话语一落,几人便速度快速的走进房里,当先进去的便是一直守在门口,云羽泽话还没出口便已先行进去的朱连钰。

  对巫净的担忧让他急不可耐,也因此,异常情况也是当先落入他的眼里,只听到『啊』的一声惊呼,房里一瞬间变得死静,没了其他声音。

  『连钰,怎么了?难道巫净他……』巫容等人一听到朱连钰的惊叫声,心头一震,飞快的奔了进去,嘴里还不忘叨念着,问着巫净的生命可安好,只是,话还没说完,巫容的声音也没了,而是巫莱、巫平和丁森也静静的没了声音,所有人在一瞬间呆愣在房里面。

  『怎么回事?』巫则的声音适时出现,随着声音出现的是巫则和云在舞的身体,只见云在舞盼着小脑袋,在巫则身边好奇的转来转去,企图透过巫容等人,看向里面的情况。

  『啊!』或许是被巫则的声音惊醒,朱连钰又惊叫了一声,飞快的奔向床前,急忙的拿起被子盖住巫净那光溜溜的身体,只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震撼这一刻在所有人心中跳动着,是惊讶,是不敢置信,丁森更是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可是,不管他如何揉,巫净那毫无任何伤痕的身体依然一度有一度的落入他的眼里,由不得他不信。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怎么办到的?』丁森喃喃自语着,神情有些恍惚,就是巫容及巫平、巫莱,也是一脸震惊之色,看着已经被朱连钰遮住的身体,神情各异,可却又都带着不可思议和绝对的震惊,这是为何?只因那一刻前还坑坑洼洼的身体,此刻却是如此完好如初,本是破料不堪的身体,此刻却更显光泽,这如何能让人不讶异?又如何能不让人震惊?

  『怎么了?』巫则虽然没看见巫净此刻的模样,可从丁森的言语中,多少也猜到了一点,只是他并没有看见,即便是猜了个准,却也没想那么多,最多也就是只想到巫净已经完好而已,因此他的脸上没有什么震惊的神色出现,只是有些不明的看着脸色发红,手里还拉着被褥盖在巫净身上的朱连钰,不明白他为何脸红。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其实,朱连钰此时岂止是脸红而已,那简直可说是脸上充血了,那脸蛋不但是已经红透了,就是那耳朵,那脖颈,也红的溢血,都已经有点不正常了。朱连钰有些羞恼,他没想到,自己一进来,竟然就看到这样一幅场面,不容他多想,下意识的惊呼声已经引来的同伴的注意,当他发现自己竟然直直的看着巫净的身体而发愣时,那股逆羞意也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他不明白,这又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巫净的身体,怎么会如此反应?难道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同他们一起泡澡了吗?想着,朱连钰觉得很有可能,自从他稍微大了些之后,他就自主多了,因此也就不似以前那么般亲近巫净他们,更是有三年不曾同他们一起泡温泉了呢,想来应该是如此没错。可即便如此,朱连钰还是有些埋怨云羽泽治疗完毕不给巫净穿上衣服,可转眼一想,又怪起云羽泽脱了巫净的衣服来,心想着就是打心底不高兴,仿佛巫净的身体被云羽泽看了个光,吃亏的是他一般。

  对于自己那怪异的心思,朱连钰不但没注意到,更是没注意到巫净那破烂的身体此刻已经完全修复,满是害羞和气恼的他,心思都已经飘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少主,这……这是怎么办到的?』丁森满眼炙热的看着随后进来的云羽泽,口气里的激动任谁都听得出来。

  『那个啊,我也不知道。』云羽泽淡淡的说道,神色依然清冷,并没有因为自己救活了一个将死之人而感到有多开心,心神不曾半分晃动过。

  『呃……』

  无视丁森等人的错愕,云羽泽想着自己的事情。

  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父皇呢?告诉了父皇,父皇会不会担心呢?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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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楼主| 发表于 6-4-2010 12:20:43 | 只看该作者
第八十章 重逢,不分离!

  『走了,先回客栈去吧。』顺利挽回了巫净的魂,云羽泽便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也等不及了巫净清醒过来,他心里也有着点兴奋和激动,为自己的发现而开心。

  『那么快?』云在舞有些疑惑的看着依然一脸清冷,没什么表情的云羽泽,心里总有种怪异的感觉,似乎,眼前的云羽泽并不如平时那般平静,反而给人一种兴奋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小羽他因为救活了巫净而高兴吗?可是,似乎又不像。

  『嗯,我有点事。』如此发现,岂能不让他兴奋,现在他急于回到客栈好好整理一下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然后再研究研究那些他看不懂的咒文,看看自己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或许这对他的修炼有帮助也说不定呢。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有事?你有什么事?』云在舞更加纤巧了,没办法,相处十年,他可很少会听到云羽泽说自己有事,这可真的是件奇怪的事情呢。

  『回去就是了。』云羽泽暂并不想跟云在舞说太多,也便没打算告诉云在舞这些,对于云在舞那明显的疑问,云羽泽没有解答的准备,其实,就是让他说,他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些东西虽然一直伴随着他,但他却从来没有去动过,也从来都没打算去整理,只是一直让他荒废着,直至前些日子他开始照着自己还是血娃时修炼的那个法诀修炼,才有意无意的去接触了一下,就是用到,今天也不过是第一次,而且他还只是照着发动法诀而已,其实他自己也不能理解那些咒文的意思,只是心里有种感觉,这些法诀绝对不简单,至少对目前修为低下的他来说,是很不简单。

  『哦,好。』无奈,云在舞只能看了正在开会商议的巫则一眼,起身正与随同云羽泽离去,可就在这时,他似乎想了什么,赶紧拉了已经起身的云羽泽一把,有些急切的看着他,似乎想提醒一下他是否忘了些什么。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怎么了?』有些不解的看着拉着自己的云在舞,云羽泽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他干嘛突然拉住自己不让自己走。

  『你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云在舞低声的提醒着云羽泽,看云羽泽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由得有点丧气,心想,小羽他什么时候记性这么差了?他记得他的记性一向很好的啊,难道是刚刚因为巫净的事情而忘记了?

  『目的?什么目的?』云羽泽想着云在舞的话,思考着自己有什么目的,却发现自己似乎没什么目的啊,也不对,他现在的目的就是马上回客栈好好研究那些『知识』,以期境界有所突破,早日追上父皇云御的脚步,以达到自己能够一直与父皇在一起的目的。

  不只是目的,这也是云羽泽活着的一种理想,一种他愿意用一辈子去换的理想,而这个理想马上就要有所成了,只要一想到这些,云羽泽就忍不住心神颤动,心里的渴望愈加的增大,毕竟,能够达到自己一生所期待的愿望,那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尤其是这样美好的事情是发生在他和他的父皇身上,如何叫他不心动?如果真能达成所愿,便是叫他做什么,他也愿意!

  『哎呀,你不是说你发现了当年血案的线索了吗?你都说了,来这是要找巫则说这个的,怎么现在都还没有说就要回客栈了?』云在舞见云羽泽一副呆样,似乎正在沉思当中,好似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一般,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了,心里头不由得感到无语,却也觉得今天的云羽泽很是异常,似乎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在云羽泽的身上,让他连精神都有些兴奋的恍惚过了头,竟然连血仇都忘记了,不对劲,实在不对劲,照理说不应该会这样的才对,除非云羽泽他想到了什么比找凶手,比为北堂一族复仇更加重要的,更加让他关心的事情,不然以他对他的了解,以他对亲人的渴望,是决计不会如此的,那么,会是什么事情呢?会不会是跟他们父皇有关?毕竟他觉得,小羽也只要面对父皇时才会有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或许是云在舞这次说话的声音大了些,也或许是云羽泽的起身离座引起了巫则等人的注意,而使得把一些注意力放在了他们的身上,因此,他们的对话完全流进了巫则等人的耳朵,此时,当云在舞说出这番话之时,已然引来了巫则等人的惊讶和诧异。

  『少主,你说什么,你说羽少主发现了十年前血案的线索?真的假的?』巫平嘴快的问着,同时也是替其他人在问,毕竟,这里的每个人都非常希望能够早点破解当年的那场祸事的真相,还享恒一个平静。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呃……』发觉到自己的声音过于大了些,已经引起了巫则他们的注意,云在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巫则,感觉自己似乎打扰了他们谈论大事,心里有些愧疚,可他却没发现,巫则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个,他们在乎的是刚刚说的那句话。

  『舞?小羽他真的发现了血案的线索?』巫则见云在舞看向自己,小脸还微微发着红,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不由得感觉到好笑,但却并没有笑出来,现在不是他谈情说爱的时刻,他必须严肃。可即便如此,巫则看着云在舞的眼神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有浓浓的深情。

  『嗯,这是小羽自己说的。』点点头,云在舞把头低垂了下去,不敢与巫则那双满含浓情蜜意的黑眸对上,唯恐自己不小心便深陷进去,无法自拔,可惜云在舞的想法虽然好,却不甚明白自己早就已经沉陷其中了。

  『哦,对了,是给忘记了。』云羽泽这才反应过来,也想起了先前自己来这里是为了找巫则说说他今天的发现,没想,不过没多久,竟然被心底的渴望给掩盖了过去,倒是真的忘了今天所要做的事情,不过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父皇至上的理念都一直深埋在他的心底,便是再来一次,他相信他依然会如此深陷进去,而忘了本来的目的。

  说着,云羽泽发觉巫则等人都看着他,尤其是巫容一下等人,眼里都有着对他的常常敬畏,似乎还有着其他所不明的的感情,那炙热的视线看得云羽泽有些不舒服,虽然没有讨厌的感觉,可他还是不喜欢有除了父皇之外的人这样看着他,那会让他感觉到全身不自在。

  原来,从巫净的房里退了出来后,巫则便带着巫容等人来到议会厅,讨论起这次巫净遇害的事情来,只留下朱连钰贴身照顾着巫净。虽然巫净依然在昏迷当中,可巫则他们却并没有就此停下对巫净遇害的探索,目前正在讨论着所有巫净可能遇害的原因,想着在巫净昏迷期间先做好准备,以便到时候可以省去很多调查时间。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或许是因为云羽泽那强绝的功力,无双的轻功以及云羽泽救活了巫净的一条命吧,现在的巫容他们不再似之前对云羽泽那属于上位者的恭敬而已,现在的他甚至是心服口服的诚服在云羽泽脚下,却也不是那种对强者的畏惧,反而还带着一种亲切之感,他们去云羽泽,不再是单纯的对自己主子的服从,而是一种打从心底升起的诚服和敬佩。

  这时,看起来简略又有些冷冰冰的会议室突然自动的产生了一种炙热感,而发出这些热气的便是巫容等人,别说巫容他们了,就是巫则都有些奇异的看着云羽泽,虽然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该过问,也不必过问,可巫则依然心里升起了一丝疑惑,他甚至有时会想,主上让云羽泽出宫是有什么目的?是为了锻炼锻炼云羽泽吗?还是有其他目的?毕竟,要说起来的话,这对云羽泽他们来说实在不想是一种锻炼,反倒更似出来游玩一般,也或许真是只是为了游玩,可为何他感觉到,主上是有意让云羽泽插入调查十年前血案的行动加的呢?是错觉吗?似乎主上早已经知道,云羽泽的加入会给他们带来意外的收获似的,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呢。

  不只是巫则心里这么想,就是巫容他们,心里多少也有些兴奋,当然,这种兴奋与巫则那种疑惑是不同的,对主上的接触并没有太多,因此他们也没想到其他的,只是他心里多少有些奇怪,实在是不明白迷惑了他们十年的血案,为何从云羽泽出现之后就开始有了眉目,甚至他们有种感觉,那血案的真相,似乎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更甚至,他们觉得,他们或许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获悉当年的真相,查出那只隐藏于幕后,兴风作浪,推波助兴的黑手。

  『少主,是什么线索,是不是重要线索?』巫容等不急了一般的问着云羽泽,希望他开口为他们解惑,他们实在是太想知道了,毕竟十年的调查和搜索,他们也腻烦了,更不想再和那只黑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嗯,很重要的线索,不过也不急,等巫净醒来后再说,这与他的遇害也有关。』考虑了一下,云羽泽还是没想现在去讨论这些,还是等明天再说好了。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云羽泽虽然没什么经验,为人处世也单纯,这虽然很容易被人认为是个好欺负的人,可这也是他的一大优点,因为他根本不会给人骗到,这一点或许云在舞和巫则他们不清楚,但云御却是了解的,而云羽泽自己心里更是清楚的很,因此,这在别人眼里的缺点,其实是他的优点才对,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而已。

  这便是巫则所说的赤子之心,有着赤子之心的人能够轻易看透世间的一切,因此虽是单纯的,却不简单,因为他看得透,即使有时他自己也很迷糊,有些复杂的东西或者知识他单纯的脑子无法理解,可他那颗赤子之心却是替他解决了一个麻烦,虽然不能因此让他理解世间的一切,却也让他可以安然避过世间的一切邪恶。

  说到底,其实要说的是,云羽泽单纯,但却并不笨,把重新见到的那个人的事,以及他催促月涵时的焦急紧张,以及云在舞说过的,没在月涵院里子话和巫净的遇害联合起来,云羽泽马上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觉得事情太过巧合,也因此由其中得出一个结论,虽然这个结论下得太过于紧促,也没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中有何联系,可云羽泽就是敢确定,这其中一定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他想等巫净醒来再谈论这个结论,那时或许会有很多事情能够迎刃而解。

  『与巫净的遇害有关?』不便跟血案有关,也与巫净的遇害有关,这说明了什么,在场没一个是笨蛋,自然能够轻易联想到再者之间的关系,心里也有了一丝了然。

  『看来,巫净是发现了什么,而有人想要灭口了。』巫则轻声说道,声音很冰冷,确实,自己的手下兼同伴遇到这种事情,他要不生气,不发怒,那才是怪事,因此,巫则已经想好了等抓获凶手之后要如何处置他们了。

  『少主,为何不能现在说,这样我们可以早日查出凶手不是么?』巫平有些不能理解的问着,巫容一副从容模样,倒是没了之前的着急,深思的模样可以看出他现在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巫则更是面无表情,双眸沉寂如水,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而一向沉默寡言的巫莱,却是看着云羽泽,无言的抚摸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宝剑,怎么看都是一副随时拼命的样子,已经不复平时的冷静,杀气更是由内而发,冰冷的杀气充溢着不大不小的会议室,使得功力较低的巫容等人浑身发冷,几乎有了被冻僵的可能。

  『一样的,巫净今晚或是明天便会醒来,有他在,更方便。』云羽泽一口回绝了巫平的提议,倒不是他不想现在便行动,而是这事现在急也没用,反正巫净的伤势已经好了,只要他明天一醒来,便能行动了,跟现在自己去找比起来,还不如让巫净带路更好,省了很多麻烦。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那么快?』奇异的看着依然与平常一般平静无波的云羽泽,对于他那张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保持着清冷绝伦之姿的脸蛋,大伙都已经有了一定的免役,不再像一开始一般,总是会轻易的沉迷其中,可即便如此,当面对着他的面容,专注的看着他时,依然会经常让他们失神。

  『嗯。』云羽泽没过多解释,随意的应了一声,他不想解释什么,而即便是想要解释,他也实在解释不出什么,能说出巫净会醒来,那是一种感觉,一种很肯定的感觉,一种不会出错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一股他所不能理解的熟悉感,就好似他对发动这种法诀后的情况很熟悉,很了解一般。

  『好了,就听少主的,现在大家都先回去吧,这次的事情,便等巫净醒来再谈。』巫则开口说道,他虽然一时无法理解为何巫净伤得那么重,虽然已经治好了,也没有了生命危险,却能那么快便醒来,可他相信云羽泽说的话,毕竟,不可能的事情他是不会说的。

  『是。』

  巫则一声命令下,几人只能无奈的走出会议室,而巫则则是随同云羽泽和云在舞返回客栈,因为『蓝院』的那条密道,巫则已经让巫悔做好填掉的准备,因此他们只能通过其他的密道出去,而路程也因此会远上很多,不过他们却并不在乎,反而是一路不慌不忙的散步着回去,神态悠然自得,宛如一副游玩都不错的模样,所以,等到云羽泽他们回到客栈,早已经是月色朦胧,星光点点了!

  与云在舞和巫则告别之后,云羽泽推开自己的房门,正欲踏进去,此时的他心里念念不忘的依然是脑海里的那些等着他去整理和探索的『知识『,只是,就在此时,本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云羽泽心神一阵颤动,不由得收回自己正等踏出的脚,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房间。

  只见,房里一片黑暗,没有烛光点缀的房间,沉寂在黑暗之中,换做是一般人的话,根本就无法看清房里的一切,可功力深厚的云羽泽却是无所阻碍,轻易的看清整个房间的一切,可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在里面。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不对,为什么他的房里会有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心里的惊讶掩不住,云羽泽轻轻的进入了房里,关上房门,并不急于去点亮烛台,反正对他来说,有没有烛台都是一样的,便也不点。又再度环视了自己房间一眼,云羽泽心里头的疑惑越来越重,不由得思考起会出现这味道的任何可能性起来。

  为什么呢?记得他今天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啊,从这一点可以肯定今天一定有人来过他的房间,要知道,他虽然没有父皇的洁癖,可对一些气味还是很敏感的,比如现在房里的,这个不属于他的气味。

  难道这个世上还有人有如此好闻的气味么?为何会一模一样?面对这个熟悉的气味,云羽泽心里有些慌乱,一时竟然无法定下心神来,只能毫无目的的打量着自己的周围,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一直到他的心神不似一开始那般慌乱。

  咦?惊疑的看向自己的床,云羽泽皱起可爱秀气的小鼻子嗅了嗅,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床的方向走去,直至走到床边,才停了下来。

  看着蚊帐飘飞的床上,云羽泽心里有着疑惑,也有着期待,黝黑的双眸专注的看着床上的突起,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心里的激动不言而喻。

  是他吗?会是他吗?一定是他的吧?这个世上,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够拥有如此好闻的气味?还有谁能够在他房里却让他一时无法发觉?肯定是他的吧!

  『父……父皇?!』是疑问,也是肯定。云羽泽的声音少有的激动起来,有些颤抖的声音表明了他此时也同样激动的心情,云羽泽惊讶的,却也是惊喜的看着那一抹背影,神色是那样的专注,还有着浓浓的思念,以及一抹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感情。

  『羽儿!』床上的人听到他的呼唤,以带着淡淡的笑意,浓浓的真情的声音回应着,那呼之欲出的浓情蜜意,化作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送入云羽泽白嫩柔软的双耳里,流入他平静的心湖,投震起点点水光。

  『父皇,真的是父皇。』云羽泽如孩童一般扑上柔软的床,滚进那洁白的蚊帐中,投入那思念已久的温暖怀抱里,纤细的双手紧紧的搂抱住那宽阔的胸膛,清冷的神色不在,浓烈的想念流露出来。

  『嗯,是父皇,父皇来找羽儿了。』低沉的噪音轻抚过云羽泽的双耳,云御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双手紧紧的拥住那纤细的身子,神秘的黑眸里少了面对他人时的冰冷,多了一丝温柔,少了一丝感情。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父皇,羽儿好想你,好想你!』云羽泽抬起小脑袋看着云御那温柔的双眸,低声说道,声音里浓浓的思念之情掩不住,而云羽泽也不想掩,因为他本来就不需要在父皇面前掩饰自己的所有感情。

  『父皇也想羽儿呢,很想!』声音很轻很柔,云御淡笑着伸手抚摸着那张绝美的脸蛋,薄唇在那双满含感情的眼睛落下一吻,温柔而炙热的感情汹涌出来,化作那一声轻柔的,满足的叹息。

  云御看着云羽泽,心里欣慰不已,他的羽儿,还是他的羽儿,并没有因此多日的分离而与他产生隔膜与距离,这一段时间,也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在思念,在期待,他的羽儿同他一样想着他,念着他,盼望着重逢的一天。

  『嗯。』开心的应了一声,虽然早已经在书信中看到了父皇对他的思念,可比起来当着他的面亲口说出来,感觉可就差多了,云羽泽想着,心里甜甜的,是为那一声思念,是为那一个轻吻,也是为今天的这一次重逢,此后,他们是否便不会再分开?不管父皇如何想,他是不愿再跟父皇分开了。

  『羽儿怎么会那么快便发现父皇?』云御挑着眉笑着问着怀里的可人儿,笑容是那样的温柔而迷人,让云羽泽看傻了眼,也迷失了心。

  云御很好奇云羽泽怎么会那么快便发现他的,论功力,他比云羽泽要来得深厚得多,论修为,他的境界也比云羽泽高出许多,可刚刚,他却发现,他的羽儿竟然在开门的一瞬时间便察觉到他的存在,虽然没马上便发现他在床上,可他却知道,他是因为一时疑惑不解,才会没分神注意到他在床上。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咯咯,气味,羽儿一打开房门就闻到属于父皇的气味,父皇的气味那么好闻,羽儿是不会弄错的。』云羽泽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此时此刻的云羽泽要是被巫容等人看到,心里的震撼绝对很高,毕竟,他们谁也没见过云羽泽笑过,甚至是朱连钰都已经私底下当云羽泽是个面瘫了。

  『怪不得。』叹了口气,云御终于明白了不是修为的问题,而是自己身上的气味,十年的相处,虽然不是朝朝暮暮,可毕竟他们彼此早已经熟悉彼此身上所特有的气味,因此,即便他运功闭上了自己的气息,却依然掩饰不了自己身上的那去不掉的体味,而熟悉他气味的羽儿,自然能够马上便发现他了。

  看着云羽泽那对别人来说看不到,而对自己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绝美笑容,云御那平静的心湖一阵动荡,一抹异样的眼神停留在那清灵而绝美的笑容之上,右手不自觉的抚上云羽泽嫣红的双唇,轻轻的揉摸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云羽泽柔嫩的肌肤上,惹得云羽泽发痒扭动着身体,躲避着那令自己全身酥麻的气息。

  『父皇怎么会来找羽儿?』云羽泽一边躲着那温热的气息却又好闻的气息,一边睁着大眼看着云御头问着,心里的疑惑又起,想不明白不能随意出宫的父皇怎么会出宫而来。

  『因为父皇想羽儿,想跟羽儿一起。』云御知道云羽泽听不懂那些比较复杂的话语,因此他跟云羽泽说话时都是直来直去,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样是在体贴云羽泽,也是云御对云羽泽那浓烈的感情的一种表达方式,也更是云御喜欢听云羽泽单纯的,真诚的说想他、喜欢他之类的话,这也可以说是云御的一种私心吧。

  『嗯嗯,羽儿也很想父皇,羽儿好喜欢父皇哦。』云羽泽黝黑却清明的双眸直视着云御温柔而深情的双眸,浓烈的思念在两人之间旋绕着,飘飞的思绪分别落在彼此的身上。他想念父皇,非常的想念,从没有一刻不想,而同样的,父皇也是如此想念着他,他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也不懂感情,但他知道,他喜欢父皇,好喜欢,而父皇,也很喜欢听他说他喜欢他,父皇喜欢听,他便说与父皇听,反正,他也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父皇他有多想他,有多喜欢他,不理解又如何?只要能够跟父皇一起,不管那感情是什么,他都能够接受,只因为对方是他的父皇,是要与他一直在一起的父皇!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父皇,羽儿再也不要跟父皇分开了,没见到父皇,这里总是会闷闷的,很难受。』拉着云御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处,云羽泽老实的说着自己的这些天来的感受,单纯的感情在那绝美的脸蛋上表露无疑,在诉说着他对云御的思念,以及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感情。

  『好,不分开了。』云御笑着搂紧云羽泽纤细的身体,笑得喜悦,笑得深情,宠溺之色更是表露于表,温热的吻再次落在那滑嫩的双颊,湿热的唇舌席卷住那一抹自己早已经肖想已久的嫣红。

  羽儿,父皇又岂想与你分离?此后父皇便将永远与你一起,悲也好,欢也罢,我们将不再受到外力的阻碍,携手走向我们两人的未来!我的小说jessietv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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