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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罗德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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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成患妖成灾+番外】BL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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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1:33 | 只看该作者
饭店门口,某美男:“呀,黄医生?”
黄久久,扶扶眼镜,“嗯?”
美男,凑过去,魅惑一笑,“黄医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怕是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吧?上次在我那过完 夜不是说会再给我打电话吗?”
黄久久,讪笑:“呵呵,最近很忙嘛,呵呵,不好意思。”
美男,用美目瞥他一眼,“忙了大半年了哦~不知道又找谁忙去了~黄医生不是还说很爱我的嘛?我 还巴望着你的电话巴望了很久呢。”
黄久久,赔笑:“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这个,我还有事……”
美男,转移话题:“咦,我记得你的车是雪弗莱,怎么换了个这么狂野的切诺基啊?最近黄医生口 味变得有点重哦……”
黄久久:“这个,这个是我朋友的车……”
美男:“说起来,这辆车很眼熟啊……”
黄久久:“……”
美男:“呀,这个车牌更眼熟了,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黄久久:“……”
麦涛付完帐从饭店出来,大大咧咧地:“呵,Brant,真巧,怎么在这遇上你了!”
名为Brant的美男,愕然:“你们……”
麦涛,勾住黄久久,淫邪一笑:“宝贝,我和你说过吧,Brant,常到我店里的,酒量不错哦。”靠 近黄久久的耳朵,小声地:“我和他上过几次,床技一流的!”
黄久久:〒_〒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Brant,目光在黄久久和麦涛身上交换,最后不怀好意地笑了,“呵,麦老板啊~你们怎么凑在一起 的?以前我好像和你提过黄医生吧?”
麦涛张大嘴,想了片刻:“哦……想起来了……你说人很帅床技很好的那个……”重新打量全身发 抖的黄久久。
黄久久:今天黄历上一定是不宜出行!
向海呈耶稣受难状被绑在脚梯上,万哲抬着喷枪对准他,唐语刷地亮出瑞士军刀,诚实在工具箱里 东翻西找,最后找出个油画刀,抵住向海的脖子,哼哼笑:“小子,风流了这么久,死也该死好几回了 ,还有没什么话想和组织说的?”
“对……对不起……我会加班把落下的活赶上的……”向海红着脸。
“手机怎么不通,嗯?”万哲用喷枪顶在他脑门上。
“没,没电了……”
“嗯?没电不会充电啊?”唐语杀气逼人。
“这……我,我不在宿舍,在,在KAY那里……”
其余三人淫贼贼的目光交替,唐语发问:“你是不是没把兄弟仨放在眼里?”
“不是。”真诚地。
万哲:“你是不是故意让哥们几个累死累活?”
“不是……”愧疚地。
诚实:“你还是不是处男?”
“不是。”条件反射地。
“啊哈哈哈我就说这小子的童子身要破在黄毛手上了……”
“哦嘎嘎嘎那个黄毛真是厉害……”
“窝活活活快搞个party庆祝一下……”
向海:= =||||……他们还正常吗?
万哲把喷枪一丢,逼近,“你和黄毛同居了?”
唐语把瑞士军刀往裤腰上一插,逼得更近,“黄毛床技如何?”
诚实把油画刀架在耳朵上,逼得超近,“你是1号还是他是1号?”
向海惊慌道:“KAY,你别生气!”
唔?仗势欺人的仨人回头,看到元凯笑盈盈地站在身后,手上那把瑞士军刀很眼熟,唐语一摸腰间 ,冷汗哗地流下来。
“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讨论我啊。”瑞士军刀在元凯的手里亮晃晃地转圈。
唐语变出一把扇子凑上去边扇边笑:“哎呀天气这么热,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啊,向海,元公 子来了~~”(唐语你什么时候变成老鸨如花了?)
万哲急忙给向海松了绑,“这小子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瞧,我们替您把他绑起来了,任您发落…… ”(万哲你什么时候成了家丁来福了?)
诚实不停地给向海拍身上的灰,“我们的花魁早就洗白白了,就等着元公子来……”(诚实你什么 时候成了陪房丫头秋香了?)
元凯脸色一放,那仨人凄厉地大喊救命,屁滚尿流地做鸟兽状散开。
洪安东远远地看到壁画那处热闹非凡,心里又挂念着小妖孽,思前想后还是把车开近了。诚实瞧见 那保时捷靠近,惊出一身冷汗,抓住元凯低声道:“兄台武艺高强,一定要救我!”
元凯莫名其妙,“干嘛?”
诚实一本正经:“那个人对我图谋不轨,万哲和唐语都靠不住!你千万别让那王八蛋又把我挟持走 了!”
元凯平静地:“谁理你。”
诚实嚎哭:“兄弟一场,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元凯嗤之以鼻,“谁是你兄弟?”
诚实试探性地问:“叔嫂?”万哲唐语淫笑,向海憨笑,诚实赔笑。
刹那之间元凯狰狞煞气大盛,天地间乌云笼罩,浓烟滚滚之下一览众人,皆伏在地上做膜拜状,大 声号呼:“好汉饶命啊——”
唐语绑了始作俑者呈上去,毕恭毕敬道:“妖孽在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元凯魔爪伸过来罩在妖孽天灵盖上,被五花大绑的妖孽痛哭:“友情啊——友情——我看到你在太 阳升起的地方向我挥手……”
万哲颤巍巍将双手伸向天空,虔诚地呼喊:“元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向海:〒_〒……唔……怎么连KAY也不正常了……
洪安东瞧见这一幕,立马掉头把车开走,发誓从此以后远离那幅壁画,毕竟那诱人的妖孽只可远观 不可亵玩,更何况妖孽身边的人也一个个都脑筋短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别的星球来的。
混乱不堪的暑假一天天过去了,江景别墅娱乐场的那面墙逐渐被漂亮的颜色覆盖,崔和满意极了, 每次和别人谈起四个学生就赞不绝口,不过别人如果叫他再带研究生,他就拼命摇头:再来四个这样的 祸害,非少活几年不可。
梁霆川每次看到楼上那两人出双入对,总是笑着对诚实说:“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黄久久一 副衰相就很高兴。”(你这老男人怎么这么记仇啊?)
黄久久虽说是个超级色情狂,却是根弹簧,遇弱则强,遇强则弱,很遗憾他以前没有见识过比自己 强的人,麦涛是第一个能把他吃干抹净的雷霆霹雳级色情狂。不能扳回1号的至尊地位,总还能勉强当个 双面插座吧?男人的自尊驱使黄医生愚蠢地想反受为攻,几次革命还未成功就被麦涛生生地镇压下去了 。
黄医生只好悲悲戚戚地认命了,心不甘情不愿却老老实实一心一意地当麦涛的全职小0号。壮士一去 兮不复返,呜呼哀哉。让他更加恨之入骨的是:麦涛的性欲是随点随燃,不点自燃。
比如他在做菜,麦涛倚在厨房门口说话,他一边听着一边把红烧好的牛肉拿到案板上切成片,顺便 腾出手来舔舔手指上的酱汤。
麦涛突然不说话了,黄久久抬起头,疑道:“你怎么了?”
麦涛气都粗了,怪笑着说:“宝贝儿,你舔手指性感得要死。”
黄久久立马知道这头野兽想干什么了,麦涛一把抱住黄久久,黄久久嚷道:“我手上有刀!我砍死 你……你,哎呀你小心点我有刀啊……”
麦涛才不管那么多,把黄久久掀倒在饭桌上就脱裤子,一片叮当哐啷的声音,黄久久哭笑不得,娘 的!等下又要收拾残局了……
比如黄久久盘腿坐在沙发上做针线活,麦涛愣愣地问:“你在干什么?”黄久久纳闷,补袜子看不 出来?麦涛又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黄久久推了推眼镜,只好回答:“补袜子。”
麦涛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由纳闷变为讶异变为震惊变为豁然变为忍笑变为沉思,最后变为淫笑, 黄久久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什么事了,迟迟疑疑地问:“那个,我,有什么不对吗?”
麦涛一个饿虎扑食把黄久久按倒,一边乱吻一边扯黄久久的裤子,口齿不清地调侃:“宝贝儿,你 非一般搞笑啊……”黄久久大喊:“你要干什么?我手上有针……我我我我戳死你……”
八哥在旁边振翅高呼:“口——交——”
再比如麦涛打开洗手间的门,看到黄久久蹲在浴缸里,裤脚卷的老高,手里拿着刷子。麦涛问:“ 你在干嘛?”黄久久往角落缩了缩,战战兢兢地回答:“刷浴缸,看不出来?”麦涛又中箭了,他忍着 笑把黄久久压在浴缸里,黄久久悲愤地喊:“我有刷子!刷子!敲死你……哎呀,拜托你换个地方吧… …”
总之,小小的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引爆血雨腥风的强暴运动,黄久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 么诱人了,他分析总结之后,发现只有早早地洗完澡爬上床去装睡才能逃过一劫。麦涛上床后发现黄久 久睡了,就只会吻吻对方的脸颊或脖子,然后老实地躺下来睡觉,动作轻柔得和做爱时判若两人。
如果真的没有爱,那这些小动作又意味着什么?
黄久久觉得自己上瘾了,他试了一种以前退避三舍的感情毒品。谁会愿意一个人耗一辈子?麦涛会 问他今天什么时候下班,想吃什么,会和他一起打赌说我们俩一起戒烟吧,会在他做了一整天手术后帮 他捏捏肩,会在他睡下后把他糅进怀里,会在早上醒来后在他额头上印个吻……
有时候麦涛会轻轻揽过黄久久的肩,黄久久陷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心里尽是甜丝丝的窃喜。
或许,可能,两个人不仅仅是床伴,只要自己努力一点,说不定能争取到这段感情,说不定,以后 自己再也不必当寂寞的刺猬了。
就算没有家庭,有个相爱相守的情人,也不会那么遗憾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梁霆川他们不就很恩爱?我们也可以。
黄久久吻吻熟睡的麦涛,告诉自己,只要能拥有这个男人,就不再奢求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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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1:47 | 只看该作者
47
向海:“KAY,我爱你。”
元凯,给他一个吻,含情脉脉地:“亲爱的,我也爱你~”
第二天,向海:“KAY,我爱你。”
元凯,一笑,“我也爱你。”
第三天,向海:“KAY,我爱你。”
元凯,敷衍地:“嗯嗯,知道了。”
第四天,向海:“KAY,我爱你。”
元凯,不耐烦地:“傻子,天天说不烦啊?”
第五天,向海:“KAY,我爱你。”
元凯,瞪眼:“蠢材!整天爱爱爱,爱是挂在嘴上的啊?像个娘们一样唧唧歪歪!肉不肉麻啊?”
第六天,向海:“KAY,我爱你。”
元凯,往他脑门上一敲,“猪头!都叫你别整天说了你还说!再说揍你!爱我就用行动表示!”
第七天,一整天相安无事,到了睡前,元凯冲着向海拳打脚踢,暴跳如雷:“今天怎么没有说爱我 ?才一个礼拜就不爱我了?你个死狗熊!”
向海:“不是不是……”
元凯:“什么不是不是?你要死啊!今天为什么没说爱我?”
向海,抱头蜷成一团,“是你叫我不要再说的……”
元凯,继续揍,“我叫你不要说你就不说啊?不说就是不爱我了!说!是不是不爱我了?”
向海:“啊痛痛痛痛……”
开学了壁画还是没有完工,教研室批准四头牲口请假半个月完成任务,这下连崔和都格外心疼劳苦 功高的四个学生,要不是本科课程安排不过来,他也要加入战线了。
诚实一个多月下来变得男人味十足,皮肤晒得均匀有质感,某天崔和带着崔颦顺路来玩儿玩儿,那 小丫头拉着诚实两眼喷火,“诚实哥,你越来越帅了!来来,我给你拍几张照!”
唐语万分失落,蹲着挪到万哲边上,边吐鱼骨头边抱怨:“现在的女人们都怎么了?我们俩大好直 男怎么这么不受欢迎?”
万哲:“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受不受欢迎都无所谓……啊呸!这花菜有虫……”
崔颦把手机都拍得没有空间存储了,这才凑过来问唐语:“月升姐姐呢?好久没见她了。”
唐语把脸拉长了,“我怎么知道?”
崔颦踹他一脚,“以前问你你不都知道?你们八成吵架了吧?”
“我们不吵架才奇怪咧。”唐语畏缩地又往万哲那挪了挪,委屈地说:“这世道女人怎么都这么暴 力啊?呜呜……崔老师怎么不管管她……哎呀哎呀别踢了,把我踢残了你要负责的……哎呀你就这么想 负责啊?哎呀老师救救我……”
崔和没空理他,在不远处喋喋不休地教导向海,(都说当老师的对最喜欢的学生最严格,一点都不 错!)另仨失宠的学生酸溜溜地蹲在墙角。崔颦瞥了眼她爸,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们件事!我爸前 一段去相亲了!”
“然后呢然后呢?”仨人一扫沮丧,精神抖擞起来,异口同声:“什么样的女人?”
“是院长伯伯介绍的一个阿姨,我爸好像和她相处的不错,我也见过,挺有气质,很漂亮的阿姨… …”
“有气质,很漂亮……”唐语摇头,“好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诚实感慨:“暴殄天物啊!”
万哲不满地:“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老师!”
唐语换上虔诚的笑容:“老师也不赖啊!男人四十一朵花!”
诚实不住点头:“就是就是,一朵花配一朵花!神仙眷侣啊!”
万哲满意地:“这就对了,你们有什么真实的想法不能在小颦面前表露出来嘛!我们可以在背地里 偷偷议论的嘛!”
崔颦笑倒了,“我爸怎么带了你们三头白眼狼?还是向海哥好,老实憨厚的,难怪我爸最喜欢他。 ”
话音刚落,元凯骑着唐语的摩托车回来了,把车停下来,冲向海招招手,狼狗对崔和说了句:“老 师,等一下哦。”颠儿颠儿地跑过去。
崔和目瞪口呆:反了反了!老子还没说完哪!那小混混是谁?比你老师我还重要?
崔颦张口结舌:帅呆了帅呆了!那金发帅哥是谁?向海哥怎么认识这么美型的人物?
诚实咳嗽两声:“小颦啊,你这样盯着人家看不太礼貌吧?”
崔颦上下看了诚实一通,再转头重新打量元凯,再回头看诚实,一脸唾弃,叹道:“真是人比人气 死人啊……我要赶快把手机里的照片都删掉拍这个帅哥!”
诚实:〒_〒……我不至于这么跌价吧?
那边元凯对向海说:“我试了一下,挺好学的,我们也买一辆?”
向海:“好啊。”
“那,这唐语的车钥匙,你拿给他,我走了。对了,你几点回家?”
向海接过车钥匙,无视五米之外的老师吃人的目光,低声说:“今晚可能要加班到很迟了。”
“那我下了班再来找你?”
“好啊。”
元凯脸颊上荡起酒窝,旁若无人地拍拍向海的脸,然后转头走了。
崔和从那个暧昧的拍脸动作中觉察出什么,(可怜的老师常看到梁霆川这样拍他的学生陈诚实小弟 。)他趔趄地挪向窝在墙角的那一伙人,虚弱地问:“那个小流氓是谁?”
诚实:“是你的爱徒裴向海同学。”
“我问的是那个黄毛!”崔和低吼。
万哲:“裴向海同学的童养媳。”
崔和:呜呜呜……四个学生!两个不正常了!(另外两个除了性向正常还有什么正常了?)
崔颦激动万分地:“哇!酷毙了!又是一对!爸!你太成功了!”储藏好刚照下的照片,开始拨电 话,“喂喂!XX吗?又有一个激动人心的新发现!我爸的另一个学生也是GAY!什么?什么?你冷静!冷 静!我都拍下来了!太惊艳了!超级绝世帅哥,还是金发的!切!上次那个算哪根葱啊?这次的比上次 那个帅多了!好!你快通知大家!紧急集合……”
众人:= =||||||现在的女孩子们都在想些什么啊……
这天麦涛突然心血来潮说要送黄久久上下班,结果,追尾了。
都是麦涛自己开车不小心!谁叫他在下班高峰期上演生死时速?
麦涛瞪黄久久一眼,“谁叫你这个时候下班。”
这什么人啊?黄久久直喊无辜:“关我什么事啊?哇靠!谁叫你开车和蛇行一样!”
被横行无阻的切诺基撞烂的是辆可怜的小QQ,和主人一样彪悍的切诺基受了点轻伤,更加面目狰狞 。黄久久内疚得一直冲那受害者赔笑,又是搭讪又是递烟。
交警大队的人来了,和麦涛称兄道弟,黄久久和受害者眼睛瞪成了铜铃。保险公司的人来了,和麦 涛勾肩搭背,把情况死的说成活的。受害者丧着个脸,知道自己今天被人吃定了,没想到黄久久颇有路 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气势,把活的又说死了,受害者两眼放光地看着黄久久,好像看到活雷锋。
麦涛笑,笑得颇有深意,“小久,你胳膊肘往外拐呢吧?”言下之意:回去看我弄死你!
黄久久这才顿悟,立时冒出一身冷汗,干笑,迅速躲车里去不敢再逞能了。
追尾事件最后处理的算是公平,麦涛小赔了一笔钱,谢了他那几个狼狈为奸的哥们,然后沉着脸把 黄久久拎回家去。
黄久久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麦涛,你生气了?”
麦涛挑衅地看他一眼,“怎么?你觉得我就是仗势欺人的卑鄙小人?”
你不是吗?黄久久暗地里翻白眼。
麦涛扑过去就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我气的是你居然不站在我这一边!”
黄久久委屈地捂着脸嘀咕:“唔,我不是,那个,嗯……”
麦涛嗤地一乐,“瞧你刚才得意忘形的模样,怎样?主持正义的大侠?我的车拿去修了,这段时间 我开什么?”
黄久久小声地:“你又没有正事做!”
“什么?”
黄久久:“我的车借你啦!”
“那你怎么上班?”
“坐公车,打的。”黄久久低眉顺眼地:“这下你满意了吧?”
“没办法,我真不喜欢你的车。”麦涛摇摇头,一脸欠抽的无奈样,抓起T恤进浴室冲凉去了。
妈的个XXX!黄久久冲浴室竖中指:你个死变态!
麦涛哐地把门打开,黄久久迅速收回中指,点头哈腰,“浴巾忘带了?”
“……”
“沐浴露用完了?”
麦涛沉默了许久,含含糊糊地问:“小久,那个,你是医生,是不是什么都懂?”
呃?黄久久纳闷,“你怎么了?”
“嗯……”麦涛挠挠脑袋,眉头深锁。
见鬼了,这雷厉风行的狼头也有难以启齿的话要说?黄久久扶扶眼镜,“我是专攻心血管的,其他 的,嗯,懂的不多吧……你到底怎么了?”
麦涛埋着脑袋,吞吞吐吐地说:“我,这几天,嗯,尿尿有点疼。”
“什么?”
这下麦涛恼了,吼道:“老子尿尿疼!怎么回事?”
黄久久愕然,接着,忍笑,忍笑,再忍笑。
大灰狼的小弟弟作孽太多,人神共愤!报应啊报应!
麦涛愤恨地:“你笑!你笑!到底怎么回事?”
黄久久连退数步,退到安全地带,笑得全身发抖,“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泌尿科的……”
大灰狼恼羞成怒地咆哮:“你!你不懂还问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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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2: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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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和:“今年开学唐语和万哲也研三了,教研室有安排你们去实习,给美术学院的大一新生上几节 课。”
万哲,紧张地:“我要讲什么?三大构成行不行?”
崔和:“可以啊。”
万哲:“什么是三大构成?”
崔和:“……”
唐语,兴奋地:“那我讲什么?3DMAX行不行?”
崔和:“当然可以!”
唐语:“我都忘了怎么建模!要从什么开始讲?”
崔和:“……”
诚实,手舞足蹈状,“老师,我们研三也有实习吗?”
崔和:“……”
诚实,抹一把鼻涕,期待地望着他:“老师,教研室也有安排我去当老师?”
崔和:“……”
向海,蹲在墙根下,满头白灰,捧着碗拉面,一脸无知:“你们在说什么?谁当老师?教谁?教什 么?”
崔和:天啊——
元凯凌晨一点多到壁画前的时候,只有向海一个人在打着手电忙碌。元凯不高兴了,怒道:“他们 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加班?”
向海挠挠脑袋,“本来就是我一个人加班,我前一段不是拖了大家后腿吗……”
“白痴。”元凯白他一眼,“那你什么时候收工?”
“马上,这一片细节很快画完了。”
元凯觉得没趣,一个人在娱乐场里闲逛,看到游泳池里放满了水,立刻扒下T恤跳到水里去自己玩自 己的。
向海画完手头的活,回头找不到元凯了,张口喊:“KAY——”
空旷的娱乐场里一个人都没有,静得吓人。向海又喊:“KAY——”他四下跑动跑动,蓦然看到元凯 的T恤丢在游泳池边,登时慌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KAY——”向海在池边喊了两声,紧接着“咕咚”一声,像秤砣一样栽水里去了。
元凯藏在水下,心里偷着乐呢。水面上向海的呼喊一声比一声急促:“KAY——咕噜……KAY——咕 噜咕噜咕噜……”
咦?这声音不太对劲啊?元凯钻出水面,当真是欲哭无泪:那狗熊在水中央一边扑腾着狗刨式,一 边大口大口地喝水,眼看要沉下去了。本来还想和他在水里玩玩,不想这狗熊不会游泳,再不去救他怕 是要出人命了!元凯忙游过去捞起狗熊,笨狗熊抓到了救命稻草当然不敢撒手,死抱住元凯,元凯慌了 手脚,大喊:“松手!要死啊!立刻给我松开……”
“唔……”狗熊听话地松开了,咕噜咕噜咕噜……
“你不想活啦?我叫你全松开了吗?”
“唔……”狗熊又成了考拉。
“松手!我们都沉下去啦……”元凯气急败坏,“你放松点……哎呀别抱着我的头……咕噜……要 死啊……咕噜咕噜……你,你放松点……哇靠你重死了……别抱着我的脖子……”
最后元凯把半死不活的狗熊拖上水池,累得要虚脱了。狗熊躺在瓷砖地上,有气无力地嘟囔:“你 吓死我了,下回别……”
元凯一巴掌盖过去,“你还好意思说?连游泳都不会?是男人吗你?吓你的头啊!我才吓死了!”
向海自己也知道丢人丢到家了,不敢再吱声。
元凯反倒笑了,翻身骑在向海身上,又给了他一个巴掌,“白痴!不会游泳还想救人?”
向海捂着热辣辣的脸,委屈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下一秒,元凯已经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两个人的嘴 唇紧贴在一起,向海迷糊了:刚才还气得打我,怎么又……
还没有思考清楚,元凯高超的吻技就把他吻得更加迷糊了,大脑里没有半分余地去思考别的,他用 力抱紧元凯,陶醉得忘了身在何方。
元凯用轻飘飘的细碎嗓音轻唤:“向海……我们来做吧……”
向海应着,往对方湿涩的腰间一路往牛仔裤里摸进去,元凯的腿在他身下搓揉,唇边溢出勾人魂魄 的呻吟声……
两个人像在家里一样肆无忌惮地纠缠厮磨着,向海迷蒙的双眼望向星空,呃?星空?
我的妈呀!幕天席地的干那事?!!
“你怎么了?”元凯疑惑向海为何突然僵止了一切动作。
“这这,这在外面呢。”向海发窘,“我们回去再说吧……”
元凯的欲望都点燃了,不依不饶地缠住他热切万分地亲吻,嘀咕着:“那又怎样?这么迟没人看的 。”
“有人,万一有人,那,那……”
“有人就让他看嘛,打野战多刺激啊,来嘛~来嘛~”元凯喘着气边吻边在向海身下娴熟地抚摸着。
“不行啊,呜呜,我不敢……呜呜……”向海急得要哭了。
元凯也气得要哭了,恼羞成怒地在他脸上狠狠捏了一把,丢下两个字:“孬种!”爬起来走了几步 ,还是不解恨,跑回来又补上两脚,“死孬种!”
向海苦笑着爬起来,捡起元凯丢在地上的T恤,衰衰地跟了上去。
泌尿科的老医生看完检查单,一字一字地说:“尿路结石。”
黄久久捂住嘴巴,还是挡不住脸部抽筋的表情。
麦涛眉目扭在一块,忍了片刻,丢出一句:“妈X的!”立起就走。
黄久久跟在后面,笑弯了腰,“哎呦,呵呵,你,呵呵,怎么……呵呵呵呵……你怎么也不听听治 疗方案啊……呵呵呵呵呵……”横!看你还横!报应了吧?
麦涛站住,气势咄咄地回头,低吼:“那你还不快去问问!”撒腿就跑。
路过的护士:“黄医生,你为什么一直蹲在泌尿科门口笑个没完?”
终于有办法整治大灰狼了!
喝水!麦涛拼命摇头。
黄久久好言劝道:“医生说你一定要多喝水!”
麦涛:“杀了我吧!我不尿尿!”
不喝水?好好好,不喝不喝。
黄医生一脸同情,感动得大灰狼热泪盈眶,扎进他怀里摇大尾巴,“小久,真的吃完这些药就好了 ?”
黄久久拍拍狼头,忍得两腮僵硬,“当然当然,来,就着水把药吃了吧。”
麦涛:“我生吞!”
晚饭,黑豆羹,冬瓜猪蹄汤,薏米瘦肉粥。麦涛乐不思蜀,边吃边赞:“宝贝儿,今天这些东西不 错~和平时不一样~”
黄久久笑得很阴险,“是啊,连盐都没放,医生说你要吃清淡一点,来,多吃点,多喝点!”
“嗯嗯嗯……”大灰狼点头不迭,吃得好开心。
半个小时后,大灰狼在浴室里踹马桶,暴吼:“黄久久!老子灭了你!”
晚上睡觉时,筋疲力尽的大灰狼出奇地乖顺,抱着黄久久辗转反侧。黄医生用心良苦的模样,揉着 扎手的狼脑袋安慰道:“一个很小很小的结石而已,你不要太担心。泌尿科的张主任我很熟了,已经叫 他给你定好明天做个小手术……”
麦涛警惕地:“什么手术?”
黄久久思考片刻,微笑:“用激光远距离照一下,结石就碎了。”(风水轮流转啊!想当初梁霆川 就是用这招骗那只小猴妖做胃镜的!)
“真的?什么激光?”大灰狼的脑内构造明显不会比猴妖高级。
“当然是真的,呃……”黄久久咬了咬嘴唇,费尽千辛万苦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耐心回答:“BT 光。”
麦涛皱眉头,“这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黄久久轻松道:“你懂什么?高科技!你听过什么?切。”用变态光照死你个死变态!
狼眼睛幽幽怨怨地望着黄久久,“嗯……不痛?”
“不痛,不信明天你试试就知道了。”
大灰狼松了口气,俨然是全身心都放松了。
这王八羔子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黄久久偷笑,他在麦涛额上啄一口,嘴角蕴满笑意。
驯养良好的大灰狼搂着黄久久,蹭了几下,找到个最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睡得人事不省。
黄久久籍着窗外的月光,用指腹在麦涛的脸庞上缓缓抚过,有种无法抑制的情愫在心里悸动。他的 男人是这样英武刚毅,连熟睡时都无法掩盖那股跋扈的嚣张气势,他笑了笑,却蓦地伤感,眼眶有点潮 湿。
曾经有过多少情人,记都记不清了,他从没有和任何一个人长期交往,一旦发现自己对某人有一点 点心动,马上快刀斩乱麻逃得远远的,不敢再有什么牵绊。不是自己绝情,而是知道自己的心太软太软 ,唯一不爱的方式只有逃跑。可是麦涛这死无赖的一点一滴霸道而又汹涌地充盈了他干涸很久很久的情 感荒田,不管他想不想要愿不愿意,惹不起又躲不了,无可奈何。
黄久久越想越心酸:这王八蛋已经好心提醒过你了,你们只是逢场作戏,玩腻了,戏终了,各奔东 西。
不要付出感情,爱到这里就够了,收住吧!否则会伤得惨不忍睹。
可是,到底要怎样才能坚持自己的原则啊?
他爱这个男人十分,可是对方爱他几分?
黄久久发现自己很可笑,居然在暗恋这个枕边人,他轻轻枕在麦涛的胸口上,展臂抱牢对方。
算了,没有爱也无所谓,能玩多久就玩多久,只要能和麦涛尽量延长这个两人世界,委屈一点又有 什么呢?让自己伪装得什么都不在乎,让两个人撑得再久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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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2:1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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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挂完电话,“嗯,我妈说她现在在纽约。”
唐语:“啥?你妈在英国?我想要阿森纳的队服!”
万哲,一脸唾弃地:“白痴!纽约是美国的首都!”
元凯,失笑,“你们有没有常识?美国的首都是华盛顿。”
向海,挠头,迷惑地:“那纽约是哪个国家的首都?”
诚实抢先回答:“联合国的!”
唐语,万哲,异口同声:“一定是这样的!”
向海:“哦,原来我妈在联合国……”
元凯,抹一把冷汗,心说:我和这群弱智解释个什么劲呢?
隔天泌尿科的手术室里,麦涛心情愉悦地吹着口哨,护士小姐冲他一笑,搭讪说:“呦,你就是黄 医生的朋友啊?”
麦涛赖皮兮兮地:“我是他男人。”
黄久久恶寒,对护士说:“别理他,他就喜欢乱开玩笑。”
护士格格直乐,“黄医生,张主任都准备好了,你也要在这看着你男人?”
黄久久干笑:“你别学这无赖乱开玩笑。”转身出了手术室,临走还恨恨地瞪了眼麦涛,心说:死 吧你!
麦涛敞露着命根子,还不知羞耻地对护士小姐魅力无限地笑,笑得护士小姐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瞧 哪里,最后红着脸说:“咳,这个,麦先生,你不要紧张。”
“我不紧张啊。”麦涛装得无比自然,照一下有什么好紧张的?
护士抿嘴笑笑,没话找话说:“张主任刚才和我说,黄医生在医院里快十年了,第一次听说他还有 朋友。”
麦涛疑道:“不是吧,那小子人缘这么差?”
“不是,黄医生是个好好先生,人缘怎么会差?只是……”护士想了想,似乎觉得形容黄久久很困 难,摇摇头,又点点头,接着说:“黄医生看过去很随和,其实很孤僻啦,医院什么活动都不参加,都 是独来独往的……他可是我们医院的头号帅哥,喜欢他的女医生多了去了,他一个也看不上……总之他 很奇怪啦。”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同性恋嘛!麦涛心里笑成一团。
护士问:“麦先生,你不觉得黄医生很奇怪吗?”
麦涛煞有介事地点头:“奇怪,他确实很奇怪。”
“就是说啊,”护士眨眨眼,小声问:“麦先生,我有个姐妹很喜欢黄医生呢,她叫我问问你,黄 医生有什么兴趣吗?”
麦涛忍笑回答:“兴趣啊?他喜欢补袜子。”
死一般的寂静后,护士抽抽嘴角,“麦先生你真爱开玩笑。好了好了,不和你贫了,张主任来了, 你放松点。”
麦涛叉开腿,“我很放松啊。”
护士一窒,嘱咐道:“黄医生也和你说过了,我就不啰嗦了,你听张主任的安排就是,他叫你尿尿 ,你就使劲尿,疼的话也忍着点……”
麦涛漫不经心地:“照之前尿还是照之后尿?”
“照什么?”
呃?麦涛愕然:“不是什么高科技BT光吗?”
护士小姐的脸色很难看,“麦先生,你别开玩笑了,等会儿张主任要把一根细管子插到你的尿道里 ……”
大灰狼瞪着眼睛,深度脑偏瘫五秒,大吼:“黄久久——”
粉碎了结石后,大灰狼一点都不开心,他青黄着脸,用眼神砍了黄久久八千八百刀,黄久久开着车 把病号送回家去,一路上脸部表情千变万化。
麦涛:“晚上给我做好吃的!”
黄久久点头。
麦涛:“你别告诉别人。”
黄久久咬着下唇,点头点头。
麦涛:“你是不是很得意?”
黄久久摇头。
麦涛:“你说句话。”
黄久久摇头摇头。
麦涛剑眉倒竖:“说话!”
“说……说……什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那个,我,呵呵呵……”黄久久一开口就笑的 前仰后合,一辆雪弗莱开得东倒西歪。
麦涛悲愤地咬牙:“等着!老子干死你!”
九月中旬壁画终于如期完工了,崔和对四个只剩半条命的学生说:“你们落下半个多月的课了,休 息一天,后天去上课吧,文化课也别丢太多了。对了,研究生处的辅导员和我说大家上学期英语都没及 格,准备好补考。”
元凯刚买了辆摩托,英武非凡地停在向海身边,比做广告还拉风。他听完崔和的话,“嗤”地一笑 ,“不及格?你们都什么年纪的人了?居然还做这么耻辱的事,真丢人。”
万哲和唐语研一英语就没及格,研二继续不及格,此时愤怒地瞪着元凯。元凯有恃无恐地扬扬眉, “怎么?我说错了?”
“没有……”那两人被元凯的气势压蔫了。
元凯拍拍沮丧万分的向海,好声好气地劝道:“我给你补补课,提几分很容易的,别丧着个脸。”
诚实踊跃报名:“我也要补课!”
万哲和唐语不计前嫌:“我们也补!”
元凯点点头,“行啊行啊,对了,你们考多少?”
万哲:“二十。”
唐语:“二十六。”
诚实:“十七。”
元凯一头冷汗,回头问向海:“你不会也考了十几二十分吧?”
向海连忙摇头,元凯松了口气,向海继续说:“八分。”
唐语在大跳芭拉芭拉舞,手舞足蹈地唱着:“哦耶~~我考的最高~~”
元凯虚弱地:“你们不用补了,补了也过不了……你们到底是怎么考进来的……”
崔和:〒_〒唔……我到底是怎么把这四个败类收进来的?
诚实讪笑着凑到崔和面前,“老师,那些就先不提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敦煌写生?”
“敦煌?”
诚实敛起笑容,“老师,你不是说这个工程做完全体去敦煌写生半个月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崔和不可思议。
诚实指向唐语,唐语竖起兰花指戳戳万哲:“亲爱的,我有说过吗?”
万哲以手捂脸装可爱,“我没有听到啊……”
娱乐场上空传出某妖悲切的哭喊:“啊——你们骗我——向海别拦着我让我跳下去吧——啊啊啊啊 ——不行!要死我也要先杀了你们——向海别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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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2:2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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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诚实,盯着麦涛,面无表情。
梁霆川,盯着麦涛,面无表情。
麦涛,拍拍诚实的脑袋,“兔崽子,下课了?”
诚实,咬着嘴唇,面无表情。
梁霆川,继续面无表情。
麦涛纳闷,“你们两怎么了?”
诚实:“噗!”
梁霆川横过去一眼,诚实立即收敛,脸部僵硬。
麦涛莫名其妙:“你们到底怎么了?”
电梯到了九楼,诚实飞奔而去,边笑边跑:“哈哈哈哈哈……麦兜尿尿尿不出来……”
梁霆川对麦涛微微一笑,“记得多喝水。”
麦涛:“……”
家里,黄久久:“你干嘛你干嘛啊,干嘛一回来就发神经?我什么都没有说啊!该死的梁霆川我都 叫他别告诉别人了……我错了,你别这样,哎呀,别……”
八哥,兴致勃勃地:“噶——好淫秽……”
“呜呜呜……别管我!让我饿死算了!”诚实趴在床上,哭的几欲断气,“他们一起骗我……唔, 该死的崔老头只给了我两张动物园的票,啊……我要去敦煌玩嘛……呜呜呜呜……”
梁霆川嘴角已经笑抽筋了,边拍着诚实的背边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明年暑假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心说万哲和唐语真没让我失望。(狂汗,这个教训教育我们千万不要招惹有性格缺陷的老男人…… )
“你也骗我!”诚实双腿乱蹬,“你去年就说带我去玩了啊……”
“好了好了,我明年请长假带你去行了吧?”
诚实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真的?”
“真的真的。”
“可是我很失望嘛……呜呜呜……”诚实抹了一把鼻涕,钻进梁霆川怀里,把手里捏烂的两张动物 园票摔出去,恨恨地连声抽噎。
梁霆川柔声劝道:“明天我陪你去动物园玩好了。”
“动物园里的火鸡有几根毛我都知道!不去!”
“你上次不是说想抱抱小熊猫吗?”
“唔?可以让我抱吗?”
“应该可以吧,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工作……”
“真的?!!”诚实蹦起老高,一扫颓然,兴奋起来。
“真的真的。”梁霆川微笑,“那可以吃饭了吧?”
诚实带着鼻音大笑:“吃——小熊猫!我明天去看你啦——”
第二天,诚实的膝盖上蹲着头浣熊,诚实:“我要的是小熊猫。”
动物园工作人员:“它就是小熊猫。”
诚实:“唔……它怎么长的这么像黄鼠狼?会不会咬我啊?呜呜,会不会放屁啊?唔……它不是小 熊猫……霆川,你也骗我……唔……”
梁霆川很没有风度地靠在树边,笑抽了。
修好了的切诺基重出江湖,它的主人没两天就生龙活虎起来,第一受害者黄医生用身体鉴证了BT光 的威力。
说起黄医生和麦大灰狼的性福生活,嗯,八哥最有发言权,它亲眼目击主人前所未有地和同一个人 相处这么长时间,以至于它看大灰狼已经没有新鲜感了,不过主人每天喂大灰狼的食物是花样百出,连 着它也一起沾光,只是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主人有大厨的天分?
不知道黄医生有没有听过许多母亲教育女儿的话:如果要捆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捆住他的胃。
麦大灰狼的胃被黄医生成功捆牢了,两个人连中午都要腻在一块儿。其实炒菜做饭是件很有趣的事 ,烦的是洗碗之类的杂活,所幸这些事麦涛都揽下来了,俩人有默契的像同居很多年似的。谁说两个大 男人的生活会混乱不堪?瞧瞧这一对儿,比楼下的要幸福多了。楼下那可怜的梁霆川又当爹又当妈,诚 实不干活就罢,干起活来才叫人头大,叫他洗碗一定有俩碗豁了口,叫他拖地板百分之九九点九打翻猫 咪的便盆或撞倒落地灯,叫他收衣服肯定会有几件衣服飘楼下去……所以,要原谅梁霆川有事没事就找 机会作弄诚实小朋友,毕竟人家也是要找个方式发泄的。
麦涛把黄久久的白色窗帘全部换了,客厅金黄色西班牙印花系列,主卧暖黄色维多利亚玫瑰系列, 书房浅绿色韩国田园式。黄久久抗议,说书房和其他房间的颜色不和谐,麦涛说我就喜欢不和谐的!接 着把床单被罩之类全换成妖腾富贵的花海至爱系列,黄久久青着脸说:“实在太恶俗了!”
麦涛无视黄久久的抓狂,他把客厅那块白绒地毯丢掉,买回块波西米亚风格的绒毯,发现这地毯和 白色的沙发不搭,沙发也丢!黄久久大喊:“不许丢!它还好好的!不许这么浪费!”
麦涛无奈,叫来沙发定做的人回来量了尺寸,几天后用沙发套把白沙发从头到脚换了个富丽堂皇的 新模样。
黄久久:“你这沙发套花了多少钱?”
“几万吧,不记得了……”
黄久久晕倒:败家子!还不如买新的……
麦涛抱着黄久久倒在焕然一新的沙发上,得意洋洋地亲亲对方的脸颊,“怎么样?喜不喜欢?”
黄久久苦笑:“你都先斩后奏了,还问我喜不喜欢?”
麦涛脸色一板,“你不喜欢?那就丢掉吧。”
黄久久连忙改口,笑得花儿一样:“喜欢喜欢,我好喜欢……”几万块丢掉?这么浪费会遭天谴的 !
麦涛啧啧赞道:“宝贝儿,你躺这感觉真梦幻。”说着,摘掉黄久久的眼镜,俯身落下一连串的吻 。
眼都花了还能不梦幻?黄久久见麦涛的眼神又色兮兮地迷离了,连忙挣扎着想爬起来,这一招真是 欲拒还迎,麦涛怎么会让他躲过?立刻搂紧他淫笑:“今天换什么体位的?”
黄久久竖起中指,“我在上你在下。”
麦涛点头不迭,“好好好……”
噶?今天大灰狼脑筋错乱了?黄久久纳闷着这厮是不是会临阵反悔?麦涛容不得他多考虑就劈头盖 脸地吻下来,手脚熟练地脱下障碍物然后抬起黄久久的腿开始捣腾。
X你祖宗的!缓兵之计!怎么还可以相信这杀千刀的王八蛋?黄久久心里大骂着,嘴里却尽溢出嗯嗯 啊啊的呻吟声。麦涛压抑着自己身下的欲望,用手指娴熟地给黄久久做扩张,嘿嘿一乐,“宝贝,我对 你可是最耐心的了。”
黄久久瞪着大灰狼,怒道:“妈X的,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那是!”麦涛头也不抬,“我对别的男人可没有这么多前戏。”
黄久久心里一暖:“为什么?”难不成这王八蛋也会心疼我?
麦涛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凶器缓缓进入他的身体,喘息着轻声在他耳边说:“他们是一次性的, 你可以反复利用嘛!”
“操你妈的——”黄久久气的脑门冒烟,破口大骂。
麦涛抽送猛烈起来,他不断咬着黄久久的耳朵低语:“宝贝儿,爱死你了……”
身下的钝痛还没有缓过来,黄久久猛然觉得心里更加痛得要命,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哇操!都让 你爱怎么干怎么干了,还演这些给鬼看啊?
黄久久愤怒地吼:“爱你的头啊!你刚才不答应我在上吗?”
麦涛眨眨眼,抱着黄久久翻个身靠在靠背上,“你愿意在上我不是更省力?”那硬邦邦的东西还埋 在黄久久身体里,黄久久都要哭了,麦涛环搂着他的腰,焦急地说:“动起来啊宝贝儿,快点……”
这就是“骑虎难下”的正解了吧?黄久久觉得自己的脸腾地燃烧了,只好把火红的脸埋在麦涛的肩 窝处,自觉地律动起来。他无数次和那些0号床伴用这种体位做爱,所以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有多淫荡, 为什么要搞得这么下作啊?黄久久越想越委屈。
麦涛舒服得欲仙欲死,高潮来的汹涌又销魂,回味了半天都还意犹未尽,黄久久轻轻喘着气,抱着 他默不吭声。麦涛爽弊了,张开手脚滩在沙发上,“宝贝儿,你越来越厉害了。”
黄久久吻吻麦涛的脸颊,缓缓挪到对方唇上,宝贝似地啄了一口,呢喃一句:“我爱你。”
麦涛应道:“嗯,嗯,我也爱你。”
死流氓!又敷衍我!黄久久露出涩涩的笑意,我真的爱你,我使尽浑身解数取悦你,你不知道为什 么吗?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过日子,我在争取一切留住你的可能,求你爱我吧,不要再玩弄我了!
该死的,说不出口啊!
麦涛舔舔黄久久的眼角,调侃道:“宝贝儿,你的眼睛怎么水汪汪的?又要哭了?”
“贱人!你才哭了!”
麦涛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哭吧,我最爱看你哭了,来,掉两颗眼泪挑逗挑逗我!”
“死变态!”黄久久恨不得咬断这头狼的喉咙,“去看心理医生吧你!”
麦涛一副伤脑筋的模样,“我的心理很正常啊,是你哭起来太性感了,我一见你掉眼泪就欲火攻心 !”
黄久久吐血,照着大灰狼的耳朵狠狠咬一口。
大灰狼怪叫,捂着耳朵,瞪大狼眼,“造反了你!”使上蛮劲把黄久久压牢,又是一轮肆虐。
黄久久大喊:“死变态!你怎么不输精管结石啊?!”
“欠操吧你?”这一提真是火上浇油,麦涛又怒又恨,更加气势汹涌地狂顶。
黄久久气绝:妈X的!老子一定是神经出问题了,怎么会爱这死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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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2:4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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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凯笑容可掬地:“不要担心,我相信你可以通过的。来,我们先从阅读开始,你看这篇阅读…… ”
二十分钟后,元凯循循善诱地:“你别沮丧,我们先不看阅读吧,先写篇作文……”
十五分钟后,元凯,以手扶额:“写不出来没有关系,作文是个大难题,来,我们先从短语入手… …”
十分钟后,元凯,耐着性子,“够了,看这几个单词……”
五分钟后,元凯,耐性尽失,“哇靠!受不了受不了了!给我从音标开始!犯什么傻!快点!”
两分钟后,元凯,暴跳如雷:“哇操!你个白痴!这都不会!怎么拼?怎么拼?你是猪吧?啊?回 答我!”
向海,畏畏缩缩地:“唔……我是……”
元凯,大打出手,“你是个屁!我问你是什么了吗?我问你怎么拼!你个死狗熊死猪头……”
向海:“唔……痛痛痛……”
上学第一天,万哲打开画室,尖叫:“这些是什么?”
诚实和唐语扒拉开他,一头扎进去,张着嘴呆了。
画室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没有你看不到只有你想不到!仨人在一堆箱子里蹦上窜下,边翻边 欢呼,唐语:“这么多树皮~这么多易拉罐~这么多鸡蛋壳~啊——你们看呐——还有一叠金箔——宝贝— —这一定是上天赐的——”
万哲:“油画框——各种型号的都有——太棒了还有这么多颜料!还有这么多细白泥,啊——好美 的头骨!好多宝贝——难不成是教研室给我们买的?”
诚实:“啰啦A梦——蜡笔小新——家有贱狗……好多漫画书哇啊嘎嘎嘎咳咳——宝贝——”
向海推门进来,一脸黑线,支吾着:“那个,容我说句话,那些,是我的。”
那仨人蓦地收声,半秒之后,画室里沸腾了。
唐语脖子上挂了个轮胎,左手勾着装满鸡蛋壳的塑料袋右手抱着一叠树皮脸上贴满金箔,“啊咔咔 咔咔知道是你的我就更放心了……”
万哲头上顶着人头骨嘴里叼着油画刀背上扛着N个油画框,“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孝敬的,小师弟,替 我问候你老婆……”
诚实胳膊里夹着高达腿间夹着望远镜还拐出一只脚来踩着滑板,一边往自己的包里装漫画一边嚷: “向海,抽屉里还有个军用旅行包快给我拿来!”
向海:〒_〒……我就知道……
向海打开家门,把外带披萨往桌上一放,元凯玩了一整天的网游,回头看他一眼,吐出几个烟圈, 疑道:“怎么?第一天上课好像不是很高兴。”
“没有……”向海垂头丧气。
元凯把烟头压进易拉罐里,走过来抓起一块披萨往嘴里塞,顺势坐在向海腿上,嘻嘻直乐,“你又 被他们欺负了?唔,水果馅的,不错……喏,张嘴……”
向海吃了几口元凯送到嘴边的披萨,一整天的郁闷心情都烟消云散了,元凯舔舔他嘴角的水果酱, 哄道:“我今晚没班,在家陪你,等会儿去超市买点零食吃。”
向海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呵,全部宝贝都给他们好了,能得到KAY,用什么换都值。(犬类动物的 价值观是很简单直接的,所以,我们要多给低级动物一点同情心。)
梁霆川抖抖烟灰,“去旅游吗?还是世界末日了你要移民到外太空去?”
诚实胸前斜挎一个鼓鼓的单肩包,背后背着个小山一样的登山包,左臂绑着高达,右臂吊着望眼镜 ,那德性就像狗日的进村扫荡,口气那叫一个得意:“都是,宝贝!”
梁霆川挑起了眉毛,“这么多东西你钻不进车里的,丢掉一点!”
“NO——”诚实大义凛然地连声吼道:“NO——NO——NO——”
梁霆川捂住耳朵,无奈,“好吧好吧……”
唐语带了一堆垃圾兴冲冲地回家了,好容易爬到自己家门口,一转弯,咦?谁蹲那儿?
月升蜷在唐语家门口,听到动静,疲倦地抬起头,唤了声:“唐语!”
唔?这丫头又玩什么把戏?唐语连忙后退,紧张地抱紧横挂斜披在身上的宝贝,(谁要抢你的垃圾 啊?)又摸了摸揣在怀里的金箔,(你那叠金箔全熔了都不够打个耳钉。)最后,他壮着胆子说:“你 ,你来干嘛?”
月升扶着铁门站起来,心不在焉地问:“你哪来的这么多……”
月升“垃圾”俩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唐语怪叫着说:“画室里还有很多,你可以去慢慢挑,很多 很多!不要抢我的!”
月升噗嗤一乐,“谁要抢这些垃圾啊,我现在都不搞材料创作和壁画了,要这些干嘛?你钥匙我弄 丢了,在这坐很久了,快开门啦。”
唐语松了口气,“钥匙在裤兜里,我没手拿了。”
月升瞪他一眼,“你裤子那么多口袋,在哪一个啊?”
“右屁股往下第三个。”
月升弯腰把钥匙拿出来,唐语见她脸上都是泪痕,呆了呆,问:“你怎么哭了?”
月升转身打开门,顿了顿,颤声说:“失恋了还不能哭啊?”
唐语愕然,“失恋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月升走进去,把手提包往鞋架上一丢,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地上,“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就闹了一场……然后辞职了……我现在,没地方去了……”
唐语手里的东西都松了,他盯着月升纤弱的背,干笑两声,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找他问 清楚嘛……”
“当然是问过了,他说就玩玩干嘛这么认真啊……整个公司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月升说完, 没听身后的人发表什么意见,哭得更厉害了,“你要取笑我就笑好了,反正你们都认为我想傍大款…… ”
唐语跑过去抱紧她,心痛得都揪起来了,半天,才突出一口气,缓声劝道:“别哭……算了,那种 烂男人,分就分了吧……”(你说别人的时候不脸红吗?)
月升把脸埋进他怀里,泪水流的更加汹涌了,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唐语平时那些哄别人的花言巧 语一句都想不起来了,只是用力抱紧她,不断叹气低语:“别哭了,别哭了……”
许久,月升哭累了,也发泄够了,小声说:“唐语,你身上都酸了……抱完垃圾又抱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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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3:0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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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期间,万哲:“……说起来那家店的菜都太咸了,尤其是这道菜不能放蚝油……”
女大学生甲:“老师你对烹饪很了解哦~”
万哲:“略懂一二啦。”
女大学生乙:“老师嘴那么挑,你老婆一定是大厨啦~”
万哲:“我老婆最擅长毒药。”
女大学生丙:“为什么啊?”
万哲:“你一直拉着我的胳膊她看到岂不是要毒死我?”
女大学生丁:“老师你好可爱哦,那我们都不敢和你说话了咩~”
万哲:“你也很可爱啊,我老婆这不是不在嘛~~嘿嘿……”
崔和:呜呜,我还是去另一个班看看唐语吧……
唐语:“……呵,你这款手机就很可爱嘛,我以前的女朋友是个空姐,她就用这款。”
女大学生A:“我这款手机一买回来就降价了~”
唐语:“你怎么不找我啊?我以前有个女朋友就是卖手机的!”
女大学生B:“真的啊?老师,我刚好想换款新手机耶~”
唐语:“呵呵,你给我什么好处啊?”
女大学生B:“讨厌啦~~老师,你留个电话给我嘛~~”
唐语:“好好……”
学生CDEFG……:“老师,你怎么只给她一个人电话啦,写黑板上嘛……”
崔和: ̄□ ̄||||||
此时元凯正牵着他的狼狗逛超市,“唔,向海,那里在试吃牛肉干……”
向海拉住他,“不是吃过饭了吗?你又要去白吃白喝?不要啊……”
元凯脸色一放,“什么叫白吃白喝?吃到我肚子里的叫白吃了?(你的逻辑很诡异啊,能不能从别 人的角度考虑一下?)那就不吃牛肉干了,去那里吃点提子,走走……”顺手端起旁边试喝的上等铁观 音。
向海:“……”
元凯一手拎着他的宠物,一手忙着往嘴里塞提子,不停地点头,“唔,这个不错,好吃……向海, 来,张嘴……唔?榴莲?快!向海,把那盘子端过来……”
向海:唔……榴莲……这么臭的东西都吃,今晚不能和他亲嘴儿……
水果摊上的服务员欣喜地:“小弟,好吃吧?好吃买一点,今天特价……”
元凯:“唔?特价?”看一眼价格牌,继续埋头苦吃,“特价也买不起,向海,看到没有?这么贵 ,我们快吃个够……”
服务员: ̄▽ ̄||||||你吃就偷偷吃了吧,没必要在我面前这么放肆吧?
向海:〒_〒唔……好丢人……
元凯:“向海,我的茶喝完了,再给我去拿一杯来……就是刚才我们吃薯片的地方往左……”
向海不敢怠慢,忙跑回去给他端茶。元凯吃得不亦乐乎,完全无视服务员,旁边有个女中音轻轻问 :“好吃吧?”
元凯点头不迭,口齿不清,“唔唔……”
“哐当”一声,旁边那人就把手里的包往元凯脑袋上砸下去。向海远远地就看到水果摊这一阵骚动 ,跑近一看,一个穿着职业装的阿姨正举着公文包冲元凯乱打,嘴里骂着:“死小子!叫你丢人!不要 脸的东西!有没有家教啊?什么素质啊……我打死你!打死你……”
元凯抱着头边躲边喊:“喂!别打啦!再打我还手啦!别打了哎呀……哇痛死了……别打了……”
服务员捂着嘴偷乐:打!往死里打!
不是吧?白吃点东西就这样打人?向海吓坏了,扑过去挡在元凯面前,脑袋一连挨了好几下。那个 阿姨愣了愣,总算住手了,向海赔笑着说:“我们买我们买……”
哪想元凯一个巴掌盖在向海脸上,低喝:“滚开!”
这下那个阿姨一跳老高,举起包又打过来,“死小子你还敢乱打人!我叫你乱打人!我先打死你算 了……”
向海回身抱着元凯挡住那个阿姨没头没脑的攻击,大喊:“别打了,我们买,我有信用卡,我们都 买了……呜痛痛痛……”
元凯在他怀里暴吼:“滚开啊白痴!我踹死你啊……”一边拼命往外钻,马上被向海按回去。
阿姨逮着元凯冒出的脑袋就打,破口大骂:“你还躲!有种出来!我打死你!”
元凯:“看清楚点!我哪有躲啊?”又踹了向海几脚:“裴向海!快给老子闪开!放手放手!娘的 !裴向海你给我记住……”
向海前后遭袭,苦不堪言,还是不断嚎着:“别打了,我们买还不行吗……”
元凯哭笑不得,“白痴!给我松开……哎呀……妈,你别打了!”
妈?妈?妈??!!!
傻子的脑子迅速运作一秒,晓得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想要回头看清楚他的岳母大人(丈母娘?), “哐……”正中岳母大人一记,撞在鼻子上,登时有什么腥腥的液体在鼻子里打转……
骚乱结束,向海蹲在地上,捂着鼻子,鲜血直流。
元凯平静地:“妈,你别内疚,不是你的错,他的鼻子一向很脆弱……”
黄久久有点感冒,精神萎靡地抱着药箱找头孢胶囊,麦涛揽揽他的肩,取笑他说:“天气这么热也 会感冒?你真弱。”
“只是头有点痛,在会议室里吹空调吹多了。”黄久久翻出胶囊,端着水杯呵了一口气,眼镜瞬间 白蒙蒙地一片水汽。
麦涛把胶囊拿过来瞧了瞧,“只是点头痛就不要吃这么烈的西药了,西药吃多了伤肾。”
黄医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放屁!”
麦涛一乐,“真的,我妈说的。你看,她从小就不让我吃西药,我长的多强壮!”
黄久久翻白眼:“你懂个屁!我懂我自己的身体,现在不吃明早一准更厉害了,明天还要上班呐, 给我!”
“有中成药嘛,感冒冲剂嘛!”
“我没有那东西!给我!”黄久久抢麦涛手里的胶囊,怒道:“你成心不想让我上班啊?”
麦涛不由分说,把那板胶囊丢进垃圾桶,意味深长地笑笑,“楼下应该有。”
十分钟后,麦涛从梁霆川家抢来感冒冲剂,给黄久久冲了一杯,两个人都乐翻了。黄久久端着杯子 眉开眼笑:以前都是梁霆川那厮到他家来抢东西,现在他咸鱼翻身了~他扬眉吐气了~居然喝上楼下抢来 的冲剂~哦耶~感觉真好!
一口气喝完,还有点甜丝丝的,黄久久精神抖擞得什么病都没有了。麦涛舔舔他的唇,嬉笑道:“ 这药是不是挺好喝的?”
黄久久用手捂着杯子上的余热,却兀自伤感起来,顿了顿,他说:“我升职了,现在是心血管科的 副主任。”
“恭喜你啊黄副主任。”麦涛说完,有点疑惑:“升职了怎么还不高兴?”
黄久久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盘腿蜷上沙发,环搂着麦涛忽忽不乐,“有什么好高兴的,他们鹤蚌 相争,都没得到好处,让我莫名其妙得利了。”
“天上掉馅饼,把你砸晕了,呵呵……”麦涛似乎对医院里的勾心斗角一窍不通。
黄久久轻叹:“你没有在单位呆过,不懂的。我这么年轻坐在这个位置上,总是要惹人眼红,做好 了是应该的,做不好别人会说闲话……”
麦涛:“揍他!”
黄久久无语:“你当流氓当得头脑都简单了!”
麦涛紧紧手臂,哄道:“你真是爱伤脑筋,升职就高兴点嘛,别的不说,总是会加薪的,多好!”
黄久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还是这段时间让麦涛宠坏了?他把脸埋在麦涛肩窝 处,有一句没一句地诉苦:“我的钱又不是不够花……我在医院一直都很低调,对每一个人都是笑脸相 迎,不想树敌也不想交朋友,就是怕别人知道我的底细……在医院里压力真的很大,每天看到那么多死 人,还有那么多我帮不了的病人……其实医生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没什么……我很累,辞职算了 。”
“辞职?”麦涛大惊小怪:“市一医院哪,多少人挤破头都挤不进去,钱又多待遇又好,宝贝,你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黄久久苦笑:“人家有理想有家庭,我就一个人,混日子,干嘛那么努力?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
麦涛沉默了。黄久久不敢看他,垂着头,小心地试探:“不过,能一直和你这么过,我也觉得挺好 。”
麦涛还是没有搭话,一阵尴尬的冷寂,黄久久心慌,小声说一句:“麦涛,我爱你。”
麦涛敷衍地应他:“嗯嗯,我也爱你,吃了药早点去睡吧。”
黄久久努力压抑心里源源不断的酸楚,勉强笑笑,点头说:“好,洗个澡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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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3:2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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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呜呜,我刚才在电梯门口摔了一跤。”
梁霆川:“活该。”
诚实:“呜呜,膝盖青了……”
梁霆川,冲杯咖啡,倒进沙发开始看报纸:“恭喜。”
诚实:“手上的东西都摔在地上了,呜呜……我做的陶艺作业摔碎了……”
梁霆川,继续看报纸,眼皮抬都不抬,“嗯,碎碎平安。”
诚实:“我不该只用左手抱我的陶艺作业的……呜呜呜呜呜……”
梁霆川,语调平缓,漫不经心地:“那你的右手在拿酸奶吧?”
诚实:“不是,右手提着你的笔记本。”
梁霆川,哑了三秒,立起,杀气逼人地向前。
诚实:“啊啊啊啊啊——可以修好的嘛呜呜呜呜……你看你看你看我膝盖都青了……啊啊,你喜欢 我还是喜欢笔记本啊呜呜呜呜……”
梁霆川洗完澡,立在床前,一阵沉默。
妖孽趴在书堆里,捧着本漫画看的津津有味,嘟嘟蜷在他臂弯下,睡的酣畅,圆鼓鼓的肚子一起一 伏。
梁霆川揭起床单用力一抖,把那一人一猫连带满床的漫画一起掀到床下去。
“啊——”“喵——”哗啦咚当哐啷哐啷啪啦啦……“哎呦~”“咪唔~”
诚实揉着屁股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扒拉上床,委屈地问:“干嘛啊……”
嘟嘟弓起背,“咪唔啊……”
梁霆川指指床下的漫画,“这么多垃圾放床上脏死了,给我收拾好,不然我放一把火都烧了。”
“唔……”诚实应着,像嘟嘟一样蜷进梁霆川臂弯下。
“咪唔……”嘟嘟迈着猫步靠近,我也来了~
梁霆川拎起嘟嘟,“嗯,你今天没有洗澡,滚吧。”往床下一丢,“到沙发上去睡,明早给我看到 你在床上,你就可以再去流浪了。”
“嘿嘿嘿嘿……”诚实冲咪咪发出得意的怪笑,使劲往梁霆川怀里钻了钻。(白痴,你和一猫争什 么宠啊?)
麦涛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不觉有点焦躁。他觉得这场游戏玩过火了,本来料定黄久久也是个浪 子,哪会有什么真心?两个人互相开心一场罢了,哪想那小子最近越来越认真的模样,让人总觉得心里 不舒服。以前一句“我爱你”像“我要吃饭”一样随便,现在说着怎么这么心虚?
麦涛三口两口抽完一根烟,又点上一根,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再耗着也没什么好处。
黄久久在浴室里,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以前不是没有人对他动心,曾有多少人真心实意地爱过他, 一句“我爱你”,他能分辨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是假意最好,如果是真心的,他就随便应句:“ 嗯,我也是。”第二天立马逃之夭夭,断得一干二净。真是报应,如今他深情款款对那个人说爱,却换 来一场游戏。
他不相信两个男人间有什么爱情,本来就打算单身一辈子,本来就打算一辈子谁都不爱,本来就打 算和麦涛玩玩……黄久久想狠心绝了念想,现在就冲出去叫那王八蛋滚!可是他舍不得这样有人相依取 暖的充实生活。
说不爱就不爱,那还叫爱吗?
算了,短暂的幸福,能多一秒也是好的。
吸毒就是这样的吧?不肯快刀斩乱麻,结果越陷越深,等分开后,要拿多少感情去戒毒?
麦涛假意不见黄久久泛红的眼眶,说句:“睡一觉明早就不头疼了。”然后关掉床头灯,翻身就睡 ,心里更烦了。
黄久久坐在床头,摸黑打开电吹风,呼呼地吹着头发。
麦涛闻到对方身上清清的沐浴露香味,暖暖的风夹带暧昧的水汽,不断骚动他的欲望,麦涛忍不住 了,他爬起来一把抱住黄久久,扯掉电吹风摔在一边,一声不吭地吻个不停。
不要再说爱了,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玩得这么认真。这一回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麦涛粗暴地搓揉对方,分明是在泄欲,他恨恨地想:最后一次了,过完今天明天就拜拜好了!禽兽就禽 兽到底吧,最后一次总要吃饱点!
黄久久咬紧下唇,坚持着不让自己再哭出来。自己刚才的脸色和红眼圈把心底的私恋都暴露了,这 下两个人该有多尴尬?
麦涛也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或许是愤怒这白痴医生干嘛不按理出牌,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闹 得他心堵!麦涛使上蛮力,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这一次干high一点!直到快感突然从 下身爆炸开来,麦涛汗如雨下,他重重地喘口气,和黄久久默默僵持,片刻之后,麦涛抬手抚摸黄久久 细软的头发,心又软了:妈X的,什么最后一次啊?这白痴又没有和我撕破脸皮,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黑暗总是能隐瞒很多尴尬,黄久久讨好地吻吻麦涛的肩,觉得自己就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第一次 有这样一种抓紧什么的强烈愿望,爱的人明明就在身边,那颗心却是高不可攀。
麦涛俯身抱紧黄久久,含住对方的唇舔了又舔,不明白为何自己这样贪恋对方,这段模模糊糊的感 情到底是什么?他分不清楚,也不想让自己分清楚。
仨人坐在超市的麦当劳里,元凯的妈妈万分愧疚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想打你的,都怪 这死孩子一直躲。”
元凯翻白眼,谁躲了?到底还是没有吭声。
元妈妈问问向海的名字,向海笑的那叫一个憨厚,乐不屁颠地告诉岳母大人我叫裴向海,在XX大学 美术学院念研。
元妈妈惊喜地:“我那个学校化学系的教授。”
向海点头不迭,“阿姨,我听元凯说起过,呵呵……”
元妈妈有点黯然,“唉,能把书念完多好,哪像这死小子,好好的一个研,都考上了……真是可惜 ……”
元凯阴阳怪气地:“有什么好可惜的,切。”
元妈妈脸色一肃,向海忙在暗地里轻轻踢元凯一下,元凯不说话了,白了向海一眼,心说:你能啊 ,看我回去弄死你!
元妈妈见那两人眉来眼去的,假装没见着,她又不是不知道儿子的性向,早在向海跑过来抱着元凯 时就不自觉地寒了一把,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轻叹一口气,缓缓道:“向海你脾气真好,唉,元凯小时 候可听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坏……他这种人在社会上要吃亏的,向海你多照顾着点他… …”
元凯:喂喂,怎么搞的像嫁女儿一样?
向海笑起来堪称是师奶杀手,厚道得能让所有当妈妈的放心把女儿托付给他,听了元妈妈这么说, 这狗熊是乐呵呵地连连点头,搞得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样。
元凯干呕,哇靠!你们俩倒是一见如故,说没几句话就这么投缘?我妈看都不看我一眼,敢情我是 捡来的?
元妈妈横过来一眼,“元凯,坐着干什么?还不去买几杯可乐!”
元凯漫不经心地看向海,狼狗豁然立起,“我去我去……”
向海跑开后母子俩尴尬地沉默,许久,元凯没脸没皮直截了当地坦白:“喏,刚才和你聊得起劲的 狗熊,我男朋友。”
元妈妈脸色一白,“我看出你们什么关系了,你能不能含蓄点?”
“含蓄点?哦,我们同居。”
元妈妈瞪眼,“你怎么还没有学好?”
元凯老三老四地掏出烟,啪地点起来抽一口,挑衅地盯着自己妈妈,“学好?这天生的,学不好。 我以前查过资料,这不是我的错,有种说法是胎儿在子宫里压迫到生殖器官……哎呀你干嘛又打人…… 我又没有说错,这是有科学依据的……痛啊,别打了……”
向海端着可乐回来,见元妈妈又动手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急得团团转,“这个,阿姨,别,别 打他了……”
元妈妈一把抢过元凯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死孩子!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居然一年多都不回家 ,我白养你了啊?”
元凯垂下头,“你自己说要和我断绝关系的。”
元妈妈又劈头盖脸地给了几巴掌,怒道:“我断我的,关你什么事?你也要和我断绝关系啦?”
向海:不亏是KAY的妈妈,连思考方式都很雷同。(你直接说是霸王逻辑不就行了?)
元凯捂着脸躲到桌子下,大声嚷嚷:“我主动回去让你打断腿再赶出来啊?我不有毛病吗?”
元妈妈的眼圈儿红了,扯了一把元凯的耳朵,“怎么把头发搞成这么恶心的颜色?和小流氓一样! ”
“我本来就是流氓……”元凯嘀咕一句,又遭来一顿痛打。
向海看不下去了,抬起手臂挡住元凯,诚惶诚恐地求道:“阿姨,别打了!”
元妈妈看在向海的面子上,住了手,向海殷勤地递上可乐,元妈妈见他这一副巴结样,真是欲哭无 泪,只好接过来,拍拍桌子,“元凯!叫你哪!看过来!把头发剃了,染回原来的颜色,给我找个正经 的工作!”
元凯流里流气地应了声:“哦。”心说谁理你啊?我出了这门又是一年见不到你。
向海掏出手机,两眼都是星星,“阿姨,你记一下他的手机号吧,这样你找他也方便点……”
元凯吐血:裴向海!回去我不弄死你就见鬼了!算了,明天换个号。
元妈妈欣然地记下了元凯的手机号,向海又说:“阿姨,我的号你也记一下吧,不然他换个号你又 不好找他了……”
“好好……我也不想给这死孩子挂电话,以后有什么事找你就行了……”
元凯靠在一边直抽搐:我一定是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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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3:4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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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凯:“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说汉语,只能说英语。”
向海:“可是可是可是……”
元凯:“没有什么可是了,说一句汉语晚上就睡地板。”
向海:“KAY,Iouttoupschool.”
元凯:“……”
向海,从阳台跑过来,抓耳挠腮,“KAY!Yourclothes……”伸手在身上乱比划,“writeNike…… ”做小鸟状乱挥手臂,“fly……”
元凯:“……”
向海,拎着一袋桔子从楼下上来,“KAY!Women……”手指楼下,“givemeapple……en?opple? Youhownohappy?”
元凯:“……”
晚上,元凯,妖媚状缠上:“Honey~Iloveyou~~~”
向海:“Iloveyoutoo.”
元凯,惊喜地:“哎哈,有进步嘛,来,说句永远爱我。”
向海,冥思苦想三分钟:“Iswimfarloveyou.”
元凯:这都能想得出来,真是败给你了!
巫山云雨后,傻子忘乎所以,呢喃一句:“KAY,我爱你。”
元凯:“你可以去睡地板了。”
向海:呜呜……
月升洗完澡换上唐语的大T恤,蜷到沙发上去看电视,电视里男男女女谈情说爱海誓山盟,白痴的丫 头触景生情,眼泪掉个没完。
电视里某恶男激情澎湃地喊着:“XXX——我爱你——我发誓一生爱你——”
“呕……”唐语倚在沙发扶手上一阵干呕。
月升抹了把眼泪,骂道:“你不爱看就不要看嘛,吐什么?真讨厌!”
唐语做抽搐状,心说这片真低级,我骗了那么多女人什么时候说过些恶心话啊?他瞥了月升一眼, 心下狂喜:现在是大好机会,我一定要抓紧,免得这死丫头又被别人抢走了!
月升的眼睛肿肿的,哽咽着问:“你干嘛这样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有毛病啊?”
“没……嘿嘿……”唐语讪笑,寻思着快把这丫头搞定吧!以免夜长梦多!他偷偷伸手想牵月升, 紧张地舔舔嘴唇:月升,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男朋友!
“唔……这男的好阴险,乘虚而入……”月升咧开嘴对电视剧情节大骂:“太贱了!这种男的简直 不是人!”
唐语飞速缩回手,蔫了。唉,还是等这丫头心情好了以后再说吧。
黄久久第二天发烧了,麦涛从他胳肢窝下抽出体温计,惊叹:“四十八度!”
黄久久瞪他一眼,“那我就死了!”抢过麦涛手里的体温计,“三十九度五,死麦涛!昨晚给我吃 什么感冒冲剂?都和你说我吃那西药一吃就好!”
麦涛内疚地搂搂他,小声嘀咕:“我这不是为你好嘛……”
黄久久枕在麦涛肩上,有气无力地嗫嚅:“我还要上班啊……”
“还上个屁的班啊!”麦涛拿过黄久久的手机拨通医院电话,“喂喂,市一医院?心血管科的黄久 久医生请假,高烧……”
黄久久翻白眼:妈X的,又来这套!你个害人精!
麦涛上蹦下跳,做了锅皮蛋瘦肉粥,喜滋滋地端了碗给黄久久。
黄久久看了一眼就饱了,“你放太多酱油了。”
麦涛皱眉,“你吃了没有?哪来这么多毛病啊!老爷我亲自下厨!天皇老子都没有这待遇!”
黄久久无奈,吃了一口,脸色由白转青,虚弱地横了麦涛一眼:“大哥,算我求你好吧?你自己尝 了吗?”
麦涛吃了一口,立起,进洗手间,吐出,漱口,回到床边,平静地对黄久久说:“你厉害,还吞下 去了。”
黄久久:“你是想乘机弄死我呢吧?”
麦涛只好换身衣服,准备到楼下粥店打包两份粥。黄久久提醒道:“麻烦,给我带一板退烧药。”
麦涛执迷不悟地摇头:“感冒冲剂喝一天就好,真的,我保证。”
黄久久气绝:“用你的脑袋保证行不行啊?老子发烧了,冲剂顶屁用啊!”
麦涛就是一根筋拐不过来的老顽固,又带回来一大盒感冒冲剂。黄久久调侃道:“你家就是生产这 感冒冲剂的吧?非这药不吃。”
“你家才开药厂呢!”麦涛不由分说,给他冲了一杯,哄道:“这药真的很管用,我从小都吃这种 药,没有副作用,你再喝两包就好了。”
黄久久违逆不了,叹气,缓缓把药喝了。
怎么躺都不舒服,昏昏沉沉的,黄久久说:“麦涛,我很冷,你把空调关了。”
麦涛抱紧他,不敢撒手,小声问:“要不然去医院吧?”
黄久久没有应,只是摇摇头:你这变态,退烧药不让我吃,却要我去医院打退烧针?
过了一会儿,黄久久挣扎着哼哼:“热,你别抱着我……”
麦涛怒道:“哇操!你自己说冷的!”
安稳没半个小时,黄久久又蜷成一团,“冷……”
“怎么一会热一会冷啊?白痴!”麦涛骂骂咧咧地,又把黄久久抱牢了。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整天,黄久久苦着脸对麦涛说:“你闹够了吧?拜托帮我买点退烧药好不好? ”
麦涛把脸一放,“你以为我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啊?”
“不是……”黄久久好声好气地说:“我吃西药吃惯了,这感冒冲剂药效太轻,我吃了没效果的… …”
“放屁!”麦涛蛮横地打断他,“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黄久久彻底无语,也没气力再和麦涛争吵,只好又喝了杯感冒冲剂,缩回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再 睁开眼睛时,窗外一片黑漆漆的。黄久久唤了声:“麦涛。”
没有人应他。
黄久久勉强撑起身子,努力喊了声:“麦涛!”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蓦地,一点点人气都没有。
“麦涛……”黄久久觉得自己喉咙里火辣辣的,吞口口水都疼得厉害。
那没良心的豺狼死哪里去玩了?
黄久久倒下来,全身的精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阵发冷。
妈X的死变态死色狼死不要脸的狗东西!黄久久碎碎念地骂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娘的!老子哭个屁!难不成还想找那狼心狗肺的王八蛋撒娇?黄久久狠狠闭上眼睛,把麦涛祖宗十 八代都挖出来问候了个遍,却还是没法安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感到这么委屈,眼泪汹涌不停 。
话说麦涛的一家酒吧意外失火了,火势虽说很快控制下来,但损失也不小,那家酒吧的经理诚惶诚 恐地挂电话把大老板叫去处理情况。麦涛本想速去速回,哪料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箩筐,忙的焦头烂额, 又遇上来做笔录几个警察局的哥们,推脱不了,便陪了几杯酒,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回来。
打开家门的一瞬间,麦涛的脑袋一阵发懵:黄久久还没有吃过晚饭!
麦涛心慌,鞋也忘了脱,跑进卧室里摸摸黄久久的额头。
可以煎鸡蛋了。
黄久久一声不吭,轻轻推开麦涛的手。
麦涛愧疚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忙抱紧黄久久,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小久,真是对不起,店里正 巧出了点事,真的对不起……”
黄久久动了动嘴唇,哑声哭了。
麦涛觉得有一只小野猫用尖利的爪子在自己心里使劲抓了一把,痛得直打哆嗦。他把全身滚热滚热 的黄久久糅进怀里,一叠声求道:“小久,我错了,真的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小久, 我,我去给你买退烧药……”
“别去……”黄久久狠命抱住他,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根稻草,死活不肯松开,“麦涛,你哪里都别 去……麦涛……麦涛,你陪着我嘛……哪里都不要去……”
麦涛深深喘口气,吻吻对方脸上温热的泪水,心里纠结得窒息:危险!危险!该死的白痴医生,到 底使了什么妖术让老子这么难受?!!
黄久久烧得神智不清了,麦涛煮了一锅白稀饭,给他灌下去,喂了两粒胶囊,然后抱着他抱了一晚 。天亮后,麦涛挂电话到粥店点了份蛋花粥,黄久久迷迷糊糊地吃下去,麦涛往他嘴里塞胶囊的时侯, 他一激灵,问:“你哪来的胶囊?”
麦涛:“垃圾桶里捡出来的。”
黄久久恼了:“你!”
麦涛不爽,“干嘛啊?你自己不让我下楼去买的。”
黄久久嫌恶地撇撇嘴,无话可说,只好咽了下去。
麦涛重新把他搂进怀里,柔声哄道:“你睡吧,我一直陪着你。”
黄久久睡得很安心,他把脸埋进麦涛的肩窝里,鼻端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汗味和烟草味,觉得自己 幸福的不得了,昨晚的埋怨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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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4: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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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凯,掏出条领带,笑嘻嘻地:“亲爱的,你有没有看过《本能》?”
向海:“没有。”
元凯,笑得妖媚:“没有就好~~”用领带把熊爪子绑在床头,“乖乖躺着~~宝贝……”
绝世小受自助式XX完,满意地亲亲一直躺着傻子,“向海~~喜不喜欢我这样主动?”
向海:“喜欢……”
某日,唐语:“说起来,到底是那个黄毛1号还是你1号?”
向海,憨憨地:“什么1号?不懂……”
万哲,不耐烦地:“就是做XX的时候你在上还是黄毛在上?”
向海脱口而出:“他在上。”
诚实惊叫:“不会吧?他怎么做到的?”
向海:“唔……他喜欢用领带把我绑起来……”
众:我的娘啊!黄毛好彪悍!!!
晚上,梁霆川:“你干嘛把我的领带都翻出来?”
诚实:“怎么只有五条?不够……”
梁霆川:“你要领带干嘛?”
诚实:“算了,五条就五条吧,霆霆,你让我绑起来嘛……”
梁霆川,一声不吭,拎住妖孽的耳朵,丢到床上,肆意强暴……
元凯的大狼狗每天都忠心耿耿地蹲在酒吧外等他下班,乐队里的队友总以此来说笑,元凯面子上挂 不住了,下班后冲狼狗拳打脚踢,骂道:“以后给我死远点!别杵这丢人!”
向海低着脑袋躲他的拳脚,小声说:“这么迟了不安全……”
“靠!”元凯一蹦老高,“劫财我没财,劫色也不至于劫我一大男人吧?有什么不安全的?猪脑! ”骂完,忍不住笑了,又踹他一脚,“呆着干什么?回家!走啊。”
向海跟上几步,说:“对了,你妈妈今晚给我挂了个电话。”
“哦?”元凯白他一眼,“不错嘛,顶会和我妈套近乎啊,她说什么了?”
“就问问你有没有去找个正经工作,我说你正在找……”
元凯冷哼,“呵,你也会骗人啊?你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还是不愿和她说实话?下次和她说我在酒 吧乱混顺便倒卖。”
向海拉住他的手,小心地说:“那个,你找个白天的工作吧,唔,白天我上课,晚上你上班,我们 都没时间在一起……”
元凯那一点儿气都消了,笑着拍拍狼狗的脸,“嗯,你要一直这么听话我就考虑一下。”
狼狗拼命摇尾巴:我一直都很听话的~~
两人路过空寂的巷子,迎面走来一个包着花头巾和一个眉毛上挂金圈圈的人,这两人横在向海和元 凯前面不动了,元凯一愣,不是说劫财就劫财吧?果然,金圈圈对向海说:“小兄弟,身上有钱吧?”
向海张大嘴巴,条件反射地吐出两个字:“有啊。”
元凯气绝:这白痴!
打劫的嘎嘎怪笑,说:“借点钱给哥们花花。”
向海出奇地迟钝,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金圈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吼道:“傻B!掏钱!”
向海一叠声应道:“是是是……”一边从他的破帆布包里抓出一把零钞毕恭毕敬地呈上去。
金圈圈接过来,瞪眼,“还有没有?快掏!”
“有有有……”向海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在地上翻找,“这张是我妈给我的卡每个月她都 往这里汇钱密码是六个零……这张是信用卡可以透支五千块不要密码,这张是大千百货的购物卡里面还 有五百多块……”
花头巾低声对金圈圈说:“老大,这小子不太正常。”
向海继续把他的家底全部暴露出来,“这张是学校的饭卡我昨天才充了200块给你吧,我们学校食堂 的糖醋鱼味道很好……咦,这张是滋味蛋糕店的券,原来在这里,嗯,这张可以领20个肉松面包……”
元凯手插在口袋里,鄙夷地注视着他。
金圈圈一把抓过向海递过来的一大把这卡那券,恨恨道:“怎么也不用个钱包,这么邋遢!”
向海谦卑地赔笑着说:“对对……”
金圈圈又伸手,“手机拿来!”
向海片刻没有怠慢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正要拿给金圈圈,却看到手机上那个小狗熊,他愣了 愣,又把手缩回来想卸下那个小狗熊。
金圈圈紧张地暴喝一声:“干什么!”一把将手机抢过来。
向海无奈地看了眼元凯。
元凯冷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孬种!”
金圈圈把注意力转移到元凯身上,“喂,小帅哥,学学你朋友,自觉点。”
元凯丢出一句话:“去死吧。”
金圈圈跳起来,和花头巾两个人窜过去堵在元凯面前,叫道:“操,有种再说一遍!”
向海脸色一白,叫的比金圈圈还响:“元凯,给他!”
元凯也不搭话,抬起一脚踹在金圈圈的命根子上,金圈圈一下子跌出老远,花头巾怪叫着从腰后拔 出一根钢管挥过来,元凯偏了偏身子躲过去,顺势给了花头巾一拳。金圈圈悲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摸 出一根钢管,红着眼冲过来,元凯只觉得眼前有一道白光,接着自己就被人压倒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发 现向海倒在自己身边,用手捂着脑门,脸上都是鲜血。
元凯懵了,两个打劫的见了血也有点慌张,元凯从地上蹦起来,吼道:“操你妈的老子废了你们! ”
“KAY!别去,他们有钢管……KAY……”向海徒劳地拉了他一把,终究没有拉住。
金圈圈和花头巾惊怒交加,寻思着先下手为强,扑上来就挥棍子,元凯还没有展露拳脚又被身后那 个拖后腿的孬种死抱在怀里压在地上。两个打劫的对着向海的背乱打了几棍,元凯暴吼:“妈的裴向海 你给我放手!”
打劫的见好就收,心虚地骂了几句,撒腿跑了。
元凯用力将粘在自己身上的狗熊推开,骂道:“妈X的你个孬种……”
向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向海?”元凯顾不得去追打劫的,摇摇向海染红了的肩膀,又拍拍他鲜血淋漓的脸,嗓音带上了 哭腔,“向海,你没事吧?向海?”
黄久久的烧退了,还是有点儿疲软,洗完澡后两颊带着红晕,又赖进了麦涛的怀里,有点羞愧地觉 得自己就像只小绵羊。
麦涛似乎比他累多了,连澡都懒得洗,冲他冷笑:“宝贝,老子这辈子就伺候过你一个人,你是不 是很得意?”
黄久久往大灰狼怀里又贴了贴,死鸭子嘴硬:“我求你了?”
“你没求我?”麦涛得理不让人,“谁睡了两天两夜扒着老子不肯松手?嗯?哪个兔崽子睡了老子 一身口水?嗯?老子抱了你两天全身肌肉麻痹都是自找的?”
黄久久不吭声了。
麦涛也不吭声了。
一阵尴尬的寂静,两人突然都觉得有点窘迫。
麦涛率先打破沉默,淡淡地说:“小久,嗯,我对你好可没别的,就是内疚而已。”
黄久久僵住了。
麦涛又添上句:“你别犯规。”
黄久久从麦涛的怀里挣脱开来,望着对方的眼睛移不开目光。
麦涛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微皱眉头,问:“干嘛?”
黄久久翻过去俩樟脑丸,“犯你的狗屁!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 什么垃圾!你自己别犯规!死猪头!”给麦涛一个中指,背对着他倒头就睡。
麦涛摸摸鼻子,既气又酸,咧开嘴露出个难看的笑容,一会儿又愤怒地浓眉倒竖,脸上表情变化好 几个都不爽,最后麦涛把黄久久按过来,嚣张地骑了上去,低吼:“睡睡睡!睡了两天两夜了,也不知 道谁是猪!”
黄久久破口大骂:“你个禽兽!你要强奸病人吗?”
麦涛:“反正你也退烧了,别给老子假仙!”
黄久久:“你妈妈的个XXXX!你这死色狼!老子还难受着哪!放开放开!哇操你这禽兽……”
麦涛:“我是!”
“你这淫棍!”
“我是!”
“你这死败类死人渣死王八蛋……”
“我是我是我是……”
黄久久嘶吼:“咒你输精管结石!!”
“哎哈!”麦涛点点头,怒极反笑:“骂得好!让你好好见识见识老子的输精管运作有多正常!” 可怜的黄医生从来都没有发觉自己的挣扎不过是在增强对方的感官刺激,大灰狼的征服欲+强奸欲+破坏 欲一齐引爆,后果可想而知。
暴风骤雨后,被摧残一通的病号把脸埋进枕头里,虚弱地咒骂:“你个疯狗真他妈不是人……”
吃饱了的烂男人点燃一根饭后烟,优哉游哉地吐出云雾,哼了哼:“谢谢夸奖。”
黄久久无语,心说:难不成我是被虐狂?一定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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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4:3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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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霆霆,我背上痒痒的……”
梁霆川看了看,笑:“恭喜你,痔疮。”
诚实:“伐?”
上课时间,诚实:“向海,你帮我挠挠背,痒,这里这里,不对不对……过去一点……”
万哲:“诚实你怎么了?”
诚实:“没什么,背上长痔疮。”
万哲,唐语:“……”
过了几天,向海,挠着脖子,“唔,我脖子上也长了痔疮……”
元凯,一脚把他踹翻,乱踩一顿,盖上痱子粉,“痔你的头!蠢材!”
此时的梁霆川,正在诚实背上撒痱子粉,恨恨地:“叫你乱挠!痔疮恶化成梅毒了!”
第二天,诚实:“向海,你可千万别挠,不然就和我一样恶化成梅毒。”
万哲,唐语:“……”
诚实从病房里出来,迎面就看到元凯跑了过来。
梁霆川问:“钱付了?”
元凯点点头,对诚实说:“我过几天就把钱还你。”
诚实的眼圈红红的,张口就骂:“还你妈的头!我给我兄弟付钱关你屁事?你个害人精!”
元凯脸色惨淡地问:“他头上的伤严重吗?”
诚实冷哼一声,“你怎么不问问他右手的伤?他残了,以后不能画画了。”
梁霆川一脸深沉。
元凯愣了愣,眼眶顿时湿了,他推开病房的门,诚实一把拽住他,压低嗓音颤颤地说:“先不要告 诉他,我怕他难过……”
元凯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向海,眼泪瞬间决了堤,他走过去用手背轻抚向海还染满血迹的脸, 哭的说不出话。
梁霆川点燃一根烟,悠然抽完半截,然后发动了车,缓缓道:“演的太假了啊……”
妖孽笑得缩成虾米状,断断续续地说:“看到他的脸色没……憋,憋得我内伤……嘎嘎嘎……”
梁霆川开车出了医院,嘀咕:“这小两口每次都吵人睡觉,烦死了。”
崔和泪奔,他的爱徒受伤了,这还了得?第二天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来探望,崔颦跟在她爸后面一 起来了医院,借机叫她爸买了很多零食来慰问病人,自己一路上吃个不停。
向海清醒后十分惶恐,因为元凯对他温柔得好像女人一样,给他擦脸给他换衣服给他刮胡子给他做 饭,还时不时亲他一下。
桌前摆着红菇排骨汤,红烧猪肘子,清蒸大闸蟹,荷包黄瓜鱼……向海愕然:“都是你做的?”
元凯漂亮的眼睛暖暖地望着他,“你不喜欢吃?”
“喜欢……”向海头皮发麻,忙低头吃饭。右手臂捆着石膏,左手又不好使,一块鱼肉都夹碎了还 夹不起来!抬头一看,元凯的眼泪哗哗直掉,向海吓坏了,放下筷子摸摸元凯的泪眼,慌张地问:“你 怎么了?”
元凯摇摇头,吻吻他的唇,把筷子拿起来柔声说:“我喂你。”
不是吧?向海惊呆了:被打成轻度脑震荡的是我,怎么KAY反倒行为诡异起来?
幸好梁霆川给他定了个单间病房,不然叫别的病人看到他们俩大男人恶心吧唧的非吐了不可。无辜 的崔和打开病房的门时刚好看到元凯勺了一口汤送到向海嘴里,觉得这场面怎么这么不是味儿啊?
向海红着脸唤了声老师,崔和干笑,“呵呵,没有打搅你们吧?”
元凯一脸坦然,指指旁边的沙发,“老师你坐吧。”
“向海哥哥,我来看你啦!”崔颦把零食放桌上,乘机靠近元凯近距离地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 看。
元凯微笑,“小妹妹,你看什么?”
还能看什么?看你帅呗~哇靠近看更帅!裴向海真有艳福!崔颦笑得那叫一个猥亵,笑的崔和都毛了 ,唤道:“小颦,干嘛呢?老实坐着!”
崔颦屁股还没挨上沙发,唐语和万哲就大呼小叫着跑进来了,看到崔和,两人狡辩:“我们是上完 课才来的。”
崔和冷笑:“你们今天下课真早。”
向海插上:“对的对的,今天补考英语。”
崔和:唔……我哭!这仨连补考都不去,真的能毕业吗?这么说诚实去考了?话还没有问出口,诚 实就冲进来了,扑倒在他脚下痛哭:“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替我做主啊!梁霆川今早把我押 进考场,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他追杀到这里了……哎呀……”吐血,抽搐,中箭身亡。
梁霆川拎起妖孽,恨恨地:“我今早没去上班专门陪考你居然敢逃。”往万哲和唐语那一丢,“拉 出去埋了。”
万哲和唐语齐声应:“喳!”
妖孽起死回生,一个野猪翻身滚到床下,扒拉着床单,眼中泛泪光,虚弱地吐气:“向海!我能见 你一面,死也瞑目了!你……不要替我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
向海:= =| | | | | 到底脑震荡的都是谁啊?
元凯咔嚓一声把筷子拗断了,杀气腾腾地:“闹够没有?病房里都给我安静点!”
地上的某妖一骨碌爬起来,蓬头垢面地蜷到梁霆川身后去。万哲和唐语哆嗦着一边一头蹲在崔和脚 下,“老师,人家好怕。”
元凯站起来,脸色阴沉地说:“崔老师,你出来一下。”
崔和战战兢兢地立起,谦卑地应道:“是,是……”
梁霆川:嗯,江山备有人才出,这小子的气魄很有我当年之风!
元凯和崔和一出病房,唐语和万哲就窜到向海床上抱着他手臂上的石膏又画又写,诚实抱着红烧猪 肘子饿死鬼投胎一样狂啃。
梁霆川:陈诚实,你有胆!唔,不过吃了这么久药,应该也可以开戒了吧?算了,眼不见为净,出 去抽支烟好了。
崔颦:我绝对不要嫁给学纯艺术的男人,脑筋都不正常。
元凯站在走廊尽头,一脸颓然,抽完一根烟,缓缓说:“崔老师,向海右手不能再画画了。”
崔和张大嘴,“不可能!”
“真的。”元凯的眼圈儿通红,“医生说的。”(拜托,人家医生可不是这么和诚实说的,妖孽的 话你也能信?)
“不可能……”崔和重复着这句话,眼圈也湿了,“向海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孩子……这……就这 么毁了……太可惜了……”
元凯深深地埋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崔和重重地叹口气,拍拍他的肩,劝道:“好孩子 ,别哭了,以后向海要麻烦你多照顾了……”
此时的妖孽已经把那半个猪肘子消灭干净,舔着手指头对向海说:“兄弟,你老婆手艺不错啊,嗝~ ”
万哲奸笑:“你受伤一下,那小子心疼死了,嘿嘿……脑震荡而已嘛,那么大惊小怪干嘛……”
唐语:“就是就是,你还要感谢那俩打劫的,把你的严重脑震荡打成了轻度脑震荡!嘎嘎嘎……”
向海:唔……你们是来干嘛的?
诚实:“趁你老婆还没来,我帮你把大闸蟹消灭了!”
唐语:“咔咔咔咔……我在这里写上‘我强暴未遂被打成重伤’,怎么样?”
万哲:“字写那么大干嘛?给我留点位置!”
崔颦:“你们真傻,写手臂上真没趣,向海哥头上的绷带还是白花花的呢……”
唐语扑上,抱着向海的头,“来!我画个人体!”
万哲把他拖住,怒斥:“那可是门面!别乱来!”
向海感激的话还没有出口,万哲又说:“画整个人体怎么能把重点突出出来?画个下半身就可以了 !”
向海泪奔:KAY……你快回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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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6:17 | 只看该作者
57
这章的基调比较郁闷,开胃菜就省了吧……
众:无良的东西,你想不出来就直说了,居然还找借口!!
某恩:“嗯,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坦白吧,这章我确实想不出来……”
众,烂菜叶臭鸡蛋西红柿一齐砸过来,怒骂:“你还有脸说!”
某恩抱头遁走,“呜呜呜……下章一定补……”
麦涛近日情绪很不稳定,难不成是更年期提前来了?前一段时间和黄久久约定一起戒烟,打赌如果 自己先抽就让黄久久上,结果自然是没忍一个礼拜就重新抽了,刚开始几天不敢太嚣张,只好小心翼翼 地躲在卫生间里抽。
一天黄白痴发现了麦涛躲在卫生间抽烟,乐得什么似的,抱着他连亲几下,喊着:“快快快!让我 上你!”
麦涛眼一瞪:“你敢?”
黄久久呜呜:“愿赌服输!”
麦涛恨恨地强调一遍:“你敢?”
从此毫不避讳地抽的更厉害了。
麦涛想起黄久久那天的表情,自顾自地乐了:那白痴真是欠欺负!
又点燃一根烟,麦涛望着满地的烟头,转喜为怒,正要再挂电话骂人,就见黄久久从医院出来了。
“哇操操操!”麦涛隔着条马路就骂开了:“八点了!你们医院怎么回事啊?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 间吗?我快饿死了!”
黄久久惊了一跳,没好气地应他:“我又不是高中女生,叫你接了吗?你饿了不会自己找东西吃啊 ?我把你栓起来了?”
麦涛瞪眼:“还嘴?还嘴?”
黄久久翻白眼,不吭气了。
麦涛怒火中烧,觉得黄久久连走路怎么都这么慢条斯理的?他极不耐烦地拎住黄久久丢进车里,“ 老子把你宠坏呢吧?居然让我等了两个小时!挂你电话还关机?嗯?”
黄久久反唇相讥:“我求你接我了吗?你自己今早犯变态说要接我的!”
“唉哈?我犯变态?”麦涛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见你病歪歪了几天?!!老子心疼心疼你还犯变 态了?操!谁说老子心疼你了!妈X的!
黄久久在麦涛火山爆发的前一瞬连忙低声下气地劝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嘛,院长开会,我总不 能在他面前就这么走人……”
麦涛烦得脑门疼,烦自己居然被他这么一说就突然没有脾气了。
黄久久递上一个纸盒:“我刚才托同事买了几个蛋塔,你先垫垫肚?”
麦涛拍开,丢出一句:“自己吃吧。”
黄久久缩回手,有点窘。麦涛过意不去了,黄久久这几天明显在讨好他,这就让他更烦了,说白了 ,他想和黄久久说拜拜,可是怎么都开不了口,所以很烦很烦。为什么开不了口?这就是他烦的原因! 他本来就没心没肺的怎么可能会有愧疚感?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说不上来。
凭心而论,你麦涛是真心爱黄久久的吗?怎么可能?还不是以前的生活太寂寞太无聊,换个花样消 遣消遣罢了。然而他这次消遣似乎不知不觉地透支了许多感情,多得让他怎么也下不了狠心放手。
黄久久咬了一口蛋挞,唇上沾了点儿,麦涛心里一阵骚动,他捏住黄久久的下巴,靠上去舔了舔。 黄久久往后缩,小声嘀咕:“别在外头这样……”
麦涛不屑地“嗤”了一声,鄙夷地反问:“你还怕被人看到?”
废话!黄久久没吱声。
麦涛松开,发动了车,心说:真扫兴!老子正烦着呢!
黄久久观察着他的脸色,找出个话题打破沉默:“对了,我一直都没有问你家是干嘛的呢。”
麦涛看他一眼,“以前都没问,现在怎么好奇了?”
黄久久讪讪地:“问问嘛,嘿,我爸是当官的,你爸咧?”
“黑社会。”
黄久久干笑:“骗小孩哪?”
“有什么好骗人的?我爸是头,诚实他爸是老二,走私贩毒结交官僚收保护费放高利贷养打手,无 恶不作。”
黄久久一脸惊诧。
麦涛被他逗乐了,“骗你的,瞧你还真信了。”
黄久久松口气。
麦涛又说:“诚实他爸和我爸不是一个帮派的,不过做的事差不多。”
黄久久:“那还是走私贩毒结交官僚收保护费放高利贷养打手?”
麦涛:“不止这些,还开卖淫的歌厅夜总会,地下赌场,地下钱庄,偷渡中介……”边说边看着黄 久久可笑的表情,肚子里笑抽筋了。
黄久久收声,脸上的表情异常僵硬。
麦涛挑衅地瞥他,“怕了?”
黄久久壮着胆子摇头。
麦涛笑得合不拢嘴,笑着笑着,更烦了!妈的,怎么一和这白痴说话就开心?
黄久久见麦涛的脸色蓦地又放下来了,小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麦涛应了句,顿了顿,问:“喂,你有过女人吗?”
“没有。”黄久久黯然道:“以前我爸妈闹的很厉害,我被他们闹烦了,也有想找个女人结婚,然 后正常过日子。”
“哦?”麦涛讶异,“然后呢?”
“然后不欢而散了呗。”黄久久尴尬地苦笑,“我对女人不行的,勉强都勉强不来。”
“呵~”麦涛吹了个口哨,幸灾乐祸,“我知道了,你见了女人不举啊?”
黄久久脸色一青,“你呢?”
麦涛的回答很不要脸很坦率:“我又不是同性恋,当然有很多女人!”
不是同性恋?妈X的,你个人渣每次往死里干我什么意思?黄久久心底刺痛,脸色更不好了。
麦涛看在眼里,心里莫名其妙地窃喜,又添上句:“我结过婚。”
“啥?”山崩地裂的一声。
“哇靠!”麦涛震怒了,捂着耳朵大吼:“耳膜都要被你震破了!”
“你结过婚?!!”黄久久指尖要戳到他的眼珠了。
“好几年前就离了。”
“呃?”
“那女人甩了我。”
黄久久瞪大眼:谁敢甩他这变态达人?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变态达女人?
麦涛淡淡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老婆……不,我前妻,是个大家闺秀的好女人。
“那……为什么离了?你不喜欢她?”。
麦涛自嘲地笑笑:“不喜欢她怎么会和她结婚?我大学没念完就迫不及待和她结婚了,那场婚礼隆 重得夸张,婚车排得一眼望不到头,出席的全有头有脸的人物,好像是向全天下宣布闲杂人等都别再觊 觎老子了。”
“后来呢?”
“后来就让全世界看笑话了呗,我那时还年轻,浪荡惯了,不懂好好疼惜她,等我后悔了,她的心 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全世界都看到我那绿帽子碧绿碧绿的,就我一个人看不到,直到她提出离婚我还 莫名其妙……”
黄久久勉强提起精神,取笑道:“你不很能纠缠吗?拿出纠缠我这套纠缠她啊。”
麦涛漫不经心地说:“她怎么和你一样?”
有尖锐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凶猛地划破了口子,麦涛没有察觉,黄久久的眼睛霎时朦胧了。
麦涛望着前方,一笑,竟有一丝凄然,“我爱她,你这种人怎么会懂?”
你这种人怎么会懂?
你这同性恋怎么配谈爱?
麦涛不知道这些话对黄久久是多大的打击。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你在他心里只是个供他取悦的 玩具,人都不配,怎么配谈爱?原来这神经病从骨子里就歧视同性恋!
黄久久不再说话,他把脸转向车窗,怎么也没有勇气再看一眼麦涛。死变态!这么歧视我干嘛还纠 缠不休!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
那些与你的缠绵温柔,天天挂在嘴边的“我爱你”,只是开玩笑罢了,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感情,就 不会这么厚脸皮这么肆无忌惮!没有爱情,一开始就和你说清楚了,玩玩而已。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不 过是你比别人好玩一点!就你一个傻子在伤心!伤心个什么劲啊?
黄久久总算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的一厢情愿,不要努力了,麦涛的心里不会再爱任何人。可是,为 什么连忍住别让那无赖看到自己狼狈的哭相,都这么困难?!!
麦涛把车停到路边,扳过黄久久的肩,“喂!你哭什么啊?我的爱情史这么感人?”
不要脸的的死人渣!谁理你的爱情史!我在哭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死败类!黄久久推开麦涛,无声地 拼命掉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麦涛恼了,抱怨道:“别哭了!怎么这么爱哭啊?哭哭哭,和个娘们似的。”
黄久久也觉得自己很丢人,可是,怎么都无法压抑心里的悲伤。
麦涛心动了,黄久久的五官轮廓都长的精致柔美,却有种与之相矛盾的阳刚之气,若是一落泪更是 莫名地勾魂,麦涛看迷了眼,待意志清晰时两个人已唇舌交缠。
没有爱,也一样可以吻得很热烈很陶醉,一样可以过的很轻松很开心,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在这个 字上呢?
可是,是什么在心里搅动,搅得让人不能呼吸。
麦涛叹了口气,在黄久久的唇边低语,嗓音温柔得让自己的头皮发麻:“别哭了……为什么哭,总 要告诉我理由……”
居然还好意思问?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渣!在别人心口上捅一刀,还故作好心地抚慰?黄久 久只顾着掉眼泪,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麦涛在黄久久唇上舔舔泪水,有点儿恍惚,如梦呓般说出一句:“小久,你哭起来真的很美……” 美得很奇异,很诱人,没有人能抵抗的了,只想把你占为己有,是什么情愫不重要。
黄久久抽噎许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麦涛,你对我好一点嘛……我爱你……”就算不爱我, 也不要总是这样伤害我行不行?
麦涛皱紧眉头,狠狠地堵住对方的唇,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爱只是句增添情调的话,你干吗说得 这么认真?!!有性无爱,不也挺好?拜托!只要不要撕破这张薄纱,我们还可以这样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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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7:5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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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诚实:“我不吃红萝卜!”
陈妈妈,耐心地举着勺子,“乖乖,红萝卜混着肉肉,很好吃的……”
诚实:“不吃!我只吃肉肉不吃红萝卜!”
陈妈妈:“红萝卜说:‘我不是红萝卜,我是唐老鸭的鼻子,嘟嘟不吃我就给妈妈吃了~~’”
诚实:“我吃我吃……啊——”
十年后,诚实:“我最讨厌吃红萝卜了!”
梁霆川:“死小孩,不要浪费粮食!”举着勺子,不耐烦地:“张嘴!”
诚实:“红萝卜说什么?”
梁霆川,额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字地:“红萝卜说:‘你不吃就死定了!’”
诚实:“呜呜……啊——”
梁霆川洗完碗又拖地,然后给嘟嘟洗澡,再吹干,忙活了一晚上,见诚实还蜷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 玩游戏,登时无名火起。
“诚实,去洗澡早点睡。”梁霆川耐着性子说。
“马上。”诚实眼珠子盯着显示屏不挪动一下。
梁霆川怒火烧了一半,熄了。嗯?今天买了蜂皇浆怎么忘了?
诚实两手扒拉着键盘,玩魔兽玩得无比专注。梁霆川端了半碗温水泡开的蜂皇浆,哄道:“诚实乖 ,把这个喝下去,增强身体免疫力的。”
诚实心不在焉:“什么东西?”
“蜂皇浆。”
“唔?好喝吗?”
梁霆川笑嘻嘻地:“和蜂蜜一样好喝,乖,我都泡好了。”
诚实腾出一只手接过碗一饮而尽,立刻发出一声惨哼:“唔……”
梁霆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他的嘴巴,微笑,“不许吐出来!”
诚实眼泪都流出来了,硬着头皮吞下去,哇啦啦哭开了:“你又骗我,好难喝好难喝……啊……糖 ——啊呕……”撒下笔记本在茶几上大翻特翻,连个糖渣都没有找到。“快找东西给我吃——现在还恶 心——啊——你骗我你又骗我——”
梁霆川笑容可掬地:“还有一大罐,以后每晚都要喝。”
诚实悲号着倒在他腿上打滚抽搐,最后不动了,俨然是装死的技术越来越纯熟了。
梁霆川满意极了,嗯,蜂皇浆真是好东西,几百块钱花的真值。
唐语买了月升最喜欢吃的慕斯,乐颠颠地打开房门,月升蜷在沙发里看电视,抱着纸巾盒,哭得要 断了气。
唐语无奈,伸手揽住她说:“月升啊,你别一直哭了,我陪你出去玩玩。”
月升摇头,“我最近不是很舒服……以后再说吧……呜呜……”
唐语不耐烦了,“这些都是什么片啊?让你哭成这样?”
月升没心思搭理他,眼睛肿得像核桃,嘴唇苍白苍白的。唐语又心疼又无可奈何,好容易电视开始 插播广告了,月升这才缓过劲来,捧起慕斯吃了几口,冥思想些什么,又哭了。
唐语叹气,劝道:“不然你回家去住一段时间,换个地方心情也许会好点。”
月升颓然道:“我搞的这么狼狈,回去怎么向我妈解释啊……还是呆你这好了……唔?你要赶我? ”
“不是不是,”唐语忙解释:“怎么会赶你呢?你想住多久都行,我这不是看你天天哭,怕你哭坏 了身体嘛。”
月升往他那儿靠了靠,抽噎着说:“我刚才看了那部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怀孕了,可是男主角家里的 人不让他们在一起,所以她就躲到乡下去把孩子生下来,难产死了……”
唐语失笑,“搞屁啊!安全措施也不做好就乱用小弟弟,再说,现在做人流几分钟搞定,我看那导 演也是没大脑!”
“你懂什么啊?”月升含泪瞪他一眼,咬牙道:“你们这些死男人都是不负责任的,不和你说了! ”
唐语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没办法,和这死丫头斗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迎合她都难。
月升说:“向海怎么样了?嗯,我过几天舒服点去看看他。”
“唔,好好的,轻微脑震荡而已,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唐语说了一半,笑得万分淫邪,“那个 黄毛对我们的向海小弟心疼的,你去看看都会肉麻!咦~~”说着,连抖了两下。
月升用胳膊肘撞他,笑骂:“你羡慕人家了?看来你也有隐性同性恋倾向!”
唐语大声申辩:“我没有!绝对大好直男!”
月升捂耳朵,“和我吼什么?有毛病。”
唐语一窒,迟迟疑疑地说:“月升啊,那个……”
“那个什么?”
我喜欢你,妈的,这句话和别的女人练习无数遍,怎么现在这么难开口?“那个,我……”唐语支 吾着:“我,我一直,呃,我……一直……”
“啊!”月升的眼珠又被电视吸引了,“别吵别吵,开始了!有什么以后再说!
唐语:“……”死女!你嫁给电视好了!
元凯把头发剃得超短,又染回黑色,耳朵上的耳钉一个不留,全卸下来,隐形也不戴了,换上一副 黑框的树脂眼镜。少根筋一觉醒来发现坐在床边的人好陌生,盯住那人看了一分钟,惊叫:“KAY?”
元凯摸摸短发,笑问:“认不出来了?”
少根筋惊魂未定,惶恐地问:“你干嘛弄成这样?”
“你要我找个白天的工作,我那副模样能去哪个正经单位应聘?”元凯有点扫兴,面带怒色,“怎 么,你不喜欢我这样?”
向海笑得龇牙咧嘴,一个劲地说喜欢,元凯一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连亲几口,轻声说: “你喜欢就好,以后我找个稳定的工作养你。”
向海被亲晕了,点头不迭。呃?我为什么要KAY养?不管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人正黏糊着,医生敲门进来说要检查一下,元凯就抽空到门口去抽根烟,刚点上烟手机就响了 ,居然是元妈妈。电话一通对方就问:“元凯,我挂向海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啊?”
“他手机被人抢走了。”元凯大翻白眼,哇靠,到底谁是你儿子啊?
“什么?”元妈妈一时没明白过来。
“我们遇到抢劫的了,他手机被人抢走了。”
“遇到抢劫的了?”元妈妈的语调慌张起来:“元凯,你有没有受伤啊?”
“我没事。”元凯眼圈一红,到底是我亲妈。顿了顿,又说:“向海受伤了,现在躺在医院里…… 他的手伤得很严重,会有后遗症……”
对方一阵沉默,接着是爆出一连串怒骂:“你这死孩子一定是半夜三更到处乱晃!打劫的怎么不劫 别人偏偏要劫你啊?八成是你这死孩子搅的事!人家向海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害惨了!这下怎么和人家 家里人交代?你怎么不叫人打死啊?你这种社会败类打死一个少一个……”
元凯欲哭无泪:我果然是捡来的。
医生检查完,出来对元凯说:“病人恢复的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元凯一愣,“这么快?”
医生满面笑容地:“年轻人体质好,没什么大碍了。”
元凯皱皱眉头,“那他的手臂……嗯,医生,我看还是多观察一段时间吧。”
“没什么好观察的,过一段时间到医院来把石膏拆下来就行了。”
元凯有点恼火:“这太轻率了吧?”
医生不笑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只是一般性骨折而已,那你还想怎样?我可是为你们省钱,不 出院每天这费那费都要交……”
元凯捏着手机,掌心里都是汗,“你说什么?一般性骨折?”
“呃?”医生也懵了,“是啊,那你以为是什么?他送来那天我就和他朋友说的很清楚啦,呃?这 位先生,你的脸色很不好……你,你没事吧?”
元凯一脚踹开房门,暴吼:“裴向海!”
向海见来者气势汹汹,顿觉大事不妙,畏畏缩缩地问:“怎,怎么了?”
护士正给向海换绷带,也被吓了一跳,冲元凯瞪眼道:“病房里安静点!”
元凯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夺下护士手里的绷带,笑容中迸发杀气,“我来帮他,您先出去吧 ,记着帮我带上门,谢谢。”
向海眼睁睁地看着护士医生都退出去,病房里的气压高的马上要爆炸了,战战兢兢地问:“你,你 怎么了?”
元凯咬牙切齿:“叫你骗我!”(请你弄清楚仇人是谁好不好?)
弱小的狼狗蜷到床角,无助地发出疑问:“我骗你什么了?”(绝对无辜!)
病房里传出惨绝人寰的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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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8:0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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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和:“看看你们的速写!细节画得这么马虎,躯干画得再好都没有用!这些手手脚脚鸡爪一样, 像话嘛?今天开始,每人给我画一万个手手脚脚!”
崔和走后,诚实:“唐语,老师叫我们画几个手手脚脚?”
唐语:“一千个。”
万哲:“胡说!”
向海:“就是啊,老师明明说是一万个。”
万哲:“老师是说一百个!”
向海:“……”
诚实:“那老师说什么时候要画完呢?”
向海:“应该这学期结束前就要……”
万哲:“放屁!”
向海,惶恐地:“难不成是这个课程结束前就要画完?”
万哲:“这辈子结束前画完就行了。”
诚实,唐语:“我想也是。”
向海:“那,那我还是这几天画完吧。”
其余仨:“你敢?!!”
向海:呜呜……
麦涛有时晚上会很迟回来,开酒吧晚上自然是会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以前黄久久从不过问,可是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介意了。如果麦涛没有回来,黄久久就睡不着,他怕麦涛去了就不再回来了。 不为什么,因为他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对待别人的,所以他清楚地明白他和麦涛之间的关系有多脆弱,根 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维系。
如果腻了,麦涛没有义务和他打声招呼就可以消失,从此以后形同陌路。
黄久久没有心理准备,他很怕今天还和麦涛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明天就再也无法相见了。他变得 唠叨,麦涛要出门,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刚开始麦涛会说很快回来,哪家店有些什么什么事,临走时给他一个吻。后来,只有三个字:“不 知道。”
楼下那一对,为什么可以那么相爱?黄久久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他在麦涛面前已经抛却了所有自 尊,却还是奢求不来一段感情。
直到有一天麦涛整晚没有回来,黄久久睁了一晚的眼,第二天上班也如行尸走肉,根本不顾院长的 请求,执意把手术推给了别的同事。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做手术会出人命的!没有人理解,同事之间只 以为是黄副主任耍大牌了。
黄久久颓然地蜷在住院部的天台上,一根烟接着一根抽,对自己说:那个死不要脸的败类把他的生 活毁了。
中午下班回家,发现麦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睡觉。
黄久久站在床头,望着麦涛四仰八叉的睡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矛盾又复杂,憎恨又无 奈。
他没有吵醒麦涛,自己到厨房去做午饭。
打开冰箱,全部都是麦涛喜欢吃的东西。
黄久久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压低声音,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永远不会有人来心疼他,他在心里不 断重复:叫那王八蛋滚!从自己的床上滚下来!从自己家滚出去!
麦涛赖在床上接过黄久久递过来的早餐加午餐,没洗脸没刷牙埋头就吃。
黄久久无奈,“老爷,请不要吃到床上。”
麦涛故意气他,端着汤假意哎呦一声,眼看要翻了。黄久久心脏一紧,麦涛又端稳,嘿嘿笑了,“ 宝贝,这汤真好喝。”递上汤匙,“来,小久,喝一口~”
黄久久翻白眼,“我吃过了。”顿了顿,问:“你几点回来的?”
哇靠,这小子说话的口气怎么和我前妻这么像?麦涛不乐意了,“忘了。”
黄久久也没好气:“死变态,乱搞记得带套,别把什么病传染给我!”
“操!谁说我去乱搞了?再说,和别人是乱搞和你就不是乱搞?”
黄久久脸一黑。
麦涛缓了口气:“昨天遇到几个熟人,喝多了就在包厢里睡了一觉……”
黄久久不吭声,端起麦涛吃剩的碗碟,麦涛有点过意不去,爬起来从背后环搂着他,问:“你的脸 色不是很好,不舒服吗?”
黄久久淡淡应:“没有。”
麦涛吻吻他的耳根,唇上的油都蹭了上去,“小久,你最近怎么整天板着脸……”
黄久久的脸色暖了暖。
麦涛继续说:“变得不好玩了……”
“去死吧你!”黄久久挣开,起身出了卧室,心里又酸又痛又憋闷:叫他滚啊叫他滚啊叫他滚啊! 你怎么不叫他滚啊?!!
少根筋身上多了好几处伤,绑着右胳膊,一瘸一拐地到画室里来。
唐语说:“刚出院就来上课,干嘛这么勤奋?在家多呆两天啦,不是有你老婆伺候吗?”
向海紧张地四下张望,确定元凯不在附近后,低声说:“他去找工作了。”
诚实:“他不是在酒吧上班吗?还要找什么工作?”
向海疑惑地:“他说要找个稳定的工作养我……唔,他最近很奇怪,昨天突然把我打了一顿……” (可怜的低等动物,被人打了还不知道是为什么被打。)
万哲唾弃地:“一点出息都没有!妻管严!”(你自己不也是?)
唐语一连几天都笑容满面的,其余几人皆纳闷。诚实问:“唐语,你不说月升整天以泪洗面的吗? 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乐成这样?”
唐语直言不讳:“她和那个韩谦交往的时候我天天咒他们分手,现在他们真分了我能不乐吗?”
万哲:“你这种男人真可耻。”
向海:“可是月升很可怜耶。”
唐语横他一眼,“就是要让那死丫头受点教训!过不了几天本少爷华丽登场,让她认清楚这个世界 上除了我没有其他男人会对她真心了!”
万哲,诚实:“切,你?”连少根筋都露出唾弃的神情。
唐语怒道:“你们居然这么不信任兄弟?只要她嫁给我,我绝对不会再去沾花惹草!不然……”把 手里的针管笔咔嚓一掰两半,“有如此刀!”
向海肃然起敬。
诚实翻白眼:刀个屁啊?不就一把笔?装什么酷。
万哲暴跳如雷:“活腻了你?我新买的,赔我赔我……”
唐语赶紧转移话题,很伤脑筋的样子,“哎,说起来,我老婆最近很奇怪,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
诚实啐了一口,反驳他:“月升和你好了吗你就叫人家老婆,小心被她听到,哼哼,你就英年早逝 了!”
唐语信心百倍地:“你认为就她那八婆样子还有谁会要她?只有本少爷勉强接收,当是慈善行为。 对了,那丫头最近吃什么都没胃口,饭量和小鸡一样,我看她都瘦了一大圈,这样下去不行啊,你们有 啥办法?”
向海摇头,“我最不知道怎么应付女人了。”(男人你也应付不来。)
诚实嘿嘿一乐:“和我一样,胃病,要吃些什么你可以请教一下霆川。”
唐语沮丧万分:“我也觉得她是胃出毛病了,昨天熬了点皮蛋瘦肉粥,她吃没几口就反胃。我本来 就不会做菜的,她居然要我做干锅鱼,我怎么可能会……要带她去吃馆子她又懒得动……”
万哲若有所思地:“怎么和我老婆怀孕时一样?酸儿辣女……”
其余仨人直愣愣地盯着他,许久,唐语干笑:“怎么可能?”
画室里的气氛一时僵硬了,唐语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逐渐铁青,他丢下手里的活,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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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1:29:4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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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久久觉得自己和麦涛已经快走到尽头了,他小心翼翼地维护这脆弱的关系,却开始力不从心了。
麦涛晚上接了个电话,换身衣服就要出门,半个小时前他还吵着要吃拔丝苹果。
黄久久端着刚做好的拔丝苹果,茫然地问:“你不吃了?”
麦涛“嗯”了一声,往门口走。
黄久久又问:“去哪?”
麦涛好笑:我去哪还要和你汇报?
黄久久上前拉住他,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麦涛动了动嘴唇:“我怎么知道?”
黄久久变魔术一样掏出一盒东西塞进他裤子口袋里,麦涛愕然:“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黄久久觉得自己真是犯贱。
气氛僵硬了数秒,麦涛拿出那盒安全套,干笑一声:“我是去店里一下,有家店最近税务问题搞不 清楚被盯上了……”
黄久久打断他,“你带着就是了。”都是随性不负责任的男人,那点儿劣根性黄久久最明白不过。
麦涛怒了一瞬,猛然冷静了。最近黄久久的态度让他不安了,他无理取闹无事生非,黄久久一味温 顺地接受,他不是不知道对方有多看重他迁就他,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留住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 是炮友那么简单了。可现在对方这个举动让他的担忧都瓦解了,黄久久能这样包容他,怎么可能是动上 真感情?他似恶作剧一样坏笑一下,把安全套又放回口袋里,“亏你想得这么周到,谢谢了。”
黄久久等着麦涛发怒,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麦涛骂人摔东西或是心虚地再解释解释,最后居然等 到这样意料之外的平静。他望着麦涛的背影,蓦然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
麦涛坐在玄关的小台阶上穿鞋,听到黄久久在后面唤:“麦涛。”
隐约带着哭腔。
麦涛陡地有了种恐惧的感觉,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麦涛。”黄久久克制不住眼泪,轻声说:“不要去。”
麦涛坐着起不来了,他用手捂着脸,心里在喊:完蛋!白痴!不要说下去!
“我爱你,麦涛,我爱你,不是玩的……”黄久久从背后抱住他。
麦涛慌忙抽身,“小久,别闹!干嘛搞成这样?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就是去办一下正事,很快回来 ……”回过身,对上黄久久的泪眼,麦涛说不出话了。
一阵心照不宣的僵持,麦涛转身就走。
闹到这个地步,黄久久知道麦涛走出这个门就不会再回来了,他扯住麦涛,苦苦求道:“麦涛!我 没有骗你的!我真的爱你!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给我一点……”说不出口,给我一点安慰,让我知道 你对我有一分爱,我愿意付出十分。
麦涛面无表情,全然不似平时的模样。
黄久久板过他的脸,希望他能顾念两人这一段的朝夕相处,“麦涛,我们不是一直过得很好吗?以 后我会对你更好更好,真的,你只要爱我一点就可以了……”
麦涛苦笑。
那次失败的婚姻,是不是还要重来一次?况且,你爱不爱这个男人?
麦涛弄不清楚了,他抬手揉揉黄久久的脑袋,自己脑袋里一片浆糊。
继续做一个潇洒自由的大众情人,还是背负责任和诺言让人束缚?
黄久久的脑袋被他揉成了鸡窝,麦涛矛盾得头痛欲裂,不想说爱,又舍不得黄久久。他把对方糅进 自己怀里。
黄久久狂喜了片刻,却听麦涛低声说:“小久,你犯规了。”
黄久久愣了。
犯规了。
Game over!
他狠狠抱住麦涛,那莫名的恐惧让他话都说不清了:“别!不是!我就随便说说的!”
麦涛带着遗憾的笑。
“麦涛!你别这样!”黄久久挣扎着想挽留什么,就像当初挣扎着想摆脱麦涛的纠缠,可怜如今却 多了无尽的绝望和悲伤,顾不得那些不值钱的尊严,他吻住麦涛的唇,哭着哀求:“你当作什么都不知 道,不然我们再玩一段时间?好不好?”
麦涛触电一样侧过脸,眼里写着:对不起,玩不起来了。
“麦涛!”黄久久可怜兮兮地望着麦涛,不肯相信对方是这样绝情的人。
两个人第一次如此严肃地相对,麦涛心虚得不敢看黄久久的泪眼,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你爱他吗 ?为什么要纠缠他?为什么要和他同居?为什么要走到今天这一步?都错了。只是喜欢他的长相,只是 刚好知道他是个GAY,只是了解他也和自己一样浪荡花心,只是确定他不会付出真心,只是生活太无聊, 只是心里太空虚了。
麦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不起。”抬腿要走,黄久久拉住他,死活都舍不得放手。
“麦涛,我真的很爱你,不要走……”
“……”
“麦涛,你留下来嘛,我什么都听你的……”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我自贱到什么地步才肯 留下来啊?黄久久握紧对方的手,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麦涛,你看,梁霆川他们不是很相爱吗?他 们不也过得很好?我没有那么贪心,我不要那么多,只要一点,只要你爱我一点,就一点点,求你了… …”
我付出所有,只要你对我好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啊!
麦涛站着犹豫不定,无法决定自己该走该留。走,一了百了。留?问题是你到底爱不爱他?不是爱 ,你不要被迷惑了,你只是贪玩,不是同性恋,你从来没有爱过男人,也永远不会爱男人。
只爱自己的浪子,谁都不爱,也不想被人爱,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狠心肠。
麦涛抽开手,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不爱你。”我也不想让自己爱你。
一句话,干净利落,什么都不需要带走。
黄久久合了合眼,只听见那“咔哒”一声关门声,断了所有情分。
可笑。
你很可笑。
任你如何一往情深痴心执着,任你如何努力如何哀求,却是什么都挽回不了。黄久久不知道怎么劝 服自己不要再落泪,能怪谁呢?一开始就说好这一切都只是游戏,只是床伴,只是炮友,可是为什么你 还要不断叠加感情倒贴进去?你自找的!他把你的尊严蹂躏光了,他玩得心满意足,临走了还掏空你的 心,有那么多借口让你唾弃他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够释怀啊?
麦涛不会再回来了,过不了多久,那个男人就会把两人温存过开心过的一点一滴忘得干干净净。
黄久久把手机里麦涛的电话删除。每天还没有到下班时间,他就盯着手机等这串电话出现。不需要 了,这串号码连带着那个名字,从此不会再浮现在他的手机屏幕里。
他把麦涛的牙刷毛巾刮胡刀一股脑丢进垃圾桶,触物生情,今早那混蛋还带着一脸刮胡泡沫,在他 脸上印个吻。
那个男人弄来的花花绿绿的窗帘床单地毯,丢!一切一切,怎么丢都丢不完,最后他放弃了,就算 这个屋子恢复如初,又怎样呢?
他恨那个该死的无赖不付责任地打乱他的生活,打乱他静如死水的心,他倒在书房里唯一还是纯白 的摇椅里,眼泪如卸了闸的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爱情是一场劫难,来得迅猛盲目,走后一片废墟,让人痛不欲生,
麦涛心堵得不能呼吸,一路都在骂骂咧咧:操他妈的店里有个屁的事!都怪那该死的经理挂电话叫 我去店里处理什么鸟事!不然也不会闹得这么僵!该死的,改天把那要死的经理炒了!他娘的个XX!
麦涛哪里都没有去,开车径直回自己家。打开门,摸一把落上厚厚一层灰的家具,麦涛苦笑,他拉 开窗帘,掸了掸床单,倒头就睡。满屋子都是死气沉沉的灰尘味儿,翻来覆去,一晚难眠。
实在不明白黄久久那小子搞什么飞机,都不是初恋的无知少年了,三十几岁的人什么没经历过?还 谈什么真心不真心,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高兴吗?有些事情弄得那么严肃就不好玩了,大家都装傻,合 得来就合,合不来就散了,不是很简单很干脆的事?而且!老子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了!妈的!
麦涛合上眼睛,心里翻搅得难受,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想起不久前黄久久在他面前 ,哭得那么让人心疼,“我没有那么贪心,我不要那么多,只要一点,只要你爱我一点,就一点点,求 你了……”
翻个身,累了,快点睡吧!
“麦涛,我真的很爱你,不要走……”那白痴哭起来真的是很美很美……
忘了吧!
“麦涛,你留下来嘛,我什么都听你的……”
左翻右翻,怎么躺都不舒服,想起那个白痴医生光滑有弹性的肌肤和暖暖的体温……
哇操!又不是缺人,明天找个比他好上一千一万倍的!麦涛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咕噜噜……肚子叫开了,嗯,想吃咖喱鸡盖浇饭……挂个电话叫外卖好了。
麦涛爬起来,看看时间,一窒:妈的!凌晨四点多!??老子怎么干躺了这么久?现在还有哪家鬼 店会开着!
饿死了饿死了!
都怪该死的黄久久,每天晚上还要做点心喂我!老子的肚子都被他宠坏了!那白痴真阴险!
麦涛如困兽一般在屋子里乱走,越恼火越饿!真是他妈的失策!老子耍什么酷?就是要走也要先吃 饱附加把那白痴往死里奸一顿再走!麦涛无端端地气得两眼冒火,把家里能摔的都摔个精光:我就不信 离开他黄久久就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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