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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罗德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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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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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48:43 | 只看该作者
16、关于相亲

  “你是?”不知为何,红绿头心中忽然有了某种不妙的预感。
  常宵阴阴笑道:“我就是你口中,那位萧表妹即将嫁往的常家本家大少爷,常宵是也!”
  
  轰隆!!
  这回挨巨雷劈的是红绿头小弟。
  红绿头在足足发愣了一分又好几秒钟后,才被渐渐冷静下来的常宵拍醒过神来:“喂,你给我好

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要结婚了,我这个常家本家的大少爷,事件当事人,却对

此事一无所知?”
  红绿头这才从闷雷中惊醒,不可置信地惊跳起来,冲常宵尖叫道:“怎么可能?你你你,你不是

GAY吗?怎怎怎么可能会是五月花的股东之一常大少爷?”
  常宵冷冷一笑:“你白痴啊,开夜店的为什么就不能是GAY?”又略微不耐烦地道,“喂,你到底

要不要说清楚?这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吧?”
  红绿头震惊了半天,才呐呐着吐出一句话:“就是不清楚,所以才来找你问啊。”
  常宵翻白眼,直接无语。
  
  红绿头见对方脸色不善,赶忙加上一句:“是萧悦说,她父亲跟你父亲秘密谈话时她偷听到的,

消息应该不假。”
  秘密谈话啊……
  常宵与谢牧对了一眼,心情各有古怪。
  谢牧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常家做的主要是房产地皮和酒店生意,其他许多行业譬如油煤粗盐

方面也略有涉及,萧家一直主做煤矿和原油买卖,近几年很有些受制于煤油大亨东城李家,但是利润

依旧相当可观,不排除萧常两家打算秘密联姻共同抵制李家的可能性。”
  谢牧一席话,让常宵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默了片刻,对上红绿头等待的视线:“放心,我不会做利益联姻的牺牲品,哪怕……”顿了顿,

双手十指慢慢收拢收紧,眸光忽然变得万分犀利而沉静,“哪怕只是一个表面上的联姻,一个外壳一

个套子。”
  
  说罢,取出袋中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忽然又停下,略一思索,抬头问红绿头:“你手机号码

多少?”
  红绿头愣愣地:“啊?!”一时没反应过来。
  常宵郁闷,一眼望到红绿头牛仔裤袋里插着的露出半截机身的诺基亚,直接抓过来,往自己手机

打了个电话,然后往红绿头手中一抛回头就走:“如果证实你在撒谎欺骗我,你就完蛋了!哼哼~!”
  背朝着红绿头,手指抬到肩头往后指了指,姿势话语极为嚣张。
  红绿头手忙脚乱的接住自己的手机,望着常宵酷到掉渣的手势背影,半晌,才涨着脸从牙缝里蹦

出一个字:“靠!”
  这Y的,好拽!
  不过,也好酷,好有型哦!
  一副又恨又嫉的星星眼。
  
  常宵倒不在乎自己拽不拽,酷不酷,虽然勾人的时候很在意这个,但是这时既然要威慑别人,少

不得摆出个稍具杀伤力的高端姿势来,这只是一种手段。
  一路飞车回本家的时候,宵美人心情甚为忐忑,略有不安。
  谁知进了本家大门,混血非籍能干年轻总管阿雅,倒是立即热情的迎接上来,笑说道:“宵少爷

来得正巧,春大小姐正要派我去接您呢。”
  常宵“唔”了一声,皱眉问:“我姐人在哪里?”
  阿雅恭敬鞠躬回道:“在后-庭和苑。”
  
  常宵点头,抬腿直奔和苑,总管阿雅赶紧小跑跟上。
  一路走过和式风格的庭院小桥,假山台庭,穿过竹木流水,踏上了莹润卵石制造的弯曲小道。
  和苑里几株早樱已经谢花,结出小小的绿色果实,倒是那点缀庭院的红枫,倒红的有些耀目亮眼

,十分之赏心。
  几株欲遮未展全部枝叶的芭蕉树旁,一座平安时代的独特建筑,非常和谐地出现在日式庭院中,

与四周景物相得益彰,甚为美观。
  建筑正中古朴的雕花木移门半掩着,远远便听到里头一阵茶香与笑语飘出,是常春与常家老爹的

声音,两人似乎正相谈甚欢。
  
  再走得近些,便能清晰的听到常父感叹的说话声:“千年樱花祭,岁岁樱花绚,三月十五至四月

十五是日本人传统的樱花节,今年的樱花特别绚烂,那小子不去日本赏樱,着实可惜了呢,呵呵!”
  
  常春呵呵笑接道:“其实,奈良时代,梅花才是东夷人的王道之花,樱花也是到平安时代才兴起

的,没想到反成了日本人的国花。我觉得,宵的个性反象梅花,对待自己认定的事情那么孤傲,牛拉

不回,适合赏梅。”
  常父听了似乎很不屑:“就那个风流无节子,下半身思考的滥情生物?还适合赏梅呢,我看直接

扔进臭水塘里才最合适。”
  
  听到这里,常宵再也忍不住,“哗啦”一下推开日式茶室的整扇移门,冷板着一张臭脸道:“等

我走到门前了,才故意这样说,一褒一贬,一个扮黑脸一个唱白脸,敢情今天大家要玩三国志,让我

扮演红脸关公战长沙么?”
  
  “噗~”常春掩嘴轻笑着站起来,赤着一双白莎袜走到常宵面前,挽住小弟胳膊亲热万分地拉进来

,“哎呀呀,原来我家的宵殿下驾到了,快点过来吃杏仁饼,这可是刚出炉的张家记传家饼啊,新鲜

可口,绵软香糯,入口即化哦!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吃的,嘻嘻!”
  常春长相很精致,身材高挑,几乎与常宵等高,不过曲线却玲珑优美,一双丹凤眼尤其象他们过

逝的老妈,笑时含春,怒时喷火,极有味道,只是个性么……恩咳!!
  
  话说,常宵从小,就对这个霸道的女王大姐很没辙,难得见她这么高兴,也不好违拗再摆冷脸,

于是脚一蹬,脱了鞋跟进去。
  盘腿在一个蒲团上坐好,望一眼对面四方脸跟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的雄壮魁梧老爹,不由微微皱

了下眉。
  最厌恶西服的老爹,今天竟然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一身刚赴宴回来的装束,到家竟然都还不脱

掉,虽然见着自己摆出了一副臭冷脸,但眸角流露出来的那抹笑意,着实让人惊悚啊……
  
  常宵不由警惕起来,心中升起一抹寒。
  “自己不动手,难道要老爹亲自给你沏茶?”常父开口,眯着眼,很有一副黑社会上层人物的驾

势。
  常宵冷哼一声:“我不喜欢喝茶,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爹酷爱茶道,据说奶奶的血液里头有十

分之一的日籍血统,虽然不知真假,但是这方和苑却是那个时候就留存下来的了。
  很古朴典雅。
  
  常老爹瞪一眼儿子:“小子,你别的没学成,对抗我的胆量倒是越来越大了,很不错啊!前几天

交给你的业务,都做完了吗?”
  常宵两个鼻孔喷出一股轻蔑的气:“小CASE,让我当跑腿,老爹你还真屈才我了。”虽然,跑腿

外加麻烦的解说,很让人心烦,也挺麻烦。
  不过面对老爹,气势不能输,一输就有麻烦。
  
  常父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一指旁边眉角带笑的常春:“恭喜你姐姐吧,27岁的老女人,终于

也要嫁人了!哈哈!”
  常春脸上一阵黑线,大叫抗议道:“老爹,什么叫27岁的老女人,我正值青春年华好不?再说了

,就那柳家的小子,哼,我还没真看上眼呢!”
  常父白眼一翻:“你不是说喜欢他么,我看那小子,对你好像也很有好感。”
  常春脸上的黑线更浓:“喜欢,也要先调教好了再说。说起来,那家伙竟然不怕我,哼哼,明天

……”忽然露出一脸诡异的奸笑。
  
  常宵吃一个张家记传家饼,直接对老姐的经常性女王表情无视。
  这时一阵古怪的音乐从桌底响起,一个男音朗声唱道:“本王手捏菊花蕊,玉树临风万人追,走

到盛唐长安下,漫天桃花儿手绢儿挥。”然后,另一个嗲嗲的声音混合着鼻音又起,万分的暧昧接了

上去:“夜半三更无人睡,酒化胭脂才入味,世人笑我太妖媚,我笑世人假纯洁……
  
  常父望天,一副见惯不惯的淡定高深表情,可是眼角却很明显地在抽搐。
  常宵脸上则慢慢展开一抹微笑,心道,该不会是老姐相亲,然后被那个糊涂的萧什么表妹听错,

然后又被混帐红绿头乱传了假消息吧?
  相亲,恩,确然有其事,只不过原来是老姐相亲啊,压根不关自己的事,灭哈哈~~~
  一场虚惊,一场虚惊!
  这样一想,心情顿时如吃了三月天的新鲜蜂蜜,七伏天的六月雪,顿时酣甜顺畅无比。
  
  常春笑眯眯从脚边摸出手机,打开盖子瞥了眼手机屏幕,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声音立时换了种

让人咋听毛骨悚然浑身会起怪小颗粒的诡异音调:“喂,宝贝儿,才片刻不见,你就想我了吗?”
  常宵屏息侧耳偷听,发觉父亲的耳朵也似乎侧了侧,很有默契地同时停止了一切动作。
  便听话筒里传出一个爽朗的男低音:“是啊,很想你呢,想你晚上有没有空来调教我。”
  “呵呵,这么迫不及待啊!说吧,有什么阴谋?”
  “阴谋倒没有,阳谋有一件,我听说月下琉璃小筑的夜茶很香,我们可以品桂谈心,多么风雅啊

!来不来?”
  常春微微一笑:“想趁机捉弄我么?很抱歉,本女王这个时候要陪我家的宵殿下喝茶吃糕,没空

陪你玩过家家。有事明天CALL,挂了。”
  “咔。”很利落的收线。
  
  常宵脸上堆起一道邪笑,迎了上去:“嘿嘿,女王陛下,是你的真命天子来电话啦?”
  常春淡定地端起面前的明前新茶,品了一口,才悠然抬头回道:“你很希望我找到真命天子?”
  常宵微笑道:“我很想看女王陛下谈一次恋爱,那想必会很有趣。”
  “可惜啊,我有点看上那家伙了呢,一旦看上,就会结婚,一旦结婚,就会……”常春微笑着灿

烂地凑过来,吐出三个字,“离开家。”
  
  常宵一愣,显然没考虑过这种事情,脱口道:“为何要离开家?”
  常春拍拍老弟的肩,叹气道:“中国有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购,我若真嫁人,我的宵殿下

啊……父亲的事业,就全靠你帮忙打理了哦!”
  
  犹如一盆冷水泼了头,常宵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垂死挣扎希望道:“不是还有常一么,他那么努

力上进,家族的事业由他接管最好,我不适合当家。而且,你们也知道,我不会娶女人做老婆的。”
  最后一句可以要严肃正身地强调,绝对嬉笑不得。
  
  这时一直做壁上观状态的常父,忽然咳嗽一声,开口:“常一那家伙,你以为他喜欢女……咳,

恩……我说宵啊,你姐总是要嫁人的,我的位置继承人问题,你不必多说,我认定的人选,从来不会

轻易更改。”顿了顿,又咳嗽一声,忽然话锋一转,“昨天,萧家老爷向我提议两家试试相亲,萧二

小姐和你……”
  “相亲?我?”常宵顿时警戒的背上的绒毛都竖立起来。
  
  便见常父难得微笑着慈祥万分地对儿子道:“是啊,一直听说萧家二女儿很可爱贤惠,我想安排

你们见一次面,相亲一次。或许,这一次,你们就对上眼了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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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49:23 | 只看该作者
17、表现奇怪的常一表弟

  轰隆隆!!
  可怜的某宵,在历经心路波折后,还是被硬生生的天雷打击到了。
  果然,还是要去相亲……
  不是那位萧家小姐耳朵有毛病听错,也不是红绿头夸张的传错话,确实是父亲与对方商量好了,

要安排儿女们相一次亲。
  某宵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震惊了半晌才慢慢道:“我以为五年前那件出柜事情之后,全世

界都知道我是个GAY了,竟然还有父亲愿意把女儿往虎口推。那萧老爷是不是脑子秀逗了,短路了,被

猪吃了,被臭水噎了,被米田贡熏了,被……”
  
  “宵,不许胡说八道!”常老爹板起了脸,赶紧阻止口没遮拦的儿子,“总之,这是最后一次了

,时间就定在下个月月初,到时候你给我打扮的正经点,人模人样点,不管成不成功,都别给我丢脸

。”
  “最后一次,老爹你确定?”常宵目中升起希翼之光。
  “当然,你以为我无聊这么喜欢拿女人来刺激折腾你啊,为了你在天堂的母亲,我总要尽做爹的

最后一次义务。”
  常宵顿时眉开眼笑,狠狠捶了常爹肩膀一记:“这才是我的好老爹,嘿嘿。要没其他事的话,我

先走了。啊,还有,老姐,”转头笑看常春,“虽然很想恭喜你一下,不过,我还是替自己以及被你

看上痛并快乐地受虐着的那位仁兄,默哀几秒钟先吧!”
  随即低头做默哀状。
  常春女王心情不错,低笑着吐出一个字:“滚!”
  
  在确定这确实是最后一次相亲,而且建议是对方提出来的之后,常宵直接出了本家。
  取出手机,心想既然萧家二小姐让红绿头来找自己,想必对这门相亲也是不甚乐意的,正想给红

绿头打个电话,约萧家二小姐一起出来商议一下这个事情,忽然门口方向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金丝框的细脚眼镜,清秀的脸庞上总是冷冷看人的那种冷漠眸光,常宵还未来得及避开,那人已

经将视线牢牢锁定在这边,并且脚步也轻快地移动了过来。
  常宵头痛地哀怨,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
  相亲的事情还没处理妥当,这会又碰到从小到大就看自己不顺眼的死对头,常一那个倒霉鬼了,

真是衰啊~
  可是心里郁闷归郁闷,面上依然不得不堆起笑,毕竟这里可是本家啊,给外人说自己仗着大少爷

身份欺负表弟什么的,可不太好听。
  
  微微笑着,迎过去,简单打个招呼:“嗨,是常一表弟啊,手里这么多文件,真是辛苦你了!那

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挥手,仇人见面,谈笑而过,多有高手过招的风范啊。
  可惜,某表弟不如人愿。
  冷冷盯着常宵举在半空的手,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眼中闪过只有自己知道的黯然,哼声冷冷

道:“慢着,我手里这些,本该都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业务。怎么,你都不来看看,检查一下情况进度

么,我们未来的常家少主?”
  常宵嘴角抽搐,叹气转过身来,双手插在裤袋里,也不跟他摆龙门了:“不想干就别干,又没有

人逼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常一盯着常宵的脸半晌,盯着常宵都开始怀疑自己脸上是否开出了鲜花,常一忽然上前一步,抬

手……
  常宵惊退。
  
  小时候,自己倒挺喜欢这个表弟的,还向他表白过一次,不过,之后却引来他无数歧视的目光与

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决斗。
  自己的柔道与武技,就是那个时候被迫练出来的,而自己练习的同时,常一又被派到身边与自己

一道练习击打技巧,那是多么凄惨倒霉而又好玩华丽丽的少年时代啊,喜欢的人变成了自己的死对头

,到现在都跟自己作对,却不得不帮着自己做事,日后还要荣登自己的左右手,恩,够戏剧,够煽情

,够他妈的狗血了,呵!
  真是,倒霉的相遇。
  回忆一闪而过,常宵退后做出斗架的防御姿势。
  却见死对头常一,伸出的手僵在了口中,慢慢收了回去,淡淡道:“糕点碎末沾嘴巴上了,真恶

心!”
  
  我,靠!
  常宵心里恼怒,死对头就是死对头,连句寻常人话都不会讲。
  抬手一抹嘴唇,哼哼回道:“你管的还真宽啊,一一公子!本少爷的香唇,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

能尝到的,你嫌恶心,有些人求还求不到呢!”故意轻蔑打量常一,发觉这家伙看起来精瘦,浑身肌

肉却比几年前还要结实梆硬,身手估计也没有退步,应该和自己不相上下,上回偶然遇着,只顾被他

的毒舌气得半死,压根就忘记了这人其实也大意不得。
  小时候血泪的教训啊~~~~
  
  清风吹动纸张的声音,淡云飘来飘去。
  常宵警惕地注视着常一,常一却低头看手中的纸张,哗啦啦哗啦啦,清风翻过一页页的往事,翻

过所有少年时代蔓延到如今的纠结,然后,继续纠结蔓延......
  
  有些事情,其实说也说不清。
  阳光照耀之下,有东西的地方总会有阴影,少年的时光,纵使犯了错,也总是一去不复返,有人

不想记得自己的白痴,也不想去在意,有人却越来越在意自己所犯下的错,有人太在意。
  太过在意,便是过,过便入了执着的魔,最终化为难堪的偏执。
  
  常一抬掌压了压文件纸张,金丝眼镜下方的眸子中,微微露出一丝隐约的笑意,蚊蚋般低声念了

句:“一一,呵……”
  一一,是常家人对常一的昵称,常宵平时对常一能避则避,犹如避瘟神,出口更是连名字都懒得

喊,直接喊喂,只有发怒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常一。
  常一端了端手中的文件夹,忽然转了话题:“听说你要去相亲?”
  常宵讶异:“消息好灵通……你怎么知道的?”
  常一不答,只认真看着常宵:“想跟萧二小姐谈谈么?我可以陪你去。”
  常宵盯着常一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今日的常一表弟,好生奇怪呀!
  那表情与表现,非常非常之奇怪。
  难道,其中有甚么阴谋?
  
  常一被面前那双充满审视怀疑的漂亮眸子,盯得有些不自在僵硬起来,别转头,冷冷道:“只是

想看看热闹,不喜欢我陪,就算了。”
  转身就走。
  常宵眸中算计的精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嘻嘻一笑,上前一把拉住常一的胳膊:

“喂,难得你那么好心,走,我们这就联系红绿头去?”
  常一点头:“好。”
  
  常宵放开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望望天。
  有些疑惑,究竟是天气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衰运走到头了?
  自己故意去拉常一,那家伙竟然不厌恶地甩开自己的手,这表现果然太奇怪了!
  印象中,只要自己一碰到他的身体,他就会象扔苍蝇一样扔开自己的。
  难道,这家伙果真吃错药了?
  却听吃错药的家伙道:“你等我几分钟,我去把文件交给董事长签署,马上就过来。”
  说完急急往里边走去。
  
  常宵翻了个白眼。
  
  不久之后,常家大门敞开,一辆车子疾冲出来,拐弯呼啸着飙起无数轻烟飞灰。
  
  柏油路的某株梧桐树下,一辆流畅线条的黑色宝马Z4中,一个皮肤白皙发式潮流染上金粉,左耳

处坠着个亮闪闪的月形琉璃坠的少年,微笑着从敞篷的车内爬出来,笑嘻嘻朝车里道:“喂,你看上

的漂亮宝贝去找他的未来定亲老婆了,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不吃醋?当心你家宝贝被那女人真给看上

了,吞吃下腹。”
  车内,一个极有型的绝色帅哥,慢悠悠摘下宽大的遮目墨镜,唇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不会

。”
  眸光却是死死盯着那车尾,盯着车里多载上的一个模糊背影。
  
  “为什么?”少年很讶异,清澈的眼眸闪着灼灼分明的好奇之光。
  绝色帅哥却话锋一转,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我说,宇都宫?望月,你最近似乎很想见见那位疯

狂追索你的阎日瞿么?”
  少年吓了一跳,立即换上谄媚的表情,呵呵讪笑起来:“啊,我突然想起来,阎罗大哥要请我吃

红海岸的清蒸蟹呢,我们赶紧走吧,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呵,呵呵!”
  
  绝色帅哥似笑非笑,薄薄的唇角微翘,无限优雅惹人遐想:“原来对于你来说,吃清蒸蟹才是要

紧的正事啊,可怜的日瞿……”
  深深望一眼常宵车子狂飙而去的方向,优雅地发动车子,往另一个方向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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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49:46 | 只看该作者
18、一场虚惊与某个吃醋的人

  常宵打电话给红绿头,让他代约萧二小姐,本想双方在市区南街的某咖啡厅见面。
  结果红绿头问了表妹后,回电说为了避人耳目,洽谈机密需要隐蔽的场所,咖啡厅容易走漏口风

,地点改定在自己别墅的地下室中。
  常宵不知为何想到了地道战,囧了一下。
  直接回道:“如果你想玩S M游戏,请准备好皮鞭荆棘绳索口套蜡烛等一应道具,我可以考虑地下

室。”
  
  红绿头沉默了一会,暴出一句:“靠,我说大哥,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我家只有地下车库,你别

吓我!”
  常宵冷笑:“吓,你开玩笑,本少爷可没那个心情和美国时间,赶紧报地址。”
  明天就是419,现在哪有什么心情陪小朋友玩!
  
  红绿头不爽地哼唧几声,然后报了地址。
  位置是一个独立的景园别墅,与常宵那幢别墅相比,地段相对热闹多了,但是面积也小许多,而

且别墅门前的花园地上长满杂草,只有一棵孤零零的枇杷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新叶稀疏,却很倔强,全部昂首睨天,很有一种此树傲视本园群草的独孤求败之孤绝风华。
  
  常宵按门铃,过了好久红绿头才骂骂咧咧地跑了出来开门。
  常宵唇角吊起一丝冷笑:“你死了啊,要这么久才出来。”
  红绿头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握了握拳头,努力把发冲的话强忍了回去,只说了句:“她在里

面,你快进来。”
  忽然目光瞥到常宵身旁的常一,身体往前一挡,怒指常宵:“说好了是机密事,你怎么把外人带

来了?”
  常宵微笑,非常友善地拍拍小朋友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今天是要跟萧悦谈事情,你这个外

人,怎么还不走?”
  一句话,登时把红绿头噎的气愤无语。
  
  常宵与常一一进去,红绿头就“砰”一下关了外院大门,急匆匆往里跑,好像后面有虎狼追着一

般急。
  边跑,嘴里还嘟嚷着:“妈的,正帮战呢,这个时候来,还一来就两个……”敢情正在玩游戏玩

的起劲。
  常宵脸上的阴鹜之色,又浓郁了几分。
  常一默不作声,在最后面一路跟进,不时看看左右。
  
  入了客厅,一个穿白色连衣裙剪了个清爽短发的LOLI型少女甜甜地微笑着迎了上来。
  开口,音色糯甜,话语干脆:“我叫萧悦,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常宵少爷吧,请问另一位是?”
  常一简短自我介绍:“常一。”
  少女了然地点头,然后伸出一双莲葱般的白嫩小手,跟两人握手。
  
  常宵瞄了一下女人特有的柔嫩小手,不知怎地,忽然想到了那个霸道绝色男人凤起语的手。
  凤起语那双手,修长,白皙,晶莹骨感,却有力,灵巧,充满威胁,集美丽与力量与一体,能带

给人销魂的感觉,也能让人痛恨切齿莫名。
  
  四人互相介绍完毕,等到纷纷落座,红绿头已经急得抓头挠腮。
  揪个机会丢下一句:“不好意思,今天突然有帮战,我要去帮忙PK了,你们自己随便聊吧。”便

一头埋进客厅大桌上那张超薄液晶手提电脑上去,不再抬头。
  
  萧悦歉意地冲二位笑笑,提起茶壶给客人上茶:“表哥就是这样的人,一个深度电脑迷,我们谈

自己的,当他不存在就好。”
  常宵微笑:“如此甚好。”少个无厘头捣乱鬼插手自己的事情,是件好事。
  萧悦喝茶很慢,似乎也是个享受茶道的爱茶人士,常一依旧当个木头人,只看不说,气氛忽然沉

默下来。
  
  常宵转头望窗外,笑着开了个话头:“这里杂草好多。”
  萧悦笑答道:“表哥说了,杂草清理了还是要生长出来的,反正住这里的时间不长,不如不清,

少做无用功。”
  “哦?”常宵瞥了眼正键盘敲得噼啪响,开始一眼血红做奋力搏杀状的红绿头,指指窗外那棵很

突兀的枇杷树,抬抬下巴:“那株树是怎么回事?”
  这厮什么花草都不种,单单在自己花园里种了一棵枇杷树,什么意思?
  
  对于常宵的疑惑,萧悦有些很不好意思:“这个,是表哥几年前一次偶然吃枇杷,吐的枇杷籽自

己长的,你知道那东西,恩,比其他水果容易发芽……”
  常宵嘴角抽搐了下。
  
  正想开始进入正题,忽听红绿头大喝一声:“混蛋,敢杀你爷爷!我XX暴你的小菊花!”狂点鼠

标,狂敲键盘。
  三人目光同时望向红绿头,红绿头连头都没抬,已晋入浑然忘我之境。
  常宵瞥了眼红绿头的电脑屏幕,发现光影人物都有些眼熟,而且那音乐,尤其听着耳熟。
  萧悦这时笑道:“又抽风了,我们别管他,只管谈自己的。”低头抿了口茶,终于进入正题,“

我表哥行事有些冲动,你别介意,其实,这次联姻,是我向老爹提出来的。”
  常宵目光闪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哦?萧二小姐这么快摊牌,不先藏掖一下?”
  萧悦笑得很纯洁,很无辜:“我一看你就知道是个聪明人,所以决定不绕弯子,既然你来了,我

们私下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也免得麻烦。”
  
  常宵双手环胸,闲闲地往背后一靠,唇角一勾眉毛一挑:“欺骗自己表哥来诓我,拐着弯子找我

谈话,又忽然开城布公,给我个理由。”似笑非笑看着对面的萧二小姐,心里却险些炸了毛。
  萧二小姐叹一口气,嘟起小嘴扮可爱状:“理由很简单嘛,人家喜欢的那位,不让人家玩游戏嘛

,于是,人家只好直奔目的地了。”
  常宵唇角的笑容更甚,很灿烂:“跟我玩游戏?呵,我跟你很熟吗?”
  萧二小姐双掌合十,做愈发可怜状:“呃,人家贪玩,你原谅则个吧……”抛媚眼,装可怜,索

性耍无赖,常宵干瞪眼,也拿这女人没办法。
  
  常宵盯着萧二小姐的眼睛,沉声道:“都有意中人了,为何还要惹上常某?不要告诉我,聪明慧

黠如萧二才女,会不知道我是……”
  “哈哈,操死你,老子操死你,叫你刚才杀你爷爷,我叫你杀,叫你杀!”红绿头忽然大笑大叫

地手舞足蹈起来。
  常宵额上飘过一条黑线,然后无视那不时发癫疯的家伙,继续把话说完:“gay圈中人。
  “呵呵。”萧悦轻笑起来,收了假姿态,狠狠瞪红绿头一眼,可惜对方早已望不见屏幕之外的任

何人,到达浑然忘我的深层境界了,“你是个GAY,我自然知道,所以才要找你来假扮情人夫妻啊!商

场上,就算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底细,可是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才行。你是个GAY,以后接掌常家,或许会

有许多人不服气,但是如果你娶了妻子,两人再怎么貌合神离,都不会再有人说你或者非议你了,你

不觉得这样很好?”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似乎很好很不错,常一听了,微微蹙眉,似乎想开口,又忍住了。
  常宵嗤笑一声:“所以,想要彼此利用一下?”
  “是。”萧悦答得很认真。
  
  常宵笑着伸了个懒腰,似乎非常愉悦开心:“很抱歉,某宵生平,最不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被

人利用。”
  萧悦神色不变:“不是被人利用,是彼此互相利用。如果错过我,你以后还会被逼着不断相亲,

与其不停的烦恼,不如……”
  “对不起,”常宵果断地打断萧悦,“我想,萧小姐是否搞错了一件事情?”
  “洗耳恭听。”
  常宵坐正了身体,一瞬不瞬盯着对方的眼睛:“我不需要对世人掩饰自己的性取向,更不会为了

别人的看法与议论,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你选错了人,我希望,关于下个月的相亲,

你会同样向你父亲提个建议,不过内容最好相反。”
  相反两个字,话音铿锵有力,加了重音力度。
  
  萧悦终于变了神色:“结婚后,我不会纠缠你的,你爱与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干涉分毫,这一点

,你放一百个心。而且,我也不会给你搞绯闻的,这一点,你也可以放一百个心。”
  常宵微微一笑:“萧小姐的保证,我当然很放心,我放一百一千一万个心都可以,不过……我依

然拒绝。”
  “为什么?”萧悦的探究精神,锲而不舍。
  常宵叹一口气:“你的问题还真多啊,萧二小姐。我直说吧,我极不喜欢被冠上直男又或虚伪男

的称号。当GAY,我最喜欢当的堂堂正正了,而且说句老实话,真要结婚,我希望会与自己喜欢的人,

一生一世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所以,还请萧二小姐谅解。”
  
  不骄不躁,反击迅速,常宵的反应与一席话,与萧悦得到的火爆花花公子情报很不相符,关键问

题上的冷静与准确判断,精准的让人惊讶。
  萧悦忍不住欣赏地再次打量常宵,这个美丽到让许多人忽视了性别差异的魅力男子,大大方方地

任他打量,不时抬手拢一下飘落额前柔亮到让人嫉妒的长发,完全不在意别人怎样的目光。
  萧悦盯了常宵一会儿,终于放弃般轻叹一声:“一生一世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普通人,都不

太讲得出这种话来,你……很特别。”
  “多谢萧二小姐成全。”常宵拿起茶杯,做敬茶状,自己轻抿一口。
  萧悦微笑起来:“不,我还没放弃。”
  “什么?”
  “你让我觉得,错过了你,实在可惜。”
  常宵翻白眼,发觉自己最近,实在有太多事情可以翻白眼了。
  敢情刚才浪费那么多口水,都是吃干饭用的?
  
  忽然……
  “我靠,什么宵歌啊,难道是那混蛋的小号!”红绿头忽然暴出一句话来,常宵刚喝进喉咙的茶

水,惊得差点喷出来。
  探头往红绿头那里一瞧,什么啊,还以为有人在游戏里冒充自己呢?
  原来这厮也在玩“完美”,ID人物“高高高飞的兽兽”妖兽正和一个叫“小哥”的羽灵MMPK呢!
  那么大一只肩宽臂粗的大妖兽,正在狂砍一个辅助职业的羽灵小医生,自己身上却不停掉血条,

场面真真有些诡异。
  常宵不觉对他鄙视之。
  忽然想起一个叫“高高高飞的屁股”的女妖精,不觉多看了那个兽兽号两眼。
  兽兽,受受……嗤,看来这位红绿头小弟,果然有M受的发展潜质啊……
  
  萧悦已经彻底将红绿头表哥无视掉了,只是望着咳嗽的常宵轻笑道:“哎,真是服了你了,别人

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你却如此轻易就推脱了。哎……说实在话,我很佩服你,也好羡慕你,你未来的

那一位,不知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说着目光瞟向一直不停打量红绿头与常宵的常一。
  常宵看出了她的怀疑,忽然恶劣地笑了笑,早有预谋般一把勾住身旁常一的脖子:“不瞒萧二小

姐,这位其实是我的……”
  没了下文,却在常一耳边低语道:“既然陪我来了,就演一场好戏吧!”猛地堵住常一的唇,接

下来现场吻足了30秒,足够火候了。
  只不过,吻的有些敷衍,但观常一,除了呼吸有点变粗外,整个人依然如冰山一般,冷漠而淡然


  
  常宵不由有些佩服自己这个死对头,明明那么讨厌GAY,那么讨厌被同性触碰,方才手臂用劲似乎

想推开自己,结果还反把自己搂住了,这次牺牲真可谓大呀~~
  是因为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慢慢接管常家本家的原因吗?到时候,常一确实会是个很好的

重要助力啊……
  只是,不好玩!
  这个人居然会这么配合自己,真没有欺负人的成就感呐~
  常宵强吻了人,非但没有一点愉快的感觉,反而开始郁闷了。
  忽然很想擦擦自己的嘴唇。
  
  红绿头突然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们一眼,见三人突然变成了木哑巴,甚为奇怪,不过很快又低头忙

活他的帮战去了,竟然没有注意到三人之间的古怪气氛。
  萧悦有些尴尬,咳嗽一声,低声道:“早该猜到你们是……恩,不好意思,我并不想破坏你们的

幸福,只是许多同性情侣都用这种方法做掩饰,我们也想借鉴一下。”
  
  常宵眨了眨眼。
  猛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脱口道:“我还以为对方是个穷小子,你家人反对……该不会,你和你那

位也是……”
  萧悦略带无奈地苦涩一笑:“你猜对了,我是个LES。”
  常宵已有猜到,听到答案反不讶异,只随口问了声:“T还是P?”
  美女微笑:“不好意思,我是个T,货真价实不开分号。”
  
  常宵哈哈大笑,笑得极为畅快。
  心道,这个世界真奇妙啊,萧悦这么LOLI的外表下,竟然是个强势的T,这绝对是个伪装良好的超

级诱T啊,哈……有意思。
  
  大家都打开天窗道亮话,事情很快就搞定。
  临走的时候,萧悦依依不舍地递给常宵一张名片,依然笑得十分真诚:“虽然我还是不想轻易就

放弃,但是相亲的事情,我回去会跟我父亲提。我是个T的事情,也希望两位替我保密。”
  常宵看了眼常一,笑道:“放心,我看我们都没有破坏别人幸福的兴趣。”
  
  见常宵两人点头应下,萧悦不由放松地娇媚一笑:“宵,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私底下,我很希望

能和你们成为好朋友,有时候,你们知道的,大家也是可以互相帮助的么!”说完俏皮地冲两人挑挑

弯弯秀气地眉。
  常宵不置可否地点头,虽然不太想要那张名片,但是为防对方变卦,这个时候还是耐心接下。
  反正,只是一张纸而已,是吧?
  
  谁知一出那道房门,整个谈判过程只说了两个字而且说的还是自己名字的常一,忽然将常宵随意

夹在指尖为难摇晃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的名片,“唰”一下就夺了去。
  常宵“咦”了一声,抬眼问他:“干嘛?”
  常一有点不自在地抬手扶了扶眼眶上的细脚金丝眼镜:“我看一下。”
  常宵非常大方地一摆手:“拿去好了,送给你。”
  常一金丝眼镜下边的光芒一闪,用力捏紧了那张名片,似乎对常宵此话极为重视,极为感激。
  只是,等到二人出别墅的时候,别墅边的垃圾桶里,却多了一小撮被捏皱撕成十几块的碎纸末屑

……
  
  常宵不知道,甚至根本就不关心常一如何处置那张无关紧要的名片问题.
  平时敏锐的常美人,由于相亲问题对旁杂事情暂无兴趣,愈加没有注意到,红绿头“完美”帮战

玩到后头,忽然又换了一个号上,这个号的ID名称,赫然就叫做:高高高飞的屁股。
  
  是夜,常一回家开电脑上网,发现自己的QQ号竟然被人家黑了。
  就连密码保护,都被破解,拿不回来了,不由一阵愠怒,气得差点拆了那台电脑,胡乱将QQ平台

告上法庭,好几年沉默积累下来的暴吼声,差点震塌他所居住的那幢楼房。
  
  而另一位,完美游戏东区服务线中,红绿头守株待兔堵着等了好几天的那个夜夜宵歌的号,也终

于登陆上线了。
  只不过,虽然知道夜夜宵歌就是常宵,夜夜宵歌自己也笑眯眯地大方承认了身份,但……为什么

啊,为什么?!
  为什么,这回是明着PK,高高高飞的屁股,还是输给了夜夜宵歌?
  等级比他高,装备也不比他差,没理由还被他一点点K光自己的红色血条啊!
  红绿头不服气,喝饱了红瓶冲过去,又被杀到空血倒下,再冲,再倒,气得差点摔了键盘鼠标。
  
  然后,痛苦的循环便开始了。
  对方一次次地温柔挑衅,红绿头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与被杀的屈辱,更受不了对方淡定的藐视,

一次次地被挑衅成功,又一次次的被灭杀成功,再冲,再挂,再再冲,再再挂……
  
  红绿头骂骂咧咧的同时,并不知道,这回上常宵号的,根本不是常宵本人。
  本地区某地豪华VIP套房内,一个窃取了某人QQ与夜夜宵歌号的绝色窃贼,拒绝了许多妖娆美少年

的热情暗示邀约,正纯粹无聊地翘着唇角,一边翻看着此刻正暴跳如雷的那人QQ上的某个对话记录历

史,一边微笑着手指飞快而优美地拨弄着面前手提电脑的键盘,嘴里喃喃道:“宵,你似乎忘了给我

电话,我好像有点吃醋了哦……XD,别怪我心狠,我实在无聊的紧啊……”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快跳跃,犹如蝴蝶在振翅飞舞,轻灵而曼妙。
  杀人手法,却始终如一的优雅而残忍。
  
  至于常美人本人,既然心头大事已了,自然是累了回家蒙头睡美容觉去了。
  肌肤,对于美人来说,那可是第二生命啊第二生命!
  哪里还记得什么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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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0:01 | 只看该作者
19、也有点兴奋

  常宵这一晚,没有做梦。
  纯洁的也好,淫-荡的也罢,统统都没有做,美美地睡足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翌日日上高楼顶。
  
  傲大帅哥最近情绪一直低靡,这天到了下午,还没有去五月花,也没给谢牧打电话,手机也关机


  谢牧有点担心,悠闲掌柜常宵于是被派去探望他。
  常宵过去傲挺卓的别墅,按了门铃久久没人接听,于是用力捶门喊人。
  捶了老半天,只差就要奋而翻墙,才见一个敞着胸膛汲着拖鞋样子有点邋遢的帅哥前来应门,不

觉面色有些黑。
  
  “喂,你昨晚都干什么了,别是睡死过去了吧!”常宵瞪眼,好心来看你,竟然让我干站门外这

么久,可恶……
  傲庭卓打着呵欠,半死不活地别他一眼,也不跟他吵,开了门直接回房蒙头上床。
  
  常宵不觉有些担心起来。
  跟着进屋,探手一试傲庭卓额头,发觉这家伙并没有发低烧,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嘴巴依然毒舌:“干么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衰样啊?切,我还以为你立马就要挂了呢,还巴

巴地赶过来探望,我说你没事别装死人,会吓死人的知道不?”
  傲庭卓躺在床上,眼睛一瞪,双腿一踢被单,只管说自己的:“我口渴了。”
  “口渴不会自己去倒啊?”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专门刺激我的么?”
  某宵嘿嘿笑着,摸摸鼻子,乖乖去倒水:“谁叫你看起来一副欠揍的表情,半死不活的,刺激一

下让你精神点也好。”
  
  将水杯递给傲庭卓,看他闷声不吭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完全牛饮的喝法,常宵不觉惊

叹。
  “你真当自己是头牛啊,郁闷也不是这么个灌水法吧?”顿了顿,才问,“和那恶魔少爷发生什

么事情啦,你最近情绪不太对劲。”
  傲庭卓将水杯递还给他,将背靠到床头,过了半晌,才敛目幽幽道:“我没事,我很好,很强大

。”
  
  常宵顿时嗤笑一声,万分不屑:“哼,确实很好,很强大!与那恶魔阎罗终于分手了,立马就与

十来个小受轮番上床,翻云覆雨,好不风流快活,也难怪会把身体搞出毛病来。”
  傲庭卓张了张唇,似乎想解释些什么,但是最后所有的解释,都化为了唇边的一抹苦笑。
  他抬头,朝常宵微笑:“我好像,喜欢上那个恶魔了。”
  
  明明是微笑,却笑得那么苦涩,似乎随时都会脆弱的哭出来。
  常宵愣愣看了他半天,才从嘴巴里不留情地蹦出一句话:“拷!疯了,我看你是疯了。”
  傲庭卓苦笑:“我是疯了,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小攻。”
  
  常宵左右看看,决定岔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话题。
  想了想,问傲庭卓:“你要吃点什么?”
  “吃过冰箱里的泡面了,现在不饿。”
  “你要做点什么?”
  “如果你不来的话,我正在睡大觉。”
  “……”
  “……”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常宵再次摸摸自己的鼻子:“我给你再倒杯水喝吧,晚上你精神点,跟

我去接客。”
  “接客?!”傲庭卓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宵,你打算卖身接客了??”惊讶的眼睛瞪得比

铜铃还大,还吃惊。
  “噗,咳,咳……”常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很想揍傲庭卓一拳,但考虑到他今天病刚好,于是压抑了一下。
  
  “今天是419啊419!你给我振作一点,摆出小攻的架势来,晚上我们去猎艳,嘿嘿!” 尽量让

自己看起来比较兴奋与开心。
  傲大帅哥一时没反应过来:“4月19号啊?什么好日子么?”
  常宵哀怨地看着他:“你的病还没好么,是否脑子烧糊涂了?”
  傲庭卓突然反应过来,猛拍床板大叫一声:“419,GAY界不成文约定的狂放一夜情日啊,那可是

重头戏!”
  
  常宵连连点头,心道,你终于还魂了。
  于是也跟着猛拍床板,大声说道:“是的,这一次,我们要好好比比,最后谁勾的男人多!还有

啊……”手指一戳傲大帅哥鼻梁,恨恨道,“这一次,不许再抢我看中的美少年,我要直接将猎物拐

上床!”
  傲庭卓嘿嘿直笑:“就凭你,斗得过我么?”
  虽然常宵有被鄙视伤到,但是激将法还是有些奏效的,某傲终于恢复了一点小攻的风采与自信。
  所以,常宵还是觉得值得。
  
  是夜,华灯璀璨,五月花门前张灯结彩,里边人头攒动。
  一辆豪华加长房车在暮色之中开了过来,慢慢停靠在了五月花门前。
  司机下车,恭敬万分地弯腰拉开了后头的车门,鞠躬等待着。
  两位超级大帅哥,一前一后地抬腿迈了出来,那绝色的身姿与风采,立即引起了街上不少花痴男

女的一阵尖叫浪潮。
  略微的骚动很快就平息,两位超级美型又酷帅的男子,无视那些怀春少女殷勤期待的目光,无视

嫉妒男子的火热视线,甚至连头都不回,便直接跨进了五月花的大门。
  
  “喂,阎罗,你真舍得这么虐你的宝贝?当心反虐疼了你自己的心。”短发超级大帅哥问黑衣风

衣绝色美型。
  “虐的越狠,才会疼得越爽,起语,难道你不这样觉得?”有恶魔少爷之称的阎罗,微笑着横了

身边的短发绝色大帅哥一眼。
  
  凤起语做叹气状:“你果然BT。”
  “彼此彼此。”恶魔笑容不改,红唇轻动,“听说你竟然跟踪这家店三老板之一的常宵,还在他

衣服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安装了窃听器,这好像不是你惯有的行动作风哦。”
  凤起语轻笑:“呵,你管得可真多,真够细的!”抬头望一眼顶上璀璨耀目的七彩廊灯,目光拢

上一层温柔的朦胧之色,嘴里却淡淡道,“我只是,对那个人比较感兴趣而已。再者,这也是跟风你

引领出来的另类新潮流啊。”
  
  “什么新潮流?”绝色恶魔眼里有一瞬间的疑惑。
  凤起语脸上笑意更浓:“你不知道现在GAY圈里很流行一句话,要压就压小攻么?学的都是你。”
  “呵!那我压一压你,你说好不好?”阎罗邪笑着凑近凤起语的耳边暧昧低语。
  凤起语不为所动,甚至连一丝躲避或羞窘都懒得装:“如果你喜欢骑乘式,我倒不介意。”
  懒洋洋对着阎罗笑,呼呼的热气反喷在阎少爷脸上,将对方的邪笑魅惑彻底无视。
  阎罗叹一口气,将唇从对方耳鬓移开,闷闷道:“起语,你越来越有个性了,都不怕我了。”
  “过奖,我从没怕过谁。”
  “为什么我长得并不丑,你却对我没有感觉呢?”
  “因为,彼此彼此。”
  “哈哈……”
  
  斗嘴之间,两人已踱步来到领取配对舞会的取号台前。
  凤起语做了个请的优雅手势,阎罗也不客气,直接领了配对饰物和假面,率先步入舞会大厅。
  凤起语向来喜欢低调行事,自己领好号码东西后,便静静退到大厅一角,寻了个并不太亮的幽暗

角落,要了杯口感略微辛辣锐利的“马丁尼”,慢慢啜饮,微笑望着舞会前夕会场里那个跳跃飞扬背

后挂个非常滑稽可笑白色翅膀的长发美人。
  
  他的宝贝宵,今晚似乎很活跃,很兴奋呢!
  大翅膀蹦跶到后来,不知从哪里弄来个牌子,上书:爱我就请靠近我。
  可是,当别人真的靠近他的时候,他又会搞怪的大叫:“啊,你这样爱我,我会爆炸的。赶紧保

持点距离,保持点距离,嘿嘿……”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每当他做出夸张手势举着牌子到处晃人视线逗人乐的时候,凤起语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越过

那可笑的牌子,飞到某宵不断震动摇晃的大翅膀上面去。
  那个幼稚到比牌子更加可乐的装在白色西服上的翅膀,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呢……呵……
  
  可惜常美人对此却一无知觉,只管跟阎罗的那位宝贝比拼勾人的手段,越玩越兴奋,时而幼稚时

而女王,眸中的飞扬神采伴随过腰的飘逸长发,比甚么翅膀牌子都勾引人。
  诱攻,不愧是最会勾引人的小攻类型之一啊……
  
  凤起语忍不住舔了下唇,略觉干渴。
  美丽深邃的眸中,随着夜晚的彩灯,衬托出七彩之中的金色月轮奇异光芒。
  那光芒很炫,很耀目,不过都被凤起语眼脸轻轻一阖,悉数遮挡在了浓密的长睫毛之下。
  
  低调的绝色帅哥,在幽暗暧昧的角落里,转着玻璃鸡尾酒杯,低低轻笑,喃喃自语:“宝贝,你

这样满场勾人,我好像,也有点兴奋了呢……”
  充满诱惑的夜,七色彩灯下,欲望的魔鬼,深沉的暗潮,呵~
  都被你挑动了呢,宝贝……
  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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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0:21 | 只看该作者
20、419激潮涌动的夜啊(上)

  八点正,谢牧上台致“419”派对开幕词。
  “欢迎各位参加五月花总店一年一度的一夜情狂欢派对。419,英文谐音 for one night,意即一

夜情。既然只有One Night Stand,那么今晚大家就请纵情狂欢吧!……”
  
  底下,宵美人正贼笑着,凑到傲庭卓身边。
  “卓,你的配对饰品是什么?”
  “一个孔雀蛋。”
  常宵瞪大眼睛。
  孔雀蛋?店里没有购买这个东西吧??
  
  便见傲大帅哥瞬间化身为了傲大恶魔,狰狞万分地咬牙说道:“孔雀蛋,我自己找来的,很稀有

吧,我把另一个放在谢牧那里了,嘿嘿!我让他骗我,瞒我!晚上第一支舞,就不给他和他的亲亲跳

!”
  估计那愤恨到可怕的表情心情,跟阎罗的事情有关。
  
  常宵叹了口气,为谢牧默哀几秒钟。
  恩,也仅仅是几秒……
  
  舞会的头一支舞,为了增加趣味性和恶搞成分,同时也可以说是为了给每位男士一个机会接触到

不同类型的男子,当晚所有在场人士都要和与自己握有相同饰物的人跳。
  不能拒绝,没得选择。
  除非退出舞区,不然,要受到大家默许的某些恶搞性惩罚,身为五月花的老板,也是不能够例外

幸免。
  大家觉得,如此才够劲暴,才够火辣刺激。
  
  于是,当谢牧下台的时候,常傲两人同时用非常温和纯良的目光,目送他一直走入后台。
  那太过温情脉脉的目光,差点没将谢牧背后惊起一层可怕的鸡皮疙瘩来。
  不过傲庭卓的设计陷害貌似非常失败,当舞会正式开始的时候,谢牧拿着与亲亲一样的配饰,依

然与心目中最可爱的宝贝,跳起了让人嫉妒甜蜜到牙酸肉疼的贴面舞。
  而傲庭卓的那另一只孔雀蛋,却到了一个头戴魔鬼面具的男人身上。
  傲大帅哥很郁闷,非常郁闷。
  
  常宵也很郁闷,非常郁闷
  419的假面舞会,他最终没有去跳,开始不是不想跳,而是跳不了,后来却不是跳不了,而是又不

想跳了。
  原因么,呵……
  跟他配对的小美不见了,而他,则早早就被一个戴着银色假面的颀长男子给盯上了。
  
  男子的目光,似曾相识,犀利鹰隼充满了一种野性的侵略攻伐。
  被他刀锋般火热暧昧的目光一扫上身,似乎连身上的衣服都变得透明抑或割裂不复存在,这活脱

脱就是一种变相的意淫与挑逗。
  常宵略微恼怒,侧过身体绕到舞区边缘,意图避开那位男子,
  男子脚步缓慢悠闲,唇角微勾,不紧不慢跟进,常宵左走右避就是无法甩掉他。
  对方暴露在银色面具底下的那个优美的唇形,常宵觉得也很眼熟,可是一看对方的眼神却发愣,

到底,自己在哪里看过这样霸气而邪恶的眼神呢?
  是的,邪恶……
  银色面具的男子,眼神清澈透亮到似乎能够洞悉人心,却带着赤-裸裸地邪恶逗弄味道,带着分明

是猫捉老鼠的从容不迫的恶劣,让宵美人心生一种异常强烈的危机感。
  
  非常明显,这是一只强攻,正值发情的超级强攻。
  呃,或许,还是只BT攻,鬼畜攻……
  常宵抑郁,常宵隐怒,这家伙怎么会盯上自己的?!
  目光忽然瞥到对方勾在指头上的一个配饰,再望望自己手上的,顿时恼怒外加非常愤怒。
  
  很想狂啸一声,自己最近怎么会这样倒霉啊啊啊啊~!!
  连跳支舞,都会碰到这类自己最不愿意碰到的,强势难缠型男人。
  常宵狠狠瞪男子一眼,这个男人的话,只怕等下跳舞的时候,自己非但要被他近距离贴身YY个够

,还要被迫跳女步。
  一想到自己跳女步,又或者与对方起争执僵持,常宵先前积累的所有好心情,都飞散到了九霄云

外。
  男子对常宵的瞪眼,回以一个意味深长地笑,下巴略略一抬,暗含主动邀请之意。
  常宵眸中精芒一闪,转头,冷哼,朝会场外走去。
  
  幽暗的弯曲走廊上,常宵快行几步,猛然停顿,回头,冷冷注视依旧吊在自己后头的那位混蛋男

子。
  似乎故意保持着让人心慌的不远不近的距离,常宵一停下,男子也停下,背靠着墙,悠闲地侧着

身子双手抱胸,含笑凝望过来。
  眸光,倒是比方才舞区里温柔了许多,也,深沉可怕了许多。
  
  强自忍住愤怒,深呼吸默了会,常宵终于开口:“是你?”
  男子点头:“是我。”
  打哑谜似的,但是常宵已经确定他是谁了,非常之确定。
  这一确定,就又非常之头疼了,忍不住抬起手背压了压略感疲惫的眼皮。
  
  男子哼笑一声,笑声低沉震动鼓膜,磁性好听的非常诱惑人。
  常宵心里哀鸣一声,默念道:老子不要和没可能的男人纠缠不清啊,你别勾引我,千万别勾引我

啊……
  男子忽然抬手,略微抬了抬脸上的面具。
  常宵郁闷地垂手叹息,果然,是那个与自己有过几次孽缘的绝色男子凤起语啊!
  既然被对方缀上了,索性手一挥,取下了自己脸上遮掩效果基本等于无的假面。
  心道,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假面了,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真是失策啊……
  
  “你把小美怎么样了?”有些郁闷,但和自己配对的小美的饰物既然在凤起语手上,作为老板,

少不得询问关心一下下属的安危。
  虽然,常宵并不认为,凤起语会真的伤害一个不想干的人。
  “串通店员搞配对,这可不该是五月花老板该有的作风。”凤起语微笑着慢慢走了过来,扬扬手

中饰物交代物品来源,“我让他在你们的休息间里小躺一会儿,顺手跟他交换了饰物。”
  “你真卑鄙。”常宵一边说,一边后退了一步。
  今晚的凤起语,似乎有些不寻常,压迫感与眸中的侵略攻击性,生动鲜明的让人心慌慌。
  
  凤起语微笑踏前一步,渐渐逼近:“有意见?你不是也搞特权?”
  常宵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强自镇定,侃侃道:“没有特权,哪来的领导阶层指挥人民集中抗敌

,哪来的世界和平?道有道义,行有行规,可你看哪个道义行规下面没有暗道操作的,就连法律他都

有漏洞呢,管理者总是需要一些特权,才好办事啊。”
  
  “办事,哦~”凤起语富有深意地一挑眉,目中火热光芒不再掩饰,赤-裸裸地爆发出来,常宵心

中大叫不好,单手一撑背后墙壁,可是来不及推墙反弹,便被飞扑过来的凤起语一个贴面,逼在了墙

壁与结实的胸膛之间。
  对方那电闪般的动作,快速迅猛的根本来不及常宵有一丝一毫地闪避。
  
  凤起语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撸了撸常宵飘落到前额的漂亮黑发,双臂关节隐约锁住长发漂亮猎物

的可能退路,左腿挤入宵美人修长的双腿之间,在过于贴近的暧昧距离中,用热烈的眸光,微喘的心

跳,动情的气息,来蛊惑彼此零空间外缝隙中的氤氲空气。
  空气,似乎都燃烧了起来,在这一瞬间。
  一切,都不可思议地迷乱,狂野缤纷。
  
  常宵微微偏头,超近距离再次打量这个缀着自己不放的危险绝色男子。
  微微散乱的昏黄灯光打在男子俊逸非凡的侧脸上,那精致的轮廓线条刚韧分明却不失柔和,五官

美丽的惊人,肌肤在光晕下散发出一种淡蜜色的迷人色泽,随着男子的呼吸韵律,轻微的光暗闪动,

带起一种视觉上奇异的眩晕冲击。
  犹如,浮光魅影中那惊鸿出现的蝶,天光池水里那袅袅升起的雾,明明看得分明,却又不太分明

,只让人迷神欣赏不已。
  无可否认,不管从哪种角度哪个方位哪段距离甚至哪种情况下去看凤起语,这个男人总是优雅而

迷人的,带着神秘夜豹的危险与美丽色泽,带着王蝶的高贵与高傲姿态,冲击他人的心脏感官,不用

开口,只要他愿意,就能制造出绝对的磁场漩涡魅惑住人。
  
  欣赏美人,常宵从来都不会抗拒。
  但是,被美人胁迫,那就显得有些……咳!
  恩,太没面子了些吧!
  
  酷帅男子优美的嘴唇翕动,在常宵耳边热烈暧昧地吐字低语:“叫我的名字。”
  常宵:“……”
  “宝贝,你真不乖啊……”凤起语微微叹息。
  “别叫我宝贝!”宵美人略微恼怒,横眉竖目,“凤起语,你到底想怎样?”
  “吻你。”凤起语淡笑回答。
  “然后?”
  “上床做-爱。”
  “被我压?”
  “压你。”
  
  一方问的直接,另一方回答的更为坦白。
  “拷!”某宵当场黑线,差点暴!
  
  不容常宵多想多有动作,下一刻,凤起语迅速牢牢地锁住了宵美人漂亮而柔韧的腰身,将他的后

背重重推压在过道墙壁上,掌心沿着那流畅而优美的腰线来回抚摸,带起一道道火热的酥麻电流,另

一手则扣住常宵的后颈,深深地埋头吻了下去。
  狂热的吻,带着几不可耐的探索兴趣与情-欲的烈焰,撩拨着四处点火,舌头卷缠住常宵的舌,在

甜蜜的口腔中伴着津液激情吸吮,搅拌,热烈地几乎隔断了空气,让人窒息而疯狂,手指也从后颈部

位慢慢抚摸着前移,摸到了常宵的喉结部位,轻轻暧昧地用指腹调情摩梭,刺激的这个吻,不断加深

这个吻,犹如世界末日来临前,激烈狂放的似乎要夺去人的灵魂。
  完整的,夺去,一道沉沦。
  
  常宵被吻的几乎窒息,似乎陷入了甜蜜而危险的未知深渊,将要溺毙。
  深深地危机感从心底涌上灵台,一阵无由的心慌,猛地一发力,狠狠推开凤起语,对方哼笑一声

,并不在意他的推拒,重新狠狠吻上来,这次却没有了方才的霸道凶狠气势,转换成了一种温情甜蜜

到能融化人心的落羽般珍惜的细吻。
  一遍又一遍,用舌尖反复刷过常宵的口腔内膜,刺激寻找敏感点,而游走在常宵漂亮腰线上的轻

灵手指,忽然插入那件衣衫下摆里,撩高,紧接着直接抚摸上了常宵弹性柔韧的光滑肌肤。
  抚摸喉结的骨感美丽手指,往上一托则勾住常宵的下巴,几乎是不容抗拒的温柔强势,舌头再度

卷缠过来,在常宵口腔里愈吻愈深,愈吻愈有感觉……
  致命般的索取,疯狂地碾转纠缠……
  
  啊……无法逃离,无法不被吸引。
  常宵的灵魂,都颤抖起来,这种吻法,这种致命的撩拨法……
  很想用力反抱紧对方,用手指狠狠用力地蹂躏面前这个霸道的男子,想狠狠占有他,卸下他的强

势霸道,卸下他的可恶微笑,可是每次一对上凤起语那双犀利狂野的眼眸,解读到他眸底写满的浓浓

的占有欲,常宵便无法克制地感到不安,告诫自己应该推开对方。
  哪怕,这个吻,真的很舒爽销魂,真的很让人陶醉。
  这一刻,越是陶醉越是销魂,常宵便越是感觉到矛盾煎熬中的痛苦。
  
  前进一步是带毒蜜潭,后退一步是危险深渊,蛊惑的气息如此浓郁,勾引的自己好想狠狠扑过去

,尽情燃烧自己,释放自己的火热情-欲,却为何蜜中要带着辛辣的毒,渊中设了明显的套,步步惊心

而危情?
  太过刺激的火辣勾引,温柔之下的强势企图。
  不安,绝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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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0:49 | 只看该作者
21、419激潮涌动的夜啊(下)

  右腿抵住凤起语愈来愈放肆在自己胯间磨蹭的腿,常宵试图抵抗挣脱对方的钳制。
  揪准对方低头到处夺吻的时机,猛地在凤起语肩头烙下一个狠辣带血的牙印,凤起语动作蓦然而

止,却低低摇头轻笑了起来。
  常宵忽然有点耳红,心跳加速。
  “宵,有没有人说你,愤怒起来象一只野猫,爪牙好锋利,都给我见红了呢?”
  “哼,我这辈子,最喜欢给人见红。”抓住机会,常宵狠命呼吸空气中的氧气。
  心道,妈的,再这样被他吻下去,磨蹭抚摸下去,自己下面不起火都难。
  
  凤起语胸膛微微起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心跳虽然很稳,但是已经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只是被他自己极力控制着,外表看不大出来。
  顶级杀手,总是比常人容易控制自己的心跳频率。
  但是,感觉这种东西,却是抽象派,无法自由控制和遏制的。
  喜欢,想要,那就是喜欢想要。
  没有其他。
  
  抬起左手,轻轻来回抚摸常宵温润的脸颊,绝色杀手温柔诱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害

羞。明明你的身体很喜欢我的抚触,为何一定要抗拒?”
  常宵美人冷哼一声:“是男人,被别人这样摸,不会勃-起那是他性功能有障碍。老子身体健康的

很,别以为是你魅力足!喂,还不快放开我!”
  
  凤起语低低而危险地哼了一声,忽然手指一动,拉开常宵的裤子拉链,直接将手指探了进去。
  那里,果然如本人所说,是个正常健全的男人,早已呈火热坚硬勃-起之态。
  
  “憋着很难受吧?”凤起语话音低沉,眼神危险而深沉,“我帮你解放,好不好?”
  手指灵活的一动,常宵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不要!”
  忽然走廊中传来“踢踏”的脚步声。
  
  常宵顿时急了,猛地使劲挣扎起来。
  凤起语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只顾腾出一只手来,扣住常宵的双手,抬到头顶压制在墙壁上,然

后将常宵从嘴唇吻到眼睛,用从眼睛吻到耳根,一直逡巡往下,直到脖子,锁骨,用嘴解开常宵衣衫

扣子,附嘴亲吻宵美人胸前的两点诱人殷红,直到那里发硬发挺……
  下面的一只手,也一刻没有闲着,尽情地按揉抚撩,煽情火热刺激已极……
  
  常宵终于抵不住这样火热的猛烈攻势,压抑不住地仰首放声呻吟起来:“啊……放开我!”
  极力克制的迷人声线,充满了浓浓的情-色勾人韵味,凤起语只觉下身的火,腾一下不再受控地熊

熊火热燃烧起来。
  
  深深吸一口气,凤起语眸光更趋深沉热烈,移开嘴唇双手顿了一下,放常宵喘一口气,却莞尔一

笑道:“宝贝,我们继续。”
  声音暗哑低沉,已经带上了沙哑的浓浓情-欲味道。
  迷乱的感觉,四处暧昧游走在两人之间,抗衡与压制,克制与引诱,理智与身体本能的较量,渐

渐失衡,放纵,冲动弥盖四野。
  
  忽然,傲庭卓清朗的道歉声,冲破氤氲情雾的封锁,冲入常宵耳中:“啊,对不起,你们继续,

呵呵,继续……”
  常宵猛然惊醒过来,大窘之下不知哪里涌出来的一股力量,猛地一下挣脱正渐渐放松投入激情之

中的凤起语的束缚,也不管傲庭卓有没有看到自己,朝走廊拐角直冲了过去。
  
  凤起语眸中危险暗光一闪,黑瞳之间的月弧金轮耀出一道美丽的光芒,迅疾出手,指尖在堪堪触

到常宵脱落到一半的衣衫摆角时,忽然眼神又是一暗,没有继续抬腿追人,反而将手伸入口袋之中,

掏出个正以特有的频率无声震动着的手机,极之不爽地放到了耳边,口气低沉而危险:“喂,日瞿,

这个时候给我来这条线路,你最好有个特别好的理由,否则……”
  眸中凶煞光芒一闪而逝。
  
  幸逃一劫的常宵并不知道自己的幸运还与其他事情有关,狂奔过两个连接的走廊拐角后忽然瞥到

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看也不看便一把推开房门,立即闪身进内利落地将门反锁。
  靠着门板轻轻喘息几声,这才定下神来四顾打量这个房间,然后……
  某宵傻了眼。
  某宵黑了脸。
  某宵的头顶上飞过一群呱噪的乌鸦。
  嘎!
  嘎!!
  嘎!!!
  
  一瞬间,宵美人面部表情呈现奇怪形状的扭曲,嘴角抽搐,眼皮跳动,靠在门板上的结实而优美

的后背,微微拱起有类似痉挛状的肌肤颤抖。
  瞪着房间里的特殊设施,瞪着里头一个个连续状的统一房门模样东西,似乎与它们有仇一般,狠

狠咬牙蹦出一句:“我……拷!老子竟然,竟然……”不但被人吻得仓惶而逃,还在慌乱之中,狼狈

地一头冲进了洗手间……
  太TNND逊毙了啊啊啊啊!!!!
  常宵有那么一刻,真想揪着自己的头皮发一次疯。
  
  不过很快,乐观的常宵就淡定下来,理着凌乱的衣衫拢着长发这样安慰自己。
  洗手间有甚么大不了的,不想嘘嘘也是可以进来的说,比方,唔……正好可以洗洗手,洗洗被那

只臭鸟吻的出汗的脸颊和脖子……用冷水压一压偾涨火热的欲焰……
  
  “啊~”忽然,空无一人的偏僻洗手间里,传出一道压抑上火的声音。
  
  常宵警戒地转头,凝神四探,侧耳细听。
  随后,走到一个中间的蹲坑房门前,微微眯起了眼,曲起手指用力扣了扣门板,口气相当不善:

“嗨,谁在里面?”
  那个独立的蹲坑中,两个红着脸的少年惊惶推门而出,衣衫不整,似乎正偷情到火热。
  
  常宵冷冷看那对偷情的一眼,顺了顺自己的衣衫下摆,努力使自己口气显得平静:“你们继续,

怎么吻怎么H都不要紧,不过记得不要给我发出声音来。这里是公共场所,请注意影响问题!”满意地

看到那对小情人,脸孔涨得比方才自己镜子中还要红,加上一句:“先不要开门出去,门外有猛兽!


  然后不管那两人窘迫中的疑惑,转身走到洗手台,拧开台面上的水龙头,掬了冷水朝着自己的脸

就是一阵猛泼。
  完了,抽张干面纸,对着镜子一边擦手一边喃喃自语:“凤……哼,我看是只臭鸟,手劲还真大

……”
  忽然回头,对发愣的那两只道:“怎么不继续了,别发愣啊,对于你们这样的小孩,我没有偷窥

欲。”
  两少年大窘,其中一个小受模样的,更是低下头晕色从脸孔红到了脖子上,但是还不放弃别扭地

反抗一句:“我们十六了,不是小孩子。”
  常宵哈哈一笑:“十八都是小孩子,还十六呢,加油长大吧!”转过脑袋,甩了甩飘扬美丽的发

丝,继续用冷水泼脸,调节心情,调节那到此刻依然隐隐蠢动的欲望情潮。
  淡定啊淡定,所谓的淡定,便是这个时候用的啊!
  
  不过,泼冷水降体温说来容易,此刻做起来却难,毕竟泼的位置不怎么好。
  但是没办法,这里有外人,又没有淋浴间,常宵不想自DIY再次难堪。
  挣脱魔爪,再在蹲坑边上尴尬的不知真该继续还是出去的两少年注视下,呆了将近五分钟,常宵

这才按捺下翻动的情-欲,终于真正淡定了下来。
  甩甩额前被水弄湿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开门左右探了探,发觉那只臭鸟并没有BT到追到洗手间外

来,这才快速地闪身溜了出去。
  
  想了想,为免那家伙又寻过来调戏勾引,还是不要独自呆着为好。
  身为小攻,常宵并不害怕别人的调戏,有人调戏你,证明你魅力足,这是好事。
  但是,那个神秘男子凤起语,却不能归入常人的行列范畴。
  常宵自小练过跆拳道,习过一些杂拳,跟人干过架,第六感觉也向来很准。
  最近,尤其是今天,第六感觉告诉他,自己与那只美丽的臭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不是一个级别啊……
  这一点,不仅仅是从对方的古怪力量中感觉到的,自己出肘、踢腿、各种身体动作还未完全动起

来,那个绝色美丽的男人,就已经敏锐把握到了。
  继而,轻松到随意的化解。
  
  常宵有这样一种直觉: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吃掉。
  所以,再怎么被对方所诱惑吸引,常宵都觉得,要赶紧避开那个男子为好。
  可是,怎么避啊……
  常宵苦起脸,有些为难抑郁,同时也有些莫名烦躁的割舍不得……
  
  此刻,五月花PARTY大厅中,舞会继续热闹着。
  第一支舞早已过去,现在是大家自由组合跳舞时间。
  常宵入内找到傲庭卓,仔细观察对方的脸色,讪讪着靠了过去。
  傲庭卓正在桌旁喝酒研究孔雀蛋,看到常宵忽然一笑:“看你这样子好象刚在哪里偷腥过哦!”
  常宵心虚,很不自在地别开脸,讪讪道:“哪有。”
  怕傲庭卓追问,赶紧指着面前的蛋:“对了,你划这个蛋做什么?”
  傲庭卓目光高深莫测的凝望着面前的孔雀蛋,反问常宵:“你觉得,这个蛋现在象什么?”
  
  常宵盯着那蛋,看了半晌。
  象啊,真象啊…真象小受白白的屁股啊……
  但是出口还是得含蓄一点,优雅一点:“好象人体的一个器官。”
  傲庭卓点头,然后拿起一根筷子,猛地插入蛋中的那条缝里。
  常宵惊呼一声,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傲庭卓。
  好,好变态!
  卓,他该不会迷上S M了吧?
  擦汗,擦汗,可千万别找上本少爷做试验……
  
  傲庭卓今晚情绪不佳。
  戳完孔雀蛋后,目光不管飘向哪里,最后总会“不经意”地飘回会场中心,飘到那个头戴凤冠面

具拥有强大气场吸力的绝美男人身上,装作随意地瞥一眼,再慢慢飘走。
  如此,循环重复。
  而戴凤冠的男人,却是目光不论看哪里,都会跳跃式的跳过傲庭卓这边。
  却,不是不看他,只是用眼角余光默默观察他的反应。
  不断地跳过,不断地偷偷查看。
  常宵皱眉,傲庭卓与阎罗,不是分手了么?
  两人现在,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真是,明明还很在意,明明还彼此喜欢着对方,偏生这般地别扭!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某宵决定,还是回后台休息间睡美容觉去吧!
  回去的路上,依旧没有再看到凤起语那个神秘的男人。
  不觉有些奇怪,又有些莫名的不爽。
  那家伙,就这样调戏耍弄一下自己,然后莫名消失?
  郁闷,不想那个混蛋鸟了!
  
  419的夜晚,没有找到情人的男人,除了喝酒,还是睡觉比较不寂寞。
  躺在休息室的软塌上,常宵脑海却不断飘过那个帅酷已极的神秘男子——凤起语。
  明明决定不去想的,可是一闭眼睛,凤起语魅惑的笑容,凤起语低沉醇厚如美酒的嗓音,凤起语

强势霸道的清新柔韧唇舌,凤起语煽情优雅的过激火热抚摸,凤起语强势温柔动作下的危情侵略眼神

……
  啊啊啊啊啊,为何连睡个觉,都不安稳啊??
  某宵猛地坐起,又无力躺下,就这样碾转反侧到半夜,依然没有丝毫的睡意。
  
  翻来转去,再转去翻来,最后常宵郁闷了,对自己发火了。
  猛地再从床上坐起,汲上鞋子下地,决定还是去吧台拿瓶高度烈酒,给自己灌一灌喉烧一烧脑子

吧!
  反正,脑子都已经烧坏了,尽想些有的没用烦恼人的。
  
  这一起身出去,便望见傲庭卓红了一双斗兽般的受伤眼睛,冲向了车库。
  不多久,咆哮的车子便如发怒的猛兽,急速甩尾甩出一大蓬的灰尘,绝决般朝着黑色的夜幕冲了

出去。
  
  常宵呆愣了片刻,然后猛地掷出一句:“拷,别是那傻瓜去追阎罗恶魔了吧?!”
  赶紧朝谢牧的房间冲去。
  
  而此时,谢牧正紧锁了房门,在里头跟他心爱的亲亲,脱了衣衫玩温柔缠绵的滚床单游戏,两人

正甜蜜蜜腻歪到紧要关头。
  谢牧的火热欲-望,对准了亲亲的菊口,就差,最后挺腰一插了。
  关键时刻,门板被剧烈敲响,一敲就不停歇下来。
  谢牧额头的青筋,蹦了又蹦,忍了又忍,可是门外的人,就是不识相地拼命敲门。
  哦,不对,是捶门,用震天响地捶击法。
  谢牧握了握拳,决定还是不理会外头的,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做了。
  亲亲却忽然害羞地转过身,拉起被单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身体,收了他的可爱小菊花,红着脸催

谢牧赶紧去开门:“牧牧,牧牧……有人……有人敲门!”红着脸,使劲揪紧床单,不断提醒谢牧。
  
  谢牧欲哭无泪,这么响亮的敲门声,他又不是聋子,怎会听不到。
  咬了呀,黑了脸,一口气提上来,又倒呛了回去。
  差点被门外那人气炸了肺。
  就差,就差……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啊!!
  亲亲!!
  
  套上裤子愤怒地去开门,连上衣都懒得穿了。
  下了保险,一把将门拉开,正待怒吼咆哮,便见常宵一脸焦急地率先开吼起来:“不好了,卓好

像飙车去追阎罗了!”
  “什么?”谢牧脸色当场就坏了。
  回头对亲亲说了句:“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套上外套,亲自开车,带上常宵一起直奔阎家大宅而去。
  
  夜,正深。
  有暗潮涌动,似乎,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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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1:03 | 只看该作者
22、午夜风渐起

  暮色之下,一道银光划过几幢高楼,掠过梧桐街树与高高的别墅庭院围墙,避过一纵表情森严的

保安巡逻队,潜进了本市一个占地颇大的庭院后院。
  几分钟后,幽灵般的黑色矫捷身影带着那点银色异光隐匿而出,在街道尽头拐弯处一闪而逝,院

落中开始人影骚动,脚步凌乱急促,隐隐有惊恐之声传出。
  凤起语取下银色假面,对着苍茫的暮色,低头吹了吹手中无声手枪的枪管。
  自嘲一笑,虽然不喜欢这种现代高端的锐利杀人武器,但是,自己最擅长的,果然还是枪么?
  踩下油门,灯光一闪电掣般离去。
  
  阎家,此刻正风起云涌,危波四伏。
  身为暗街传说中的天帝组织神秘顶级成员,更是全世界暗街网络中数一数二的杀神级厉害人物,

凤起语有许多隐蔽的事情要做,有许多人要杀。
  当然,如同每一个自命清高又或者自认正义的杀手一样,杀神凤起语,也有自己的原则底线。
  
  绝对不杀不该杀之人,绝对不接不该接之榜单,看到符合自己原则的悬赏榜单,接单之前会核准

对方所述之信息准确度,一旦认定真实无伪,会考虑出手,所有不符合他接榜原则与标准的订单,哪

怕通缉的金额是多么庞大诱人,一律无视。
  每月最多只接一笔定单,懒散起来一年也只接一两次,酬金高的吓人,效率也高的吓人,绝不轻

易出手,出手从不失手。
  但是一旦杀神“凤”接下订单,那一刻起目标在他眼里,就只有如何被有效快速的抹杀。
  无情冷血到冷酷。
  
  以前,凤起语杀人,是为阎罗,也为自己心中被某些人认为所谓的一些好笑正义。
  这一次,419之夜亲自出手,更是为了阎家那个恶魔少爷阎罗。
  天帝组织主管一切事务的首脑阎日瞿亲自下单,又不违背凤起语的杀人理论,那么,绝色杀手多

少是会给点面子的。
  不为那点悬赏金,只为了那点该死的情谊啊情谊!
  
  表面上,天帝组织正在纠集一大帮阎家的敌对分子,准备伺机给新上任不久的阎罗少主一次猛烈

而疯狂的打击。
  但事实上,只有天帝组织的几位核心顶级成员知道,这个组织是不可能对阎罗出手的,而自信满

满的反对派,则要大难临头了。
  因为,天帝组织从未亲自露过面的神秘创始人,正是阎家那位恶魔少主——阎罗。
  
  一场暴风雨,正在阎家悄无声息地酝酿,波澜扩散,越扩越大。
  凤起语最近很忙,真的很忙。
  本是暧昧玫瑰色的419浪漫之夜,却要暂时放弃引诱进而占有那个让他心动的长发漂亮美人,还要

出车持枪做苦力。
  凤起语微叹,阎罗的秘密帮手,阎家那两位的好朋友,实在是不好当啊不好当!
  
  午夜,风渐起。
  天色微凉,凤起语一手点了一支烟,一手握着车子的方向盘。
  当烟头静静燃烧的那段红点变成飞灰,被他轻轻一点断落在车窗外时,他打转了方向盘,朝五月

花的方向而去。
  一想起今夜是419,也许他的宝贝宵正与别的男人在超级大床上赤-裸翻床单,凤起语便觉得心头

很有些烦乱,有点坐立不安,莫名的焦躁不爽。
  车窗外由于极飙的车速而狂卷进来的夜间凉风,也按捺不下他心底的莫名躁动。
  无法冷静保持缓慢的心跳,无可克制飘飞迷乱的思绪,超级杀手这一刻,也只是个凡俗人。
  情动,只是微微的情动和想念,便有着狂暴暴雨的能量,莫可阻挡。
  
  飞烟消泯在夜色高速公路中,凤起语双手握住方向盘,眯着眼眸微微一叹。
  宵……
  
  这个夜晚,有太多的意外,太多的变故。
  凤起语没有想到,会在下高速之后的一段路面上,看到受伤的谢牧。
  凤起语更没有想到,谢牧会告诉他,他的宝贝宵竟然跟阎罗的那位亲爱的一起,被人绑架了。
  这块区域,明着暗着几乎都是阎家的势力范围圈,如果说是有人偷偷想对阎罗出手,那绑架傲庭

卓就够了,那人可以放过谢牧,怎么着也不该带上常宵吧?
  明面上,宵可是自己看中的人。
  如此看来,这群绑匪极有可能是最近流窜到本市,却被阎家无心打压,暂时忽视了的小角色了…


  
  可是,越是小角色小喽啰,不知道自己绑的人分量轻重,越是容易出错乱来啊。
  凤起语神情严肃,镇定地听完谢牧的述说,冷静拨通了天帝组织中阎日瞿的电话:“给我派百来

号人到XX街X段路,顺便带上一个医生。”
  “发生什么大事了?”主管天帝的阎日瞿有些吃惊,很少见凤起语动用组织成员,今次竟然一下

就要上百人。
  凤起语没有多解释,只说了句:“速度。”便挂了电话。
  
  回头见谢牧用警惕与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略一沉吟,道:“有没有听过天帝组织?”
  谢牧点头:“你是那个成员的人?我从未听说天帝有那么一号俊美无铸的危险人物。”
  凤起语自嘲一笑:“我是个不管事的,外人不太知道我的存在。换个方向问吧,你有没有听说过

暗街杀神榜?”
  谢牧的眼神立即严肃谨慎起来:“身为谢家情报总负责人,若连网路上鼎鼎大名的暗街杀神榜都

没听说,连榜上的挂牌头号杀神“凤”都不知道,我也不用出来混了。”
  凤起语微微一笑:“我叫凤起语。”
  
  一滴冷汗,从谢牧额头划落,坠地无声。
  虽然从常宵口中,已经知道这个绝色男子叫凤起语,但是真正将这个名字与暗街杀神榜上最神秘

的“凤”联系起来,谢牧的内心还是无比震动与激动的。
  
  夜暮中的空气,有一段时间的静默与难熬。
  暗街头号神秘美丽的杀手向谢家未来少主表示出了自己的诚意,对他以及对常宵的很大一个诚意

,却没有要求对方替自己保守秘密。
  谢牧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自己该持怎样的回应态度。
  “我不会说出去。”谢牧看着凤起语的眼睛,认真道。
  凤起语微笑,不置可否。
  
  很快,高速上面一辆接一辆的黑色车子,拉着呼啸的风声飞飙而来,聚集到了两人所处的位置附

近。
  如此高速度的夜间飙车,却也没有惊动警方与其他势力,可见天帝暗中的影响力与手段。
  
  车上陆续下来许多彪形大汉,不消多时,上百号人便悉数到齐。
  一个穿着白大褂模样的医生,走上前来向凤起语行过恭敬礼,然后立即利落地给谢牧处理脖子上

的伤口。
  伤口并不深,只是看上去位置有点恐怖。
  凤起语没有时间关心谢牧,立即指挥这批人开始了地毯式的严密搜索。
  表面镇定,心底却波涛暗涌。
  心情,从未有过的糟糕与焦急,焦虑担心。
  
  沿着车轮的印迹和一些搜索到的线索,众人查到一处极为偏僻的荒僻别墅,然后谢牧眼尖地发现

了绑匪随意停放在院落一角的那辆劫车。
  刹那间,凤起语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脊背微微拱起,身上肌肉收缩,瞳中透出一丝奇异金色

光弧,犹如攻击前欲噬人而觅的危险猛兽。
  谢牧心头微凛,暗自惊心。
  
  凤起语淡定地指挥手下从外围全面封锁别墅方圆百平米地域,布开重重监控网,封锁敌方一切可

能逃逸的通道,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亲自带头攻进里边,猛地抬手抓住一个正迷糊值班的绑匪

喽啰衣领厉声喝问:“你们绑的人在哪里?说!”
  那喽啰想是从未见过这等大阵仗,加之凤起语眼神太过嗜血吓人,吓得腿一个劲的哆嗦,竟然一

个字都说不出来。
  凤起语狂怒,一个劈手刀斩晕了不成器的懦弱家伙,然后冷厉的凶煞目光一扫四周,顿时几多冲

出来的绑匪均吓得噤声不敢言语,生怕被这个可怕的美丽魔兽给盯上。
  还是谢牧比较管用,温和的斯文脸在众多黑衣彪形大汉的衬托下,一上阵开声,便有人立即抢着

全部答了:“左边那栋房屋地下室回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阿狗他们今晚劫过来的人,就在那里,我们

老大也在那里。大爷,求你们别杀我,我只是刚入伙的新人啊!”
  身边几个同类立即哀嚎:“我们是新人,新入伙的新人啊,大爷饶命!……”
  谢牧有些无语,这样胆小还当绑匪。
  凤起语则冷哼一声,眸中寒光一闪,转头就走。
  
  目的地的房间中,被喽啰老大逼着当场表演GV的常宵与傲庭卓,好不容易使了小计恶心走了一帮

喽啰小弟,此时正用活色生香的男色暧昧招式,松懈着独眼喽啰老大的警戒心。
  
  为了表演看起来真实一些,常宵脱了衣服,与傲庭卓双双翻滚在床上,激烈抚摸接吻,独眼老大

果然被迷惑,兴奋地挪着椅子一步步往两人翻滚的方向无意识地靠近过来。
  常宵与傲庭卓借着耳鬓厮磨之际,偷偷商议对策,片刻后常宵翻了个身,背部朝上脸孔朝下,安

静地将脑袋伏在了枕头上,侧过了脸,露出个气质又漂亮的勾人姿势来。
  傲庭卓的双手,在常宵光滑漂亮的肌肤上游走,不时暧昧地游移过后方股沟秘穴附近,独眼老大

望眼欲穿,心急如焚,看傲庭卓举起身下龙阳之物,对准常美人的小菊花做出凶猛插入的姿态,口水

和鼻血都快飙出来了。
  紧要关头,那正在表演的两只忽然用床单蒙裹住了身体,只听长发美人发出一声短促勾人心魂的

颤抖呻吟声,似乎,是后方被进入了……
  
  如此诱人美景却看不到,独眼老大急得差点呕血。
  想也不想便冲了上去,大声吼道:“啊,别裹着床单,看不到了看不到了!”激动异常。
  长发美人忽然从被单里侧过脸来,朝着他微笑,还把美丽纤长的手,勾上了独眼老大的脖子。
  独眼老大心脏一阵激烈的狂跳,鼻子中久久压抑的猩红液体,终于忍不住,飙落到了洁净的被单

之上。
  便听长发美人一声悲凄哀怨的呻吟:“卓,你来?”
  独眼老大还未搞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的时候,唯一的独眼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终于搞定敌人首脑,常宵赶紧找回被搜走的扣状GPS,发送出信号后,放松发泄似地与傲庭卓斗了

几句嘴。
  然后,常美人碰碰傲庭卓胳膊:“喂,你挑起了我的火,赶紧想办法灭了它吧!”
  傲庭卓哼了一声,酷酷回道:“自己搞定。”
  常美人不满:“喂,你刚才明明也立起来了的,别想骗我说这么快就消火了。”两步上前探手去

摸傲庭卓下面。
  
  傲庭卓大窘,赶紧挡开他的手:“做什么,老子不搞自家兄弟的!”
  常宵瞪他:“那你让我搞,我要灭火。”
  见傲庭卓怒,继而不紧不慢哼哼道:“谁让你故意挑搅起来的,说是做戏,却做得那么逼真,你

要对我负责。”
  说道负责两字,不知为何,心里想到的,确是另外一个超级酷拽的绝色短发男子。
  想到男子,就想到那一次次激辣放荡的吻,一次次煽情火热已极的撩拨,心神不觉微漾。
  随后某宵立即想,我是不是疯了,这个时候竟然突然想到那个混蛋?
  
  便听傲庭卓说道:“你还不是一样,专往我敏感的地方摸。”
  常宵扑哧一声,再板不起脸,笑道:“彼此彼此。”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被互相摸出了火,不发泄掉,藏着噎着总会思绪往那里飘。
  欲求不满。
  既然兄弟不能乱搞,那么,搞那个被两人制服捆绑着晕迷过去的独眼老大,又如何?
  傲庭卓这个时候,表现出了绝对的兄弟义气。
  走到独眼老大身边,剥光了他的衣服,还特意将他的小菊花对着常宵美人暴露出来,用力拍拍那

个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是男人的屁股,大咧咧说道:“虽说这个屁股质量差是差了点,但好歹菊花也

是处菊,你就将就点,随便捅几下发泄掉算了。”
  常宵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装模作样上前,对着醒转过来后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独眼老大,做出个插菊的姿势。
  独眼老大嘴里被塞了破布无法说话,急得“唔唔”直叫,几欲重新晕厥过去。
  常宵恶劣地将对方吓得不轻后,最终还是走到另一边,背过身自己给自己DIY。
  一边DIY一边在心里郁闷咒骂,最近几天,自DIY的次数,有明显增加啊!
  这可不是什么该死的好现象啊!
  绝对不是!!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常宵正DIY到关键时刻,一紧张,手中事物就喷泻了出来,氤氲气味四溢。
  这时谢牧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卓,宵,你们都在里面吗?”
  傲庭卓立即热泪盈眶地跑去开门,常宵理好下边的,也兴奋地回头望。
  忽然,目光在扫到谢牧后方带过来的人之后,脸色顿变。
  一下跳过来扯傲庭卓的衬衫:“快点把衬衫还给我!快点快点!”
  
  凤起语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翻涌焦急地差点想直接踹门救人。
  谁知里边门自动打开,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光着上半身,身体印满红色吻痕嘴唇略肿的常宵,拼

命在扯傲庭卓的衣服,还扯得相当猴急起劲。
  鼻子里,飘来一股是男人都知道的情-欲发泄过后的精-液馨香味。
  
  凤起语额上青筋第一次快速地暴动,醋意隐怒不可遏止地冲腔而起,濯濯目光死死盯住常宵由于

刚刚发泄过而显得特别风情妩媚的眸子,缓慢而沉声道:“宵宝贝,你这样脱别人的衣服,我可是会

吃醋的哦!”
  
  常宵扯衣服扯到一半的手,顿时僵住了。
  忽然,莫名心虚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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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1:16 | 只看该作者
23、第六感危机

  夜,正深。
  傲庭卓认出了419舞会上,那个在过道里压住常宵狂吻的绝世帅哥,不由笑着回头打趣常宵:“原

来,是你的真命天子到了呢!”
  常宵立时变了脸色,怒道:“什么真命天子?这人压根就是一变态接吻狂兼脱衣狂魔!”
  可惜大家对他的言语反应,恩,怎么说呢?很欠扁?
  常宵气得猛拍桌子:“你们那是什么眼神,都收回去,不许这样看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两人,只不过是接过吻,用手DIY过一次,甚至连床都没上过呢!
  这群,混蛋!某宵咬牙切齿。
  
  安然脱险,谢牧不想再为这事麻烦到可怕的天帝组织,自己的人手也赶了百来号人过来,现场初

审过后,决定亲自带这些绑匪回去细审。
  凤起语没有意见,于是谢牧手下押着人犯,众人开始纷纷返程。
  
  常宵的衬衣在从阎家回来的路上,就被傲庭卓夺去,光着膀子忽然感觉大家扫过他身上的目光虽

然刻意装出淡定,却都有些异样,再低头瞧瞧自己胸前,恩,胸膛上暧昧的吻痕实在不太养眼,有些

糟糕啊,这可大损自己美丽小攻的形象呢!
  更兼,那只凤鸟每回瞥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充满了一种萧杀的撕裂感,似乎,想把自己的身体

撕破,咬碎,狠狠地吞噬。
  常宵不想成为众人YY中受虐M的形象,更不想成为野兽的食粮,不想被YY分尸,赶紧盘剥了谢牧一

位手下的衬衫穿上,忍着别人衣服的不舒服感觉,故意无视凤起语微蹙的眉头,不悦的神情,坐进了

谢牧的后车座中。
  
  没想到,自己前脚进去,凤起语后脚便跟着坐了进来,温柔地冷笑着坐到了自己身侧。
  四月中旬的夜,似乎忽然变得,特别冷,特别凉嗖嗖,冷得让人寒毛直竖啊……
  常宵缩了缩肩膀,扭头,不去看凤起语,心想,与危险生物果然还是得保持一定距离才比较好。
  
  途中,在凤起语的默许甚至是故意引导下,谢牧借傲庭卓提问之口,含蓄地点明了凤起语天帝杀

手的身份,两人一起观察常宵的反应。
  不过常宵目光望窗外,似乎对此漠不关心,也没表现出一点震惊来。
  对此,谢牧不知该感到安慰还是担忧。
  
  其实,常宵非是不关心,没有疑惑,不想问的,他只是刻意不问。
  常宵的思路很简单,既然自己决定撇清跟身旁男人的关系,又何必多此一问?
  管他是厉害的杀手也好,就算超级疯狂杀人魔也没有关系,跟自己有何相干?
  不问,再是好奇也坚决不问,只是更加坚定了远离危险物种的心。
  果然,第六感没有错,这是个相当危险的男人啊……
  
  折腾了大半夜,常宵感觉有些累,车内渐渐安静下来,他手掌托着腮,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窗

外模糊的景物,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不知遇到什么烦恼,眉头微蹙,似乎不太开心。
  凤起语轻轻将他的脑袋从颤动的车窗处移开,按入自己怀中,转头对谢牧说道:“停车吧,宵的

住处与傲先生家方向相反,我来送他回去。”
  话语轻柔,仿佛生怕吵醒常宵,但是语音中却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强势。
  
  谢牧与傲庭卓对视一眼,谢司机停车。
  于是睡梦中的常美人,就这样被两位好兄弟好朋友给“出卖”了,理由只是因为,他与傲庭卓的

家不是同一个方向。
  汗!
  
  凤起语对谢傲两人温和有礼地道了声谢,轻轻抬手将常宵飘落到脸颊处的黑柔发丝拢到耳后,俯

身在他脸上亲了亲,打开车门,轻轻抱起宵美人下了车。
  
  夜风吹拂过来,常宵迷糊咕哝了一句,一挥手,掌心“啪”打在凤起语脸上。
  凤起语的脸色变了变,有点想咬牙切齿,又有点哭笑不得。
  竟敢,有人甩世界一流的超级杀手巴掌,还在其他人面前,真真是不想活了啊这位!
  只可惜,大胆任性到无状的某只,压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超级骇人的事情,只窝在受害人的怀

中,将对方衣摆揪成一团,舒服地享受夜风的吹拂,口里还懒懒地呻吟了一声。
  似乎这一巴掌,甩得十分美妙之舒爽,舒爽到微蹙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犹如,春风过境,花开水清。
  凤起语当真是无语,超级无语。
  
  手下人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凤起语不闻不问。
  只打了通电话给阎日瞿,说了声:“谢了!”也不待对方调侃回应,就挂了电话,让电话另一端

的阎日瞿,气得咬牙。
  开着车,凤起语目光不时飘落到常宵脸上,飘落到常宵抢剥来的别人衣服上,飘落到衣服里头怎

么也遮盖不了的脖子处的暧昧吻痕上,眉头愈蹙愈紧,握方向盘的手指也愈握愈紧。
  然后,在距离常宵别墅只有百米之遥的时候,某只唇角忽然勾出个恶劣孩子气的笑。
  没有打转方向盘,没有故意绕弯了方向,车子依旧笔直地沿着常宵的别墅方向,开到了常宵的家

门口。
  然后,油门一踩,呼啸着笔直地冲了过去。
  这样,也算完成送某人回家的任务吧?
  夜色车中,凤起语眉梢唇角的笑,非常放荡而迷人,恶劣到勾人。
  
  常宵半路迷糊着醒了一次,眨巴着眼睛看自己换了车换了位置,薄薄略微红肿的嘴唇里蹦出一个

字:“拷。”
  相当精简地表达了自己此刻的心情与愤怒。
  凤起语微笑的迷人:“宝贝,你的那两位兄弟让我护送你回家呢。”
  一副“这可不是我的错哦”的欠扁表情,却没有说出,他早已完成了任务,现在这个方向开下去

,宵美人是永远都甭想再回家了。
  除非,他能绕地球一圈,从地平线的那一端给绕回来。
  
  常宵看不清窗外的夜色,只为对方的嚣张笑容再度狠狠“拷”了一声,抬手抹了把脸,然后不知

是两人独处的车厢太过气闷,还是黑夜密闭车厢中眸光交错擦爆的火光太过暧昧和惊心,常宵没有愤

怒的发飙,只是隐忍地握了握拳,难得安静地将脑袋又转向了车窗外。
  
  窗外暮色深沉,说白了其实就是黑糊糊一片,除了夜幕和夜灯树影楼层,也没啥有趣的看头,但

是……
  常宵依然坚持不懈地扭头望着窗外,似乎在别扭生气,又似乎只是望着无聊地景色发呆。
  凤起语探手下方摸索了几下,摸出一包过滤嘴,递过去:“要不要来一根?”
  常宵不答。
  凤起语又问:“宝贝,在想什么?”
  常宵不答。
  凤起语于是笑:“装酷啊,你装不像的,还是省省力气吧!”
  换了很直接挑衅的语气,可是今晚宵美人似乎有些反常,依旧只听不答。
  
  常宵不是在装深沉,也没有发呆,他其实只是在发花痴……
  眼神,一直停留在因为暮色而成了镜子的窗玻璃反射出的凤起语翕合的唇上。
  心里只是无聊地想,那个唇形真是相当地优美啊,优美动人到让许多人都很想凑上去狠狠啄上一

口吧,可是隔着夜色的窗户反光,那唇形似乎水月镜花,美好却不真切呢……
  常宵郁闷中,有点心动,有点想回头认真仔细地对着那只臭鸟的唇瓣上下左右描摹一遍,用……

自己的嘴唇……
  咳!
  某宵突然意识到自己邪恶了,赶紧咳嗽一声,想到这个美丽而强悍的人的危险与方才的火气,想

到那双温柔微眯的清透眸子眼底残存的戾色危险芒光,想了又想,呃,还是算了……
  豹子是凶兽,美丽的豹子更是可以削弱人的警戒心,而夜晚美丽的豹子,那可是相当危险的神秘

夜行生物啊!
  危险,而神秘!
  此时,正值午夜过后,凌晨危险的埋伏时间段,是豹子,出来危险觅食的最佳时分吗?
  胡思乱想中,常宵迷迷糊糊地靠着窗户,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确实,是累着了!
  
  凤起语轻轻凝视常宵一眼,眸中光芒不断闪跃,车子一直往前开,越开越偏僻,不久开到了一处

有着一块美丽荒地的郊区野外。
  熄了发动机的火,在一支散着晕暗路灯光的灯柱下,慢慢停了下来。
  侧头,静静凝视常宵纯真到无暇的美丽睡颜,时间恍惚,不知不觉路灯光自动熄灭,东方泛出淡

淡的鱼肚白。
  然后,天方涌动,鱼肚又晕暗下来。
  
  拧开车载电台,放低音量,天气预报正在说,今日三级风,即将有暴雨。
  凤起语蹙眉,摇下一半车窗探头看天风。
  一大清早,天空乌云开始翻滚,遮了那刚出的日头,似要下大雨。
  低头,地上荒野中开了许多小花,白色浅黄紫红等明媚可爱,在晨曦清风中摇曳摆动,清新而天

真。
  似乎不知世道艰险,不知暴风雨即将来临,即将催折蹂躏它们,只笑得灿烂。
  常宵不知何时已彻底清醒,大眼瞪着凤起语,狠狠地瞪他。
  凤起语无赖地一笑,也不解释。
  
  常宵大怒,鼻子里冷哼一声,指着窗外风景冷冷讥讽道:“呵,这就是你送我回的家?我都不知

道,原来我是野人,家住荒郊野地里,连个山洞都没得容身。真不知道,牧和卓怎么会相信你会好好

送我回家,这两个混蛋王八蛋!”
  解开睡梦中被谁系上的安全带,也不去想谁会那么好心,常宵伸了伸几乎麻木掉的修长美腿,握

起拳头在大腿上用力捶了捶,再抬头,见凤起语依旧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侧头望着自己,心头愈发

地郁闷起来。
  猛地倾身两手揪住凤起语脖子上的衣领,恶狠狠吼道:“说吧,趁我不小心打盹的时候,把我送

到这偏僻的荒郊野外来,你是打算审讯犯人呢,还是要将发现你身份的我,杀掉?抛尸荒野?恩哼~”
  
  凤起语淡笑的从容而潇洒:“这里不远处就有个车站,也不算荒郊野外吧?”抬手,指腹缓慢游

移过对方触碰到自己脸颊的手背,笑得暧昧而煽情,“而且,你的腰身这么柔韧,手指这么灵活,杀

掉委实太可惜,不如将你藏起来天天做到你晕头转向口齿不能伶俐,只能使命揪住床单叫床呻吟这才

叫销魂。”
  常宵变了变脸色,咬牙似要发怒,紧紧盯住凤起语的眼睛,发觉对方竟似不象在开玩笑,想到午

夜时分自己的狼狈和他的隐怒,心中暗惊。
  哼了一声,难得不反击,放手拉开车门作势就要下车。
  
  凤起语一把抓住常宵的手臂,眼神火辣赤-裸而危险。
  常宵心头再次一惊。
  凤起语低沉地声音一字一句道:“我们谈谈。”
  
  常宵不知为何有些心慌,直觉不想跟他谈。
  猛地甩开凤起语的手,怒吼道:“凤起语,我忍你你别当我这是在怕你!别以为别人说一句真命

天子,我就什么都得听你的,还要不断向你解释东解释西,甚至被你莫名带到野外发神经。你到底想

做什么?你又是我的谁?你管得着我么,啊?!”
  声音由于心中的烦恼与惊慌,略略拔尖,有些失控。
  
  凤起语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度危险深邃起来。
  一把扣住常宵的手腕,那紧扣的力量,让常宵一阵剧痛,心中愈加不安。
  还未再度发飙,便听凤起语平静万分地淡淡道:“我想做什么,我是你的谁,我现在,就让你知

道!”
  既然不想用嘴说,只是一味地逃避,那便,让我们用行动来谈谈吧!
  
  一把将常宵的手粗鲁地反折到背后,无视他的挣扎扭动,另一手探前猛地抓住那件残存别的男人

体味的衬衫,厌恶地猛力一撕,便听“嗤啦”一记十分美妙的裂帛声响起,常宵好不容易盘剥来的灰

色衬衫,应声裂成了破布碎片。
  衣袂扣子纷飞中,宵美人胸前的两点殷红,猛然暴露在灌入车门车窗清晨微带凉意的空气中,倏

地挺立,硬起。
  被傲庭卓故意印吻在胸口的红痕,落入凤起语渐渐转为深不可测甚至燃烧起来的可怕美丽凶眸中

,显得那样惊心而动魂。
  凤起语的手指,摩梭过常宵惊人美丽的腰段,感受着身下人被自己轻撩抚摸引起的肌肤微微战栗

,慢慢游移到常宵性感非常的臀部位置。
  停手,平静看着常宵的眼睛,吐字道:“我要进入。”
  
  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平静却蕴含极高强能量,一个危险的闷雷砸向了常宵。
  常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半晌,狠狠憋出一句:“我……操!”
  第六感危机在脑内瞬间疯狂叫嚣起来,忽然狠命出动拳脚,攻向了第一杀手凤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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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1:32 | 只看该作者
24、强,X的一半

  凤起语收了平时温和优雅的假象,本质一暴露,那就是冷血残酷的第一杀手。
  积压体内多日的欲念,被眼前布满红点的粉色肌肤一刺激,瞬间化身成了强大的鬼畜。
  眸中犀利光芒一闪,五指展开掌心一抵,随即封住了常宵的出拳路线,顺势手势下移五指包拢,

以极快的速度扣紧了常宵骨感性感的手腕,同时身体左侧胯骨一侧一沉,整个重量撞腿下压,常宵凶

狠凌厉的出腿,也被夭折在了过程中,完全封杀。
  
  一瞬间,常宵的眼睛都红了,心跳飙上几近一百八。
  狂跳,激昂……
  
  凤起语一制衡住常宵的动作,脚下侧踢车座拉手,整个人压着常宵随即翻滚着倒在了被推倒的车

座之上,双腿立即无比迅速地绞住了常宵的两条长腿,无视常宵的愤怒与反抗挣扎,闷声快速地扯了

被自己亲自撕碎的衬衫布条,麻利地反绑住了常宵的双手,动作非常干脆利落,似乎这次下了狠心,

誓要把挥着獠牙的带刺宵美人吞吃下腹。
  常宵双手被反剪在后绑住,姿势有些别扭,双腿腰身又被死死地压住,胸前的风光包括两颗美丽

的硬挺殷红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对方火热到暴的眸光之下,弓背弯腰都遮掩不住那撩

人的春色美景,不觉呼吸加重,再多的小攻淡定心里素质,在这一刻也无法得以发挥表现。
  慌乱顿现。
  
  只是几秒之间,常宵就落入了可怕危险猎人的完全掌控。
  反击没有效果,挣扎皆是徒劳,现在完全被制,双方的实力差距明显到让常宵差点绝望,愤怒与

惊惧在心底同时狂飙。
  
  见凤起语那张绝色美丽的脸庞,犹如地狱恶魔般慢慢逼近过来,不由惊慌大叫道:“混蛋臭鸟,

你敢绑我?你敢绑本少爷?!快点放开我!妈的,我操你妈,我操你祖宗,我操你这个混账王八蛋死

鸟!!快放开你爷爷,放开我啊啊啊啊!”
  粗话污言泼水般倾泻了出去,难听不难听的都直泼凤起语满头满脸,然后一个挺腰,不死心地头

槌就撞了过去。
  
  凤起语对于常宵的谩骂似乎充耳不闻,宽阔的胸膛硬生生受了他一记冲撞,随即一手揽住常宵的

细腰,一手勾住常宵的脖子顺势揪住那后方散乱开来的美丽黑发,凑过唇去深深而热烈地吻了上去。
  唇堵住那张叫嚣个不停的薄唇,撬开牙龈扫荡攻掠,发狠般地狂吻。
  比前几次愈发热烫惊人的双方口腔温度,斗架般纠缠追逐的舌尖,交织混合的银液,咬破的嘴唇

,铁锈的气息,席卷起一股股电击般的酥麻与战栗,由尾椎骨直冲上来,深深地冲击两人的脑神经。
  凤起语低低呼气一声,略一放松,随即又一个深吻陶醉般地吻了过来,吻得常宵几乎窒息,难以

呼吸般地热烈与挑情。
  常宵身心皆在挣扎,以往几次的接吻与接触经验,对方似乎要烙印进他灵魂深处的悸动与热情,

此刻再次翻滚的犹如岩浆,汹涌澎湃,根本无法忘却无法忽视无法逃避,呼吸吐纳睁眼之间皆是面前

这个人,被他制住,被他侵略,被他碾转攻伐,身体本能的喜欢与情绪上的厌恶矛盾的让常宵几乎发

狂,想要仰头尖啸。
  可是,对方地吻连绵不断,深的浅的卷的缠的,让他连开口说话呼吸都艰难。
  尖啸,哈……
  先过了面前这一关再说吧。
  
  凤起语动情地一吻再深吻过后,抬头舔舔被对方咬破皮出血的嘴唇,朝常宵笑道:“宝贝,你真

热情!”
  常宵狠狠瞪着他,凶狠异常地喘着粗气,口里骂了声:“操!”
  红了眼恶狠狠地死命瞪,输人也不能输气势。
  只是脸色微带桃花红,眸中带波,嘴唇红肿,诱攻的本能忘记了收回,这一刻表情却显得如此诱

人,而非威慑人。
  凤起语忍不住,将手指深深插入常宵的发根中,黑丝与五指纠缠住,丝滑芳香间,俯身想再度亲

吻那张泼辣却甜美异常的红唇。
  却突然,遭到了对方的口水攻击,刹那僵住了身体,脸色古怪。
  
  常宵终于缓过一口气,嘿嘿地笑了起来。
  心道,老子打不过你,就吐你一脸的唾沫星子,哈~!
  看那只臭鸟的脸色不爽,心里真叫个痛快啊痛快!
  只可惜,凤起语的僵硬,也只有一刹那。
  
  绝色的帅哥美男没有去擦常宵吐到他脸上的唾沫,只是危险地微笑起来:“宝贝,虽然你的津液

很香甜,但是要送也不是这么个送法啊!你不觉得,这三岁孩童吐口水的招式,太过幼稚了些吗?”
  津液?精-液?送……
  常宵突然囧了一下,浑身寒一个。
  强硬冷笑道:“我不觉得。”
  “那要不要我也朝你脸上吐一口?”凤起语笑的愈发温柔,美丽而惊心。
  “不要。”某人的回答吐字非常快,非常干脆而坚决。
  
  凤起语忽然微微蹙眉,转了话头:“如果不想你这个美妙的姿态被外人看到,就先不要乱动。”

微微倾身伸手抓住车门内把,将大敞的车门用力关上,摇下没有全合的车窗,隔绝一切外界的声音,

包括外界的视线。
  常宵很机敏,此时难得有足够的冷静,分析判断形式,想趁这时反击逃走,可是对方绞住他双腿

的那两条腿,实在太过牢固紧密,加之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腰身发力点也被对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地压制住了,恨得直咬牙。
  这么好的形势,竟然,无法脱身。
  常宵郁闷的直翻白眼,欲哭无泪。
  
  忽见凤起语回头诡异地一笑,热烫惊人的掌心,便覆盖上身来。
  唇,又再度被堵上。
  “唔……”
  热吻,连绵不绝。
  
  “轰隆!”窗外云层翻涌,风起树摇,开始变天。
  车内,却气氛愈加火热,凤起语积压心底良久的某种情绪终于爆发,刹那间似乎变了一个人。
  凤起语粗鲁地褪下常宵的长裤,直接扯掉最里头的丁字精致性感小内裤,目光火热地盯着常宵的

身体,手掌开始一寸寸游走过身下美丽韧性十足的宝贝躯体,用牙齿嘴唇,刻意在别的男人印下的红

痕处,毫不留情地大力噬咬拉扯吮吸,将自己的印迹,重新印遍常宵的每一寸肌肤,就连,宵美人的

大腿内侧,柔嫩的菊-穴皱褶敏感处,都被翻转过来亲吻舔弄,印下濡湿而火热的吻痕,丝毫不放过。
  常宵颤抖着,浑身颤抖的厉害,腰腿发软,心里有种自己被凤起语整个儿吞裹入腹的可怕错觉。
  那被咬到差点破皮,青到发紫的可怕印痕,某宵万分希望那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周身火辣辣地疼

痛与揉参进焦辣之中的奇异快感,怎也不象是场噩梦,可怕的野兽鬼畜的狠辣啃噬啊……
  此刻的凤起语落到常宵的眸中,狂野凶煞到让人陌生,让人害怕的程度。
  犹如,真正的恶魔撒旦。
  
  忽然,凶煞美丽的恶魔男人一抬眸,一瞬间彼此眼神交汇对上。
  凤起语从身下人的眸子中,读出了惊惧与不安,颤抖与害怕,而常宵,则从对方的眼瞳与那抹奇

异的金光里,瞬间读懂了那道无法再遮盖隐藏的赤-裸裸地强烈独占欲与侵略本性。
  一刹那,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惊吓,不安,极度的不安与惶恐,想要逃离。
  对方,不是跟他玩玩,是真的,真的要做了自己。
  用吐口水的幼稚行为,好不容易冲淡一点的恐慌心境,重新以倍计地覆盖回来。
  
  常宵脸上蓦然失却了平常惯有的镇定与最后一丝冷静,完全没有了诱攻的仪态风度,敏锐的第六

感在脑内叫嚣的危险,压抑了一下,猛地再度挣扎着大吼起来:“凤起语,你说过不会对我用强的!

你不能食言而肥!!”
  
  凤起语舔舔带血的优美唇瓣,笑得温柔而惊心:“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也食言而肥了么?

彼此彼此,大家就扯平了!”
  常宵脸色顿时灰败,心里上上下下,只环绕了一个念头:完蛋了,完蛋了,这回真要被暴菊了,

要被暴菊了……
  嘴唇哆嗦了一下,竟是说不出话来。
  
  凤起语摸摸常宵的发丝,然后拥住浑身发僵发硬的身下人,开始熟练地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

热情异常地撩拨。
  那老道的煽情手法,让常宵心底愈加恐惧和绝望。
  眼见着对方撩拨出自己心底一波又一波的欲火,下-体热烫肿胀高高昂起,终于忍耐不住,有点歇

斯底里地狂乱挣扎起来。
  即将被暴菊的恐惧,弥盖了一切亢奋与欲念。
  
  “不要!不要啊——!凤起语,放开我,我不要啊啊啊啊!!!!”胡乱地扭腰蹬腿,常宵双手

使劲挣扎想挣脱捆缚,反将自己手腕勒出两道火辣辣地深深红痕。
  凤起语蹙眉,按住常宵的手三两下解开布条束缚,拉起按压至头顶,用自己的手制住他的自伤行

为,另一手则插到常宵两腿中间,沿着滑嫩的大腿根部肌肤,游移到后方股沟,慢慢探到了那神秘的

紧致幽深小-穴处。
  
  眼睛盯着常宵的眼眸,指腹在蜜-穴褶皱处按揉一圈,然后,慢慢插入了一指。
  常宵扭动的愈加疯狂了,肌肤与肌肤,下身与下身激烈的碰撞摩擦,让凤起语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种摩擦的刺激,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巨大的愉悦几乎锐不可当。
  凤起语痛苦地皱起了眉,被撩拨得再按捺不住,只插到二指,便用力分开常宵的两条腿,将自己

即将喷火的灼热欲望,顶在了常宵美丽紧缩的小菊-穴入口处。
  呼吸再也控制不住地粗重,浑浊起来,眸中火热光芒忽地一沉,猛地抬腰向前一挺。
  
  “啊——!!”常宵发出一记短促失控的惨叫声,脸色瞬间灰白了一大片。
  被强行撕裂的剧烈痛楚,让宵美人臀部条件反射地用死命一夹,牢牢夹住凤起语的硕大火热头部

,常宵绝望万分地悲叫起来:“凤起语,你要是敢进来,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啊啊啊~!!你

要是敢这样对我,我常宵,一辈子都不原谅你,绝对,绝对,不原谅!我说到做到,绝不原谅你!!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常宵生平,最最恨的,便是强-暴。
  心道,臭鸟,你要敢这样对我,你要敢这样对我……思绪,突然痛苦地不能。
  心纠结成了一团。
  
  通常只会笑得叉腰狂掉眼泪的宵美人,此刻忽然悲伤无法抑制,眼泪止不住地滑出眼眶。
  一颗连一颗,晶莹的液体沾湿了长长的睫毛,扑簌一眨眼,统统滚落下来,连串珍珠似的,划过

精致的脸庞,滑落到车内座椅的真皮垫子上,美丽晶莹到璀璨。
  哭泣,却不是因为后方的痛楚,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因为羞耻。
  只是,莫名被创伤的心,突然充满了悲伤。
  只是这样而已……
  
  常宵觉得,自己心脏的部位,似乎正渐渐裂开了一道血口子,在汩汩地往外冒出鲜血。
  猩红,粘稠,疼痛的让人如斯难以忍受!
  看着面前那张散发着致命引诱气息的绝色容颜,那个犹如美丽而骄傲的XX蝶,常宵想,自己的心

,为何会这般地痛呢?!
  如果想要强-暴自己的是别人,自己肯定不会流泪,只会愤怒地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不是你死就是

我亡,如果真的逃不过一劫,也会冷静地等待事情的过去,然后,倾尽全力地报复!
  以十倍百倍的手段,统统全部报复回来。
  所以,不会哭,他绝对不会哭!
  可是,此刻为何心底如此悲伤,如此地,难受呢?
  为何,要哭?
  在这个混蛋面前,为何,要哭的如此悲伤,如此难过呢?
  常宵不懂,凤起语却不一定也不懂。
  有时候,敏锐细腻的宵美人,也会忽然变白痴,变得迷惘连自己都看不懂,可是杀手不会。
  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超级杀手,察言观色是他们的本能,冷血冷酷是他们的另类致胜武器,常宵在

哭,凤起语断不会连这个都看不懂。
  
  雨,开始瓢泼地下。
  似乎在应和常宵的悲伤,噼啪击打在车窗上,热烈而凶暴。
  偏僻的街道路灯下,有行人没带雨伞冲过来敲打车门,张着嘴探头探脑地往里望,似乎想躲雨,

在喊里头有没有人,可是特殊材料的车窗玻璃,里边可以清晰地望见外边,外边的人却不能望见里边


  凤起语没有理会车外的路人甲,没有理会任何不值得关注的小人物,只是静静地望着常宵绝望中

似乎丧失了平日所有飞扬神采的悲伤眼眸,慢慢地,慢慢地,将下身坚硬冲动到涨紫的硬物,往后方

退去。
  
  一退,竟然没退出来,差点被紧夹的销魂感觉夹泄掉。
  深吸一口气,慢慢弯腰附到常宵耳边道:“宵,别哭,放松点,我要出去了。”
  常宵没有动,反而夹的更紧。
  凤起语头痛地叹了口气,咬牙,用力一拔。
  常宵又是一声惨叫,这回凤起语没有心软。
  狠狠地拔出,犹如狠狠地插入一样,不狠心,总是艰难。
  
  退出了那个想望了几多日夜的地方,需要多大的毅力和自我克制力?
  凤起语眼神深不可测,可是手指的指甲,却掐到自己掌心的肉里,深深地掐了进去。
  杀手的手是无比珍贵的,每一个杀手都很珍惜和爱护自己的手。
  因为,那是杀人的利器,同时也是保护自己的武器。
  顶级杀手凤起语,就这样,弄伤了自己的手。
  
  常宵躺在车座上,脑袋斜抵着车厢壁,心情大起大落地大口喘气,胸膛激喘得厉害。
  脑袋对于这意外的突变,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只是眼睛瞪着车顶发呆。
  脑袋,一片空白。
  就连,后来凤起语贴着他的大腿内壁,剧烈地摩擦着那根火热的欲望,直到滚烫的浊液全部喷洒

在他的大腿内侧,都惘然不觉。
  或者,是聪明地装做,惘然不觉。
  
  车外,等不到有人开门的路人,吐了几口被冲到嘴巴里的雨水,咒骂着奔跑离去。
  雨,被风卷吹着,倾斜地下得愈发大了。
  漂泊地不管不顾地疯狂地下,没有闪电,只有沉闷和淅沥,声声撞击大地,撞击那辆被雨势衬托

的愈加孤单的路灯柱下的黑色车辆。
  
  凤起语依旧没有望车外,只是安静地起身,理好自己身上几近全脱的衣物,擦干净常宵的大腿,

用手背轻轻拨了拨宵美人凌乱散乱贴到额前的美丽黑发,温柔地将之拢好,然后目光下移,身体微微

有些僵硬,眸光微颤。
  难得安静对自己动作毫无反应的常宵,一副很凄惨被凌-辱过的劫后余生的景象,嘴唇发白,眼神

涣散,浑身赤-裸布满青紫淤痕和许多伤痕,雪白的双腿根部私密处,更是隐约可见湿润液体之下的斑

斑点点惊心血痕。
  
  虽然没有正式插入,但是常宵后-穴二十几年从未有人碰过,更甭提被人强硬进入,撕裂出血,在

所难免。
  
  沉默片刻,凤起语轻声道:“对不起……我,并不喜欢强-暴。”
  常宵没有回答,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假装听不见。
  但是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凤起语看到了那个颤抖,嘴角勾出一点笑意,微微放下了心。
  一放心,出言就轻松多了,下一句差点没把常宵给气死。
  
  凤帅哥将绝色惑人犯罪的脸孔,凑到常宵的鼻子前,鼻子抵着鼻子,微笑说道:“宵啊,其实…

…我更喜欢和你合奸。”
  常宵突然眼珠一动,仿佛死而复生般活了起来,一巴掌拍开凤起语的脑袋,当即跃起一脚踹了出

去。
  
  结果……
  “啊——!!好疼疼疼疼……”某宵还魂后,由于剧烈的拉扯作用,差点又飙出了美丽的泪花。
  这一回,是疼的,绝对不是其他。
  
  见常宵眼神回复了神采,还有精神拍自己脑袋踹自己一脚,哪怕情绪是愤怒无比憎恨着自己的,

但有了活力,凤起语多少总算安下了点心。
  想起方才常宵绝望到让人心寒的凄厉眼神与决绝话语,不觉心头微凛,甚至有些担忧后怕。
  抬手轻轻抚摸常宵的柔滑长发,尽量用温和不刺激人的语气说道:“你后面受伤了,呆在车里别

乱动,我出去给你买药。好不好?”
  常宵哼了一声,凤起语就当他是默认了。
  
  当时,凤起语是这样想的。
  此处位置有些偏,路面有些颠簸,如果直接载常宵去药店,说不得还会将宵的后-穴再度颠出血来

,就算不出血,估计也会很疼,而最最主要的,是将车开到药店门口时,以常宵的性格,估计连车门

都不会让自己开,因为没有完整的衣料遮体,他怕是会修窘到恨死自己。
  宵宝贝,是最注重自身美丽形象的了!
  说不得,还是亲自去边上药店走一趟较为妥当。
  
  凤起语的想法,出发点是好的。
  可是,有人天生犟脾气,不一定会领受他的好意。
  等他淋了一身的雨,疾奔回来的时候,车子不见了。
  常宵,也消失了。
  
  凤起语笑了起来,难得笑得开怀而自嘲。
  紧紧握着手中的药膏瓶子,喃喃低语道:“幸好还不算太笨,没有犯傻到丢下车子,自己冲到外

边去淋雨。”
  给伤患买药,却被对方放了鸽子,绝色帅哥的心头没有一丝不快,反而很宽慰。
  
  深深吸一口气。
  凤起语闭眼,仰头,任雨水冲刷自己沉沦的心。
  良久,抬手重重抹了把脸上眼皮上的雨水,甩甩头发,转身。
  身影瞬间隐入瓢泼的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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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1:44 | 只看该作者
25、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

  雨,倾盆地下。
  常宵不识得回路,只能照着大致方向开车。
  途中,车子震动导致的后方痛楚和几乎被强-暴的羞耻遭遇,让他咧牙愤怒,愈想心情愈是恶劣,

结果毛躁之下在一坏了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差点和另一边右拐弯过来的车辆撞头。
  随后,情绪激动地愈加毛躁,又差点撞到一个拿公文包挡雨在路上狂奔的狼狈上班族。
  眼看自己扔下那个混蛋臭鸟,已经将车开到市区环城边缘一带,车辆的士增多,常宵索性将车开

到路边,随意停放熄了火。
  恶劣地想:罚款罚死你,最好交警找不到车主,连破车都给你拉走。
  哦不,还是让小偷强盗,来砸车窗,将整辆破车都偷走吧!
  到时候,寻回来也只拆得四分五裂,哈哈,也许只剩个铁皮,连轮子都一个不剩了。
  哈哈!哼哼!
  
  某宵笑完哼完发泄完毕,然后果断地下车。
  为了避免自己没有死于那只臭鸟的魔爪,却在逃离魔爪之后撞车罹难,死的太逊太窝囊,于是决

定打的回家。
  正好,省去自己烦恼地认路和问路。
  
  不过,今日真是个鬼天气啊!
  雨从城东下到城西,从荒郊下到城里,常宵想,真他妈和自己的悲惨遭遇应景啊,还落个没停。
  配合的默契。
  
  扯掉身上已经破碎到无法蔽体的碎布衬衫,一拐一拐的,拖着被雨水淋湿显得厚重无比的裤子,

里边还没有穿那件被扯碎了的丁字小内裤,常宵愤恨地咒骂着老天,咒骂着那只可恶的臭鸟,凄惨落

魄无比地往前方貌似的士停靠点的方向走去。
  大雨中,行人不多,有撑着伞走过的,不时投给他一个同情无比的目光。
  也有惊艳于他的美丽的,其中就有一个妖娆的女人停车派了个塌鼻子豆子脸的司机过来,问常宵

要不要搭便车,常宵扭头看到那女人在车窗里露出的一张浓妆艳抹的厚粉底脸孔,以及脸孔上暗含邀

请暗示欲望的寡妇饥渴眼神,再看她用那双涂满丹寇的发胖手指故作风骚地撩拨那头油腻腻的头发,

只觉胃部一阵翻腾,直接推开那个被派成跑腿的塌鼻子司机,冷冰冰直接道:“滚开,我喜欢淋雨。


  那司机见他一副落魄衰样还这样酷拽,不由变了脸色,冷哼一声转身低骂道:“个喜欢S M的变态

小白脸,不识好歹!”
  常宵一个老拳,差点就朝那碍眼的丑陋后脑勺甩了过去。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差点就是差点。
  常宵很理智很冷静地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克制了一下,没有发作。
  
  继续拖着沉重地脚步往前挪。
  冷风冷雨淋到常宵身上,常宵低头看看自己青紫淤痕的前胸,以及沿着蓓蕾方向一直蔓延隐至裤

腰底下的碍眼红色暧昧吻痕,突然轻轻咧嘴,自嘲地笑了笑。
  还,真是有够衰的啊!
  落魄的样子凄惨到比被人轮暴还凄惨,那只臭鸟虽然有最后胯-下留情,可是嘴上手上却一点都没

留余地呢!
  看看自己这副憋屈的衰样,呵,真有够难看的!
  
  雨水到处飘落,淋湿了常宵一头过腰的长发。
  宵美人的发丝此刻不再飘逸动人,紧紧贴在身体前后,服顺的过分。
  晶亮的雨水落到常宵发上,便一直顺着那黑亮泛着光泽的柔韧发丝,往下滑落,勾勒着他苗条漂

亮的腰身线条,性感无比的臀部。
  美丽赤-裸的上身肌肤中,印满前后斑斑点点的红色吻痕,无损他的嚣张形象,反而让有心人品出

一些异样张扬的情-色暧昧韵味来。
  常宵随手拨了拨贴到脸上的发丝,左右四顾,看看有没有的士开过来。
  
  雨幕中,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青年,眼放异光地忽然出现在常宵视线里,目光不停地朝他身上瞄来

瞄去,渐渐逼近。
  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又被这类小流氓色胚给缀上了。
  常宵自嘲地撇撇嘴,笑得狠辣。
  自己这副落魄的模样,竟然有一个接一个的男女看上,果然魅力非同凡响啊!
  只是,这个世道上,怎么有那么多讨厌的苍蝇蚊子呢?
  一拍死一个,也实在多了点,一下拍不完呢!
  
  不想理会这些喽啰,今天也没精神精力去理会。
  常宵按按心口,对自己说,莫生气,莫生气,等闲别给白了少年头,空劳累,伤美丽。
  怕自己发飙,积在心头的一口闷气真给发泄出来,到时候不管不顾……呵呵,那些人……不是自

己倒下,便是他们断了呼吸。
  深吸一口气,常宵开始对自己催眠: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独立雨中,抬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常宵招到了一辆的士,在司机异样的目光中,拉开车门坐到

后坐去。
  “抱歉,遇到色流氓,麻烦师傅将我送到……”报出一个地址,然后补充一句,“不好意思弄湿

了你的车,到地后洗车的钱我双倍给你。”说着,目光透过车窗反光镜往后看过去,只见那几个地痞

小流氓浑不知自己非常幸运地逃过了一场夺命大劫,兀自在某个商店屋檐下跳脚发骂直郁闷呢!
  常宵心头冷笑。
  
  司机是个老大哥,长得和蔼可亲,貌似见过许多世面,遇事也不大惊小怪。
  听了常宵的话后,非常有感触地叹息道:“如今这世道啊,男人也不安全了!尤其是,象你这样

漂亮如花的小哥儿,出门更要当心啊!对了,你有没有被……咳!咳!”话语突然顿了顿,尴尬地咳

嗽几声,目光透过车内观后镜瞄了眼常宵的脸色,很自觉地闭嘴。
  常宵淡淡一笑,宽慰般地道:“没有,我没有被操,请放心。”
  司机大哥脸色一窘,尴尬地又连连咳嗽几声。
  见常宵镇定自若,脸不红心不跳,狼狈却依然有风度,不觉佩服,又忍不住开口道:“这年头,

被那些混蛋乱搞,很容易得艾滋的。你很幸运啊,小哥!”呵呵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抽多了辛辣三五

烟的黄牙。
  
  常宵顿时黑线一大把,只觉额上的青筋,有暴跳的迹象。
  他常宵,挑人都非常挑剔,很注意卫生和安全的,还会被别人乱搞??
  忽然想起凤起语那恐怖的撕裂一插,一个寒颤上来,浑身抖了一下。
  闭眼,努力对自己重复先前的催眠:“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司机:“小哥儿,你说话声音太秀气,我听不到。”
  常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秀气?本宵声音哪里秀气了


  司机:“我真听不到……”
  常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老子就是要你听不到,哎,

背到哪里了,恩,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司机:“……”
  似乎有点明白了对方不想跟他搭话,于是彻底闭起黄牙,安静开车。
  
  回到家后,常宵洗了个热水澡。
  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温泉浴,才迈着软绵绵的双腿,一头栽回了自己的KING尺寸

舒适绵软大床上。
  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犹如梦里过山车,呼啸着极是惊心动魄,极为刺激。
  叹一口气,用力将被单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连头带脸整个儿都蒙住,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和

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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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1:55 | 只看该作者
26、呸,呸,我再呸!

  当凤起语带着热烈几乎要融化常宵的目光,抚摸拥抱他身体的时候,欲望的狂潮总是很容易就被

刺激挑搅起。
  那个热烈到暴的眼神,那双可以轻易点燃彼此热念的掌心,颀长身体下那蕴涵能量的结实的肌肉

,似淡蜜的柔韧非常有弹性的极品肌肤,还有那,强势霸道的行为下不易察觉地温柔……
  凤起语,本身就想个强力磁力漩涡,一旦放散魅力,被他盯上的人,几乎不可抗拒地,被吸引,

被动摇,被蛊惑……被卷入漩涡之中。
  宵,也不能幸免。
  
  叹气,常宵郁闷地一把掀开被单,坐起身烦躁地耙了耙自己的头皮,思绪矛盾的几乎呕血。
  要想自己承认,被一个差点强-暴了自己的男人深深吸引着,那真的是……相当痛苦。
  只是,感觉这个东西,不是说不要就没有了的,吸引力,就象那万有引力,越是想跳开,越是被

吸引,跳得越高越远,吸得越重越深……
  
  后面,常宵不觉得,自己有拿自己的菊花去开玩笑的兴趣。
  那个人莫名的看上自己,想要征服自己,常宵想,那只臭鸟,只是一时痴迷,玩玩而已……吧?
  等过一段时间,也许,大概,可能,那啥啥,他就烦了淡了,自己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某宵这样安慰自己。
  不去想,对方是否真是认真的,万一是认真的,自己又该怎么办?
  是欢喜,还是痛苦,抑或愈加的矛盾呕血?
  
  纯一,天生抗拒后面被插入,尤其是暴力方式的插入。
  常宵后方太过紧-窒,受伤,也不难想象。
  
  私密却常用到的位置不舒服,常宵黑着脸,去房间药箱处翻找药膏。
  翻来翻去,结果从一堆瓶瓶罐罐中翻出了一瓶后-庭润滑剂,顿时手僵在空中,愣了半晌。
  眨了半天眼,这才想起,早先有次托傲庭卓给自己补充药瓶纱布胶带什么的,因为老是干架的人

,总容易受伤,没想到那厮竟然有恶作剧,而自己到现在才发觉。
  脸色一囧,随手便想将那瓶润滑剂扔了。
  常宵从不带情人来自己的别墅,他这方面洁癖特别严重,而五月花里的润滑剂,每个房间里自有

准备着,各式各样任君挑选,还有许多不同香味和颜色品种,所以这瓶放置在药箱中的白色简单润滑

剂,根本没有用。
  瓶子差点脱手的刹那,常宵忽然又握紧了润滑剂,脑海中飘过一张俊帅酷拽的绝色男子脸孔,低

头想了想,邪笑着重新又将那瓶子放了回去。
  咬牙,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恩哼……
  
  在瓶罐里头翻找,寻到自己想要的治伤药膏,艰难地给自己后方上了药。
  指尖徘徊并插入自己后方的感觉,很古怪,很异样,很让人不舒服。
  常宵再一次确定,自己,果然还是没有被掰压成0,果然,不喜欢被插入,还是血统纯正的纯一。
  不觉松了口气。
  赤-裸上床,一觉睡到天黑,然后,爬起来随便套件宽松的睡衣,常宵去冰箱里翻吃的。
  
  手机一直在闪,有凤起语的来电显示,也有谢牧傲庭卓的,但是常宵只回了本家那边的电话,告

之今天不舒服,杂事公务一律延后再说。
  外面天色漆黑,常宵吃了自治简单三明治,喝了杯美容热牛奶后,歇息了一下,关灯上床。也许

是已经睡过一觉的缘故,有点睡不着。
  常宵没有开灯,黑暗中支起身子靠到床头,摸索了一阵,“嚓”一下点了根烟。
  吸烟过多并不好,对肺叶不好,对牙齿不好,常宵平时也不太多抽,但是郁闷和无聊的时候,喜

欢抽上几口。
  黑暗中,看着明灭的一点烟头,一闪一闪,常宵的思绪,忽然漫天飘飞到了乱七八糟的大西洋。
  那张绝色酷帅又危险的男子脸孔,飘过脑海,飘过来,又飘过去。
  
  常宵甩甩甩不掉,便想,多想一些好玩的东西吧,这样就能赶跑那个人的影子,赶跑今天的心理

阴影,心情就能愉快了。
  某宵以为。
  
  于是,某宵想老鼠杰利,想那小老鼠整天被小猫汤姆追着赶着跑,看起来很快乐啊……呃,MS不

是那两只快乐,而是看动画的人快乐,事实上那两只很辛苦的,整天追来跑去……
  哎,换个东西来想吧,恩,XX家超市最近卖的棒子糖不错,什么时候去买点来吃呢……呃,不行

,最近牙龈不太好,还是少吃甜的吧,郁闷……
  啊,想天气,想天气吧,这该死的鬼天气啊,把老子淋成了个落汤鸡,打了好几个大喷嚏,不知

明天会不会发低烧……
  
  常宵叹一口气,觉得还是什么都不想最好。
  混蛋凤起语也好,混蛋鬼天气也好,都他妈的统统见鬼去吧!
  
  常宵摁熄了烟,又点燃,抽了一半,又摁熄。
  如此折腾了半个小时,室内空气已经乌烟瘴气。
  不想被自己制造的污染物熏死,他起身拉开窗帘去开窗透气,忽然,发现别墅房前的那盏路灯下

,竟然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车。
  一辆,熟悉到,一眼便认出来是自己乱扔的希望交警同志来开罚单,甚至用拖车来拉走的那辆黑

色漂亮的车。
  车没有开车灯,前灯尾灯都没有开,仿佛幽灵般,神秘而狂野,旁边晕暗的路灯光下,照着一个

倚着车门淋雨的,同样狂野不驯的神秘身影。
  颀长,美丽,熟悉而惊心,虽然低调,雨夜中依然仿佛神秘的凤王蝶,四周一切的黑暗灯光和雨

幕,都仿佛围绕他成了衬托的背景,那个人漩涡磁力强大到让人想尖叫,呼吸困难。
  狂野,犀利,嚣张,强大,完美的男人啊!
  
  宵美人的心脏,忽然不由自主地紧缩了一下。
  双唇紧闭,两手慢慢握成了拳。
  雨一直飘,那个人下巴弧度微仰,仿佛天色晴明,仿佛只是被珍珠撒泼,淡定的从容,优雅依旧

,雨点击打在他脸上,沿着肌肤滑行滴落,流动出一种异样蜜色的悠悠光泽来。
  黑夜中有如星辰般闪亮的眸子,定定地凝望着常宵别墅的方向,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又

仿佛入魔石化。
  常宵拉开窗帘开窗,石化的男子脸上忽然露出微微一抹笑,唇角微勾,仿佛穿透黑夜望到了窗户

里头,黑暗中神经紧张微缩的某宵。
  
  常宵双手扯住窗帘,微微抖动,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加重了。
  猛地呼啦一下拉回窗帘,关回窗户,不再看窗外,强迫自己睡觉。
  
  窗外,雨淅淅沥沥一直下,常宵一直睡不着。
  翻来覆去,想着一个疑惑,自回家之后,冷静淡定下来浮上心头的疑惑。
  
  那个强势霸道又充满占有欲侵略性质的男人,为何今天会突然放过自己?
  是否如他自己所说,真的不喜欢强-暴这种事情,还是……他对自己真的突然动了心?抑或,只是

突发同情与怜悯?
  如果他不喜欢用强,开始为何又要强-暴自己?
  如果他喜欢用强,最后为何又选择了放过自己?
  
  在插入一半的强大刺激之下,强硬果断地拔出,那需要,多么大的毅力与克制力啊,然后,只在

自己的大腿根上,摩擦,释放……
  想到那幕氤氲可怕的场景,常宵的脸色突然囧了一下,赶紧甩甩脑袋,不去想,不去想……
  
  总之,这男人,是神经有毛病么?
  某宵想,恩,他是真的神经有毛病。
  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神经发个没完。
  却忘记了,自己当时的脸色和神情,有多么的悲壮绝望……
  杀手也是人,再狠辣无情的杀手,只要动了心,动了情,也会有心疼,也会舍不得……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常宵终究还是睡不着觉,悄悄溜到窗口,做贼般拉开窗帘偷看外头。
  吓!……
  那盏路灯下,那辆车,那个强大磁场的绝色男人,竟然还在飘摇的风雨中,倚车充雕塑。
  拷……默了!
  
  常宵没有感动,他不承认自己感动,只想,这人真是神经病,这他妈的还让人怎么睡得着觉啊!
  摸出手机摸了半天键盘,最后还是发过去一个短消息:不要杵在我门前装雕像,影响我睡眠的心

情,滚!
  狠狠地按了发送键,再看窗外,那人却依然不动。
  随即明白,那人手机没带在身上,想是扔在车里头了。
  想到自己做了无用功,不觉郁闷。
  
  常宵哼哼骂了几声,关了手机,翻身上床。
  依旧,翻来覆去,难以合眼。
  烦躁万分地再度“拷”一声翻坐起,托腮沉思了一下,复又重新躺回床上。
  开始对自己进行睡前催眠:世界如此美好,我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无聊的,睡吧,睡吧……
  自我催眠的作用,开始不太明显,后来在雨声渐小雨势渐止的情况下,不知是安心还是放松下来

,那效果就立即凸显了出来。
  疲劳齐齐涌上身心,常宵终于如愿地坠入了睡眠之中。
  
  翌日天亮,几只鸟雀飞到窗台叽喳。
  常宵迷糊起床之后,还记得往窗外瞧上一眼。
  门前那盏路灯下,哪里还有那辆车那个人的影子!
  不由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语道:“想必昨夜是在做梦,恩,一定是。”就这样,非常爽利地给这

件事情定了性,无视了某人的深情与苦肉计。
  当然,也可能只是凤鸟抽风,偶尔来一次自虐罢了……压根没有常宵想得复杂。
  
  常宵想,不管怎样,暂时,目前,现阶段,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见那个人了!
  绝对,百万分的,不想。
  黑夜中凝视窗口,淋雨,学浪漫,我呸!
  
  呸呸呸!!!
  害得老子一夜差点没睡好!
  这个混蛋臭鸟。
  害得老子担心。
  呸!
  呸!
  我再呸!
  然后,某宵眉眼弯弯笑了起来,笑得风情而动人。
  
  瞧自己多么善良啊,竟然……还会担心那只臭鸟?!
  咬牙,我再再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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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2:07 | 只看该作者
27、你过来

  
  此后几天,凤起语依然不时出现在常宵目光所及之处。
  心情复杂的常宵,开始刻意地躲避凤起语。
  犀利狭长的美眸对四周动态时刻充满了警戒,一环视到相似的人影,就惊溜得飞快。
  
  凤起语很想苦笑,很想狠狠逮住这个避自己如避蛇蝎的长发妖娆美人,狠狠地亲吻他,重重地压

倒他,蛊惑般地勾引他,然后,深深地进入……
  想到那个火热而矫好的身躯,想到那个身躯在自己手掌唇舌之下的火热温度,想到只进入一半那

内里的紧-窒与火烫,凤起语眸中金色弧光腾地一闪,然后,深深深深地沉淀了下去,沉淀成了暗金之

焰。
  低头,凝视因为特殊改良的体质而比常人愈合的更快的掌心,凤起语闭眼,再睁开,眸光神态已

恢复如常。
  掏出话机拨了个电话:“日瞿,最近有什么任务,给我派发一个吧。”
  
  杀手对敌人无情,并不代表他没有感情,也不代表他不会有在意的人。
  通常感情埋得越深,越不轻易动情之人,一旦动了情,那种小心与珍惜的程度,怕不就是寻常人

的倍数。
  某顶级杀手无视电话中的某同伴调侃,遥望远处的长发美人一眼,转身,决定还是暂且放过那个

可爱妖孽的家伙,免得,二次刺激到他……
  杀手,已动情。
  
  常宵真是怕了。
  不住自己别墅,不去五月花,也不去看望好友谢牧与傲庭卓,整天带着一群保镖,一门心思投入

家业的繁琐事务之中,倒也博得父亲与女王大姐的另眼相看。
  
  常老爹对儿子最近的表现很是赞赏,直掳下巴处并不存在的虎须,连连点头,颇有黑社会老大的

威仪风范:“恩恩,再接再厉,你不偷懒也能从虫变成龙!哈哈!”
  常春老姐更是嘿嘿笑着勾住某宵的肩膀猛拍背脊,差点拍得宵美人呛断了气:“老弟,你最近越

来越有腹黑深沉攻的迹象了,加油加油!”
  对此,常宵只能是苦笑,外加讪笑。
  心道,狗屁的虫龙理论,狗屁的腹黑深沉攻,自己都快沦落为某只鸟类的口中食粮了!
  只是,那只腹黑鸟故意放自己一马,不远不近不急不躁地吊着,没有再次逼迫自己而已。
  啊啊啊,好烦啊!
  去他妈的腹黑深沉,老子恨腹黑!
  
  在心中一通死咒烂骂之后,为了压抑下自己的火气,努力朝老姐微笑再微笑。
  常春奇怪地打量自己老弟,然后伸手摸他额头:“我亲爱的宵殿下,是不是发烧了?唔,额头并

不烫啊,怎么突然笑得如此忧伤,风情明媚?得,这下又从腹黑攻转回诱攻了,哦不,是诱受!”
  常宵脸上的风情明媚,在听到受这个字后,顿时化为了一脸的恐怖愤恨。
  深深吸一口气,再深深吸一口气,再再……
  吸了好几口长气后,某宵闭眼努力平心静气,对自己默念六字咒:世界如此美好……
  这回,才念了一句,积压良久的怒意便一下爆发,睁眼朝天挥拳怒吼道:“暴躁哪里不好了,哪

里不好了!老子就想要暴躁,躁暴,甚至强-暴!老子要强-暴!!”
  奶奶个熊,好想去强-暴那个混蛋臭鸟,把被撕裂的痛与羞辱,统统给他强回来啊……
  
  常春看了发飙中的常宵一会儿,忽然微笑着将一个文件夹塞进他怀里:“宵,你今天这么有魄力

有爆发力,非常GOOD!正好老姐要出门约会未来夫婿,就请你代替老姐将这几份文件看完处理掉吧,

哦,对了,索性你再去一趟常氏大楼的顶楼董事长室,再帮我处理几个小文件吧,不懂的地方可以按

桌子上的按铃唤秘书过来询问!记住,明天之前要处理好哦,不然,我可是会提前出嫁的哦~噢呵呵呵

呵~~~~”
  
  扔下一个深水炸弹,也不管常宵同意不同意,某大姐巫女式夸张无良地落下狠狠一闷棍,微笑着

拎包出了门。
  高跟鞋“咔嗒”声中,腹黑大姐头微笑地跟路过的下属点头招呼,一拐进电梯中便本性暴露,笑

得奸诈:“唔,情感问题啊……需要用强力劳动来遗忘啊,我的宝贝宵殿下……正好,可以帮忙我做

点苦差事,嘿嘿……”
  某宵却在呆愣了一会之后,反常抽风地没有爆发反驳,只是狠狠抽了一支烟,抱着文件夹驾车去

了常氏大楼。
  
  常宵难得进常氏大楼顶楼的那个房间,虽然,常老爹有给他钥匙,有配给他权利。
  常宵更不清楚,那个房间的秘书,不是个美女,也不是个机灵的小白脸,早就已经换了人。
  当宵美人揉着额头看完处理完一大堆文件,目光盯着某份有点不妥的合同抬手按了桌上的按钮之

后,推门进来的不是美女也不是小白脸,竟然是常宵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常一表弟。
  
  震惊,一刹那爬上某只的俊脸,手中的笔一抖,便掉到了桌上。
  而那个死对头表弟,却似乎还没发觉里头座位上今天换了主子,一副刚从外边办事回来风尘仆仆

的模样,一推门进来,头还未抬便开笑道:“大小姐,这么急唤我过来,有……哥?!”声音忽然高

昂拔尖好几度,震惊万分,手中正拿着的一份文件,也“啪嗒”一声,掉下了地。
  死对头的震惊相遇,表现竟然如此相象。
  
  常宵的嘴角抽了抽,赶紧拣起不小心滑落桌上的签字笔,目光从常一的金丝眼镜往下滑,滑到地

上散开的几张纸上,故作镇定淡定道:“哥?呵,这个称乎,真让人怀念啊!不过好像这十几年,你

连表哥这个称呼都不愿意叫我了呢!说起来,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兼任我大姐的行政秘书,呵,不错

,不错!”
  见常一依然震惊在原地发傻,不觉好笑,唇角一勾趁机讥笑道,“喂,看美人也不用看得这么出

神吧,地上的文件都不捡了?”
  常一回神,略有尴尬地反手关上门,蹲身慢慢捡起了失手掉地的文件,再抬头,脸色已经很镇定

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我们未来的常少主会亲自莅临本楼,更不知道向来只喜欢风月的常少主

,也会有这么勤奋工作的一天,我实在是太感动,太激动了,以至于连手中的文件都拿不稳,非常抱

歉!”
  话语说得感动,脸上却丝毫没有感动的神情,反而看起来有些厌恶常宵的到来。
  
  常宵蹙眉,忽而笑了起来:“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呢,记得小时候,你说,叫我表哥太疏离了,喜

欢叫我哥,啧啧,那个时候,你真是可爱呐!可惜啊可惜,我一说喜欢你,你就整天挑衅般追着我决

斗,弄得我强X了你似的,再也不那样叫我了,呵~~~小时候的事情,突然好令人怀念!”微笑间,签

字笔在手中滴溜溜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个圈,又原位置架回了食拇两指之间。
  
  常一盯着那只美丽而灵活的手,盯着窗外的阳光扑撒在那静谧垂在胸前和背后的飘逸发丝散发的

光泽上,没有去看那张美丽到男女都会吸引蛊惑的脸庞和笑脸,感觉心跳在飙升,在紧张地跳动。
  
  握文件的手突然紧了一紧,眸光一深一暗,另一手抬起推了推眼眶上的金丝眼镜,平静敛睫道:

“年少无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常少主有了接掌常氏企业的心思,作为助手我也一定会极力配

合,让少主尽快熟悉各方人员及业务的。”
  常宵闻言,似笑非笑地望着常一,开口轻佻地问:“哦?真的,不会再事事跟我唱反调了?”似

乎对常一的忠心发言,甚为鄙视。
  常一用力握了下拳,低头回答道:“是。”
  常宵又笑了,这回笑得非常开心,朝常一招招手:“那好,你过来,过来。”
  常一疑惑上前,常宵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红润的嘴唇一下就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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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2:28 | 只看该作者
28、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能够解决你

  
  常一的心跳一下激烈地蹦跳起来,过了几秒,僵着身子没有动。
  常宵邪恶一笑,这几日的郁闷忽然爆发出来,很想要欺负一下人。
  讨厌的目标自己自动示好,不趁这个时机欺负一下他,也太对不住自己这几十年来被他搞出的憋

闷心情,对不?
  舌头猛地撬开常一的牙龈,舌尖钻进了对方的口腔,放肆地挑逗扫荡过去。
  
  常一大惊,整个人都因为那灵巧舌尖的侵入,而微微颤抖起来。
  然后,猛地抱住常宵的背部,用力地揪住了常宵的衣服,似乎是要将他按向自己的胸膛,拥抱他


  常宵也吃了一惊,放开常一的嘴唇,正待发问,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常宵一个分神,猛地被常

一推开,狠狠地横甩到了地毯上。
  常宵抹去唇角的旖旎银丝,冷笑的妩媚而动人。
  
  敢情对方突然回抱住他,是想对自己使用暴力过肩摔?又因为有人敲门,所以改变了力道,只是

重重推垃圾一般地推开了自己?
  想起从小到大,这家伙每次都以鄙夷挑衅的目光看自己,似乎在说,死同性恋,讨厌你,讨厌你

,又想到自己以前竟然会喜欢这种人,不觉心头火大。
  哼哼冷笑几声,趁常一走去开门,也不说话,从地上爬起来,冲常一的背后就是一个阴险的飞腿

扫踢。
  
  常一闻声急闪避,还是被常宵的鞋底扫到了腰眼位置,整个人轰一下撞到了贴着墙纸的墙壁,手

指一抓,顿时一块淡雅的墙纸被抓了下来,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也甩飞了出去,哐当坠地破碎。
  常宵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冷笑着跟进,常一眼瞳猛地一缩,双臂一举,迎接住常宵突然狂暴

骤雨般的凶猛老拳攻击。
  常宵近期烦恼抑郁,差点被强X的心结并未完全自我开解,这一开打,势头凶猛如浩浪,出招连绵

不绝,越出越狠,拳头也越轰越重,完全无视外头敲门的人员,发疯地像只受困的豹子。
  野蛮,而凶暴。
  常一蹙紧眉头,怒道:“你发疯了?!”不得不凝神招架。
  常宵笑得冷漠而温柔:“是啊,我是要疯了,来吧,我们好好干一架!”
  常一怒:“你个疯子,好,打就打,谁怕你啊!”
  常宵冷哼,在凤起语那边完全施展不出的手脚,却能和常一搏杀的旗鼓相当,很是舒畅。
  双方越打越是激烈,不过都有考虑到,不去触碰桌子上的文件纸张。
  
  两人打到后来,竟然都出了身汗,常一喊停,常宵兴奋起来,哪里听得进去。
  不过两人出手都开始有点乱来了。
  此时常一出腿踢向常宵腰部的时候,常宵的拳头正砸向常一的肋骨,常一不知为什么,忽然脚一

偏,似乎脚底打滑了一下,常宵抓住机会,一下扑上抱住常一,将人狠狠压倒在地毯上,翻滚了一圈

,然后骑在对方腰上,嘿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常一挺腰,甩不下坐自己身上的常宵,不知为何,盯着常宵红润到不行的嘴唇,心跳激烈的不能

自己。
  不是剧烈运动造成的,而是,太过暧昧的姿势与接触,心底慌乱和紧张的。
  然后,某宵一顿毫无章法地老拳,便没头没脑地砸了下来,似乎,忘记了从小打人不打脸的约定


  常一清秀的一张脸,顿时成了半个猪头。
  常宵顿了顿,手指戳戳对方鼓肿起的地方,大笑:“哈哈,猪头,猪头!真是一只可爱的猪头啊

,灭哈哈哈哈!”
  发丝撩过常一的嘴唇,常一忽然张嘴一咬,咬住了常宵的几根发丝。
  常宵哎呦一声,发丝断了几根。
  常一不待他再次挥拳,猛地用力地抱紧了压在他上面的常宵,抱住那比自己还纤细柔韧的腰身,

将唇压在对方白皙细嫩的脖颈上,搂住对方的肩膀,任凭常宵拳脚在他身上乱捶乱踢,狠辣的就是不

放手,后来索性连脚也纠缠上了,眼眸火热而闪烁。
  
  常宵挣了一会,发觉常一突然变成了八爪鱼,似乎是想缠死自己。
  不觉ORZ,有些无语。
  印象中,那厮很讨厌和自己身体接触的,现在,是变天了么?
  常宵郁闷了,常宵是真的郁闷了!
  这场架打得虽然爽,但是这个结局,太他妈郁闷了!
  被对方这样绞缠着抱住,施展不开手脚,然后乱捶对方的身体,形象也很难看的说,一点都不利

落潇洒,呃,反倒有点象那啥啥滚床单……
  这样一想,手下的拳头,就有点招呼不下去了,越打越轻。
  而对方喷洒在自己脖颈处的热气,也痒痒的,似乎有愈来愈热的迹象。
  
  常宵皱眉,忽然古怪地收了拳头,用手指弹弹使劲将脑袋搁在自己肩窝里,姿势好像热烈亲吻自

己的常一后脑勺,音调略有些怪异道:“喂,我说,你……硬了?!”
  常一身体猛地一僵,然后重重推开常宵,滚打着爬起来,脸孔涨得通红,但是表情依然平静,冷

笑道:“你压到我裤袋里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常宵有些好奇。
  常一脸色又僵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生硬地别转头,弯腰捡起今日第二次遭殃的文件,拍拍自

己身上并没有多少的灰尘,将文件往前一递,道:“你过目一下,我去开门。”
  
  常宵接过来一看,是一份某个账目的入帐单,数额很不错,是个纯收入,微觉讶异。
  
  董事长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常一装作若无其事地拍拍衣袖,整理好仪表去开门,外头却没

了人,大概下属们见里头没人应答,都自觉地回避了。
  常宵随意地坐在地上,衣衫半敞,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个形象有点颓废的美,并不怎么在意。
  看过文件抬首,见常一捂着腰眼拐着走路回来,不觉心情大爽,站起身大笑道:“哈哈,好久没

跟你干架,你拳脚退步了哦,一一表弟~!好了,别用你那怪怪的鄙视眼神看我,刚才是你用力抱住我

,我可没有对你有任何的非份只想哦!过来过来,这次不调戏你了,我给你看个文件,貌似我们和董

氏的一份合同有点问题。”
  转身去桌子上翻找文件,那优美修长的身姿,甩动的黑亮长发,让常一刚刚平复的激烈心跳,不

知为何又剧烈跳动起来。
  
  慢慢拐步上前,沉默着,眼神难明的接过另一份对方递过来的文件。
  
  扫了一遍那份被常宵看出问题来的合同,常一略略定神,淡定从容地回答:“董家老二的这份合

同,是常大小姐故意签下的,表面我们很吃亏,似乎办事吃力不讨好,但是我们吃亏的部分,对方已

经通过另一个账户给我们双倍汇过钱来了,今天数目已到账,我刚去查验了。”
  说着,目光暗示了一下方才他递给常宵的那份银行过户账单。
  
  常宵眉头一挑:“原因?” 不轻佻的时候,自有一种别样的认真风情。
  常一心头又是一跳,然后握拳到嘴边,装作清清喉咙,慢慢平复今天极易激动的情绪,思索着回

答道:“事关董家权利分派的斗争问题。其实,常氏已经确定了支持董家老二董倾华,双方最近的所

有动作,都是互惠互利,秘密进行的。当然,我方得利要多些。过段时间董家老大董忠会举办一个私

人聚会,已发来邀请函邀请常氏代表参加,有拉拢我方支持的意思,到时也许会许诺我们一些既定好

处,大小姐不想这么快与对方撕破脸,明确立场,因此,还在斟酌考虑之中。”
  
  常宵抚额叹气:“权利斗争啊,真烦人,一一,如果你喜欢这个位置,我直接让给你就好,你不

用暗中嫉妒我的。哎,真想不通,为什么那些人就这么喜欢斗来斗去呢?董事长总裁,可是个极大的

苦差事啊!”
  常一低头沉默了一下:“我从未嫉妒过你,也,从未想过跟你争。”
  常宵无聊地笑了一笑,并不介意这个问题,只是道:“是啊,你只是讨厌GAY,哎,真过分呢!”
  常一嘴唇微动,似乎想说点解释点什么,随即又转为微嘲地笑。
  不知是笑常宵的大神经,还是,笑自己的可笑。
  
  常宵重新看起文件来,看了一会儿,发觉有道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不由讶异抬头:“我说,架

也打好了,疑难问题也问明白了,你怎么还仵在这里不走?”
  见常一脸色尴尬,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常家未来少主身份,赶紧咳嗽一声,转了温和的口气:“那

个,我的意思是,你去忙你的吧,不用不舒服地站在我身边的。”
  常一默默念了声,我没有不舒服,没有……
  目光复杂地深深看常宵一眼,走身向门口走去。
  
  常宵被那一眼,看得寒毛有点竖立起来,忍不住搓了把自己的手臂。
  常一沉默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着常宵的眼睛,认真地说了句:“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你若有

烦恼的心事,我建议你……上网找好友聊聊天。”
  
  上网?
  常宵一愣,忽然想到被自己遗忘了许久的网友一尝。
  
  想到那厮似乎万年不会生气的好脾气,不觉莞尔。
  也许,死对头常一表弟说得对,只是……对着网友,也并非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呀!
  而且……
  常宵舒展开四肢,将脑袋搁在真皮沙发靠背上,让飘逸的长发松散开来,自然下垂飘荡,脸上漾

起一个恣意迷人的微笑,轻声自语道:“战神奎托思说过,暴力也许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可以解决

你……呵呵,常一表弟,你话只说对了一半哦!”
  
  被暴打一顿后的常一,竟然开始会关心自己,真是有趣。
  不过,最最有趣的,还是表弟“裤袋里的东西”吧!
  常宵唇角微弯,在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的温柔散漫光线中,脸上的笑容显得那样魅惑,狭长眼眸

中的光芒显得那样犀利清明,似乎,可以透视直指人心。
  
  美丽的修长指节,继续转动手中的签字水笔,一圈,又一圈。
  某长发妖孽想着,哎,那个最恨GAY的表弟,竟然会对着自己这个纯GAY,硬起“裤袋里的东西”

,以为这种可爱的谎言,自己真的会信呢,而身为纯一强攻的那只超级臭鸟,竟然会看上自己这个小1

,还追着自己不放,自己竟然也会动心。
  
  常宵笑着想着,忽然“呼啦”一下,将手中正转圈的签字水笔,华丽丽地飞到了被常一抓破需要

修补的墙纸位置上。
  笑着走过去,笑着弯腰捡了起来。
  心道,这个世界啊,还真他妈的抽风!
  自己也抽风了呢,竟然会躲一个男人,躲到生平最厌烦来的地方,呵~
  
  晚风,轻轻吹走日头的气息,带来了夜的凉意。
  阎家主宅华美的客厅里,绝色美型的妖孽黑色皮衣男子,挥手打发了自己在阎家的得力左手苏青

,品着对方为他泡的不加糖香醇黑咖啡,眼望窗外漫漫长夜,瞳孔忽然微微一缩。
  
  杯体微晃,浅笑勾勒,黑色皮衣下的双腿轻轻一交叠,似笑非笑又似乎自语道:“既然来了,就

不要躲藏了,考验我的警觉性很好玩吗,起语?”
  华丽沉厚装修风格的阎家主宅客厅中,吊坠琉璃灯盏灯光微微一晃,一道轻烟般的优美人影无声

无息地飞了进来。
  手臂一抬,挂在琉璃灯上的透明细韧丝线一震一弹倏忽消失,没入他的衣袖之中。
  来人潇洒地落地关窗。
  
  阎罗坐在沙发手,手腕略略抬了抬手中的黑咖啡,打趣对方:“现磨黑咖啡只有这一杯了,苏青

的手艺很棒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凤起语身形一晃,在阎罗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姿态优雅而随意,微微仰头微笑道:“我可不要喝

你的口水。”
  
  噗~!
  阎罗失笑:“我可不轻易接吻,我的口水,可是很珍贵的哦!”
  凤起语难得的幽默过后,顿了顿,似漫不经意地开口:“罗,你身边有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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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2:46 | 只看该作者
29、电视上说

  阎罗手中的咖啡杯轻轻一转,唇角勾起个恶魔笑容,并不意外凤起语突然直白切题的方式。
  微一点头,接道:“是,我也察觉了,我这边还没有实际动作出来,那几个特别犟不肯放权的元

老叔叔,就开始联合天帝组织密谋对付我了。呵,我还真不讨喜啊……”
  
  凤起语微笑,灯光下的笑容,柔和却泛着金属般的银色光泽,细察有一种无情的冰冷淡漠。
  略一沉吟,凤起语开口:“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天帝的神秘首领就是你,正所谓一步失算,步步踏

空,纵机关算尽,最后还是会财权两空。”
  “呵……”阎罗品了一口苦咖啡,浓郁的香味,四溢在夜晚的空气中。
  静默,沉思的气氛,开始在两人之间弥漫。
  
  不知过了多久,凤起语抬眸,道:“我怀疑苏青。”
  眼神犀利晶亮,暗含嗜血杀机。
  阎罗的手很稳,丝毫没有惊讶的微晃,慢慢放下渐冷的咖啡杯,眼神也渐趋冷漠狠戾:“我也有

点怀疑他,所以……”
  目光第一次,无比认真地看向凤起语:“我安排好卓的事情后,打算诱蛇出洞,起语,你帮我!


  
  凤起语没有立即回答阎罗,只是轻轻弹了一下指甲,似随意地道:“诱饵呢?”
  阎罗微笑着,抬手指指自己。
  凤起语蹙眉,不甚赞同:“阎家少主身份尊贵,不适合做这等危险之事。”
  阎罗站起身,推开窗户,微微仰头,呼吸空气中的夜色树草清香,一派轻松享受的景象:“所以

,才要你帮我忙啊!起语啊起语,千万别告诉我,你不爱我哦,那我可是会哭得很伤心的。”回头,

笑得危险而妖孽。
  
  凤起语嗤笑一声,夜色中,带起一道迷蒙的烟灰色,远远地越窗遁了开去。
  擦过阎罗耳边的低沉醇厚嗓音,似承诺般回荡着一个字:好。
  阎罗歪头,再笑了笑。
  既然说好,干么跑那么快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微笑间,门口处有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熟悉的敲法与脚步声,一听便是苏青的。
  
  阎罗喊了声:“进来。”
  苏青低垂着眸子走近,弯腰恭敬问道:“少爷,还要属下再给您泡一杯热咖啡吗?”
  阎罗慵懒地伸了下四肢,指尖轻轻刮过苏青垂落在额前的发丝,轻柔地帮他拢了拢,似漫不经意

答道:“好啊!”
  看苏青微微一颤,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磨咖啡豆,脸上的笑意更浓,眸光却更冷。
  
  凤起语来得毫无端倪,走的也悄无踪迹,似乎,房间里只是吹过一阵风,并无任何人进来的迹象


  苏青也许听到了人声,也许没有听到,阎罗只字不提,他也只字不问。
  似乎,双方都很有默契。
  凤起语走的快,并非因为知道苏青来了,也并非担心,阎罗会吃掉自己。
  阎罗不想吃掉凤起语,凤起语也没有那个兴趣爱好去吃阎罗。
  凤起语,只是说完该说的话语,办完该办的事情,然后,忽然有些想念那个长发美人了。
  想念,却决定,暂时不去见他。
  
  忽然之间,常宵觉得,某个人好像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
  一天,两天,直至,一个礼拜。
  不经意之间,那种让自己突然心慌的不能自己的惊鸿般的瞥见,已从视线里消失。
  那个总是突然远远现出踪迹朝自己微笑的绝色优雅男子,似空气的泡沫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问谢牧,谢牧的暗部也查探不到。
  天帝组织,从来都是本市乃至整个亚洲地区都堪称最神秘的存在。
  那个人消失,不再纠缠常宵,常宵应该很开心,应该拍掌普天同庆。
  可事实上,常宵最近很郁闷,相当的矛盾烦躁。
  
  那个人用火热的目光暗示的动作来诱惑他,他郁闷。
  那个人消失无踪不来纠缠他,他更是烦躁郁闷的莫名,似乎,心头落空了一块什么,看不见,摸

不到,只是焦躁。
  当了几日工作狂,天天对着死对头常一表弟,然后,天天很有深度地托腮不定时陷入沉思之中。
  偶而站在窗口,偶尔坐在沙发上,偶尔,还会蹲在董事长室的那盆发财树前,做出沿袭米开朗基

罗某种风格的罗丹大师沉思者雕塑的姿态,无比肃穆凝神,却拿着把剪刀,又一嚓没一嚓地修剪着那

株被他认为没有品位的可怜发财树的叶片。
  思维,却早飘荡到千里之外,飘荡到某个公园初夜时分四季桂树下的暧昧氤氲。
  当然,这种并不适合他宵大少爷风格的庄严姿势,并没有吓到旁人。
  至少,吓不倒那个死对头常一。
  
  死对头还是死对头,臭鸟,却似乎不再是臭鸟。
  某宵很烦躁,扔下手头的签字笔,将脑袋埋入了文件堆中。
  最近老是想那个人,实在有些不正常。
  某宵反思思考,觉得自己有点陷进去了,被那只可恶却美丽优雅的臭鸟,拉陷进去了。
  已经,拒绝不了。
  
  可是,生气就生气在这里,当常宵感觉自己无法抗拒无法不去想念那只臭鸟的时候,对方,却忽

然不来找他了。
  似乎,对他失去了兴趣,就这样,莫名的消失。
  
  常宵最近故意挑衅常一,想与他再狠狠干上一架,以发泄心底的郁闷。
  但是,对方却似乎对打架失去了兴趣,避他唯恐不及。
  某宵连番郁闷之下,终于在某一天夜里,开车来到五月花,寻好兄弟傲庭卓拼酒,想一醉解千忧


  傲庭卓却不在,五月花总店里,众人的嬉笑怒骂暧昧声,忽然变得很让宵美人烦心。
  常宵独自趴在吧台,拒绝了一切明示暗示的性邀请,与调酒师阿明一边无聊的闲侃着琐碎事,一

边抬头看壁挂电视播放的新闻摘要。
  
  电视里美丽端庄的女主持人突然插播了一个轰炸性新闻:东海某座孤岛发生了大爆炸,海水差点

将此处淹为水下暗礁,据说,此无人荒岛竟是某黑帮分子的秘密据点,爆炸缘于黑帮内斗以及分赃不

公。
  电视四周迅速聚集了一帮人,个个兴奋唏嘘不已。
  调酒师傅阿明更是感慨万千,直说那些黑道分子太他妈无法无天的牛B了,不过,同时也眼冒红心

地说,放炸药的人彪悍的好MEN!
  追求醉生梦死夜生活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对暴力事件很是感兴趣,聊起这个话题特别亢

奋。
  
  常宵撇撇嘴,打起呵欠,随口丢下一句:“好无聊,本宵不感兴趣。”
  便想起身离开。
  
  心道,切,又不是自己的岛屿,炸便炸了呗,太平洋大西洋上,多得是孤岛,东海也不少,那些

害人的坏蛋,一起被炸飞到海中喂鲨鱼,那是最好不过的殉葬了,啊,哈,很像殉情呢……
  谁知一个呵欠没打完,耳中突然传来一个故作神秘的声音:“是你的真命天子炸的,你还不感兴

趣吗?”
  常宵猛回头,一把拉住傲庭卓的衣领,再没有了方才的懒散和不上心。
  眸中异样光芒闪烁,沉声低喝道:“怎么回事?”
  
  傲庭卓一改以前与常宵调侃时候的磨叽和拖沓,拉着常宵躲到幽暗的无人角落,压低声音,直接

简要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阎家有叛徒,阎罗以身作饵,诱出苏青和莫红这两只大鱼,然后为了挖出对方的秘密基地,被

莫红绑到了那个神秘的孤岛上,你家那只凤鸟暗中策划行动,谢老哥的暗部配合传递讯息,我担心…

…恩,那个谢老哥的安危,也跟过去看了,没想到那只凤鸟竟然那么大手笔,人救回来之后,就把对

方整个基地以及那个岛屿各要害处都塞满了炸药,直接炸沉了那个岛。”
  常宵直听得心惊胆颤,倒也没有计较傲庭卓到底担心的是他的亲爱阎罗少爷,还是他们的谢老哥

,只是握紧酒杯,沉默了片刻,问了句:“你家阎罗有受伤吗?”
  傲庭卓眸中闪过一丝愤怒的阴鹜,沉默片刻,狠狠闷了一杯酒,抬起手背擦了擦嘴唇,反问:“

怎么不问你家那只牛B的凤鸟?阎罗……他没有事!你家那只也没有事,大家都很好,但是坏蛋就有大

不妙了,哼哼~!”
  
  常宵哦了一声,神情放松下来。
  隔了会,自言自语道:“那只臭鸟不是我家的。”
  傲庭卓笑:“不是你家的,那是谁家的?难道会是我家的,又或者谢家的,还是这里所有大家的

?”越说越离谱,常宵听得眉头深皱,莫名的心底不爽。
  
  忽然自嘲地一笑。
  是啊,自己不要那只臭鸟,可这个世上,又有多少人在追求暗恋着那只臭鸟呢?
  优雅,强悍,美丽,腹黑,那个人作为小攻,表现几近完美,浑身闪耀着磁性的致命吸引力,胸

腹肌键里蕴含着强大的爆发能量,一如午夜神秘而优雅的黑豹,来去无声,危险而惑人。
  可是,那样完美的一个男子,对自己具有莫大吸引力的绝色帅哥,却,是一个攻。
  好,不甘心啊……
  
  常宵一口闷干杯中烈酒,站起身。
  指指吧台处被热络的人群围观起来的壁挂电视,朝傲庭卓笑笑,道:“那东西说,岛屿是黑帮分

子内斗炸的。我去睡觉了。”
  前言不搭后语,似乎微醉,可是眼瞳之中,黑白依然清澈分明的可以印出倒影来。
  只是放开酒杯的手,有些微微后怕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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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楼主| 发表于 6-8-2010 13:53:17 | 只看该作者
30、对一个人好的方式

  
  是夜,常宵在自家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自DIY了一次。
  想象目标,是那个绝色霸道的酷拽男子凤起语。
  
  时间晃悠,又过了几日,凤起语依然没有来找常宵。
  在一天比一天郁闷的夜里,傲庭卓打电话叫常宵去某小吃街喝夜酒,吃宵夜,放松一下心情。
  宵同意了。
  约好的两人于是一起乘风夜游,向寻常食客一般,找了张露天的干净桌子,两人点了螃蟹,一边

就着52度的烧刀子,一边发泄般就着烧刀子啃螃蟹聊天。
  
  常宵酒醉,不小心脱口说出一些心里话。
  “混蛋臭鸟,调戏捉弄完本少爷就走,混蛋!”
  “老子要杀了他,杀了他!”
  “也并非不喜欢他。”
  “可是,老子是个纯1啊纯1。”
  “互攻,起码得互攻!”
  常宵凶狠地消灭了两只铁塔般的蟹钳,结果,由于咬的太用力,弄得自己的牙龈剧疼。
  一通彻底的发泄过后,常宵软趴在桌子上,一边拿竹筷敲击餐盘边缘,一边嘀咕地叫着臭凤凰臭

鸟臭乌鸦,想着凤起语为何这几天都不来找自己,想着是不是,对方放弃了,自己以后都见不到那只

臭鸟了。
  想到那只臭鸟那个下雨天还差点强X了自己,现在却突然就消失无踪,临走也不跟自己打声招呼,

想到对方只是玩玩,心里一阵又一阵憋屈的难受。
  说不出的难受。
  眼眶微红,有湿润的东西再涌动,但是没有凝聚成眼泪,宵美人也不可能,让那东西就这样轻易

地掉下来。
  他对自己说,那是酒气,酒气。
  傲庭卓看得无语直摇头。
  
  凤起语的身影,在常宵真正醉倒的那一刻,从屋檐的角落里踱步走了出来。
  颀长优美的身影,包裹在剪裁精致考究的西装里头,被彻底衬托出来的贵族气息,与这条小吃街

似乎格格不入。
  但是,他却在这个角落里,一直凝望着常宵,常傲两人坐了瞎侃了多久,他就站了有多久。
  宵的愤怒,宵的难受,宵的发泄,宵的怒骂,声声入耳,记记扣心,融化成水,绕满心头。
  
  是的,凤起语喜欢常宵。
  不是游戏,不是猎艳,是真的喜欢,并非一见钟情的那种却会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对抗吸引,慢慢

进入心底的那种柔柔绕心的喜欢。
  非常,非常之喜欢。
  
  凤起语从黑暗中走出,径直走向两人的方向,朝傲庭卓微一点头,然后目光久久停留在乖宝宝般

睡死过去的常宵的脸上。
  深度酒醉的常宵,平日犀利的眼眸紧闭,脸色微微发白,白中有一抹动人的酡红,十分可爱,安

静纯洁的竟如小孩。
  心疼与心动,蓦然同时涌上凤起语心头。
  那一刻,纯小攻的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原则,有了动摇。
  
  翌日,常宵是在某家宾馆的床上醒来的。
  常宵以为是傲庭卓随手把自己仍在了宾馆,咕哝着起床,发现自己被换了套干净清爽的新睡衣,

床头有保温着的丰盛早餐,这才笑了笑,满意道:“卓卓还不坏呢!”
  却不知道,送他到此处的,并不是傲庭卓,而是他昨晚口中骂了无数遍和郁闷了无数遍的臭鸟凤

起语。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爱一个人,并不会张扬,也不会刻意,甚至你总是看到他霸道欺负人。
  他会对你好,对你真心的好,但却并不一定会让你知道。
  
  譬如,那个淋雨的夜里,凤鸟其实有潜入常宵的屋子里,有给他冰箱里添吃食,有探手测试他的

体温,有亲昵地亲亲他的脸庞,却没有丝毫惊动他。
  又譬如,常宵酒醉的昨夜,凤鸟明明很想抱他,却强忍住心底的欲望,给他擦身子换衣服,一次

又一次苦笑着捡起某宵蹬到地上的薄毯,安静地守了宵美人一夜没合眼,还给他弄早餐,却在某宵即

将苏醒时分,悄然无声地离去。
  
  凤起语就属于哪类似乎让人看不清揣摩不透的人物。
  我对你的坏,你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我对你的好,你并不需要全部知道。
  我只要,你愿意感知我的存在,为我情绪牵引,为我烦恼忧愁,牵挂我,想着我,对我有欲念,

也会喜欢我……
  直到,你真正爱上我的那个时候,我才会,让你真正了解我……
  现在,我只要慢慢走进你的生命之中,慢慢接近你,就好了。
  
  凤起语唇角忽然勾起个恶劣顽皮的笑。
  宝贝,就让我来测试一下,我在你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吧?
  如果,如果你真的也爱上了我的话,呵……
  凤起语眸光忽然深深地一沉,长睫展动中,温柔无限蔓延。
  
  常宵酒醒之后,吃完温热的早点,也没询问服务员昨晚是谁送自己来这里的,直接就打的回了家


  不过,大神经的他,却难得记得一件事情。
  那个晚上,似乎傲庭卓有说,凤起语与阎罗会在这个周末,到五月花总店里来玩。
  
  常宵本不打算去的,但是不知为何,时间推移到了那个晚上,他反而刻意地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

休闲棉白T恤,扎孔磨洗浅蓝牛仔裤,清爽的犹如初夏舒服的凉风,乘着夜幕飘荡着一头柠檬洗发香波

的柔亮美丽黑发,飘进了前段时间还让他感觉厌烦郁闷无比的五月花总店。
  暗含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小小期待,走入大厅去寻找那个低调却怎么也遮掩不住浑身迷人气息

的绝色男子。
  越是警告自己不要过来,便越是想过来看看他,对于这样反常的自己,常宵也很郁闷。
  不过,想见的那只痒痒虫,终究还是取得了完美的胜利。
  常宵把自己打扮的美丽而风情,魅力无限,然后自我安慰着并非刻意这样打扮来见凤起语,只是

最近无聊,也顺便关心一下五月花的生意罢了。
  恩呐,自己好歹也是五月花的三老板之一,不是么?
  
  这样安慰着矛盾的自己,常宵抬脚走进了五月花的总店。
  以为,会看到那只凤鸟在某个幽暗却散发迷人光线的角落里,优雅的啜饮,却没想到,自己进入

五月花大厅后,会见到如此让人震惊的一幕。
  
  凤起语,那个绝色美丽的男子,正与另一只天使与恶魔混合的妖孽绝色美人在大厅正中央,无数

肾上激素亢奋高昂的性欲男子包围圈里,大演火辣激情接吻抚摸煽情戏。
  一股滔天的醋意夹杂莫可名状的愤怒,腾一下在宵美人心底熊熊燃烧起来。
  抬脚,条件反射地就想冲进人群去分开那众目睽睽之下热吻的暧昧而热烈的两只,激愤地两眼都

斗牛般地发红了,但是双脚才跨出一步,常宵就停了下来。
  
  冷静,绝对要冷静!
  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分开那热吻中的两只。
  有什么资格……
  指甲,狠狠掐进手心里,手心中的痛,却远远不及心头莫名火烧般的焦灼。
  竟然,有想杀人的冲动!
  
  想不明白心头为何会这般难受,但是常宵向来不是个憋屈自己的主,当即便掏出电话,给后台的

谢牧管事老板去了个电话:“大厅里正闹人灾呢,你赶紧加派人手过来收钱,坐要坐票站也要站票,

不给钱的统统赶出去!娘的,当这里是戏院啊,还让不让人做生意拉!老子要清场!”
  眼睛死死盯着搂住阎罗的那只左手,抚摸阎罗的那只右手,亲吻阎罗的那个优美嘴唇,放射微笑

电光的那个温柔眼神,突然再也看不下去了。
  猛地转身,朝大厅门口奔去。
  
  醋意在胸腔脑海中狂涌,那酸到掉进醋缸的感受,让常宵几乎揪着头皮欲抓狂。
  一路狂踢路边的石子,发泄着那股似乎委屈到不行的感觉。
  但是,为什么会委屈呢?
  两人只是陌生人,微薄的关系连419情人都不如,可是,心脏那个位置,为何会烧灼的如此难受,

如此闷堵?
  照理说,对方有了喜欢的人,不再来纠缠自己,自己该十万分地高兴才是,就算他们只是玩玩的

,又关自己屁事?
  为何,那么美型养眼的一幕戏,落入自己眼中,自己非但不会兴奋,反而愤怒的几乎不能自已。
  竟然,产生一种被背叛的错觉幻觉?!
  
  GAY的世界里,KISS,性,一夜情,放纵,欲念,都再寻常不过了。
  凤起语,那个绝色美丽的男子,他,是自由的,并不属于自己……
  而自己,也并没有打算接受他,不是么?
  ……
  
  常宵望天,眼眶红红的,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
似乎,只要把嘴唇咬紧了,那眼中愤怒兼莫名委屈的液体,就不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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