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啪”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楚舟猛地冲出包间。
“怎么了?”江如关切的问坐在一旁笑的高深莫测的曾继。
“咳咳,可能是内急,我去看看好了。”曾继心情很好的也随着楚舟走了出去。
聂祁自然乐得和旁边那人过“二人世界”,巴不得这俩大灯泡赶紧都走了才好,是以笑眯眯的继续给江如夹菜,并在曾继关门前特意叮嘱了句,“别着急”。
曾继慢慢走到洗手间,照着镜子整了整头发,这才好整以暇的停在唯一关紧的门前敲两下,“里面的,开个门。”
可惜没有人回应他的敲门。
极力压抑的喘息声,在封闭空间的安静反衬下愈发明显。
曾继也不急,就这么不紧不慢的敲了几次。
终于,轻微的拉链声从门板后传来,门被飞快的拉开又关上,曾继不及惊呼已经被拉到了隔间内。
沙哑的声音磨着耳鬓,“这次有点玩儿过火了……”
曾继“呵呵”一笑,双手自动自发伸向楚舟身下,“过了吗?可我还没试过在厕所的隔间里做诶,今天来吃饭之前就想着要试试了。”
他凑上前咬楚州的脖颈,又在狠狠咬过的地方来回舔舐,低笑着问:“怎么样,不舒服吗?”
皮肤上传来的刺痛让楚舟更加兴奋,喘息也变得越来越粗重,“你……”
说什么“吃饭之前就想要试试了”,楚舟才不信曾继是早有预谋要做这种事的,明明就是一时的突发奇想。
但被曾继挑起来的欲火把思维都快烧的短了路,楚舟紧接着便也顾不上曾继说的那些调笑话,只是条件反射的一手捏着曾继下巴找准位置亲吻,另一手揽住对方,隔着衣衫胡乱摸索。
被另一人拉入欲望的漩涡,曾继的风凉话很快也说不出来。
小小的隔间不久便被此起彼伏的喘息呻吟声充斥,虽然条件有限只能用手给对方解决,但面对新鲜的环境,两人还是很快就兴奋的投入进去。
“啊,用力,要,要去了……”曾继紧紧抓着楚舟,腰软着,身体紧紧依附在楚舟的身体上。
“一起……”楚舟半低下额头抵着曾继,手中握着两个人的欲望一并□。
“嗯……”
“啊,啊……”
就在即将解脱的时候——“嘭”,有人想要进入洗手间,却发现门上着锁。
“咚咚咚”那人敲着外面洗手间的门,一面向走廊另一边问道,“诶?你们这怎么回事,上个厕所门怎么还锁了?服务员……”
声音渐渐减小远去,大概是找这个楼层的服务员去了。
隔间里的两个人被以这种方式打断,都吓了一跳,刚开始还想忍住不理,后来敲门声不断,弄得两人不得不停手,小声交换着呼吸,直到那人走了才重新相视而笑。
曾继舔了舔嘴唇,“哎呀,不好意思,刚才进来的时候,顺手把门锁上了……”
“……”楚舟正处在上不上下不下的状态,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搞得无话可说,反正和曾继大爷在一起,出现什么状况都不足为奇。
两人动也不动的保持了半天相依相靠的亲密姿势,终于相视而笑,亲吻着,同时动起手为对方尽快解决烦恼。
简单的擦拭过,他二人走出隔间站到镜子前整理着装,曾继动作依旧是慢条斯理的,不慌不忙。
待到俩人都弄妥了,这才一前一后,好似不认识般若无其事的打开门走出洗手间。
正看到刚刚想要上厕所的那位顾客满脸惊讶的望向他们,“这……”是洗手间里原本就有人,门根本没锁还是?可是刚刚明明怎么都打不开门啊……
陪在顾客身旁的还有取了钥匙小跑着赶过来的服务生,看到这“显而易见的事实”,虽然不敢明着抱怨那位怒冲冲来找茬的顾客,不过还是在门开后小声的叹了口气,打过招呼飞快离开了。
服务生临走时的眼神亦透着了然和深深的无奈,那表情似乎在说:这个时间又不是在打扫卫生,洗手间怎么会锁门呢?唉,这年头,就是有客人吃饱了撑着喜欢溜人玩儿。
曾继和楚舟回到包间的时候,聂祁和江如早就吃饱喝足了,正在小声交谈。
江如刚还提到两人怎么隔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有点担心。他见推开门走进来后楚舟面色并不很好看,不禁关切询问对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舟被他这么一问,面色更古怪了,红里透黑黑里留红,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应。
倒是聂祁比较有眼色通世故,看过楚舟,再看曾继满脸餍足的表情,以及身上所透露的那种发泄后的慵懒,这种并不陌生的感觉足以让他猜测两人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
只是他有些好奇,早就听说曾继只在下从不上,又为何楚州的模样更像是被人吃了个透呢?
“我们接下来要去看电影,说是新片子,要一起去吗?”聂祁不动声色的拦住了还想继续发问的江如。
面对聂祁忽然的主动热情,明知对方只是在转移话题,曾继当然不会顺了他的话继续跟着,便只是友好的摇头,四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在门口散了。
曾继和聂祁握过手,低声说道:“后会有期。”随后,意味不明的笑着转身同楚舟离开。
×××
日子波澜不惊的继续。
五一长假正和曾继甜蜜度假的时候,楚舟接到高云山的电话,让他放假后不用去那个小公司了,直接到总公司报道。
也不知道楚舟的姑姑跟儿子怎么嘀咕的,一上班楚舟就被安排到人事物负责主管。
要说高云山还是疼自己的小表弟,人事部怎么看也是个肥差。更别提再高家这么大的公司里,这个部门既轻松油水又够多。
周围做事的人这些年早就磨练成精,虽不知道楚舟和高云山的确切关系,但也都隐约明白这位新来的总管和上面的某位应该关系匪浅,刚从下面的公司调过来,估计以后还会往上升,是以也都对楚舟关照热情。
楚舟在这种前后照应的情况下,也很快适应了自己的新工作。
友好的氛围,适宜的环境,甜美的恋情,楚舟这段时间可谓过的好不滋润。
人事部的工作着实很轻松,所以当这个部门在迎来新的主管后又很快迎来了一个实习生的时候,几乎想不出什么工作分到他的身上。
倒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种情况也就是家里有钱或者有些背景的公子哥过来玩票性质的拿些经验,重要的是实习期结束后盖个章主管再写点漂亮的推荐即可。
所以当实习生装容整洁,一脸谦虚认真的到主管办公室报道的时候,这些油条们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况且这个来报道工作的实习生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他们所设想的富家子弟的浮夸表现。
斯斯文文,安安静静,连声音都是带着校园里学生所特有的青涩和羞怯。
“我叫林随,从今天开始在这里实习,我还有很多不会的东西,请大家多多指教。”
众人心里皆不以为然,这里你能做的也就是跑腿打杂,这种东西都做不来还想怎么教啊。
他们看林随白净的模样,估计这种平日娇生惯养一看就是不曾涉世的少爷,连做这点活都很快会坚持不住,便随便点了头又各自继续做手里的事情了。
不过,出乎意料,大家对林随的看法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逐渐改变了。
不管让林随做什么,他都能认真努力的做好。
虽然动作不一定很快,但不管多么简单的事交给他,他必然不会敷衍。
再加上平日说话时,温软的声音,乖巧的模样,办公室里的女性们很快都败下阵来,把林随当做自己的弟弟般疼爱,有什么好东西也不忘了他的份。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渐渐地,大家都习惯了这个认真负责的小实习生,把他看做半个成员。
楚舟和下属们交流不算多但总归蛮愉快,又到周五,午休的时候先是办公室里不甘寂寞的男性出了主意要出去消遣消遣。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多数人的支持,有人附和说,楚管来上任的时候比较匆忙,都没来得及出去吃饭庆祝,今天正好补上。
问了楚舟,他想着早上曾继说会晚些回家,自己回去也没什么事,正好能借着这个机会和下属们增进了解,便欣然同意。
清点了人数,上司都出马了,其他人自然也是全数通过。
“还有小林呢,来这么久了,也一起去放松下吧。”办公室里的姐姐不忘记把林随带上。
林随从桌上抬起头,腼腆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乖巧的孩子谁都喜爱,楚舟见状,想着林随平日总是第一时间上来,帮自己跑前跑后的,这次也有心带他一起去玩儿,便走过去站到他桌前,笑着问:“怎么了,晚上已经有活动了吗?”
他自觉问的时候语气温和,并且也觉得年轻人晚上有自己的安排挺正常,并没有强求的意思。
哪知道林随本来低着头写东西,这时候忽然顿住,再抬头的时候话接的都有些结巴,“没,没事。”
楚舟好笑的摸摸下巴,心道这是怎么了,自己也没说什么苛刻的话啊,干嘛反应这么过。
林随好像被他欺负了一般无辜又紧张的看着他,半晌无话。
还是旁边的同事帮着解围,让林随晚上没事的话,就跟着一起玩儿去。
林随忙忙点头应下。
又有下属插进来打趣,楚舟笑笑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没人注意到坐在桌后的林随用力攥紧了手中的笔,重又低下头时,已经是红透了整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3000字了呢,歪头
21(补全)
于是那天下班后,人事部的一起吃了饭,又吆喝着去唱歌,等到从KTV出来的时候,华灯早已点上,城市里夜色浓郁。
先安排人把女同事们送上出租,剩下的人说还要续摊去喝酒。
楚舟估摸着曾继和客户谈完,差不多要到家了,正好林随站在一旁说太晚了该回去明天还要早起,他便顺势提出回家顺便送林随回学校。
其他人当然没有异议,反正多一个少一个都是喝。
林随已经不住校了,楚舟送他回去到的是他目前和人合租的房子。
委婉的拒绝了林随让他上楼坐坐再走的邀请,楚舟心里想着的还是早点回家。
启动车子的时候,眼睛瞥到放在一旁座椅上的手机,莫名的想起已经很长时间没和顾云联系了。
似乎可以想象得到下次碰面时,又会被顾云数落自己重色轻友之类的话。
下周找个时间去SET看看吧,正好约顾云喝酒。
还要找机会问清楚他和聂祁的事情,上次看到聂祁和那个叫江如的男人,总觉得怪怪的。
唉,作为朋友,以前得顾云多方照顾,这次便也关照一下他吧。
开车到楼底时,时间显示正好在二十二点。
楚舟停好车,走到单元门附近,远远的便看到路灯照不清的地方站了两个人,因为那两人面对面站着又挨得很近,加之其中一人始终把手搭在另一人肩头,所以楚舟看在眼里怎么都觉得这一对有些暧昧的味道。
不过,应该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吧。楚舟自嘲一笑。虽说看个头应该是两个男子,但这年头又不是碰到俩男的挨一起就是在搞GAY。
他以前明明对这种事并不敏感,自从和曾继在一起后,倒是越来越八卦了。
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刚才特意看了看,客厅和卧室的灯都没有打开,想是曾继还没应酬完,楚舟便也不着急往回赶了。
一开始并不在意的两个人,直到楚舟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听到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后变得不得不在意起来。
是——曾继?
楚舟不是很确定的靠过去,心里带了点莫名的恐惧和茫然。
其实楚舟听到的,那两人的对话内容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超出的地方,甚至连暧昧都摸不上边。
“……不请我上去喝点东西吗?”很温和好听的声音,带着种安抚人情绪的语调。
“家里有人。”分辨不出情绪的属于曾继的平淡。
“哦,那正好,介绍我认识一下。”
“不必了。”
“怎么,是他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
“……”
“呵呵,开玩笑的。都见得了人,呐,看在我今天陪了你这么久的份上,是不是……”声音低了下去,后面的话渐渐听不清楚。
却见那人把头慢慢靠向曾继,因为那人个头稍高了些,从楚舟的角度看,两个人脸已经贴合在一起,就像是情侣依靠在一起默默接吻。
气氛暧昧的让人想要赶快离开。
曾继站在那里,即不迎合也不排斥,只使用微微上挑的语调低喝,“白毅!”
白毅很快后退开,笑了两声,“让我去坐坐,有没金屋藏娇,有什么不能去的。”
曾继无奈的抚了下额,大概对白毅的坚持很没辙,沉默了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当先往楼里走。
白毅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同意,愣了愣,张嘴欲言又止,终究只是低低笑了声,跟了过去。
楚舟站在原地始终没动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立刻回家。
记得早上时候,曾继说自己是要去见客户去,晚上陪着吃饭。
曾继所谓的客户,是指白毅吗?因为想着问题,楚舟眼睛微微眯起来。
可是曾继和白毅,一个老板,一个老师,他们又会有什么合同交易需要商谈呢?
搞不懂,楚舟脑海里一片乱糟糟,很多关于白毅的模糊的片段都在这个时候回忆起来。
一直想要避开那些东西,偏偏在今晚亲眼所见了事实后,避无可避。
时光好像慢慢倒叙,听说了白毅回来的事,白毅即将出国的事,白毅和曾继分手的事,白毅和曾继两情相悦的事……
那么多和曾继有关的消息都是关联着白毅的,以至于虽然和曾继在一起,楚舟始终没有归属感。
同居了,□了,告白了,约会了,果然只要顺序颠倒了,就算已经做全这些,也还是证明不了什么,更不可能改变什么。
楚舟大概有点明白自己为何一直是不安的状态了,或许正因为脑子里始终清醒着一件事情,这场爱情,他输在起点,所以从心底就知道,如果白毅回来了他根本就没法比。
楚舟无法确信自己能用绝对的冷静面对站在白毅身边的曾继,只好选择站在楼下,看着头顶熟悉的窗口,灯光开了又关。
忽而想到若干年前,黑洞洞小树林中,他看到了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那时候,他也是站在局外,默默的看着属于那两人的互动,自己却只能像被缚住手脚般,不知该如何动弹。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离曾继足够接近,却发现,也不过是台上台下的变化,主角,始终不是他。
银白的月光透过半拉起的窗帘,一路铺洒到床边。
隐约可见床上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忽然出声,“啊——你他妈的,别咬我!疼。”
带了点气恼的声音,因为欲 望正起而微微发哑。
另一人闻声抬起头,冷着声音说:“真是不乖,连奶奶都敢骂,是不是最近太惯着你了……”说完换了个地方就低头做出要咬下去的样子。
他看着身下的青年猛地闭上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莫名的让青年身体一紧,眼睛睁开了,目光里却满是愤恨和悲伤,紧抿着嘴再也不肯说话。
那人一愣,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啊……”
这一次,语气倒是说不出的宠溺,和刚刚的冰冷判若两人。
青年这次打定主意不再搭理,扭过头,任那些细琐的亲吻落在耳畔、脸颊、脖颈、锁骨,偶尔会因为牙齿咬住而有一点点钝痛,更多的却是嘴唇吸吮带了的麻痒感。
虽然克制不住的张开嘴喘息,青年却打心底想着死也不出声。
凭什么一切都要顺你的意思?
青年已经不想再被掌控,那种失去了自我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就在青年狠狠抓着那人肩膀,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门铃声插入进来。
“叮咚”,“叮咚”。
两人都是一愣,青年暗暗松了口气,放下一直挂在那人脖子上的手臂。
“你还挺忙呢。”男子带了点揶揄的吹口气到青年耳朵里,待到对方一抖才满意的抬起头。
“谁啊,这个点儿了都。”青年略带疑惑的皱眉。
“别是你的哪个情人找来了,你没说今晚我都预定了吗?”分不出来玩笑还是认真的口气。
“怎么可能!”又被毫不犹豫的反驳了回去。
“好,那不用管了。”男子做了最后定论,偏开一定角度,对着青年的嘴唇吻了过去。
“可是……”青年还要再说,那些没出口的话却又不得不吞回肚子里。
除了一开始略微的挣扎,为对方的偷袭表示不满,渐渐青年便也不再坚持了,只是闭上眼睛享受对方或雷厉或缓慢的亲吻。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没有自觉般,门铃声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依旧响个不停,终于吵得卧室里的两个人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情绪。
一直覆在青年身上的人不得不支起身,皱着眉看向门口,神色中透出股阴沉的情绪。
青年看着那人在黑暗里也能透出来的不甘和怒气,心情终于好了些。
“我去看看是谁。”他抓过脱在地毯上的裤子,利落的穿完,声音里隐藏不住笑意。
“……”那人沉默片刻,生气的时候不说话似乎已经是他的习惯,怒火越是大沉默的时间越长。
“……披上这个。”看不惯青年上身□穿的那么随便就去见门口的陌生人,那人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
青年转过身,正好接下团在一起的衬衫。
他撇着嘴笑了笑,拉开卧室的门又带上,这次倒没有拒绝,边走向防盗门边披上衣服。
这个时候,谁会来啊?
把眼睛贴上猫眼的时候青年本来愉快的心情也降了下来——门外根本没有人?
不是吧,大半夜的,开这种玩笑。
无语的拉开门,青年倒想看看是谁敢在他这里搞恶作剧。
声控灯还亮着,仔细看才发现楼梯口那里坐了个人。
背弓着,头深深埋在膝盖间,就算听到开门声也没有回过头。
青年皱起眉,带了点疑惑的叫道:“……楚舟?”
坐在楼梯上的人回过头,神色都是茫然的,本来很有精神的一个人此时露出些颓废和疲惫。
“顾云……”他看到自己的好友,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暗下去,“怎么办……”
顾云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他不由的向楚周伸出手。
好像,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那个图书馆的小小天台上,他看到的楚舟也是这般呆愣又茫然无措的模样。
那天顾云爬上顶楼点了烟,本想要偷闲片刻,却又在听了这个陌生人磕磕绊绊、残缺不全的故事后,有了同病相怜的感受。
或许是真的走投无路了,那时候楚舟竟然向他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求助,低声的问他,“怎么办……”
怎么办?
顾云什么都没说,只是递了跟烟,说:“抽吗。”
那天傍晚,两个人默默吸掉一整包烟。
莫名认识的人,莫名开始的友谊。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这么信任我呢?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说出去,你可就惨啦。”
他事后忍不住,还是问了楚舟。
平时也不是多傻的一个人,却又在这种时刻让人觉得不放心太迷糊。
楚舟挠了挠头,“怎么会呢,我看你又不像坏人。”
真是,太没警惕的回答,坏人是能看出来的吗?顾云很想这么反问。
不过习惯了楚舟的性格,这句话还是没问出去。
倒是顾云始终想不出来,能让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痛苦如此的人,得有多么的厉害和能耐。
作者有话要说:又去,,,玩儿,,,游戏了
我自抽T 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