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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蓝染惣右介 于 3-6-2012 17:45 编辑
从长顺路 到祥和里,一路的青石小径,这样的路走一走倒蛮有意境,可是我偏要开车。发动机飙到三十码,就足以惊得路人惊叫连连。
我没有理由这么霸道的,因为我所在的房地产公司,将要在一个月之内拆迁掉这条有着上百年历史的,位于近郊的老巷,所以,事实上我是文明的推进者,历史的领罪人。我要做的,应该是卑躬屈膝地一家家敲开居民的门,花言巧语地令他们签下限期搬迁的协议,同行们历来都是这么做的。可是我不,因为经验告诉我,人穷则刁,你越谦卑,他们就越得寸进尺。
今天倒很 顺利,当我走进祥和里18号时,男主人二话没说就签了字,甚至向我打听如果提前搬走,公司会不会有额外奖励。
我没有答他的问题,因为我忽然看住了一个好风景。
好风景是个女人,很年轻,很瘦,很白。原谅我词汇的贫乏,我只记得她的年轻,瘦和白,年轻的像团浮云,瘦的像青藤,白的像日光。
有些女人,你不能精确的指出她哪一处最美,你只是笼统的觉得她好,真好。
是女主人,因为她在屋后洗衣服,对我与男人的对话,不张望,不倾听,不关心。可是我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正好接住了她的目光。
我27岁,未婚,在红火的房地产公司有份体面的职位。
我不缺女人,也不寂寞,可是在见到祥和里18号的女人之后,我忽然觉得我寂寞了。
我的一些同事专门拿着分房指标去获得妙不可言的好处,为了多分一间房,为了所有房间窗户都能够朝南,人们什么事都肯干,什么稀奇古怪的交易都肯做。
我正在卑劣的思考,然后发现老天爷对我很好,因为我想要什么,什么就撞上门来。
女人撞到我面前时,似乎并没有发现她撞到人了,她踩脏了我的皮鞋。
女人的第一反应让我大吃一惊,因为她马上蹲下来用手替我擦鞋,如此的美丽,却如此的卑微,似乎做惯了某种姿态。
然后,我便发现自己的脚踝被她握住了,紧紧的,手心微弱的颤栗。
女人仰起脸来,她轻声说,分给我家的房子光线不好,我男人叫我来问问,可不可以选套光线好点的?
女人一边问,一边就把单薄的胸,怯懦的往我身上靠。
看吧,交易就是这样进行的,一点都不出乎我的预料。
我把女人拉起来,才发现她的情绪很平,不紧张,也不活跃,她只是被男人指使着来谈条件,至于谈不谈的成,似乎并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
她的眼神很空,我握住她的手,及至手腕,及至肩膀,她都一直放空。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太大,女人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体温却很低,我持续向她探索过去,只探到一片冰凉。
我问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阿扣。
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随便。
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随便。
到后来,我已经听不见女人的声音,我的手顺着女人冰凉的温度,到达她的领口,再到达她的胸衣。我承认我是个流氓,而阿扣,她就是流氓的食物。
她的男人自然明白她的价值所在,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一个女人,破碎,冰凉,娇艳。
她怎么会落入了那个男人囊中,看上去,就是个无赖。
她被我扼在手里,似乎只有薄薄一片,透过办公室书柜的玻璃,我看到她的头发凌乱而枯萎,一看就是没有好好护理。
我把欲望毫不犹豫的泼洒在她身上,她像一只迷惘的鹤,伸着颈,睁着眼睛,眼睛里水流动起来,慢慢变成火,直烧到额角上去。
她说,我家房子里埋着东西。
她说,拆的时候,看仔细一点。
我一度以为那个下午是场乱梦。可是阿扣的体味,还有她缺乏护理的头发,固执的飘荡在我的办公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