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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攻二受》作者:又见繁星(BL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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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3-2010 16:29:1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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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罗德嘉美 于 2010-6-8 13:30 编辑

第一部 连理并双飞   第一章 孽缘之始(上)

  站在二楼的围栏前,不屑的看着下面一个个淫靡的场面,喜欢又如何?爱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吗?

  自嘲式的笑容不知怎的竟引来了他人的窥视,“琳琅美人,太哀怨的笑容会伤到爷的小心肝呦!”挺着一个又白又圆的大肚子的,嘴角下拉,眼角下垂的男人刚刚一走上楼梯,就看见了楼子里出了名的冷美人难得的一笑。只是这笑容太凄婉,太哀怨,不过这并不影响自己的好胃口!呵呵!

  “美人……”淫邪的声音,顺着肥猪手的伸出,传递到了林朗的耳朵里。

  有些厌恶的悄悄挪了挪身子。琳琅?呵呵,是啊,自从被卖进这里后,自己就该改名叫琳琅了!只是不知,那个狠心的把我卖掉换银子的男人,会不会有一天再会花了银子来看我?

  没有摸到美人的小脸,让这个早已色迷心窍的男人着实的有些懊恼起来。切,装什么纯情男人啊?你林朗当初被男情人卖到这里时,可是大哭大闹到所有人都知道了的。记得当时鸨公公还说呢,估计是人家嫌弃了你的技术,立誓要好好的调教一番呢!怎么才出了那调教室的门,就如此的不听话呢?

  琳琅自知自己方才的行为似乎惹得客人不高兴了,可是自己今日是真的没有兴趣。以往,因为心死,才会满不在乎,可是今天,这个自己被卖到这里整整一年的日子,却又是让自己无论如何也提不起配合的心情来。

  一面后退,一面讨好的笑着应付眼前的中年男人,“大爷今日就放过琳琅好了……哎”没想到才退了几步而已,竟然又撞上了一个更加肥沃的!后背上顶着的软软的两团肉,猜测一下高度,应该是比自己矮一点点吧?男人,能给人以这样的触感,估计,他的没样应该也不会太乐观吧?

  “这就是择人不如撞人的意思吗?倒是自己投怀送抱来了呢!”

  身后过于细腻,柔亮的声音让琳琅不由得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呃……女人?

  自己撞上的竟然是个女人?好……壮硕的女人啊!

  “就这个了,说价吧!”女人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很是爽朗的开口道。

  “姑娘,琳琅只卖男人的!”该不会把自己当一般的男妓了吧?还是好心提醒她,自己只喜欢男人好了!免得她白花了银子。不知为何,琳琅是难得的,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对某一个人起了亲近的感觉。

  “放心,我知道的,待会我和你说,爹爹还是先报个价吧!”嘹亮的嗓音,让人很难忽略声音的存在,而话中的内容也可以让人对姑娘的目的约略的猜中一二。

  “那……好吧,姑娘给爹爹我这个数,人你就可以领走了!”鸨公公为难的迟疑了片刻后,伸出了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好的,这里刚刚好有!”姑娘也是个爽快人,二话没说就付了银子。“走吧,我们出去说。”抛下一句话,就潇洒的走了出去,倒似乎是不怕琳琅他反对,又不听话一样。

  琳琅看着这可笑的一幕发生,原来买卖,谈起来是这么的容易。自己那时……也是就这样被卖掉的吗?

  看见人家一个姑娘都能展现出来的洒脱的背影,琳琅忽然间一个激动,什么都不要了!只是一个人,一套衣服的就跟着那个虎背熊腰的女人出了这囚禁了自己一年之久的大门。

  “我呢,现在缺一个男人,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我缺一个男人,不是具体的人,而只是一个位置。我想独立接替父亲的家业,可是他却不允许,偏要让我嫁什么人!我不想,所以,你来做我的丈夫好了!咱们就是拜个堂,然后,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我也可以毫无牵挂的去完成我的心愿了!”

  “丈夫?位置?是要我做个假的上门女婿吗?你觉得你的父亲他老人家会同意吗?”一出来就被这姑娘带到了饭馆,找了几个雅间就坐的男人疑惑的发问。

  “嗯,”女子点了点头,同意了男子关于上门女婿这一解释的成立,而后接着说,“应该会吧?毕竟真心想娶我的人根本就没有!不过,这倒也不是我在乎的,我只想做个一代镖师,让我们苏家镖局可以扬名大江南北!”

  镖师?这倒真不是个普通的心愿呢!琳琅点点头,算是赞同了姑娘的想法。能够帮助到她,也不错啊!她是个好女人呢!

  “你多大了?我前几天刚刚及笄,我看看你哪天去我家提亲好了!”看见对面的男子,或者现在只应该称作的男孩的漂亮家伙点了头,苏小小立马高兴得恨不得他现在就把那可恶的位置占上去,免得老爹又说三道四的!

  “十五……我……是不是小了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年龄有些不够格,琳琅有些无助的看着苏小小,希望她能拿个主意出来才好。

  “呃?你这么小?难不成你从小其实是立志成为一代男倌的?”或许是太过惊讶,苏小小在买琳琅出来时也是知道的,他是一年前进的馆子,那时也不过十四岁而已!再加上这孩子以前也曾有个男人……呃……不会真的是志向吧?不由得往这方面想的女人也脱口而出了那么尴尬的猜测。

  “不,不是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啊!琳琅顿时觉得欲哭无泪。

  “乖,乖!怕了你了还不成吗?那个……我不提这些了还不行?快,高兴点!我最怕的就是别人甩脸子了,既弄不懂人家到底是嘛意思,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使人家阴转晴!”一看到琳琅忽然间出现的一副哀怨的样子,一向喜欢直来直去,洒脱不羁的苏小小也被弄得慌了手脚。诶呀!我该不会弄一哭吧精回家了吧?我,我,我最怕的就是这种人啊!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那个……你还没说哪天提亲呢!”琳琅看见苏小小慌了手脚,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脸埋了起来,闷闷的发话,想要转移苏小小的注意力。

  “哦,哦,对啊!尽快吧!可是你这么小……怎么着不也得等一年啊?”没多想,完全顺着琳琅的话语的意思走的苏小小连忙把话题重新转回到了之前提亲的事上。

  “没事的……你给我点时间,和银子,告诉我地点,我去你家提亲!”仍旧趴在桌子上不肯抬起的头颅下透出了这样的声音。

  “啊,你能解决最好了!诶呀,我最怕的就是这些弯弯绕的事情!那好吧,要多少钱?你说个数!我回苏州老家等你!”听见琳琅发话,苏小小乐了,自己正愁这些有的没的这些个事情呢,他能解决那就最好不过了!

  爽快的掏出一张纸,向小二要了一支笔,就把自己家的地址写了上去,然后把纸推给了琳琅。之后想了想,又从怀里拿出了全部的银票,估摸着从中间分开,一人一半,再一次“啪”地拍在桌子上!

  “给你这些,应该是足够了的,哪怕你要等一年再过去也没问题了!不能给你再多了,这些也是我这么些年跟着爹爹辛辛苦苦的走镖赚来的,我自己多少也得留一点啊!”带着几分商量与讨好的意思,苏小小琢磨了一会儿,才这么对琳琅说。

  琳琅抬起头,看见桌子上的确是一沓的,如果省吃俭用也的确够得上一年的银子,忽然间竟有些感动起来。

  一直以来,琳琅在馆子里的逆来顺受也全都是因为他的内疚所致。自己能有这样的一天,也是自己悖德所造的孽吧?

  第一章 孽缘之始(下)

  一直以来,琳琅在馆子里的逆来顺受也全都是因为他的内疚所致。自己能有这样的一天,也是自己悖德所造的孽吧?

  如果自己当初不是和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有染;如果自己没有倔强得不听母亲的说教,偏要相信那个人是真的对自己好的;如果自己不是毅然决然的与家里断绝关系,偏要逼着那人带自己离开……如果这些如果当初都没有成立的话……那么,自己应该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无家可归吧?

  不过这些一直以来萦绕于心的内疚与自责并不能带给他任何的温暖与阳光。自己……仍旧是那个对自己的哥哥动了心的,又被人家狠心抛弃的嫡出。

  这一年以来,不是走不掉,而只是不想走罢了……

  能走去哪里呢?已经没有脸回去见母亲的,况且,即使厚着脸皮回去了,自己又要怎样再用这副只对男人有反应的躯体去面对为着自己可能早已心力憔悴的母亲呢?只喜欢男人,自己的儿子竟然只喜欢男人……母亲她……还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吗?不如不见,就当做真的是丢掉了吧……至少她还可以拥有一些梦想。

  那么,自己呢?成全一个人的梦想,是不是也算是给了自己一点点赎罪的资本呢?

  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少女,琳琅忽然间觉得,跟着这个人身边,照顾她,守护她,那么,阳光其实也是离自己不算太遥远的吧?

  这爽朗的性子啊……琳琅发现,自己好喜欢她这种性格,如果她将来一如自己所说一般坚持着自己的梦想的话,那么与这样的她就这么相伴一生的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那时那样想着的琳琅完全就没料到过,自己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一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男人纠缠上……

  一个月后的苏州……

  “你说……你要娶我的女儿?”熊一样的男子,用着满脸的不敢相信的表情问着身前这个才刚刚及得上自己的肩膀的美丽的男子。一个……完全可以用漂亮这样的词汇来形容的男孩,要配我家那个同样如她老子一般壮得像山猪一样的女人?“你……见过我女儿吗?”不管心里是多么的认同自己的女儿的优秀,可是看着眼前这男孩,再想象一下自己的女儿站在他身边时形成的对比度,苏搏山还是不免心里一阵恶寒。不搭调啊,实在是太不搭调了!

  “小小是个好姑娘,伯父,其实是你嫌弃在下太过弱不禁风了吧?”感觉这苏小小的父亲竟然是个和苏小小一样的爽朗,易于相处之人,琳琅在有些愧疚的同时,大部分的感觉还是很欣慰,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有这样的岳父,真的,很好!

  “呃啊?不是不是!”连忙的摇了摇手,这苏父显然也是和小小一般的受不得别人委屈的样子,连忙否定了琳琅的话。

  “是吗?那么,苏琳琅拜见岳父大人!”琳琅一听苏父的解释,立马觉得这事成了!来到苏家提亲前,他都打听好了,这苏小小为了等他来,把所有上门提亲的人都打跑了,于是他一听苏父言语上的退让,立刻登杆上树的给苏父提前来了个拜礼。

  “呀,你先别急啊!就算我同意了,小小同不同意还是个事儿呢!”苏父想起了被苏小小打跑的无数位上门女婿。苏家镖局招的是上门女婿,这位小公子能够同意随了苏家的姓氏自然是好,可是……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打不过小小吧?

  “岳父放心好了,我与小小有过一面之缘,小小她……也是希望我来提亲的!”笑呵呵的给了苏父一个解释,这人真好哄,琳琅暗暗的在心里琢磨着,估计小小她也会是这样的性格,看来,我能帮到她的地方,还真的是不少呢!琳琅的性子本就是个狡诈之辈,如果当初不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而他又确实是年幼无知,把一切想象得过于美好,也不会就那么着了别人的道的。

  却说这边,苏小小自琳琅一进门,就悄悄的屏住呼吸,在一旁偷看,这边听见事情一成,也不由得高兴得打算开荤喝酒庆祝一下,于是他趁二人还在商谈具体事宜之时,蹑了猫步,去到外面买酒去了。

  什么叫做乐极生悲?为什么总是有人说冲动是魔鬼?且看这偷偷饮酒庆祝的二人,一大早抱着头疼不已的头颅半昏半醒的认清周围的一切时,顿时被吓得清醒过来的样子就知道了!

  这酒……果然不是好东西!琳琅站在床边,已经没心思去管自己身上半披半脱的衣服了,只能定定的站在床边上,皱着眉头看苏小小抬起身子后身下的一小片血迹。

  这种事果然可怕!看来我决定一心投入镖局事业是很正确的选择,唔……真是比被人砍了一刀还要难受啊!苏小小被琳琅晃醒,并在他的解释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带着几分庆幸,又混着些唏嘘的寻思着。

  “小小……”虽然琳琅爱得是男人,可是也不带表他不通事理,这么一下子,小小她可真的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啊哈,既然发生这种事,那么你们就赶快成亲吧!”苏父的声音在这时忽然间穿过外面的窗子透了进来。

  “岳,岳父!”琳琅一惊。

  “呃……我昨晚就看见了,没事,你小子记得好好待我女儿就好。”洪亮的声音昭示着声音的主人是多么的开心,虽然有些尴尬,可是更多的还是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的感觉。“没想到那丫头还真的是喜欢这种柔弱的小子的……”声音渐远渐弱,能听得出来苏父其实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就是声音大了一点而已。

  琳琅和小小其实是都想当做这事不存在的,事实上他们也是这么做的,只是还有句老话,叫做祸不单行!小小她一次就中了!

  待十个月后,一个被苏老父亲命名为伏虎的男娃子出生,这命运的转轮就真正的在全员到齐后慢慢的开始其移动的方向了。

  当琳琅抱着脸皱得像个小老头的婴儿时,他是真的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与儿子同时爱上一个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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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29:38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冥冥注定(上)

  当琳琅抱着脸皱得像个小老头的婴儿时,他是真的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与儿子同时爱上一个人的时候。

  “爹爹,爹爹,我喜欢上了一个人!”精神百倍的猫猫,也就是当年那个脸皱得如小老头一般的苏伏虎在某一次远游之后,忽然间以从未有过的速度结束了旅行,直奔琳琅的屋子,张口就大喊了起来。

  当年苏老父亲给这孩子起名为伏虎,是希望他长得壮硕,连老虎都打不过才好,毕竟是男孩子嘛,可千万不要像他爹一样,这是苏老父亲的一个私心。只是他忘记了,忘记老天是多么的喜欢与他作对。当年娶小小的娘时,说好要那女子陪着自己一生的,自己是个镖师,每天刀里来,剑里走的,明明是这么危险的,每天都悬着一条命的职业,可是那个女人却因为小小而走在了自己的前头。那时,怀里抱着睁大了滴溜溜圆的眼睛,仍不知她已是丧母之人的娃子,看着进进出出的大夫一副莫可奈何的愧疚表情的苏老爹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誓言总有些带着相反的意味的。而当苏小小是越长越壮硕,越大越孔武有力之时,为女儿起名为小小,期望她如小家碧玉般娇柔秀美的苏父再一次的失望了。

  人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可是苏老爹他就是不信这个邪,当小小的伏虎刚刚被他的父亲抱给他这个外公时,他又一次的发表了他的豪言壮语!这孩子,叫伏虎吧!降龙伏虎,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啊!

  不过,仅仅是十年,仅仅过了十年而已,苏父就不得不退让得再给那孩子弄了一个小名。没办法啊,这孩子啊,竟然真的是再一次的违背了他的意愿,而越长越是像他那个竟然可以按照女儿的意思在家看书,画画,缝补,绣花的没出息的女婿了!

  这怎么行?这怎么可以啊?我可不想要我的外孙去给别人当媳妇啊!苏老父急得差点揪光了自己的头发。在痛苦的失眠了三个夜晚后,通知整个苏氏家族——其实算上伏虎在内也就四人—— 苏伏虎的小名正式定为猫猫,家人务必要改口。因此,才有了猫猫一说。

  而这个孩子,自从被赋予了一个柔弱的小名之后,也在苏父的殷殷期盼下,向着苏老爹盼望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自十二岁起,就开始云游四方,虽在初始之时,只是在本城中转悠个几日不归而已,但是日子久了,也能跑个几个月不归。

  而这次,这孩子竟然只是离家半日,就跑回来了!

  “哦?喜欢上了什么样的人?”这日,是琳琅难得的去追忆过往的日子,只是才刚刚想到让他觉得幸福的地方,就被这个小鬼打断了。不过儿子终究是自己的,总不能那么晾着的话,于是很随意的接着儿子的话,配合着问了一句。

  “呃……我不知道啊!”猫猫抓耳挠腮的想了许久,也没弄出个什么线索来。

  “咦?”既然已经被打断,琳琅觉得应该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猫猫身上才好,可是没成想,刚刚决定帮他好好的参考参考,这小崽子就弄出了这么一句话。“那么,姓甚,名谁?哪家闺女?家住何方?高的、胖的、矮的还是瘦的?眼睛大不大?鼻子挺不挺……”

  “呃,嗯,啊?爹,爹你先停一停!”猫猫被琳琅连珠炮似的问话弄得呆愣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来要打断父亲的问话。“呃,他当时跑的太快我没看清,不过身材不错的!其他的吗……呵呵,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那怎么办?你回来找我有什么用?”琳琅忽然间觉得自己已经被猫猫提供的证据弄得糊涂起来了。什么都不知道,那还怎么找人?而且这小子就这么的一见钟情了?连脸都没有见过就一见钟情了?“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也许从这里入手能多少得到一些个消息吧?

  “就是我刚走出城没多远,就碰见了一伙子想打劫我的人,还说什么劫色不劫财……”

  镜头刷的一下飞速切换,画面一下子转换成了如同蒙上了老旧的照片一般的黄色的场景。

  “呦,小美人!你这是要往哪里走啊?”一个龇着两颗黄色的大门牙的,眼角下垂的猥琐男人挡住了猫猫的云游之路。而这个人身后跟着的,还有若干个同样笑得淫邪的男人。

  这伙人是哪来的?我猫猫的功夫可是尽得了外公的真传的,附近三城八县的土匪强盗都知道我是惹不起的角色。不过,对比着以往所遇见的强盗悍匪们,怎么都是一个样子的呢?难不成这牙不够黄,就当不了老大?很是疑惑的在心中提出了这样的疑问的猫猫忽而觉得自己竟还真的是有些怀念那些被人打劫的日子了,仿佛能感觉到血液在骨子里簌簌的流淌着,渐渐的,渐渐的变得灼热起来……终于有理由打架了!猫猫在心中飙泪。

  作为苏老爹的骄傲的,继承了父亲的美貌,和母亲的非同一般的力气的猫猫可是自从十岁那年起了小名不久就踹倒了邻居家的年久失修的院墙后,就被父亲母亲一致通过的,由外公来宣读的条约束缚住了他自由自在的脚步。

  第一条,不许随意与人斗殴……

  爹爹说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那么他们冲我笑得这般淫邪,我是不是也可以回一个色迷迷的调笑呢?

  “你们挡了我的路了。”就在众人与猫猫形成了无形的,单单以肉眼不可视的气场的形式出现的对决场面时,一个淡漠的声音忽然间插了进来。

  过于平淡的声音并未引起那对犹在用眼神厮杀的人,那人顿了顿,之后又说了一遍:“你们挡了我的路了。”

  “操,没看你爷爷还在那忙着呢吗?乱出什么声啊?小心老子们合伙砍了你!”那个大黄牙身后的喽啰们一见对方一副文雅公子的打扮,立刻不怕死的吠了起来。

  出声的人,一袭淡青色儒衫,看起来就仿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样的男人,竟不知在哪抽出了一把长剑,冰冷的眼神扫了扫仍在叫嚣的几人,一个闪身过去,那些刚刚还在大喊大叫的人们就忽然间一个停顿,之后,骨碌碌的,脑袋掉在了地上。

  猫猫有些愕然的看着那几座血色喷泉,哗啦啦的射向天空,一个转弯,洒下一片的猩红。

  “好功夫……”不同于刚刚与猫猫同时反应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后,就仿若吓破了胆一样颓废了的大黄牙,猫猫对与眼前的一片杀戮,所能发出的感慨,也只有那句,好功夫……

  多俊的功夫啊,竟真的是连他如何出手都未曾看得清楚啊。

  心扑通扑通的激烈得跳了起来,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别人所说的心动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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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29:5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冥冥注定(下)

  关于心动这个词,猫猫问过很多——其实也就是家里那三位的理解,不过最后,猫猫觉得,还是外公说的靠一点谱。没办法,母亲说,心动就是打赢了别人时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父亲说,心动不如不动,毫无意义。外公说,这两人,一个是根本就不明白何谓心动,一个又弄得太超脱。其实心动就是,想和这个人生活一辈子,相依相靠的感觉。

  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那么俊的武功,那么洒脱的手法,决定了,就是他!他就是我喜欢的人!

  猫猫在这边又叫又跳的发泄着自己终于也有了心爱之人时的喜悦之情,殊不知那个让他心动的男人早已经走得没了踪影。

  呃……走了?不见了!啊……怎么办?从小就被教育有事找捕头叔叔的猫猫一个高窜起,跑了半里远后,心想,不对啊,这种关系到人生大事的事情应该是回家找爹爹商量才是啊!

  于是,就有了上面看到的一幕。

  “功夫很好?”

  猫猫狂点头,“岂止是好了,简直是非一般的好!”

  “你打得过她不?”为儿子将来的幸福着想,有些事情的考虑还是必要的。一个虎娘子,多少对于猫猫这种少根筋的性格来说,还是蛮可怕的。

  很痛快的摇头。

  “不好。”单纯的表述自己的看法,琳琅其实真的是没有要反对到底的意思。

  谁知这长相随了自己的,性子却又是十成十的随了他那大咧咧的老娘的猫猫,竟一下子误会了琳琅的意思,抱着琳琅的腿就开始哭诉:“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哭吼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中回荡啊回荡。

  琳琅揉了揉又一次不自觉皱了起来的眉心,叹口气说:“没用的,你外公不在家。”

  嘶吼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啊?我早上出门时不是还在家吗?”

  “你前脚走,他也随后出远门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他不会回来的。”

  “哦,那怎么办啊?”外公不在家……呃,那母亲呢?她也不在家的话,虽然缺了个守护神,但是行凶的人也算是没有了啊!哈哈,爹爹的性子嘛,不怕他!

  年幼的孩子阅历浅啊!想想,以苏老爹这种平日及其看不惯文弱男子的老爷子,竟随了琳琅的爱好,任其看书,画画,写字,而外面也从未出现过有关于苏家的,这些非常,及其,以及特别具有八卦爆料性的内容所产生的风言风语……呃,猫猫,关于你爹,日久见人心啊!当然,这句忠告不只是送给剧中的,完全听不见画外音的猫猫小朋友,其实还想透漏给的就是那个早已远去,尚不知自己未来命运究竟可以有多么的崩溃的莫忘,莫大魔头。小忘忘啊,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啊~~~

  此时闲闲得决定去长白山挖人参的莫忘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奇怪了,最近明明万事太平,为何会有后背汗毛倒竖的感觉呢?

  “小小她今晚也该回来了。这样吧,你琢磨一下那人的武功招式,让你母亲猜一猜,看是哪家门派的功夫,我们找起人来也可以缩小些范围。”名字,长相均不知情,也只有从功夫入手了。要不这大江南北的,单凭着一个身型,那岂不是如大海寻针一般?

  “也好也好!那我先去琢磨一下武功好了!”终于听出了父亲言语中的软化意味,猫猫高兴得来不及描述那人的身型,就乐呵呵的跑了出去。

  而觉得单凭一个身型也起不到什么帮助的琳琅也忽略了一个重要的,而长期受着苏家奇怪的氛围熏陶变得很容易被忽视的问题,比猫猫还厉害的女人,这世间上除了苏小小,和那些个千年老妖外,又能有几人呢?

  小小今晚就能回来了。想到那个十几年如一日的大咧咧的快乐的女人,琳琅总是忍不住在心里羡慕着嘲笑一番。父女俩一个样,都是那种少根筋的性格,如果这些年,不是琳琅他一直在暗地里经营着一些个产业,他们苏家镖局,哪养得起这么些个镖师呢?呵呵,就凭他俩那个大方劲,赔死他们,呵呵。

  小小这次走的是近镖,半个月就能走上一个来回。那边的商号已经飞鸽传书了,不出意外的话,最迟今晚,也应该进城了。

  有人问,这世间跑得最快的是哪位?曹操!为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嘛!不过苏家大小姐的速度也不差,琳琅这边刚念叨个几句,那边,远在大门外,就传来了苏小小一开心就不自觉运用起了的狮子吼的声音:“我回来啦……啦……啦……啦……”

  苏小小的声带偏宽,这吼声,一个女人,也能让她弄成个大钟微鸣,水波荡漾的效果。琳琅无奈的笑着摇头,想起自己刚来的那些个时日,还真的有几次,被苏小小的狮子吼弄昏过去过的悲惨事迹。

  “母亲……”忽然间在离自己的窗户不远的地方,又响起了一声大吼。窗棂微震之时,琳琅满是庆幸的想着,幸好岳父大人他出远门了,今日,苏家著名的三声吼是不会出现了。否则……琳琅往桌子中间方向推了推自己摇摇晃晃的移动,犹不知快要粉身碎骨的小碗,又是无奈一笑。

  一直以来,看着那一家三代,相亲相爱的样子,琳琅都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外人的身份。也许是没有爱情,所以也不会引申为亲情吧……即使是朝夕相处的三人,琳琅总是觉得自己是那个碍眼的,硬生生插入他们生活的人。不过……如果能单单只是看着他们,感受到他们在一起时,身边洋溢出的幸福的感觉,琳琅也是觉得满足的。看着就好,哪怕只能远远的站在一旁。只是这样,就可以了……

  “爹爹,爹爹……”房门“当”的一声,被人踹开。琳琅刚要提声呵斥,就被进来的人风风火火的样子弄得忘记了自己的那一堆大道理。罢了罢了,早知道这对母子都不是个会用手开门的料,说了也是白说,徒徒浪费口水。

  “琳琅,看我这次出门买回的东西怎么样?”刚一进门,就如孩子一般拉起琳琅的手,现宝似的急急的拉了琳琅出门。

  自从发现琳琅的鉴赏眼光不错后,那对儿对兵器有着莫名的喜爱的父女俩就总是喜欢像赌博一样,从小商小贩那里淘些个刀剑什么的,让琳琅鉴别。这次又买了什么回来?

  “这是……”黯淡无关,沉铁古剑。这种东西,不像是他们以往会买回来的普通兵器啊!

  “这柄剑叫做流刀,是现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头莫忘的师傅的贴身兵器。当年也算得上是一代名器。一摸上去,似乎还能感受到当年在那传说中的人物手上挥舞时的气势与杀伐。”看着苏小小那爱不释手的样子,琳琅只是觉得,这样的兵器放在家里,无疑就是两个字——麻烦!

  单手支着自己的脑袋,莫忘端起路边茶摊的大碗茶喝了一口后,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往长白山放向去的路,摸出一个铜板,向上一抛,抓住,摊掌,正面!唉,也好,这最后一件事了,早做完早利索!

  莫忘想起当年师傅在他临下山时说的话,你最后一个出师题目就是——找到我的流刀!不要现在去找,十年后,再去将它找回,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考验。

  今日,刚好整十个年头,也好,先去寻刀吧!

  将方才抛掷的铜板放在桌子上,莫忘站起身,掸掸衣服,想起近几年江湖传闻的琳商暗门,也许去那里打听能更快一些完事吧?

  第三章 混乱之始(上)

  习惯随遇而安的莫忘忽然间想起自己的最后一道出师考验可以做了,于是暂缓了想去长白山挖人参的决定,打算一路前行,向着下一个城池里可能驻有琳商暗门的苏商行进发。

  近五年间,渐渐的声名鹊起的琳商暗门,是一个专门替别人打听消息的地方,虽然没有做过什么打探到了绝世机密那般的成名于江湖的大买卖,但是这些年慢慢做下来,凡是已经查证出来的东西,却也是绝对真实可信的。就凭着这五年以来十成十的信誉度,琳商暗门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无论是朝里还是江湖中人想要打听东西或者事情时都要去走一遭的地方。

  反正也是漫无目的,那就先去那里好了!站起身,留了个几个铜板的茶钱在桌子上,莫忘摊了摊手,拎起自己干瘪的青色包袱,向着他预定的目标进发。

  琳商暗门是驻扎在苏家商行里的,有苏家商行的地方未必有琳商暗门,但是琳商暗门一定隐藏在苏家商行之中。有人说,苏家商行属于苏州的苏氏镖局所有,可是历来喜欢在江湖上行走的,广交好友的苏老爷子苏搏山却是怎么也说不明白这商行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你说,那若不是他家的吧?为何问起时,一向爽朗的苏老爷子他不一口否认,反而支支吾吾的呢?

  可是若说它是的话,那么就更奇怪了,自己家的产业啊,有多少间商铺?收入如何?谁在打理?又怎会是一问三不知呢?

  每次谈起苏家商行,就连他唯一的女儿苏小小也是一头的雾水,说不清楚的样子。这就更是增加了商行的神秘度。

  呃,还有人问了,苏老爷子不是还有个女婿吗?这个嘛,嘘……千万不要在苏老爷子的面前提起他那女婿啊,否则……见过火山是怎样爆发的没有?没见过?好嘞,那你很快就会见到了!

  况且苏家女婿是出了名的一副柔弱相,怎么着也当不起琳商暗门那种专干得罪人的买卖的行业的运筹人吧?而且苏家商行又是以决绝与迅猛的作风立足与商场之中,这些……似乎和那个曾被人看到坐在苏小小身旁低眉垂目,拿着条手帕绣鸳鸯的男子有些挂不上边吧?

  总之,上面的种种种种原因,造就了苏家商行连同本就神秘,而因为其所依靠的主体也带有一定的神秘性而变得更加神秘的琳商暗门,共同组成了江湖中的十不明之双无!

  不过以上这些个传闻都不是莫忘想要关注的事情,莫忘想知道的只是流刀的所在而已,其他的,与己无关。

  苏家的商行一向只在一些较大的城市设立店铺,而不知道流刀具体所在的莫忘也就很是随意的选择了向下一个可能有琳商暗门的地方进发。沿途无趣,只是路过了一两个山寨时,清路耗了些力气,于是很自然的慰劳自己,随处摸了些金银装在包袱里。

  莫忘自出江湖以来,最为让江湖中人咬牙切齿的习惯就是他的直线行走。走直路永远是最近的,这是莫忘一直以来奉行的原则,于是无论是魔窟还是山庄都没少闯过。当然,莫忘也是自认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自己只是路过而已,何至那些个什么大王啊,庄主啊或是老道方丈的拉一群人围着自己呢?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是师傅教导自己的……你挡了我的路,我抹你的脖子开路还有什么不对的呢?莫忘一直都不明白为何江湖中人称自己为魔头,每次这么做后,师傅都是很开心的赏自己两个肉包子的,所以,错的,应该不是自己吧?

  这边,不提莫忘的师傅是为何要这般教育自己的弟子的,那边,就在莫忘离猫猫是越走越远之时,猫猫乃至苏氏镖局里也是非一般的鸡飞狗跳。

  却说苏小小回到镖局的当晚,猫猫琢磨了一个下午,终于可以以一定的慢动作演示出他刚出城门后所看见的心上人的武功路数。于是,喜滋滋的,拉上了爹爹,跑到了娘亲那边去打把势。

  一个横切后,收剑。很利落的……刀法?猫猫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

  “刀法!这种力度应该是配着一柄大刀或是沉铁剑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效果。”苏小小看完儿子的演示后,沉默了一会儿言道。

  “可是,可是我看见的明明是软剑啊!”猫猫惊呼,难道那人竟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软剑?你确定这套刀法是配着软剑使用出来的吗?”小小惊讶的问着,儿子怎么会碰上那个人呢?江湖上,有那样的功力的年轻人,应该也只有那一个而已啊!

  不过,万一……“儿子啊,你看上的不是个老头子吧?”苏小小感觉有些虚弱的问着。希望儿子的爱好不是那么的特殊的好。

  “呃……看身形,应该是个年轻人……吧?”被母亲的问话弄得一愣的猫猫也有些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怀疑。

  还好还好。自从猫猫幼时就表现出来的与众不同的武学天赋后,苏小小对儿子的眼睛就从来没怀疑过。这孩子,自己大概还不知道吧?他有着非同一般的记忆力和模仿能力。自小被他扫视过的东西,就没有出过错的,而在武学方面的模仿能力,单看他能把那人的武功路数,一招一式比划出来,这就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那么,我对那人的身份大概能有个猜测了!”小小沉默了一会儿,看见儿子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后,才笑着说,“娘告诉你的话,娘有什么好处吗?”

  “呃?”猫猫一愣,母亲她……不会是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吧?

  “没听懂吗?你爹不是经常教育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吗?难道你就想那么便宜的从我这里套去了消息?”难得可以欺负儿子一下,呵呵,这小鬼平日里是精明得很,又仗着有老爹的保护,想要用一用自己垂涎已久的能力,还得这么哄那么换的,这些可好,竟然也有需要他求自己的这一天了。

  不会吧……老娘……你好狠的心啊!堂上没了疼爱自己的外公,看来自己恐怕真的要栽了!猫猫低下头,暗暗的使力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之后拼命的一瞪,硬是挤出了两颗小水滴来,并企图用这两个小家伙来帮自己度过难关。

  苏小小不为所动的瞟了那耍诈的孩子一眼,掸掸袖子,装出了起身要走的样子。

  “娘,我帮你走趟镖,随你吩咐!”猫猫毕竟还是孩子,被苏小小只是随意的一诈之后,立马慌了心神,赶忙许下承诺,生怕苏小小真的是来个一言不发。

  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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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扎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30:05 |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混乱之始(下)

  猫猫这么慌张,其实不只是因为苏小小的耍诈,更主要的是……其实,自己也知道,那是个男人,而喜欢男人这个事实,恐怕不会被娘以外的其他人(其他人指的主要是苏老爷子苏搏山)所认同与接受。但是娘若同意了,那么,有帮手和同盟又怎能和孤军奋战相提并论呢?而且,看娘的意思,她大概也是同意了吧?嘿嘿!

  看着那小子得意的样子,苏小小大概也能猜出他在想些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而且这孩子有那么大的信心和决心追到自己所爱的人吗?自己也有年少轻狂之时,但是在苏小小看来,没有了后嗣的姻缘是更加的不牢靠的,猫猫还小,任他玩个几年,没出什么大事,腻了倦了,也自然就会回来了。倘若真的就那么的和那人一辈子了,也不错啊,那自己将来就会有两位厉害的镖师了,呵呵,呵呵呵~

  苏小小在猜测出那人的身份之后,就对当前的状况来了一个深入分析,转来转去,觉得自己怎样也是不吃亏的,于是便开开心心的应承了下来。“猫猫,这可是你答应了我的事,那我具体走哪趟镖也随我安排了?是也不是?”虽然很清楚儿子向来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不会推脱的好品质,但还是问个明白的好,免得他又找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小理由来挡了我的安排。

  “啊?呃……是!”一狠心,猫猫还是应承了下来,看了这次母亲大人不使用个彻底是不甘心的了。

  “呵呵,这就好,这就好。”苏小小难得把儿子吃瘪,不由得开心的笑出了声。

  “娘……”猫猫看着苏小小光顾着自己乐了,倒像是要把她要说的正事忘了,赶忙撒娇式的叫了一声。

  “哦,哦,别急嘛,先让我开心开心的啊!小心我一时心里郁闷,把我想起来的这人给忘了!”苏小小耍赖式的威胁道。

  坐在一边的琳琅看着这对儿母子互相着耍宝,此时的他还未意识到,这一次的这对儿母子相斗会给自己的将来带来多么巨大的困扰。

  苏小小看着立马变得蔫头耷拉脑袋的猫猫,又是在心中为自己的这次战役告捷小小的庆祝了一下之后,才整了整神色,对着她所猜测的方向,慢慢的道出了那人的身份,“莫忘,自出道以来,便被黑道白道众人公认为一代魔头。不过这人的魔只在于他一向的我行我素,不顾青红皂白。听你的叙述,倒也附了他这方面的风格。而且这武功,年轻一辈中能达如此深厚功力的,恐怕也别无他人。这个男人不好惹啊!”

  就在猫猫张大着嘴,听着他心爱之人的丰功伟绩之时,身边却传出了琳琅带着几分不认同的惊呼声:“男人?你看上的是男人?”

  母子二人同时点头!

  “小小,这样不好吧?”琳琅有些迷惑了,小小又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们,怎么还这么糊涂的任着猫猫胡来呢?

  “诶呀,没关系,没关系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小小一个摆手,企图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呃……这种事,也可以用不拘小节来释怀吗?只怕是你倒是不拘小节了,别人可未必也会如此大方的认同啊!

  “可是,小小,岳父那边……”琳琅还是企图说服小小,让她和自己一起打消猫猫的那个念头才好。

  “诶呀,反正他也不在家,等他回来时再说吧!走走,难得我回来了,咱俩喝酒……呃,还是茶好了,喝茶去!”小小伸手一拉,直接拽着琳琅向着后院走去。其实小小倒真的是很想痛痛快快的喝酒的,只是新婚之夜,那种痛苦记忆犹新,之后又是九个多月的折磨,让小小十分,非常以及特别的亲身体会了一下何谓喝酒误事,致使她一想到酒,尤其的和琳琅喝酒,就不由得升起些郁闷的情怀。

  “呃,小小,你慢点走!”琳琅被小小的左手拉着他的右手,可是廊道狭窄,又无法并行,只能双脚打拌的被人拖着前行。

  一到达目的地,苏小小一个甩手,轻运内力把琳琅送到旁边的石椅上,自己笑嘻嘻的坐在另一边的石头上,摆摆手,支走跟上来的所有小厮和丫鬟,呃,其实也就一个小厮一个丫鬟,一个去端茶,一个去通知厨房,做些个小菜过来。

  刚一坐定,苏小小就连忙开口了:“诶呀,小孩子心性,你也较真,况且那人神出鬼没的,他能否找到还是个问题呢!难得他也有有求与我之事,让他帮我跑跑镖,不也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这倒也是。”小小的理由摆得很明白,道理上也说得过去,但是不知为何,自己还是有些担忧。以前的伤,总是烙了疤痕的,他怕自己的孩子会重蹈当年的覆辙啊!

  “不过琳琅,江湖上有个传闻,如果是真的话,这莫忘也许会被引过来,也不一定呢!”看见琳琅点头认同自己的看法之后,苏小小神色一整,和琳琅谈起了她认为的正事。

  “什么传闻?”

  “就是关于流刀的,传闻流刀是莫忘的最后一道出师题,也许他会循着流刀而来。”

  “江湖上知道流刀已经转入到你这里的人多吗?”知道苏小小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好不容易收集来的上好兵器,脑筋一转,决定先问问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阻止儿子见到那人。

  “呵呵,那把刀……哈哈,是地摊货啊!竟然是在地摊上寻得的!我找到它时,它的外面可是裹了厚厚的一层铁锈与泥土的!不过这样的兵器竟然没人去认真拾掇一下,也倒是一奇啊!”

  “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吧……”

  看着琳琅又在不自觉的揉起了眉心,苏小小虽然知道他又在深思熟虑了,可是也只能没心没肺的安慰一句,“诶呀,操什么心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琳琅长叹一声,怎么这一家子都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呢?老爷子上午不小心劈了猫猫心爱的樱桃树,才离家潜逃的,还好猫猫因为沉迷于他的新发现而没有发觉。小小……希望她这几天安分点,不要出去打家劫舍的好,呃,错了,小小说那叫劫富济贫!

  头疼啊头疼!琳琅无奈的陪着苏小小喝了几杯茶之后,想起书房还有一本账目没有核对明白,于是匆匆告别,奔去书房。

  大肆搜寻一番之后,琳琅的头就更疼了!岳父大人啊,你的武功秘籍都在左边的书柜里,不在我的桌子上啊!看见犹如被狂风肆虐过的桌面,银票与账册全无,废纸散落得到处都是,如果不是熟悉岳父大人毛躁的性子的话,自己恐怕真的会以为这里遭人打劫了!呀,错了,不能这么诽谤岳父大人,小小说那叫豪迈的江湖气节!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琳琅原本以为这样的混乱也仅止于今日而已,谁知更大的混乱还在后头排队呢!就在猫猫遇见了莫忘的第二日傍晚,琳琅收到飞鸽传书一封,有人询问流刀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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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34:48 | 只看该作者
第四章 三大恶人(上)

  就在琳琅以为他一生的混乱也不过如此之时,仅仅过了一天时光,他就不由得开始感慨,原来自己还是太年轻。

  当他如平日那般以着优雅的动作取出鸽子带来的小绢布,再慢条斯理的打开,准备一览今日的,如往日般无甚大事发生的小新闻时,忽然间瞪突了双眼。

  寻找流刀的下落。

  琳琅望望天,掸掸身子,四处搜寻一下,奇怪了,最近怎么忽然间就霉运当头了呢?不想来什么就偏要来什么!这单生意如果是莫忘本人的要求的话,那么还是自己跑一趟安全一些。猫猫那孩子天天缠着小小要线索,估计自己走这一遭也不会被他发现吧?

  这边琳琅张罗着起身行走,他总觉得这样一件事,还是速战速决来得好。而且离小小上次遇见他也仅只是一天时间多一些,那人应该离这里不远才是。恶灵退散啊,还是速速解决的好啊!

  却说莫忘这边,因为想到终于不用受那老头子的摆布了,一时兴奋,彻夜赶路,竟也在一夜之间到达了下一座城里,呃,当然这也与他抢了那路过的山寨大王的心爱坐骑乌云踏雪有关。

  一路跑马进城,莫忘连投宿的地方都没有找,就先牵着马,不嫌麻烦的一家一家的找起了琳商暗门。

  忙忙碌碌的又是一个上午过去了,即使内力强劲,也不免觉得有些疲累了。幸而自己找到了暗门,也委托了生意,那么自己是住店好呢?还是继续前行,随遇而安呢?

  正在纠结着自己究竟怎么怎样选择才好,竟忽然间被人阻住了前行的步伐。

  “是你杀的他们二人吗?”眼前的男子瞪着红红的双眼,天生的恶相,加上其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恨意,使得路人都不由得让出了一个圈子,不敢靠近他们。

  “谁?”莫忘有些迷惑?最近杀的人多了,他指的是哪两个?

  “你,你竟不记得他们!弟弟,红儿,我会为你们报仇的!”男子嘶吼着,叫嚣着抄起一把大刀就向莫忘身上砍来。

  “红儿?”莫忘一个侧闪身,躲过了袭来的大刀,思绪一转,终于想起了这个男子所说的两人是哪两个了!

  昨日的昨日……

  “喂,年轻人,陪姐姐玩玩怎么样啊?”白衣女子一脸的淫笑,调戏着对树下路过的青年说。

  路过的青年——莫忘,仍旧是一脸平静,恍若未闻般的前行。

  “喂,你怎么可以忽视我?”女子蛮横的说着,一个跃起,跳下树来,挡住了青年的去路。

  “为什么不可以?”

  “你!”只是一句平和的反问,在女子看来却有如找茬、挑衅一般。“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女子说着,就摸出一条长鞭来,不由分说的向莫忘打去。

  莫忘挑挑眉,一个侧翻身,卸了鞭子袭来的势头,抽出随身的长剑,直取女子执鞭的手腕。灌了内力的薄铁长剑,犹如灵蛇出洞般,带着微微的震动狠狠的向着那个纤细白皙的手腕咬去。

  “叮……”仿若骤起的狂风一般的斧势挡住了莫忘的长剑。

  莫忘一个后踏步,借着刚刚巨斧抵挡的余力飘出了五步开外。

  “红儿!你没事吧?”天生恶相的男子双手持巨斧,一脸紧张的看着那个白衣的长相清雅的女子。

  “不要你管!”女子被人救了一命却是毫不领情,蛮横的喝退了恶相男子,一个甩脸,犹如川剧变脸一般,转而对着莫忘调笑:“俊小子,功夫不错嘛!老娘喜欢,呵呵呵……”

  “红儿!”恶相男子只是被女子喝退了一步而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去勾搭别的男子,有些心有不甘的大叫。

  “吼什么?你凭什么管老娘?”白衣女子又是一个变脸,蛮横的表情再次挂上了她的面庞。

  “就凭你是我老婆!”恶相男子终于吃不起劲了,大吼着叫出了另两人都万分痛苦的事实。

  莫忘见那两人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身上,看似已经不想再阻挡自己的去路了,于是便也决定让开他们,继续前行。

  “老婆?”白衣女子苦笑一声,正要口出恶言恶语,企图打退男子的纠缠,就见她刚刚看中的小俊人要绕过他们而去了,连忙一个伸手,拦住了莫忘的去路。“诶?你还没给我个答复呢!别急着走啊?”

  莫忘侧目。他有些不明白,这女子为何非要拦住自己的去路。女子……师傅把自己养在山上多年,从未告诉过自己这世间还分得什么男子女子之说。只记得一直以来,总是有人谴责自己,说自己心狠手辣,连女子都不放过。为何女子就要被放过呢?只因为她是女子就可以不计较她的无礼与挑衅了吗?莫忘不懂这世间的道法与德行之说。他只是如师傅教导的那般,一切顺应心意而已。莫忘再次灌气于剑,打算削了这挡在自己前面的手臂。

  恶相男子见莫忘杀气一起,连忙拉开女子,抬步上前,横着大斧瞪视莫忘。

  “红儿要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

  毫无道理的要求,让原本只想出一分力的莫忘不由得又施加了三分力道。“铮”的一声,软剑带着不应出现的刚猛气势向着巨斧砍去。

  恶相男子奋力一挡,全钢的巨斧竟然被软剑给砍开了!

  白衣女子这时也顾不得她的蛮横无礼了,连忙挥鞭上前,帮忙助战。

  “红儿你闪开!这边危险!”恶相男子此时也顾不得大显男人的气概了,很是焦急的喊道。

  莫忘下劈后的剑势向上一挑,十足十的剑气绕着长剑呼啸着横切出去。恶相男子挡无可挡,直接被横砍了个两截。莫忘脚下行风,顺势飘出数步之远,可是也未能躲过男子身体被切割开后喷出的红黄相间的液体。

  白衣女子正想上前帮忙,未料之前被她拦住的清俊男子武功竟是那般的霸道。一时躲闪不及,也被恶相男子喷得一头一脸。

  “雷哥!”女子惊叫一声,神情间早没了之前的娇蛮,一时怒气上涌,内力齐发。“你!”

  女子的一个你字,包含了她的愤怒,懊悔与不甘,她暴怒着跳将起来,挥鞭直取莫忘的面门。

  莫忘之前被弄脏了衣服,多少起了几分的不满,眼见女子再次纠缠上来,索性一个利索的斜劈,把女子从肩到肋分成了两截。

  “红儿……”横劈开的身体不如砍头那边速死,反倒是要痛苦的挣扎许久才会气血流尽而亡。恶相男子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红儿也被人夺去了性命,一时悲愤交加,挣扎着向着那个叫做红儿的女子的身边爬去。

  “雷哥哥……”白衣女子此时的衣服早已被男子与自己的血染得通红一片,衬着这片诡异的大红,女子竟笑得万分的妖娆。“你说过,死,你也要拉着红儿在一起,呵呵,原来誓言,真的会成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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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35:04 | 只看该作者
第四章 三大恶人(下)

  “雷哥哥……”白衣女子此时的衣服早已被男子与自己的血染得通红一片,衬着这片诡异的大红,女子竟笑得万分的妖娆。“你说过,死,你也要拉着红儿在一起,呵呵,原来誓言,真的会成真啊!”

  “红儿……红儿……”男子颤抖着手摸向女子的脸庞,“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我宁可看着你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想让你……早知如此,我不会发下那样的誓言啊,我……恨……恨啊……”

  男子的气息渐渐的变得越发的微弱,女子硬撑着歪过自己的脖子,看着身边的男人,“雷哥哥,新婚那天起,红儿就配不上你了……呵呵……红儿,竟然勾引了自己的丈夫的双胞哥哥……”

  莫忘看着渐渐气绝的两人,忽然想起不久以前在茶摊上听到过的故事,说是有一对双胞胎共用一个妻子,而这妻子专门勾搭路过的青年,一夜雨露。那兄弟二人名为天雷,这江湖上出了名的轰天雷三大恶人,干得就是那夺人精气,杀人灭口的勾当。

  两人紧紧缠绕的双手让莫忘莫名的起了一份心思。不管是对也好,错也好,如果也有这么个人,让自己护着,哄着,陪着……那么,那种挥之不去的奇怪的感觉会不会就此消失呢?

  师傅曾经说过,那种感觉名为孤独。可是他却没有告诉过自己,要如何的去做,才能解了这份孤独。

  这一夜,莫忘难得的睁眼到天明。醒来时,只想速速赶路,好让自己远离那两人死去的地方。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明明什么也没有,自己为何还要逃避呢?

  莫忘侧身躲过恶相男子挥来的大刀。这人就是那个男子的双胞哥哥吗?长相倒是一致的凶恶呢!伸手按上自己的长剑,忽然间想起这是城里。在城里杀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即使对那些个捕快很是不屑,但还是躲着点儿为妙。莫忘很是无师自通的把那些捕快当做了猎狗一般,而自己就是他们闻讯而逐的黑熊。虽然倒是不怕他们,但是围着一群的话,也会特别的烦躁的。而且自己自杀了那两人至今,恰好连续两个夜晚都未休息,叹气,这次竟是难得的遇到困难了呢!

  恶相男子显然也是略有知道莫忘的本事,虽未猜中他的身份,但是弟弟和红儿联手都对付不了的人,还是小心为妙。

  所谓恶人,既然被人冠上了这样的称呼,那么也不仅仅只是长相凶恶,杀人越货。还在与他们的不择手段。

  这天字恶人见莫忘有心不在城里杀人,心中暗喜。单手挽一个刀花,另一只手却是去准备了他常用的药物。这药是他自己配制的淫药,往往是为了逼着那些不肯配合的男子服从红儿的。是以不止有春药的作用,而且也是尤为的散功,药效发作之时,只能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别人的救济。这么一撒出去,嘿嘿,这小子自己砍不死他也会因为药力而亡的。

  本来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找到杀害弟弟与红儿的凶手,但是恶人之间有恶人的消息渠道。这城外的山寨死了好些个人,飞鸽传书上说的竟与报信上弟弟他们的死相一致!哼哼,小雷,红儿,等着我为你们报仇!

  “小子,看招!”恶相男子刀走药出,他本意就旨在撒药,而不是砍人。而莫忘难得由于疲惫,一时大意得以为只要闭住了气息,就可以躲过药性。

  “哼哼,有种你就随我来!”恶相男子一见莫忘中招,连忙使出了激将法,企图把他带到人烟稀少的地方。

  莫忘本意也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弄出一片血腥。于是遂了天字恶人的愿,随他一路轻功,出城去了。

  这天字号恶人原本料定的是这男子耗费力气,一夜未曾休息,真气必有损伤,那么自己只要少时拖延个几刻,一但这人药效上涌,真气大乱之时,自己也就可以慢慢、慢慢的折磨他,为自己的兄弟和女人报仇了!

  二人一路狂奔,身后的高大城墙仿若被湛蓝的天空吞噬掉一般的渐缩渐小,只有笔直成一路扬起的沙尘,暗示着那两个武功高绝之人行进的方向。

  历来,能被予以恶人之名号的人,皆是不守道德、礼教、人伦,而又武功不凡之人。否则,若只有些个三脚猫那般的本事的话,还不早就被他所得罪过的众人给瓜分了?

  而这天字号恶人又是三大恶人之首,无论武功招式,还是内力修为上,都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望其项背的。

  但是,有一句老话叫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天,这一向是作恶多端的人,竟也碰上了他不该碰上之人。

  恶人与魔头,就好比恶魔与魔王,这又怎么是可以放在一个等级上相比拟的呢?所以,胜败注定,怨也只能怨他太过高看自己,将自己的运气算得太过理想。

  江湖上,形容一个人的武功有四个字,叫做:深不可测!而今,当得起这四个字的,被各方势力一致认同,不敢反驳的人也仅只那么一位,莫忘!人与魔的较量,犹如蚂蚁撼树,螳臂当车,说时迟那时快,错步,拔刀,下劈!动作干净利落得连那恶人喷薄出的血液都及不上莫忘杀人后退走的速度。

  天字号恶人的表情由邪狞转为了惊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躯错分为了两半。

  “你……”不明白,实在是不明白啊!明明应该是真气大乱之人,为何还会有如此镇定的表情?这世间,最下流的药名为淫,而最让人无法抵御的药也是淫。当年的一份药,折磨了三个人的生活,之后一起行走江湖的这几十年中,也从未见过一人能逃过这药的厉害,为何眼前这人……?在心中苦笑一声,红儿,雷弟,原来,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有些事情,不可逆转;有些事情,却也真的是事在人为。当初进错了洞房又有什么关系,你、我与她本就不是在乎那些礼教之人,又何必为那些个凡俗而苦了三人的一生呢?三个人,一生情,绊绊缠缠,而今,天,黑了!你们俩也该来接我走这一段回头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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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35:19 | 只看该作者
第五章 天定奸情(上)

  虽耗了些许真气一路狂奔,但是就在两人刚刚的一个交锋之间,莫忘的修为显然比那恶人高了不止是一个等级,仅仅一招,就分出了生与死的界限。

  莫忘看着倒下去的恶相男子,有些迷惑的想着,同样是杀人,为何再也感觉不到那日的孤独与凄凉了呢?师傅曾经说过,少与人为伴,因为你输不起。一直不明白为何就是一个输字,但也谨记教诲。师傅将自己抚养长大,凡所教所育甚少有胡乱之处,不明白是事情听师傅的没错。呜呼哀哉,如果武林中人得知莫忘一向喜怒不定,杀人无数,皆因不知如何与人相处之由,又会对莫忘师傅的为人掀起怎样的指责风波呢?

  真气微微的有些不受控制,莫忘摇摇头,明明自己有坚持勤修苦练啊,怎就会因为这么一段路的奔波而起伏不定呢?少与人接触,自然也不知那些青楼燕好之事,而莫忘的师傅显然也从未有意教导过莫忘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即使有些本能,有些冲动,从未在意过的莫忘又怎么会想到那个地方去呢?

  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调整内息吧!对于自己体内已可称之为混乱的内力,莫忘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打坐,调整。然而,事情往往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那边莫忘是如何如何的忍受内力混乱之苦,这里先暂且不表,而时间上,按日头来算,莫忘一大早先是委托了一单生意,之后又遇到那天字号恶人,与其一路狂奔出城,再到将对方杀死,而后发现自己真气大乱,这时日已然已经过午了。

  与此同时,今日的琳琅,也一如既往的过得相当的苦恼。本以为昨日一早,岳父大人外出潜逃,是因为打坏了猫猫的樱桃树,谁知竟然还弄丢小小心爱的猎刀。也许是早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汗,又错了,是承受不起两人叠加的破坏力,所以才选择了出逃一路。可是,岳父大人啊,为什么你逃走时不叫上我一个呢?琳琅在内心里因着被苏搏山的抛弃而泪流满面。我也不想独自承受啊!

  时间再次回溯。今日一早,外面喧哗声一片,琳琅匆忙的披上外衣出门查看。只见苏小小一手举起石桌上的圆形桌面,一手将下面的座石推得摇来晃去。外面的花也飞了,树叶也落了,好一片秋风扫落叶之象啊!只可惜了那些被惊吓到的知了,叫的是一个更加的猖狂。

  “小小,你在找什么?”琳琅不解的询问。

  “猎刀!我藏在树洞里的猎刀不见了。我看看是不是我记错了,误藏在别的地方了。”小小咚的一声放下石桌面,转身向另一个可能藏有她心爱的猎刀的地方寻去。

  看着转身离去的苏小小,琳琅发现今日的苦恼竟然已经开始了。

  因为……破坏力惊人的小小啊……琳琅在心中痛苦的呻吟。内心的哀嚎刚起,方才被苏小小放回原地的石桌便似呼应着琳琅的心声一般,啪啦一声裂成了两半。

  看着那个侥幸从小小的手中完整逃出,可是却没有经得起最后的摧残的可怜的石板,琳琅大觉有些虚弱的询问起来:“小小啊,什么样子的刀?说不定我有看见过呢!”

  “就是刀身上印着一只苍鹰的,看似普通,其实异常的锋利的,有些形似劈柴的砍刀那样的猎刀啊!”小小一边比划着,一边描述着她要寻找的物件的形状。

  “……”琳琅无语了。那刀……岳父大人啊,你是知道你不小心用小小的宝刀劈柴,结果弄坏了才跑路的吧?

  “琳琅,你有见过吗?”小小问。

  “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不知该如何回答苏小小,琳琅眼睛盯着那个石桌面的残体,嘴角抽搐的提示给了小小选择。

  “……”这次轮到苏小小无语了。

  “呵呀呀~~”深吸一口气,吼得琳琅一个颤抖后。苏小小再一个猛虎回头,转出了被她弄得七零八落的院子。

  琳琅看着小小渐走渐远的背影,庆幸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次收起被惊吓的小心情,慢慢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心 开始慢慢的淌血,越淌越快,渐近喷薄。小小,麻烦你下次抽风时不要再到我的院子里搞破坏了,好不好?

  本以为狂风已过,万籁俱寂。琳琅觉得自己既然已经被吵醒,那就该起来干活了才是。虽然他昨晚整理被苏搏山弄得凌乱不堪的书房,直至天渐放晴,才回房歇息。

  琳琅揉着仍有些困倦的眼睛,走回房去,洗了把脸,这才提起精神,奔着前厅而去。

  刚步入前厅,便看见了貌似早已等候多时的管家。

  “我知道,你把小小弄坏的东西整理一个账单给我就好。”提前伸出手来,阻止了管家的话语,琳琅提前吩咐了下去。

  “不是的,是猫猫少爷!”管家同情的看了琳琅一眼,但是有些事,长痛不如短痛,琳琅主子,你还是提早有个心理准备的好啊。

  “猫猫?”疑惑的声音响起。琳琅不认为猫猫会搞出什么奇怪的事来,除了当他发现他心爱的樱桃树没了。但是那个众人已经做好准备了啊!

  “是的。猫猫少爷今天很不对头啊!竟然对每一个男人都抛起了媚眼,美其名曰练习练习啊!”

  “……”琳琅今日第二次无语。儿子啊,你沉沦的太早太主动了吧?

  琳琅为着儿子苏伏虎的事情纠结一个上午,又赶着处理了一些苏搏山在离家之前弄出来的篓子。直到傍晚十分,才身心疲惫的回到了家里。琳琅实在不明白,岳父大人的见义勇为为什么会激起那么多不满的声音呢?而且他们是怎么找来的啊?该不会是他每次都自报家门,然后做的是如小小一般的充满破坏力的事情吧?汗,以岳父的性格……确实会如此啊!

  一声叹息,琳琅提了提精神,抓住各地暗门统计过来的飞鸽传书,慢悠悠的打开,然后震惊的看着里面的内容。

  有人询问流刀的下落?这人,该不会就是猫猫所要寻找之人吧?那么,如果我能提前做些准备的话,那么猫猫也会比较好过一些吧?

  虽然琳琅与小小之间不存在爱情,但是他们疼儿子的心都是相同的,都不希望他有吃亏受苦的一天。

  于是,“来人啊!备马!”有可能关系到儿子的终身幸福,这种事情,怎能不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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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35:36 | 只看该作者
第五章 天定奸情(下)

  琳琅一面匆匆的在南边的书架上摸了一本自己早日收集的奇珍异本,揣入怀中,打算在路上打发时间,一面拢了拢桌面上的账本,又揣了几张银票,这次出了房门,奔着马厩的方向而去。

  因为心里着急,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耽搁了儿子的幸福,琳琅连马夫都没叫,只是想自己骑了马前去察看。

  最好能和那人好好的谈一谈,自己的儿子,当父亲的又怎能忍心让他吃亏?猫猫那小子最好对他是三分钟热度,这样无论是对眼下还是将来都好。如若是认真的,自己先有了些准备也是好的。所以,与那人提前接触一下,总是没有坏处的。

  琳琅的内心,此时是百转千回。对于家人,对于他现在唯一也是仅有的一家子人,琳琅总是别样的上心的。只要他们过得好,看着,就会觉得自己也被感染了幸福。这样的想法,从入了苏家,直到猫猫已经十六岁了,这样的想法,琳琅是从来都没有变化过的。

  早年的遭遇,让他对幸福已经绝望,亏了小小的帮助,才有了现在安定的生活。琳琅的性子本是不吃亏的,只是那时的背叛对于他的打击过大,才导致了他深陷青楼的困境。小小……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猫猫……这个看似机灵实则笨的要命,固执的恨人的小鬼,都是自己一辈子都不要放开的家人。所以,为了她们,为了这个家的安定,我一定要……

  琳琅在心中的豪言壮语还没有全部说完,就被马夫怯生生的呼唤所打断。

  “主子啊,哈哈,您看您骑这个行吗?这个比马稳当啊,哈哈。”

  马夫嘴角抽搐,勉勉强强的说出了以上那段话。

  琳琅回过神来,看着马夫手里牵着的灰毛长耳朵的家伙,也不由得与马夫一起嘴角抽搐。“马呢?”

  “马……都不见了。”马夫抹着脸上的汗回答道。

  “举家搬迁?还是全家出游?”声音很轻很轻,但是熟悉琳琅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前的征兆。

  “这……这个……应该的集体逃命去了吧?”同样不大的声音,却显得尤为的气弱。

  “放屁!马都没了,你怎么还留在这里!还集体逃命,你怎么不跟着它们一起逃啊?”爆粗口!这是琳琅难得的发泄方式。

  马夫再度抹了下汗水,庆幸今天的姑爷也许真的是受刺激过度,竟然找了这么一个直接,又不伤害人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烦闷的心情。“主子啊,今日傍晌午,小姐她不知又受了什么刺激,来到马房一通发泄,这马都惊得拦都拦不住了啊!而小姐又趁机骑上了头马,带着那一大群的家伙,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啊?您这是刚回来吗?府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事了啊!”

  没人和我说啊!“……”琳琅很想那么回答,但却还是觉得有些无言以对。毕竟这是小小的错。但是细一想,自己也算得上是帮凶,谁让岳父他老人家弄坏了人家的东西时,我却没有加以阻止呢?

  慨叹一声:“算了,没马,驴也行啊!”

  本是满心的感慨与委屈,谁知还未得到同情,竟就被一声恐怖的嘶吼震乱了心神。

  “啊——呃啊——呃啊——”那驴就似听懂了琳琅的话语一般,用着它震耳欲聋的嚎叫表示着它的不满。

  “这驴……”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惊吓,琳琅竟也有失去表达能力的一天。

  “这驴啊,是老爷弄回来的神驴啊,就是听不得别人比它好,您夸它几句,它就消停了。”看见掌管着家中财务大权的这位主子脸色被这驴吼得是越来越黑,马夫赶忙出招给琳琅。

  “我……真的是着急的。”小小声的给自己一个安慰和借口。琳琅黑着平日里白白净净,煞是好看的俊颜,低低的诉说着。

  而后,把心一横,朗声提气,“神驴,你载我一程吧!”

  驴音渐低,灰色小毛驴伴随着自己最后一声的“啊——”甩了甩脖子上稀松的鬃毛,一扭脑袋,那动作,那神情,都像是在说:还等什么啊?上驴!

  几经折磨,琳琅与那奇怪的小毛驴终于达成了默契。驴蹄翻飞,琳琅紧紧的抱着飞速奔驰的家伙的脖子,一驴一人,溜烟儿的,竟已出了城去。

  路上未着停歇,琳琅是着急,毛驴是撒欢。虽然他们的目的有所不同,但是结果却是令二者都很满意的。

  明月中天,连琳琅都没想到,这驴可以一口气的跑上这许多距离。猜猜时辰大约已过子时,琳琅想着还是小小的歇息片刻,明日再进城的好。毕竟昨夜未得歇息,多少也要养精蓄锐的才是。

  找了棵大树栓了驴,在树下铺了毯子。琳琅此时已累得连篝火都不想升起来了。可是毕竟是荒郊野外,即使遇不到那些个食人猛兽,单单就是这些啪啦啪啦不时撞在身上,打在脸上的小飞虫子也会带给琳琅无限的困扰。带来的包袱里有晾晒好的驱虫草,可是却需要火来慢慢引燃。

  琳琅摸着黑的四下摸索了几番,却忽然间隐隐的听到了几声压抑的喘息。这声音……侧耳倾听,不多时,琳琅就判断出了那人的具体位置,和现下所处的水深火热的状况。

  荒山野岭,夜半时分,四下无人,春药发作!

  如果当你独自一人面对一个在生命线上挣扎的人,你会怎样想?如果你有能力救他的话,你又会怎样做?而且当你在救治他的过程中也能得到发泄的话……

  连日来被苏家三代人的摧残与疲乏不堪的精神,让琳琅做出了让其后悔许久许久的事来。

  寻着声音,轻轻的靠近那人。琳琅蹲在一旁观察了许久,才敢进行下一个动作。毕竟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虽是有名无实,但是若是被人认出来,传了出去的话,对苏家总是不好的吧?

  莫忘在自觉经脉大乱之时,立刻就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运功打坐。谁知这次不知为何,竟是越发的呈现出混乱之相。莫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闭上了眼睛,静坐,以等待自己能想到其他的应对方法。

  起初,自己还可以平静下来,但是,随着日光的慢慢消逝,莫忘的呼吸已渐渐的混乱了起来。树丛间,一丝清冷的月光披散在莫忘的耳朵旁,一直流淌到宽阔的肩膀上,只是这抹冷意并未给早已浑身燥热的人带来任何的舒爽。

  混乱的神智,让莫忘毫无理智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衫,强烈的药性下,莫忘却早已失了力气,只是无力的撕扯着。直到一抹冰凉袭上了自己的唇,才让残余的理智找到了出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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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35:48 |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堕落纠缠(上)

  琳琅蹲在莫忘身边,观察了良久,才敢试探性的将手指放在了那个男人的唇边。夜晚的月光,并不能带给人清晰的视觉感官,但就是这一种朦胧,让琳琅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互不相识,也没有以后的负担。

  感觉到那人含住了自己的手指,琳琅轻笑着抬起另一只手去解开那人身上的束缚。

  “慢点啊!不知道这种事有时也是急不得的吗?”轻轻的声音,如风般的拂过莫忘的耳畔。莫忘抬起手来,只觉得自己手下抚摸的是一大片的凝脂。

  “你真的不会吗?”那人似乎有些苦恼的声音,让莫忘没来由的一阵心疼,不自觉的将手上的力道加剧,让那片柔滑紧紧的与自己相贴。

  长叹一声,琳琅忽然间发现,原来自己将面对的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命运。

  难怪会在荒山野岭中独自一人忍受春 药的发作,原来却是由于的确不懂得该如何处理。

  手指,滑入自己许久未被外来的异物进入过的地方。带着些不适,带着些紧张。琳琅忽然间发现,自己即使经历过那么多,还是不讨厌这样的感觉。那时在馆子里,明明每次都厌恶得要不舒服许久,也许这次是真的没有了心理上的负担,竟然只是一个手指,就让自己兴奋得颤抖了起来。

  将自己的上半身凌空腾起,琳琅轻轻的跨上男子的腰,半是引诱的,半是诱惑的,用着自己的小 穴 口磨蹭着莫忘早已兴奋起来的家伙,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啊!”混蛋,不是不会吗?怎么忽然就这么大力的冲了进来?琳琅被顶得一个不稳,趴在了莫忘赤裸的身上。

  终于寻得了发泄的途径,即使被情欲折磨得早已分不清眼前的状况,莫忘还是毫不犹豫的顺着自己的渴望,仿佛如落水之人般的牢牢的抓住了手中的这块浮木。

  “啊,啊,混蛋,慢点啊!”咬牙切齿的声音。

  自己可不是好心得来专门让你发泄的啊!你也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琳琅一边在心里含恨的抱怨着,一边抱紧了莫忘的身体。

  “啊——啊……”一声嘹亮,又一声萎靡,这是琳琅开始有感觉的前奏。胡乱的在自己的下身处一摸,果然已经兴奋起来了。难不成自己真的是因为单身了太久的缘故吗?竟然连这样不管不顾的插入与抽出都会让自己激动得发不出声来。呜,讨厌,那里啊,别转移地方嘛!

  过快的节奏,导致两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兴奋急速攀升。琳琅一手刺激着自己的兴奋点,一手在乳首处胡乱的揉捏,被情欲冲得空白的头脑中,记得的唯有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兴奋。

  忽然被人提腰抬起,体内的器官一阵旋转,琳琅一个不注意,就被那人压趴在了地上。

  “唔,不、要……”这个姿势不好啦!我后悔了,不要了,禽兽啊!

  过猛的势头,刺激着琳琅的感官,一时间,琳琅只觉自己如魔似幻,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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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36:08 |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堕落纠缠(下)

  “呜,呜。下去!啊……”明明春药这东西,只是一两次的发泄就能解了的,这混蛋怎么没完了啊?

  琳琅虽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也不敌莫忘的体力过人。再加上自己连日来的操劳过度,慢慢的,在感知上混乱了起来。可恶,你的手怎么毛烘烘的?啊,那个东西怎么还会再变大?

  莫忘在几次发泄之后,终于渐渐的清醒了起来。琳琅当年虽也阅人无数,但也还是不够全面,像莫忘这种武功盖世的人物本就会在药性过后,意识逐渐清明,而不是他以为的将来互不相欠,对面不相识。

  粗喘了几声后,莫忘才放开了即使完全抽出时,也只能用虚弱的哼哼声表示不满的琳琅。

  手下的皮肤是这么的柔滑,与温暖。莫忘忽然间忆起了那日的两人临死前紧紧交握的双手,与自己没来由的孤独感受。如果也能有那么个人,可以让自己护着,哄着,陪着……素来不喜与人交往的莫忘,竟对着身下之人,起了想要相伴相依的念头。

  “唔……果然老了!”只是那么一下子的放纵,就把自己累的酸疼了大半个身子,琳琅在哀怨的同时,也不免心有戚戚然起来。看了以后若是再要遇到这种事,还是继续赶路的好,原来我这岁数已经当不起年轻时那般的激情了。

  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比较整齐的里衣,又扫了下只剩了一星半点火焰的炭灰与未被燃尽的枝干,再拢了拢身上盖着的属于自己的长袍。琳琅感慨的叹了一句:还好,碰到了一个有良心的人。不过……扭头,与灰色的大倔驴大眼瞪了会小眼,琳琅伸手推了推那张驴脸,转身,慢悠悠的爬起。看来那人也觉得将自己独自丢下,以后也做互不相识的好啊!还好还好,万幸万幸!

  “起来了?”

  咦?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琳琅转身,回头看向身后的人。呃……明明素不相识,为何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来人温柔的拉起琳琅,拿起他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轻轻的为他披上。

  “请问……这位兄……弟!”本来想说是兄台,可是对方的年龄似乎是比自己小上很多呢,还是叫兄弟的好。只是思维间忽然的转换,却导致了自己的嘴把本来该是上扬的声调变成了重音。

  “什么?”清雅的声音,温柔的语调。

  这个男人还真的有让人动心的资本呢,啊呸,想什么呢!琳琅在心中把自己一顿暗骂后,才整理好情绪,细细的询问起来:“请问这位兄弟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

  “那你……这是在干吗?”琳琅手指着莫忘为他系上带子的手问道。

  “帮你穿衣服。”男子表情未变,依旧是如春风拂面一般。

  “……”琳琅无语。明明是那么不寻常的事,为何这个人却做得这般理所当然?

  琳琅呆呆的看着那人收起原本铺在自己身下的毯子,又将它放在了驴背之上。而那头倔驴也仿佛是被男子驯服一般的,只是勾了勾手指头,就乖巧的配合着那人将身体移来动去。

  “我与你应该是素不相识的吧?”惊讶得连礼貌的用语都忘记了的琳琅,终于忍不住的再次发问。

  “嗯……算是吧!”男子低了低头,又再次微笑着应声。

  “喂!你到底是谁?你这是什么意思?”被男子的理所当然终于激起了脾气的琳琅这次的问话变得毫不客气。

  “我想和你在一起。”也知道自己的名声似乎不是太好,莫忘故意忽略了琳琅的前一个问题。

  得到了男子正面的回答的琳琅顿时俊俏的脸上通红一片。哪,哪有人这么直接表达的啊?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虽然心里早已对男子起了好感,但是理智上还是不能就那么顺了他的意的。

  “你……总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吧?”弱弱的声音,显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说服力。

  男子没来由的又是温柔的一笑,“你让我跟着就好。”对于现在的莫忘来说,他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只要跟着就好——这是莫忘目前为止唯一想要做的事。想要找那么一个人来让自己护着、宠着、陪着,这些真的只是跟着他就能做到的,至于以后的事,没有感念,莫忘自己也是一片茫然。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是师傅对自己最常说的一句话,万事随遇而安就好。

  “你……”忽然间发现自己与男子有些沟通不能的莫忘终于忍不住撒泼了起来。“你,不许笑了,听没听见!”

  本来是气势十足的指责,到了男子那里竟没有引起任何的波动。错了,应该说是没有引起丝毫的负面波动。“笑?”真诚的询问,仿佛男子真的不明白琳琅的话语一般。

  可是正在气头上的某人却并不那么认为。“这里,这个,你的嘴角勾起得那么明显,这不是笑是什么?”琳琅一手按在莫忘的嘴角上,一手气愤得抓起了莫忘的衣襟。

  张开嘴,舔了舔琳琅放在自己嘴角上的手指,莫忘这次是真的被驱散了孤单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许真的很好。

  “你!混蛋,别以为你长得不错,就可以随意的调戏别人!我是男人!”十分用力的强调了自己的性别,琳琅似乎忘记了他这个男人昨晚还同另一个男人野合的事情。

  “调戏?你不喜欢?”虽然有些不懂琳琅的话,但是琳琅不高兴的样子,莫忘还是看得懂的。

  瞪大了眼睛,琳琅觉得自己真的是没办法和这个男人沟通了。算了算了,还有关于儿子的正事没办呢。揉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琳琅就当做男子不存在一般的侧身,解开驴子的缰绳,翻身,上驴!

  “哎呦!”计划是美好的,行动是困难的。琳琅一个激动,就忘记了自己在昨晚倍受操劳的身体,猛地一抬腿,却被腰上的酸疼又坠了下来。

  “唔……”用手捂住自己的腰拼命的揉。混蛋,果然纵欲过度了!

  身子被一个力道托起,琳琅只觉有一股柔和的劲力缓缓的在自己的腰身上蔓延。舒服!

  莫忘看着他再次眯起的双眸,以及仿佛晒太阳的懒猫一样的表情,昨夜的他也是这副的神情……“这个是舒服的意思吗?”莫忘小心的确认着琳琅的每一个动作及表情,原本不屑于去了解的人的语言与表达方式,从他与琳琅接触的短短的时间里却对它们起了莫大的兴趣。

  “嗯,你真的不懂?”受人恩惠,也不好恶言相向的琳琅,因为怕男子觉得自己太过无礼,而有些没话找话的问了自觉最安全的话题。

  “嗯,不是很明白。”实话实说,莫忘觉得自己没有欺骗他的必要。

  “咦?你是野人吗?怎么会连这些基本的常识都不懂?还是,你其实是被狼养大的?”看似人模人样,怎么会无知到那种地步?只要接触过人群,就不应该会有这些疑问啊。养大他的人没有教过他?

  琳琅不会一厢情愿的认为他的父母对他教养不够。活了三十几年,自己的确见过有些心存不良的人,故意把孩子教得痴傻,好为了换取别人的同情,骗去钱财的。可是眼前这位……放在腰上的手,明明是催动了内力才会让自己这般的舒适的。以前在自己为苏家操劳得全身疲惫时,小小也曾经好心的想用内力来替自己缓解疲劳。不过也只有那么一次而已,琳琅就再也不敢劳烦苏大小姐了。那种混杂了外力的内力,琳琅觉得自己的小身板应该是适应不了的,毕竟当时小小她用来做示范的实木圆桌可是在她的手一放上去时就应声而裂了。虽然之后小小强行为自己按摩时却也真的是非常舒适的,但是,饱受惊吓的琳琅又怎么敢再一次让情绪经常动荡起伏的某人在自己身上动手呢?但是,那仅有的一次经验也能让现在的琳琅判断出,身后的这名男子内力的劲道与控制力上想必比小小不是高了一个层次的。

  这么年轻,又武功非凡,呃……小小那样的都能排在武林前十,这位应该也不可能在后面待着吧?可是偏又这般的不通事理,究竟是哪个怪人把他养大的啊?

  莫忘一边催动内力意图缓解琳琅腰上紧绷的肌肉,一边困惑的看着琳琅。

  琳琅一睁开眼睛,就见到放大在自己眼前的充满困惑的脸。“喂,你长得高也不要这么站在我身后再探头看我的脸吧?我是男人!”所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有家室!”虽然有名无实,但也需要维护。“明白吗?”明白了就不要再这么看着我了。

  汗,依旧困惑!“你有什么要问的吗?”也许最近的琳琅真的是时运不济,致使他今天所问的每一句话都违背了自己意愿的带来了一个又一个他及其,十分以及非常不想面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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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38:07 | 只看该作者
第七章 奸情曝光(上)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看着男子困惑的表情,琳琅难得好心的打算做一回传道授业解惑之人。

  莫忘的手指下滑,忽然间贴到了一个令琳琅尴尬万分的地方。“明明之前使用的是这个地方,为何你的腰倒是先不适了起来?”莫忘是真的关心琳琅,毕竟昨天的感觉虽好,但是如果会令另一方不适的话,还是少做为妙。

  石化……琳琅这一生中从没有过这么尴尬的时刻,原来这个笑得温和,长相好看的年轻人,就是昨晚那个把自己折腾到昏倒的家伙!

  想起昨晚这人在情事方面的懵懂,和刚刚那些个缺乏常识的问题。联系起来看的话,原来……真的是一个人呢!汗颜啊!

  “怎么了?这里也不舒服吗?”有的时候,有些人的关心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这并不需要和任何人学习,莫忘也是如此,即使他不懂的很多,当他真心的要关心琳琅时,也能做得十分的体贴,当然如果被关心人也能坦然的接受他这些本应该是羞于出口的话的话。

  所以,琳琅的反应也是非常的合情合理。

  “啊!”琳琅一个高跳了起来,瞪大了饱受惊吓的凤眼,尴尬的大吼,“你要干什么?”

  如果琳琅此时的表情被苏家的大大小小看见的话,恐怕他们都会很惊讶的感慨,原来那斜长的凤眼是可以变得那么大的啊!

  “你希望我干什么呢?”不是调戏,也不是调侃,有些不太会看时机选择表达用语的某人,很真挚的道出了令琳琅十分想要再度大吼大叫的关心。

  当然,我们也不能怪琳琅有时会把事情想得很歪,毕竟曾经,这样的句子,在他过去的充满了伤痛记忆的那个地方,是他最常听见的几句话之一。不堪的回忆,明明知道对方的说者无心,可是他这个听者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到完全的不去在意。

  有些愤恨的打开莫忘放在自己腰臀间的大手,琳琅低着头,不想将自己的痛苦叫这个尚算陌生的人看了去。

  莫忘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皱起了斜飞的剑眉,抿上了肉实的唇。

  这一瞬间,仿佛两人间的空气都是凝滞了。就连那头嚣张的倔驴也不敢随意的晃动它脖子上的小铃铛,生怕一个叮当,自己也跟着被人给叮当了!

  琳琅压抑着自己因为刚刚的激动变得急促的呼吸,伸手不自主的揉了揉自己的耳垂。这是琳琅每次遇到不知所措的事情时惯有的动作,此时,他的心纷纷乱乱,本来要求解决麻烦的自己,竟然一个昏头,就又添了一个麻烦。

  深吸一口气,琳琅抬起他复杂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莫忘,说:“我们从此分道扬镳,以后也当做互不相识,各不相欠,如何?”

  “不好。”很是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明明只是在昨夜间萍水相逢的人,哪怕即使是有了肌肤之亲,但是在一向没有礼教观念的莫忘看来,也该是不应在意的。可是当这人说出,互不相识,各不相欠时,自己为何又觉得怅然若失呢?

  “为什么?”哪有人这么简单的否决别人的啊?这个没常识的,不知在哪个深山老林里出来的人!

  “我照顾你,你不喜欢吗?”既然不想和他分开,那就应该找到他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然后让他打消那个念头就好。这样想着的莫忘思前想后了很久,才问出了上面的问题。

  “什么?”琳琅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这家伙疾走的思路了,我们明明不是在谈分开的问题?你哭啊,你闹啊,你勒索我啊!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一脸的委曲求全好不好?

  欲哭无泪啊!琳琅想到了连日来的辛苦遭逢,不由得感慨,自己最近是不是霉运当头了?

  看着琳琅似乎不是很开心的表情,莫忘不由得想问得再详细一些:“我刚才运功帮你缓解疲劳,把你弄得不舒服了吗?还是你其他的地方也很难受?”想了又想,莫忘真的觉得除了这个理由外,琳琅应该没有其他的不满意的原因啊!

  “你……是打算跟定我了?”琳琅有些不明白了,你说眼前这家伙,明明就是一大好青年,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如果安小倌的标准算,绝对老龄的人呢?还是说,他比较穷,玩不起那样要银子的?不对,不对,明明昨晚这家伙生涩得很啊?啊!我明白了,他搞不好以为这世上,只有我能陪他做这种事也未尝不是哦!想想如他这般常识极度匮乏的人,倒也真的会有这么认为的可能呢!

  “其实对于昨晚那种事,城里多的是愿意陪你那么做的人的!”认定了自己的看法,琳琅立马展开了说服攻势。

  “我不是为了那个才想和你在一起的。”当然昨天那种事我也不会反感。莫忘一面否定了琳琅的推测,一面在心里认同了琳琅的技术。当然,对于目前的莫忘来说,他还不知道即使是那么原始的东西,也是有技术高低之分的。

  “那是为了什么?”我现在改行吗?不是不为这样的美人心动,琳琅本就喜欢男色,又熟悉男欢之道,自幼就对礼教这东西不感兴趣。可是,不行啊!那个名为家的牵绊,对于自己来说,太温暖,也太诱人。琳琅不想再如当年那般,让一场冲动换来几欲毁去了心,磨灭了魂的背叛。好不容易碰上的家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容身之所,琳琅真的觉得不值得为了这么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去改变。他不想,也不敢。

  “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字面上的意思。不谈性 欲上的冲动,也不提自己对琳琅的决心。莫忘真的只是想和一个人在一起,陪陪我也好。但是这么软弱的话,莫忘不会说出口,所以他说,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我有家人!”不再啰嗦,琳琅觉得还是推出最强的理由当借口也许才能了断得干净利落。

  “无所谓。”其实莫忘想说的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家人,有了家人就专属与那个家人,而不许和别人在一起了吗?家人,这个词还可以有这种约束力吗?

  莫忘没有家人,从小认识的也只有几个月才见得到一次的师傅。直到出山,莫忘才知道这世间原来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只是那些人,自己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好感,琳琅,算了,还真是除了师傅以外自己第一个不算排斥的人呢!

  “无……”一口气噎得琳琅的嗓子都开始疼了起来,这个,这个,对啊,他不懂世事呢!默默无语两眼泪啊!

  “我跟着你就好。”其实我也想做你的家人。莫忘是真的不太懂得家人这个词的真谛呢,以往的日子,没有人,也无牵无挂,也没有人让他去牵挂。

  天刚亮时,方决定了将这人放在心里,当时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只是出去捡个柴而已,心中竟就生了惦记,于是匆匆的回来探视,看到这个人安稳的睡在他发现的灰驴旁的毯子上,那一瞬间,莫忘终于品明白了往日的空虚。不知道心,可以被填满,所以也就错过了许多温暖。现如今,真的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时刻惦记着,照顾着,护着,宠着,陪着,这种真的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感觉,莫忘不想扔掉,因为他还没有感受到更多。

  师傅说过,一切凭心去做,那么自己现在不想离开这人,不想再不相见,委屈一点,退让一点,应该也是正确的选择吧?只是,他似乎有些不甚喜欢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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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38:24 | 只看该作者
第七章 奸情曝光(下)

  “你……”忽然间发现,如果以山野人的思维去理解这人的话,那么,也许他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来陪,而恰恰自己又是一个曾经主动示好的人。

  无奈的一笑,琳琅糊涂了大半日才开窍的脑袋,终于想明白了莫忘的问题。只是,让他这么跟着?一段时间还好,总不能将来也走到哪里,带去哪里吧?

  摊摊手,琳琅用着有些骗人骗己的语气,说:“你先跟着我走吧,也许你能遇到你更想跟随的人,也说不定呢!”

  本来还在绞尽脑汁去想如何说服这人的理由的人,被这人忽然间转舵的方向弄得一愣,怎么这么突然的又同意了呢?师傅总是说人是及其复杂的东西,弄不懂,也搞不明白,现在看来,倒也真的如此呢!带着些好奇与探究的观察着琳琅,莫忘第一次耐着性子来研究一个人。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泄气的说着这样的话,琳琅又一次努力打算骑上那头不怎么配合的驴。

  “小心。”轻轻的使了巧力将琳琅送上了驴背,莫忘见琳琅坐定后,才走到前面,牵起了缰绳,一路向前。

  “喂!”琳琅呼喊。

  “那个谁?”再喊。

  “小鬼!”大叫!

  什么?莫忘有些不明白为何才走了不下五步,他就叫起了自己。

  “停下啊!”拖长的声音,无奈的语调。琳琅发现,这个世界上总是有某些人可以在不经意间将自己欺负得又是恨又是恨不起来,还得为他们着想,为他们安排。譬如:小小和苏老爷子。

  怎么了?

  瞧瞧,瞧瞧,多无辜的样子啊!可是你再无辜也改变不了你走错了方向的事实啊!

  “小鬼,我要去那边!”手指向后,琳琅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地,“那边的城里,去找琳商暗门。”

  “琳商暗门?”轻轻的喃着琳琅的话,莫忘毫无异议的牵着驴,调转了方向。那里不是买卖情报的地方吗?他也有事相求?

  提起琳商暗门,莫忘就不得不想起自己的委托,继而想起自己的最后一道出师题:寻找流刀的下落。之后,自己就可以自由了。自由得回到自己长大的地方。

  莫忘并不喜欢在江湖上游走。一如那年他刚刚下山,就被一群男人拦住了去路。当时还听不懂那些个门啊派的具体都有哪些含义,莫忘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个一看就让人厌恶的家伙,定是想让自己做什么会让自己不愉快的事。

  那时的自己还不是很擅于说话,毕竟自从教会了自己语言之后,作为在成长阶段,自己唯一一个有接触的,但也是一个雪季到来也难得见上一次的人就是师傅。当然,自己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的,至少他知道,那人还可以叫做老头子,甚至有些做徒弟的人会说那是个可恶的老头子。

  还记得那些人的只言片语,也无非是刚下山时自己听到得最多的话:“小美人,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啊?”之类的,导致现在的自己,看见这样的人,就想直接杀掉了事,免得让本来就不是很顺畅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烦闷。

  但是,也许以后就不同了,至少现在为止,自己还是挺喜欢和这人相处的,喜欢他身上的那种宁静与致远的气息。

  老头子不让自己回去呢!一脚就把自己踢出来十年,真的是不想再等了,这里的人浊,连动物都会学得势力起来。

  跟着这人去那里也好,快点找到流刀,快点回……家?细细的咀嚼了几次,果然是个好词,而家人,他可以吗?或者应该说,我也能他的家人吗?

  “喂,小鬼,你多大了?”揉着自己酸疼的腰,在驴背上闷闷的忍受颠簸的人,终于打算放纵自己八卦一回。怎么也得对他了解一下为好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连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多大年龄,家里几口人?汗,这好像是媒婆喜欢的询问方式,但是却也是接触一个人时必须了解的。这样安慰着自己的琳琅,倒也是一点都不含糊的询问起来。

  “二十有四。”头也不回,莫忘一边默默的做着自己的打算,一边回答着琳琅的问题。

  “咦?这么小?那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叔叔啊?”纯属调侃的话,琳琅见莫忘的容貌也知他年岁不大,但是当人家亲口说出来时,还是不自觉的有一种岁月催人老的感觉。不由得想要通过喝水来解解自己自己苍凉,有些枯萎的心。

  “叔叔。”

  “噗……”小鬼,你配合度也太高了吧?“咳咳……”

  琳琅被水呛得咳个不停,莫忘连忙撒了手里的缰绳,过来为他抚顺了气脉。

  “你……”有些困难的看着这个真的把自己当做重要的人来关心,对待的人,琳琅觉得今日的自己被逼得无奈苦笑的次数竟然比跟着搞破坏的小小一天还有来得多。也许是因为这次真的是关于自己的,甩也甩不掉的包袱吧?“你叫我琳琅就好。”

  “琳琅……叫着感觉很有口感呢!”

  “啥?”你个小鬼,不会说就别说,什么叫有口感啊,我的名字又不是一盘菜。

  “琳琅啊,这个词从嘴里念出了,很舒服呢!”淡淡的回答,内容却不显平淡。

  “你那是爱屋及乌吧?”本来该是如玩笑般说出的话语,此时在琳琅口中却多了几分感慨。琳琅,只是一个为了让自己记住当初的任性与惩罚的,在馆子里就一直沿用至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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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43:20 | 只看该作者
第八章 情路担忧(上)

  “你那是爱屋及乌吧?”语气弱得连自己都不相信,琳琅这些年来有时是故意惩罚自己,不让自己好过的,谁让自己在年少的时候,犯下了那样的错误呢?

  当年被卖的时候也不过十四岁,算算和那人从相识到相恋,相爱,原来那年的自己,也才十二岁左右罢了。只是现在每每去回忆,都不由得想将那时的自己拼命的嘲笑一番,自以为饱读诗书,就可以高谈阔论,实则却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自以为少年持家,便又是所向披靡,实则长辈们在暗中早已铺好了路,做好了安排,留给自己的,也只不过是那些琐碎的基本锻炼罢了。可那时的自己,怎就是恁地迷了心,失了智,看不清,也想不明。偏偏就认得了那人的好,以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什么样的困难都能挺过去,当然,那时的自己恐怕还不知道何谓困难吧?

  于是到头来,直弄得被逐出家门,再不认自己这个本来寄托了无数厚望的嫡长孙。而没了银子的供应,两个人,连家事都无法自持的两个公子哥,还哪有那个心情再去说那些填不饱肚子的风花雪月。无怪乎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只怪自己当年的太过托大,被逐出家门时便毫不犹豫的拉着那人一起远行,发誓再也不回那个伴随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大墙院内。哪怕过得再是清苦,也坚决不肯听从那人的劝说,一味的固执己见。于是争吵和打斗,日复一日,月叠一月,未曾停歇,直到自己被绑着卖了。

  谁曾想过,到最后,那人竟连个合理的理由都没有扔下,就那样毫不犹豫的一把将自己推入火坑。也许该是庆幸吧?那个拿了银子的男人,只是想回去能够为他避风挡雨的,等待着他浪子回头的家而已。幸好呵,那人还没有畜牲到要自己一边赚钱一边供他花销的地步,虽然馆里也却有那样的例子。

  不过,算了,走了也好,就当做是消失了吧!也好让自己,无牵无挂!恨也好,怨也好,即使知道你在哪里,也要再不相见,也许这样,就再勾不起对自己的怨,对他的恨了吧?

  看着驴前牵着缰绳,缓步行走的人,这样的年轻,想必也是气盛,那么,他,又会留有几分真心给我呢?

  “小鬼,我有个儿子呢,今年也已一十六岁了。”不知为何,忽然不想沉默,就是想说点儿什么。也许自己真的是被这家伙莫名其妙的感情弄得不知所措了吧?明明那时发誓,不再相信这世间的感情,于是小小也好,苏搏山也好,哪怕是猫猫,自己也仅仅是站在他们身边,看着,守着,不想轻易的再走进去了。

  接受小小,是因为自己当年清楚小小的需要。这个世道,即使是再强悍的女人,一生未婚,也是无法顺当的立足于社会的,哪怕自己只是个挂名丈夫,也可以为她挡去不少下贱的,猥琐的流言蜚语。

  作为苏家的一家之长的苏搏山,对于自己亲生抚养起来的孩子,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又怎会看不明白小小的难处?如若有更好的选择,想必老爷子也真的有无数个办法将自己赶出苏家吧?不过现在的状况应该也是苏家众人都很满意的现状。小小可以随意的出门走镖,不会受到丈夫的拦阻,当然,有些难听的话起初还是有的,不过琳琅对那些个东西也只是沉默了一段时间,就毅然走进了苏老爷子藏满了武功秘籍的书房,之后的很多日子里,那些喜欢议论的人家,贩夫走卒也好,名门正派也罢,不知为何都忙得再没时间道别人的长短了。

  这样的家庭,琳琅住着放心,至少自己知道自己还是有一些别人欣赏的用处的,他们苏家,还是离不开自己的。这样就好,不去付出,只要默默的感受他们的幸福就好。

  “那孩子,我不想他,再走一次我走过的老路呢!”想到猫猫,那个把自己和苏家用血缘紧密联系到一起的孩子,做父亲的说不惦记,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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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45:55 | 只看该作者
第八章 情路担忧(下)

  “那孩子,我不想他,再走一次我走过的老路呢!”

  似是感受到了琳琅的痛苦,莫忘停下身来,转头有些不解的望着琳琅:“不舒服的话,就歇一会儿吧?很急着去下一个城市吗?”

  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琳琅给了莫忘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吧,就是有些担心,所以难免显得急躁,其实不那么快也可以。”

  两人相对无语。

  夏日的清风总是带着些闷热,黏黏腻腻,柔柔的扯着站着的人的衣衫,调皮的勾勒出那人修长,矫健的身躯。

  转一个圈,再撒欢式的奔向下一个戏弄的目标,只是那人低迷的气场,让刚刚接触到边境的风,也怯懦的停住了脚步。

  十四那年被卖进了馆子,十五岁时又被小小买走。现年已三十二岁的琳琅,经过多年的洗礼,早已洗去了自己的一身风尘。

  而今,这个骑在驴背上的,带着几分忧郁与脆弱的男人,又不自觉的将当年的风采在莫忘的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于是,那个仅仅只是一个回眸就被诱惑了的男人,也顺应着自己的心,一把拉住驴背上的男人,对着他微抿着的红唇,狠狠的咬了上去。

  “唔……小笨蛋,应该是这样的。”琳琅被冲动的莫忘咬得疼散了过往的哀愁,一个吃痛下,唯一知道的只剩下,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笨蛋,吻,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从未与人嘴对嘴的交缠过,昨晚的记忆虽有些神智不清,但也隐约记得是个美好的触感,而今清醒之时,才发觉,原来一个人的唇,可以这么的柔,这么的软,就连心,可跟着在接触上的一霎那,重重的跳了一下。

  激动的相交,终于在即使内息绵长,但由于不懂得换气而只是撑了小小的一段时间,就不得不推开对方的一人的放弃下提前结束了。

  轻轻的用袖口擦拭着驴背上的人湿润的唇角,莫忘看着那人迷蒙的双眼,笑了。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不会让他心疼。

  莫忘也不明白,为何只是看着一个人,就会让自己的心没来由得一下一下仿若被揪着一般的疼。有些不知所措的咬过去,幸而结果是好的,这人,就现在而言,看起来觉得可爱得多了。

  “小鬼啊……”长叹一口气,琳琅为自己的放纵觉得有些后悔,也有些无奈。还是说开的好,总不能就让他与自己这么纠缠着一路到苏家吧?

  “我这次来的目的是寻人的,找到人之后,我就要回家了。”

  “嗯。”点点头,表示听到了琳琅的话,莫忘不觉得自己还需要做出什么其他的反应。

  “我是说我要一个人回去!”一个人三字字放得很重,言外之意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为什么?”我不可以跟去!能成为一代魔头的人,其悟性自然也非同一般,只是二十几年的岁月里被人刻意忽略了一些平常人的教导,才会变得在某些方面异常的单纯。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听不懂他想去在意的人话里的意味。可是,有些时候,莫忘也很想装作不知道,就让他以为不懂得的好。

  “小鬼,我有家啊!有家就有我必须负担的责任。”对于这个不懂世事的人,琳琅很是头疼与该怎样才能让他主动离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很想这样问,但是又觉得说出这样的话,琳琅未必会开心,低下头想了想,再抬头时,只能摇头以对。

  叹气!怎么又是叹气?琳琅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竟也感慨起生活了!“小鬼,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不对的。昨晚的事先不提,可是我还有一个儿子,我不能给他做出不利于他未来的榜样。”本来就对这儿子为了一个男人心动的事担忧,自己再来个扭曲的榜样,猫猫他以后过得不幸福可怎么办啊?

  想想自己将这小鬼带回家的后果……恶寒,罪人啊罪人!我对不起苏家,对不起小小,对不起苏老爷子,对不起自己辛苦创立的事业啊!好好一个接班人就被自己弄没了,难道还能让小小再生一个不成?呃……也许那个不拘小节的女人真的可以做到!摸了摸下巴,琳琅有些腹黑的想,如果万不得已,就让小小再生一个吧!至于孩子的父亲……小小她是不是也该有一个疼她爱她将她当宝贝一样宠着的男人了?

  莫忘一直观察着琳琅,发现他的表情竟然从一脸的沉痛渐渐的转为了充满算计的阴笑,不由得一个冷颤。

  “琳琅,你要寻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找不到这个人,你就不会回家?”先不管琳琅此时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莫忘觉得,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如解决琳琅的拒绝来得重要。

  “呃……这倒是。但是那人也不是那么难以寻找,我这次就是得了线索,才要去那里的。”被莫忘一问,琳琅回归了飘远的思绪。真是的!暗骂自己一句:还不一定会发生的事呢,怎么提前就计较起来了?

  甩了甩头,清醒一下意志,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

  “我要找的人,在我的地方做了一单生意,所以,我要去守株待兔。”大概的说明一下情况,琳琅还不想对这个认识不满一整天的人说太多自己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他也很急,应该很快就会见到他的。”

  “生意?”眼前这个飘逸绝尘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奸诈狡猾之辈啊!

  看清楚了莫忘眼中的疑惑,琳琅一边感慨着山里孩子的单纯,一边笑着指导他说:“有的时候,外表是会骗人的。”相逢便是缘,既然于自己有缘,怎么着也不好让他随随便便的被别人欺负了去。护短,这是连琳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藏着骨子里的本性。

  外表?对于莫忘来说,外表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虽然他也知道琳琅好看,但却并未将他惊为天人。那种风扶美人腰的景象,如若换一个人看到的话,绝不会只如他那般上去啃一口了事的。抬手,摸摸毛驴的长脸,本能的,他还是觉得琳琅是善良的。

  “人和动物不一样。动物永远只有一张皮,是驴不是马,是虎不会变成狼。而人却不同,他们有精巧的工艺,可以将其他东西的皮,披在自己的身上,以作伪装。”

  不是听不懂琳琅的话,可是就是觉得琳琅是善良的,也许是因为他救了自己,也许是因为他身上那种让自己可以安静下来的感觉。

  “算了!不提这个了,咱们还是进城吧!到了城里……”很想接着说,我们就分手吧,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好,于是改口说,“我带你去城里好好逛逛。”也许只是你见得太少,等你看见了那些带着活力的青春面貌,自然就会放弃我这个都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了。

  “嗯。”同意琳琅的话,莫忘也觉得让琳琅早点儿休息的好。听他的呼吸,就知道他此时有多么的疲乏,虽然对于莫忘来说,清净的野外远比人来人往的城市要让他睡得安稳,但是多年来行走的经验,即使没有刻意去知道,莫忘也还是懂得客栈对于旅途劳累之人的重要性的。

  于是,两人也没再多说什么。莫忘依旧牵着驴走在前面。而无聊的琳琅也从怀中掏出他昨日匆匆离开,又怕自己闷到而拿出来的奇珍异本慢悠悠的品读起来。

  “你要不要吃些东西?”早上起来就没吃过东西,眼看着太阳已经从正当头渐渐偏移了下去,即使习惯一天只吃一餐饭的莫忘也有些饥饿了。而身后的琳琅却一直没有出声。

  “唔……等会儿,我看完这一段儿的!”入了迷的某人此时早就把民生大计置之度外了。

  “什么内容啊?”悄悄的在空中嗅了嗅,大概知道了琳琅带来的干粮的位置,莫忘一边去解干粮和水,一边打算边喂琳琅边和他搭话。

  “啊!这段我念给你听!”不是不喜欢有人和自己一同分享书里面的趣味,只是多年以来,苏家那对儿父女连武功秘笈都是草草翻阅的,让他们和自己讨论晦涩的文言文,似乎也真的是有些为难他们了,于是琳琅一直以来做的,也只能是自己独自一人默默的品读。也正因为如此,难得的有人问起,琳琅即使不想再与这人有深交,也难免兴奋的想要念给这人听。

  “这是一本志怪小说,那,这里说到‘神州极南有恶兽,四目黑皮,长颈四足,性凶悍,极贪吃。行进迅疾若风,为祸一方。’呃……我这么念,你能听得懂吗?”琳琅有些担忧的问道。

  “四目黑皮!这是什么东西?”本来打算递干粮给琳琅的手顿住了,莫忘略显有些震惊的问。

  “吓到你了?呵呵,这个是传说啊!嗯,这上面记载的说这是一种叫做饕餮的异兽。”看着忽然变得很是不自然的某人,琳琅一边在心里暗笑他的年轻,一边解释给他听。

  “饕餮?是怎样的异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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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6-3-2010 16:46:17 | 只看该作者
第九章 家与抉择(上)

  “饕餮?是怎样的异兽呢?”莫忘也仅仅只是刚听到时略微的显露出了他的动容,接着便恢复往常的那边,继续将手里的东西喂到琳琅的嘴里。

  “唔,嗯,饕餮啊!很多书上都有记载啊!有的说它羊身,人面,虎齿,人爪。也有人说是牛身人面的。嗯……唔,让我说完再喂。”推开莫忘第三次递过来的东西,琳琅可不想含着东西说话,那样听的人弄不清楚,自己还容易被呛到。“但大多都说是食人的凶兽。很贪婪。哦,还有眼睛长在腋下,倒也是个奇怪的地方呢!”

  轻笑一声:“既然吃人,那么又是谁看到它腋下的眼睛,又活着把它记下来的呢?”

  “诶,有没有这种东西还不一定呢,有些事情不需要太细究的。”谈古论今,远好过说人是非,只是这样做,久而久之下,也竟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乐趣,难得有人于自己投缘,琳琅便也不去刻意忽视莫忘,而是很开心的与他攀谈了起来。

  莫忘一面牵着驴子继续向前走,一面吃着手中的干粮,边和琳琅搭话。

  “现在应该还不到酉时吧?”看着远处巍巍然耸立的城墙,琳琅有些奇怪的问。如果说这头倔驴如昨日那般撒欢的话,那么现在抵达了目的地也并不奇怪,可是这人只是牵着驴子路向前步行,现在竟已能见到青蓝色的城墙了!

  一路欢谈,竟忽视了显得有些异常颠簸的驴背,也许是那人真的是在行走吧,所以才误算了他的脚程。

  “你要先去找客栈投宿,还是先去别的地方?”回头看了琳琅一眼,莫忘停下脚步,打算请示完琳琅的意图再行事。

  “呃……去琳商暗门吧!”犹豫了一下,忽觉如果就让这家伙这么跟着了,那么自己的身份迟早他也会知道的,不如据实以告,走多远算多远吧!

  “琳商暗门?你的地方?那你去找谁?”前面两个疑问是惊讶,后面那一句纯属附带出来的问题,琳琅究竟会不会给出回答,其实莫忘他并不强求的。

  “是啊,的确是那里。我要找的人,名字叫莫忘。”既然决定了不隐瞒,琳琅也很是痛快的就给出了答案。

  莫忘?!找我!“你……你有什么事啊?”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与自己这般有缘,原来他竟是为了自己而来。

  吸气,呼气。本不想泄了家丑的人,看在某人已经和自己做出了可以算做是家丑之事的份上,也就放弃据实以告了。“还不是我那个儿子!偏要说他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停顿一下,替换了本想说出来的魔头二字,而是重重的咬出了男人这个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琳琅并不想随意的就通过外在的言论去判定一个人的好坏,可是那个人是男人的事实,还是可以让自己恨上一恨的。

  可恶的猫猫,喜欢什么人不好,偏要去喜欢男人!琳琅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是他自己曾经体会过的悲凉,他不想让那个被苏家捧着宠着养大的孩子经受到哪怕是一丁丁点儿。

  不过,琳琅他护短啊,所以他更恨的是,那个莫忘为什么偏偏就是个男的?如果是女子,自己又何必为着猫猫担心呢!所以,结论是,都怪莫忘他是个男人,否则家里也不会混乱不堪了!

  感觉到琳琅对他口里所说的那个人的敌意。可是,我没有印象啊!莫忘有些大觉冤枉的想到。

  “琳琅,见到他,你打算怎么做?”想了想,莫忘还是觉得先探探琳琅的口风比较重要。

  “嗯……和他谈谈吧!”泄气的一句话,没办法,打又打不赢,除了谈判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琳琅有办法制住那个家伙的话,他早就组织人马,乐呵呵的上去威胁了。

  “谈什么?”怎么谈?莫忘发现自己越来越弄不明白琳琅的意思了。

  “诶呀,就是问问看,他能不能直接拒绝猫猫,让那孩子短了念头,呃……我估计他那一见钟情式的感情应该也并不长远,被拒绝了,伤心了,也慢慢会养好的。或者是……问他能不能爱猫猫一辈子,不离不弃。”后面那句话说的很小声,那是琳琅的心愿,可惜的是他自己没有达成。虽然也知道后一点颇不现实,但是,他还是把它说了出来。

  猫猫?是琳琅的儿子?没有印象呢!莫忘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自己曾见过如琳琅一般的男孩。父子,怎么也是该有些相像的吧?

  这样思索着的莫忘,岂能想到,当日他与猫猫的那次见面,他们之间并没有过真正的面对面过,就连心动的猫猫都想不起莫忘的脸型、鼻子、嘴巴,莫忘他又怎么可能记得猫猫呢?

  两个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量中。莫忘考虑的是,如何能达成琳琅的心愿,而自己又能毫无阻碍的和琳琅在一起;而琳琅纠结的,又是如何的解决莫忘,再解决眼前的这个小鬼。

  进城的路,明明并不遥远,两人一驴却走了许久许久。

  傍晚十分,金乌的余晖洒向它所能照应到的最后一点地方。琳琅摸着挂在苏氏商行旁的暗记,这里,便是暗门的所在了!

  撇下在外面栓驴莫忘,琳琅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的走进了这家决定了他诸多命运的大门。

  这里的主要管事只有一人。毕竟是情报组织,人手大多在外面流动,所以琳琅也不怕被什么人看见,识破了身份,很是大方的就走了进来。

  “琳琅?”没有听说他要来啊!屋内的掌柜很是惊讶的看着缓步走来的俊俏男人。

  “有些私事,所以就自己过来了……”粗浅的解释了自己的行为,琳琅顿了一下,之后便是无语,那样的事,叫自己该怎么说出口啊!

  “您来了,正好!看来今日的鸽子可要免去劳苦了!”掌柜之人显然并没有感受到琳琅的怅然,只是很庆幸自己的鸽子可以轻松一下了。

  “方纹,有什么大事吗?”一般不是很棘手的事情,暗门里大多私下解决。因为有苏氏商行在,所以暗门并不是琳琅主要的赚钱渠道,成立这个消息网,为的也不过是能更好的保护苏家,保护自己罢了。而只有像是莫忘的请托那种需要动用整个暗门的力量去寻找的,才会回报给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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